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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不识君(古代架空)——施宁

时间:2024-12-04 08:39:57  作者:施宁
  喻季灵拍了拍荆芥的肩膀,“别想了,你先把姜勐送回住处,之后…”顿了下,喻季灵语重心长道:“荆芥,其实有些事你可以直接问师父。”
  “先生的事,我没有资格过问。”荆芥低声道,他往里收了收下巴,眉间有几分卑色。
  喻勉淡淡地扫了荆芥一眼,“你都能替姜云姝做主跟踪我,还说没有资格?”他轻描淡写地随口一提。
  “那是我一意孤行。”荆芥生硬道:“先生并未吩咐过。”他说完就扛起昏迷的姜勐离开了。
  喻季灵望着荆芥离开的背影,对喻勉感慨道:“荆芥家境贫寒,他流落街头时是师父向他伸出了援手,所以师父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喻勉不以为意道:“与我何干?倒是你,对姜家畏首畏尾的,可真有出息。”
  喻季灵皱眉,他咬了咬下唇,闷声道:“谁都能对姜家不敬,唯独我…不行。”
  “为何?”
  “因为我代表着琅琊书院的颜面!一旦我和姜家撕破脸,那书院就会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头,曾参杀人,人言可畏…”喻季灵抬眼看向喻勉,目光中满是坚定:“我可以被千夫所指,但书院不行,我知道我可以胡闹,但是书院经不起折腾,我不能。”
  喻勉注视着喻季灵,长久以来,他一直以为弟弟是被书院长老们推上这个位置的,可现在看来,他弟弟的脊梁骨似乎能撑起琅琊的一片天。
  喻勉前倾身子,他捏着喻季灵的肩膀,自然而然地说:“不用担心。”他自会替喻季灵扫平一切。
  喻季灵别扭道:“我又不是向你表功来着…总而言之,书院同姜家的问题不是那么好解决的,现下有个更重要的问题。”说完,他定定地望着喻勉,仿佛事态紧急一般。
  喻勉慢悠悠地收回手,“嗯?”
  喻季灵:“现在就去祠堂,给我改名字!”
  喻勉置若罔闻地往前走:“你之前说守山大阵怎么破来着?”
  “少岔开话题…”喻季灵叽叽喳喳地围在喻勉身边,喻勉嫌弃地望着他。
  忽地,两人顿住脚步,看到了眼前缓缓踱步而来的身影,喻季灵忙咬住舌尖,恭敬地施了个晚辈礼:“大长老。”
  面前发须皆白的老人有着清癯板正的硬朗身骨,他神色淡然出尘,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此人正是琅琊书院的大长老,他同喻勉的爷爷是同胞兄弟,曾全心全力地辅佐过喻勉的爷爷,之后又辅佐了喻勉的父亲,如今又辅佐喻勉的弟弟。
  对上大长老平静的目光,喻勉微微颔首:“大长老,好久不见,可还好?”
  “还活着。”大长老不咸不淡地说:“难为你记着。”
  喻勉不再说话,大长老便不再搭话,但二人都未挪动脚步,场面陷入到平静的僵局。
  喻季灵清了清嗓子,主动道:“喻勉回来后本想先去拜访大长老的,可您正在闭关,所以就搁置了,那个…那个…大长老为何提前出关了?”
  大长老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喻季灵:“我听说有个祸害跑出了书院。”
  “……”喻季灵有自知之明,这祸害自然指的是他。
  大长老又看向喻勉,继续道:“又带了个祸害回来。”
  喻季灵:“……”这就不是说他了吧。
  喻勉淡淡道:“大长老太抬举了。”
  大长老自然而然道:“既然回来了,那你与云姝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喻勉微微挑眉:“您老糊涂了?”
  大长老直视着喻勉,目光中有几分了然:“我知道你为何回来,可你若想救那个人,就必须娶云姝,这场闹剧持续得够久了,也该结束了。”
  喻勉面色冷淡,语气带着嘲弄:“我若真娶了她,那才是场闹剧。”
  大长老不赞同地皱了皱眉,“你是打算荒唐到底了?”
  “与书院的迂腐比起来,我这荒唐算什么?”喻勉不屑一顾道。
  大长老道:“可就是这迂腐的书院才能救你想救的那个人。”
  喻勉的眸色暗了暗,他道:“多年前我就说过,我想做的事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同样,我想救的人,哪怕一只脚进了鬼门关,我也会把他揪出来。”
  大长老用顽固不化的目光望着喻勉,“……”
  喻勉盯着大长老的眼睛,用死不悔改的语气淡定道:“除了左三,我谁也不要。”
  大长老的两道长眉几乎皱到了一起。
  “大长老。”稳当的女声响起,只见姜云姝款步而来,她躬身行礼:“听闻大长老出关,云姝特来拜会。”
  大长老说:“你来的正好,你同喻勉见过了?”
  姜云姝回答:“见过了,不仅如此,云姝还见到了左大人。”
  喻勉和喻季灵同时看向姜云姝,姜云姝不疾不徐道:“方才听到大长老提起我和喻大公子的婚事。”
  大长老应了声,“你们都不小了,这事儿赶紧办了吧。”
  姜云姝抬眸,一字一顿道:“我不愿意。”
  大长老:“……”
  姜云姝不卑不亢地又施了一礼:“多年前我没有资格拒绝,如今我身为琅琊的守山人,也该是有些底气的。”
  说完,姜云姝看向喻勉,问:“大公子,你可同意?”
  喻勉颔首:“自然。”
  大长老沉吟:“守山人的责任就是守好南山,不准旁人涉足,云姝,若是喻勉破了守山大阵,强闯南山,你可知你要如何做?”
  姜云姝轻呼口气,道:“拼死阻拦他。”
  “没错。”大长老又问:“你有几分把握能赢他?”
  “四分。”
  大长老:“眼下有个法子,南山只有守山人能踏足,若你们二人成婚,喻勉与你成为一家,那他就能进入南山,即便如此,你们二人还是不愿?”
  喻勉:“不愿。”
  姜云姝:“我会用尽全力阻止他。”
  大长老的眉头皱得愈发凝重,“我真是不明白你们这些年轻人。”
  喻季灵看了看大长老,无奈道:“何至于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不等大长老回答,姜云姝就说:“这是规矩。”
  “……”
  “确实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温润舒朗的声音从几人身侧传来,喻勉侧脸,看到一个修长挺拔的熟悉人影,他开口:“你怎么出来了?”
  左明非走到喻勉身边,“下雪了。”他说。
  喻勉不明所以地眨了下眼睛,这算回答吗?
  左明非和煦一笑,他撑开手中的伞,温声道:“你忘了带伞。”
  喻勉垂眸,目光落到左明非衣袖上的雪粒上,他心想,就这么大点雪,何至于用到伞?
  左明非对大长老行了个晚辈礼:“憬琛见过前辈。”
  “左家三郎。”大长老注视着左明非,缓声道:“你很不错。”
  左明非正欲谦虚几句,就听大长老没滋没味地补充:“能叫我家这冷心冷肺的祸害对你死心塌地,你确实有些本事。”
 
 
第66章 谈判
  听到大长老这意味深长的话, 左明非稍稍一顿,而后不卑不亢地颔首浅笑:“还请大长老放心,喻兄以真心待我, 我定然不会负他。”
  “……”
  任谁都看得出大长老不是这个意思, 可左明非偏偏满脸真诚,倒是不好再让人挑剔些什么。
  在所有人看着左明非与大长老时, 喻勉却一脸深意地望着左明非, 他觉得左明非有些不对劲。
  左明非较之前多了几分沉稳,有些恢复记忆的神态, 可他的眼睛却很澄澈, 和恢复记忆时的温润狡黠有所不同,喻勉暗中比较, 心中有了个大概。
  大长老沉吟:“你方才说的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是什么意思?”
  左明非正欲开口, 却被喻勉拉住了手腕,喻勉目光幽深地看着他:“你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我知道。”左明非抚上喻勉的手背, 嗓音温润道:“你若想进入南山,就得破了山下的守山大阵,一旦你破了守山大阵,就不得不与姜姑娘对峙上,姜姑娘同你都不是什么迂回的人物, 这势必会造成你们一方受伤。”
  这些日子,喻勉并未同左明非说过南山以及守山人的事情,何况左明非乖巧听话,每日不是游园就是看书, 看起来无忧无虑的。
  “谁告诉你的?”喻勉脸色阴沉下来,他并不希望这些琐事烦扰到左明非。
  左明非微叹出声, 他神色认真地望着喻勉,轻声道:“你每日早出晚归的,而且每次回来都有些狼狈,想来除了南山的守山大阵和大长老,没什么能为难得了你,大长老今日才出关,那为难你的自然只剩下守山大阵。”
  喻勉眉心微动,有时候心细如发不见得是件好事,“这些事不必你烦忧。”喻勉说。
  “可你想入南山是为了我。”左明非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我又如何能心安理得地坐享其成?”
  进南山是为了替左明非寻找解药,这件事喻勉同样没对左明非说过。纵使左明非能猜出喻勉每日早出晚归是去了南山,可关于喻勉想进入南山的缘由,左明非是如何猜出的?难不成他真恢复记忆了?
  喻季灵试探性地开口:“左大人,你想起来了?”
  左明非对他笑了下,“让大家忧心了。”
  喻勉并未再出声,他兀自盯着左明非,好似要把人看穿一般。
  大长老对于后辈们的爱恨情仇没多少兴趣,他直接道:“这么说,你是有别的办法了?”
  “不才,在下的法子和大长老的法子不谋而合。”左明非微微扬起唇角,和声道:“就是让喻兄同姜姑娘成婚。”
  除了喻勉,其他人皆是一惊,特别是大长老,他那双淡漠的眸子微微眯起,觉得这个后生有些不同寻常。
  喻季灵吃惊地问:“左大人,你确定你是想起来了?而不是脑子坏了?”
  “我很清醒。”左明非微笑着回答。
  听到这里,喻勉轻嗤着后退半步,他既没有拒绝,也没有搭腔,比起身为局中人,他更想置身事外地看看左三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左明非含笑道:“不过是假成婚。”
  大长老轻声呵斥:“荒唐。”
  左明非深深地望了喻勉一眼,喻勉微挑眉梢,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左明非温声道:“大长老莫慌,此举实为有理有据。”
  大长老冷哼:“你且说来听听。”
  “一来,我见不得喻兄真的娶了别人。”左明非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仿佛在说一件平常事,他道:“二来,我不想死。”
  “说到底,你也不过是贪生怕死,自私自利。”大长老看着左明非的眼神有些失望,想不到左家三郎竟是如此。
  “兴许罢。”左明非慨叹一声,又道:“可就算依大长老所言,让他们真的成亲了,两人之间并无深情,婚后各过各的,这和我所说的假成亲又有何区别?”
  大长老蓦地语塞。
  左明非仍旧笑意淡淡:“晚辈不解,所谓真假,究竟是事情本身,还是人心中的执念?”
  大长老眸光微闪,他盯着左明非:“你在暗讽老朽迂腐?”
  “不敢。”左明非望着藏书阁的方向,又说:“近日我翻阅琅琊地志,偶然看到了南山守山人的由来。”
  “琅琊南山曾与缥缈峰,扶苏谷合称为药材圣地,可惜采挖过度,缥缈峰和扶苏谷的珍奇药材越来越少,竭泽而渔的道理,书院的前辈们自然清楚,这才立下南山每七年开山一次的规矩,不至于让一些珍贵药材绝迹。”
  “可惜怀璧其罪,南山还是招来了很多谋利之徒,于是书院选出守山人,其责任便是守护南山。”说到这里,左明非看向姜云姝,温文尔雅地颔了颔首。
  姜云姝回之一礼。
  左明非的目光滑过天际,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旷远,他道:“可很多事情都随着时间,淡忘了最初的本意。”
  就像书院初始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也像救命之药本为救人。
  大长老怔然道:“你根本不是来劝他们成亲的。”
  这后生分明是在借成婚之事言说其他。
  左明非好似没听到大长老的质疑,他举止恭谨,语气是十成十的真诚:“晚辈愚钝,可也依稀记得,书院创立初始的本意是隐世而非避世。”
  喻季灵眼睛莹亮,他激动地一拍大腿:“说得好!”
  “你瞎掺和什么。”喻维平闻声走了过来。
  喻季灵悻悻然闭了嘴。
  喻维平先对大长老施了一礼,而后皱眉看向左明非,淡声道:“憬琛公子,你是在指责书院的不是?”
  左明非躬身行礼:“晚辈不敢。”
  “世人说你谦逊,可见只停留在口头上。”喻维平这话说的不客气,可脸上并无责怪之意。
  左明非温温和和地笑了下:“确实是世人谬赞。”
  “……”喻维平心平气和的表象有些崩,左明非这四两拨千斤的态度,叫人憋屈得很。
  “晚辈也知晓书院的不易,书院立世数百年,与外界不甚来往,支撑这么大的书院,自然少不了花销。”左明非说:“想来书院被姜家掣肘,也是出于这方面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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