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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不识君(古代架空)——施宁

时间:2024-12-04 08:39:57  作者:施宁
  女子犹豫住了,她自然能看出喻勉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况且他与左公子又如此亲密,“是姜家四叔。”她小声道:“先生恕罪,是姜家四叔说,只要我们几个能与左公子处上一夜…就替我们几个赎身。”
  喻勉正要说些什么,手臂忽然被人掐住了,他低头看向左明非,只见左明非满脸隐忍和委屈,还有一丝愤懑,他低声对喻勉道:“你就不能!等会儿再问…”说完,他心虚地瞟了眼自己身下,喻勉的手上还有他的东西。
  喻勉沉吟,是疏忽了。
  “出去等。”喻勉吩咐门口的几个人。
  左明非咬牙低声道:“让她们走远些。”
  “脸皮这么薄?”喻勉啧了声,但还是依言道:“你们去院外的亭子里侯着。”
  待几人离开,左明非迅速推开喻勉,然后沉默地坐在一旁,整理衣服。
  喻勉拿帕子擦着手,随意问:“真恼了?”
  左明非背对着喻勉的肩膀僵了下,而后哼道:“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审问别人?”
  喻勉悠悠反问:“哪种时候?”
  “……”
  喻勉靠近左明非,用下巴磨蹭着左明非的肩头,调侃:“难不成,你没有尽兴?”
  左明非矢口否认:“不…不是!”他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我们继续。”说着,喻勉略显意犹未尽地将手伸向左明非刚系好的腰带上。
  左明非捂住自己腰带,目光责怪中还有一丝不解,“她们在门外等你!”这种事情…怎可让旁人听到或是知晓?
  “那就继续等着好了。”喻勉无所谓地说,他并没有怜香惜玉的这份闲心,也不懂左明非的羞恼。
  “门外还在下雪。”
  喻勉撩了左明非一眼,他百无聊赖道:“嫌弃别人的是你,怜香惜玉的还是你,憬琛啊,你操心的事未免有些多了。”
  明明已经失忆了,却还是改不掉这个臭毛病。
  喻勉的心情不怎么愉悦,他缓缓起身去盥洗台前净了手,之后往门外走去,“行了,你先歇吧。”
  左明非难以置信地回身,他仿佛被辜负般地望着喻勉,眼眶中逐渐升起一层水汽,“……”
  喻勉走出门后又鬼使神差般地退了回来,他甫一回来就看到左明非捏着衣衫难过的样子,喻勉微顿,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我并非是责怪你。”喻勉走向左明非的步伐逐渐加快,他半蹲在左明非身旁,想去触摸左明非的脸,却被左明非抿着嘴唇躲开了。
  “……”
  喻勉的手停在左明非的脸侧,“下次我定然分清场合。”喻勉顺势将手落在左明非的肩上,“还气呢?”他凑近左明非的耳朵,轻声道:“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应你一个要求,你就别气了,成吗?”
  喻勉的确拿捏住了左明非心软的性格,他料定左明非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于是落在左明非肩上的那只手愉快地打起节拍来。
  左明非缓缓回首,他定然地望着喻勉,睫毛上还有几缕水痕,“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我要你好好的。”左明非抽了下鼻子,专注地看着喻勉说:“以后无论我怎么样,你都要好好的。”
  喻勉呼吸一滞,放在左明非肩膀上的手微微收拢,“…好。”他缓缓回答。
  原本是拿捏人的,反倒是被人拿捏了,不过这个坑,喻勉认栽。
  “憬琛。”喻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深沉,依稀能听出惆怅:“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从房中出来,喻勉漫步在石径上,他抬头想寻找月亮,但夜空漆黑一片,他蓦地想起今天是除夕,是看不到月亮的。
  只要等到月圆之夜,喻勉心想,这么多年来,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哥!”喻季灵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手里抓着一瓶药,上气不接下气道:“左三呢?他中…那个药了!这是解药,他人呢?”
  喻勉回答:“不用。”
  “要用!”喻季灵焦急道:“不止是左三喝的酒,还有熏香,我方才逼问了姜勐,左三房中的熏香…有猫腻!”他边说边递给喻勉解药。
  喻勉懒散地接过解药,拿在手中百无聊赖地转了一圈,回答:“若是等你来,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喻季灵听出了话音,“哦…没事吗?”
  “嗯。”
  喻季灵兀自奇怪:“不对啊,左三武功全失,为何能抵抗住那催/情香?”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到喻勉身上,试探着问:“该不会…煮饭的是你吧?”
  “滚。”
  “你趁人之危?”喻季灵瞪大眼睛,指着喻勉道:“禽兽!”
  喻勉不疾不徐道:“我倒是想。”他并非不能趁着左明非无知懵懂去做些什么,事实上,他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
  可左明非的感情太重,重得让喻勉不得不慎之又慎;偏偏左明非整个人又很轻,仿佛下个瞬间就会消失一般。
  最终,喻勉不得不承认的是——他非左明非不可。
 
 
第69章 父子相见
  晨雾氤氲, 虽是冬日,但南山周遭不见一丝颓败,反而有种隐约的生机之象, 这气象越往里走越彰然, 仿佛踏入仙境一般。
  “啊呀!这是撞见鬼打墙了吧!”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这仙境一般的丛林中响起,喻季灵靠在身侧的参天巨树上, 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都一天了, 还是没见到阵眼,这南山秘境到底如何进去?师父也不说个明白。”
  荆芥不满道:“先生未曾进来过, 如何能说明白?”
  喻季灵捶着大腿, 嘟囔:“要我说,师父还不如同我们一道进来。”
  荆芥不假思索地维护姜云姝道:“先生身为守山人, 自是不能坏了规矩。”
  喻季灵瞪了眼荆芥:“先生长先生短的,那么在意你家先生, 你怎么不呆在你家先生身边?”
  荆芥理所应当道:“先生让我进来帮你们的忙。”
  喻季灵撇嘴:“帮忙?那你帮上了吗?”
  荆芥瞥了喻季灵一眼,慢条斯理道:“山长不也没帮上忙?”
  “你还知道我是山长!”
  从容缓沉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噤声。”
  正在拌嘴的两人这才把注意力放到久未出声的喻勉身上, 喻勉微抬起下颚,目光幽深地打量着周遭环境。
  喻季灵和荆芥对视一眼,之后迅速挪至喻勉身旁,摆出戒备的架势,喻季灵沉声问:“可是发现了什么?”
  喻勉轻飘飘地瞥了喻季灵一眼, 淡淡道:“未曾。”
  喻季灵一愣,无语道:“那你还让我们噤声?”
  喻勉百无聊赖道:“吵得很。”
  喻季灵和荆芥:“……”
  圆月升至中天,伴随着一声声狼嚎,窸窣杂乱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无数道莹绿色的光芒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不知何时, 数十只狼堵在了三人前行的路上。
  喻勉瞥过头狼前爪上的丝带,不免发出一声轻笑,“是狼啊。”他眸光轻闪,显然是没把这群拦路狼放进眼里。
  察觉到喻勉想速战速决的心思,喻季灵拦下他的动作,“万物有灵,我们贸然前来,本就犯了南山的忌讳,又怎可杀生?”
  蓦地,一颗石子急如闪电般地朝头狼飞去,头狼飞快跃起,之后稳当地落在树杈上,它喉间发出被忤逆到的低吼声,之后它凶狠地望着袭击它的荆芥,作出蓄势待发之态。
  喻季灵轻呼:“荆芥?”
  荆芥戒备地举起刀:“待会儿我拖住它们,你们抓紧时间离开。”
  喻季灵看着这群毛发竖起的狼,“…可是,”他犹豫了,说到底野性难驯,荆芥是这群狼的对手吗?
  “有劳。”喻勉倒是顺其自然地应下了。
  荆芥点点头,提着并未出鞘的刀冲进狼群之中,与此同时,喻勉提起喻季灵的领口,几个轻闪便消失在夜色中,期间,有几只狼察觉到二人的气息想要追赶,都被荆芥挥刀拦下了。
  喻季灵挣脱喻勉的束缚,担忧地望向荆芥的方向:“荆芥会出事的。”
  喻勉不以为意道:“他是来帮忙的。”
  “若是荆芥出事了,我们该如何向师父交代?”喻季灵着急道。
  “是姜云姝让他来的。”喻勉答非所问道,好像即便荆芥出了事,也与他无关一般,他对喻季灵道:“抓紧时间,要赶在天亮之前找到入口。”
  喻季灵转身就走:“你自己去,我回去帮荆芥。”
  “你不想见父亲了吗?”喻勉的声音从喻季灵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洞察人心的了然。
  喻季灵皱眉停下脚步,暗中攥紧了拳头。
  喻勉缓慢道:“我以为,此番你随我进来,是为了见父亲一面。”
  喻季灵深呼吸一口气,“身为人子,我确实有很多话想质问那个人。”说着,他坚定地往前走去:“但是身为书院的一员,我岂可置同伴的安危于不顾?大哥,前头的路你只能自己走了,你比我聪明,比我厉害,比我通透…嗯?”手腕被人猝不及防地抓起,喻季灵疑惑回身,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喻勉。
  喻勉道:“实话便不必再说了,跟我走就是。”
  喻季灵使劲挣扎:“你…我…”
  “喻强,你是蠢的吗?”喻勉居高临下地望着喻季灵。
  喻季灵微怔:“啊?”
  “头狼的前爪上系有丝带。”喻勉瞥向喻季灵:“还不明白吗?”
  喻季灵恍然大悟:“那群狼是人养的?”
  “也不算无可救药。”喻勉淡淡评价。
  “可是…”喻季灵半信半疑地止住脚步。
  喻勉不耐烦道:“没什么可是的,再者说,你觉得姜云姝会让荆芥置身于危险之中吗?”
  喻季灵眨了眨眼睛:“师父最是公正,也不是不可能…”
  “她不会。”喻勉打断喻季灵的胡思乱想,往前走去:“再无情的人,在涉及到自己心上人的时候,总不免深思熟虑一番。”
  喻季灵微微皱眉:“什么和什么?怎么又扯到心上人那儿去了?”
  喻勉瞥了眼喻季灵:“蠢货。”
  “……”喻季灵再次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师父也心悦荆芥?”
  喻勉懒得再回应喻季灵,“我怎会知道。”
  “可你就是知道了。”喻季灵狐疑道:“话说你怎会如此清楚?”
  “闭嘴。”喻勉身形微顿,几不可见地蜷了下手指。
  毕竟,若是易地而处,他也不会让左明非置身于危险之中。
  “大哥!”喻季灵伸手拦了下跑神的喻勉,示意喻勉看地上。
  只见月光透过枝杈,在地上投下层层阴影,这些阴影错综交叠,好似古老的图腾,喻勉和喻季灵站在阴影里唯一的光亮处,“我见过这个图案。”喻季灵激动道:“在经楼中,这是上玄阵,不过…”他眉头隆起,蹲下身查看着光影:“须得耗些时间。”
  “不必。”喻勉对喻季灵伸手,道:“将包袱给我。”
  喻季灵这才想起来自己背上的包袱,这个长条状的包袱,是喻勉来之前给他的,他一直背在背上,却忘了问里面是什么。
  “什么东西?”喻季灵将包袱递给喻勉。
  喻勉拆开包袱,露出了里面的东西,喻季灵大吃一惊:“牌位?!”说着,他凑近看清那牌位上的刻字,震惊得直接破音:“还是母亲的?”
  喻勉抬头往空中看去,他慢悠悠地环视一圈,仿佛在虚空中打量着什么,最终,他手一松,朱红色的牌位掉落在一堆枯叶之上,火折子紧随其后,枯叶被点燃,牌位逐渐被火苗包裹。
  喻季灵虽然对自己的生母并无多少印象,却也知道此举是大不敬,他本就蹲在地上,此刻更是慌地扑向火苗:“不行!”
  喻勉眼疾手快地拎起喻季灵,避免了喻季灵被火苗灼伤,喻季灵瞳孔震荡:“你疯了!”
  “物尽其用罢了。”喻勉轻描淡写地说。
  话音刚落,两人脑后忽然刮起一阵冷风,喻勉先将喻季灵推出安全距离之外,之后转身迎风而上。
  喻季灵站稳回身,愕然地看到喻勉和一个道袍缠在一起,待他定睛一看,才发现那道袍原来是个人,只不过那人的身形飘逸如风,这才被人忽视了人身。
  那道人出手又准又狠,仿佛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一般。
  喻勉出手也毫不留情,且招招致命,喻季灵很少见他这般大动干戈,喻勉与人过招时,常是站在压倒性的制高点上俯瞰一切,如今却是拼尽全力,衣角翻飞之间尽是杀气,这滚滚杀气如同惊涛巨浪般朝道人拍打而去。
  眼前是可怖的压迫感,道人却不见丝毫慌乱,他举重若轻般地扬起拂尘,好似甘霖遇上火苗,压迫十足的杀意顿时化为云烟。
  喻季灵看呆了。
  喻勉的眸色暗了暗,他放松般地歪了下头,紧接着,唇角扬起不管不顾的笑意,他掌中蓄力再次攻击上去,玄色的衣袍在月光下绽放出凌厉的墨花,与道人白色的身形交融在一起,两掌对接,惊飞了树上的灵鸟,周遭树丛发出被摧残的哗哗声。
  绵柔清正的内力拍打在喻勉身上,喻勉不受控制地后退,最终单膝下跪在地,他抬臂撑地稳住身形,“咳…”黑色的淤血从肺腑中咳出,喻勉的肩膀低了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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