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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不识君(古代架空)——施宁

时间:2024-12-04 08:39:57  作者:施宁
  场上虽然没有外人,可将书院的难言之隐暴露出来,难免让书院中人感到局促,长老们不便开口,于是喻季灵询问:“左大人有何高见?”
  左明非:“比起姜家,也许左家更适合书院。”
  看戏到这里,喻勉面无波澜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反应,他侧眸看向左明非。
  左明非能感觉到喻勉的目光,但却没有回应,他从容不迫地看向大长老和喻维平,目光最终落在琅琊书院的山长身上,“左家虽然比不得上京首富,可世代为官,总还是有些家底的,况且我左家为书香世家,到底是讲些道理的。”
  总不会像姜家那样胡搅蛮缠,挟恩图报。
  喻季灵看了喻维平一眼,喻维平神色难辨,于是喻季灵估摸着说:“可是左家贸然送钱过来…咳咳!”触及到喻维平警告般的目光,他忙改口:“那个…是贸然、贸然示好,此举终归是落人口实,岂非伤了你我两家的名声?”
  “怎么会。”左明非施施然一笑:“并非示好,而是求药。”
  “重金求药,理所应当。”左明非言简意赅道。
  一切便说得通了。
  埋了这么长的线,原来是搁这儿等着,这下究竟是书院占了左家的便宜,还是左家占了书院的便宜,却是说不清了。
  但世事大抵是说不清的。
  再说左家和姜家…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喻季灵看着左明非,正色道:“你能做得了主?”
  “我不能。”左明非莞尔一笑,他对大长老和喻维平客气地颔首:“但是左家的家主能。”
  “……”
  谁都晓得左家未来的家主是左明非——当然,前提是左明非能活下去。
  天下攘攘,皆为利来,一番话的功夫,左明非的生死便与书院的利益直接挂上了钩,这让书院没办法再袖手旁观。
  喻季灵,喻维平,姜云姝和大长老要细细商讨这件事,左明非识趣地退下,见他要离开,喻勉毫不犹豫地抬腿跟上,看到喻勉的举动,大长老不悦地皱了皱眉,喻季灵很有眼色地替大长老开口:“大哥,你不来吗?”
  “不来。”喻勉不假思索地拒绝了,说完,他一手撑伞,一手揽住左明非的肩头,略显强硬地带着人离开了。
  左明非顺从地跟上喻勉的步伐,地上已经落了一层浅雪,“雪下大了。”他说。
  此时此刻只剩下两人,喻勉停下脚步,左明非先是自顾自地往前走了两步,意识到喻勉没跟上来后,他转身看向喻勉。
  喻勉目光幽深地望着左明非:“我当你只想活命,却没想到你竟图谋起书院来了。”
  左明非浅笑:“喻兄何出此言?”
  “左家供养书院,书院为左家招揽门生,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吧?”喻勉凝视着左明非。
  左明非好脾气地笑笑:“什么都瞒不过喻兄。”
  “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机,你还真是无愧于白思之的栽培。”喻勉听不出语气地说。
  左明非平静道:“我不小了。”
  喻勉眯起眼眸,不置可否地望着左明非。
  左明非道:“我已经想起来了,你还要继续骗我吗?”
  “说谎。”喻勉往上逼近一步,他盯着左明非故作镇定的眸子,“你分明什么都没想起来。”
  左明非看着喻勉不作辩解。
  “你很聪明,差点将我都骗了去。”喻勉慢慢道:“只是先前我带你回琅琊时你还在昏迷,所以即便你恢复了记忆,也不知道我带你回琅琊是为了救你。”
  “适才你如此笃定,只能说明你在赌,恭喜你,赌对了,赢了一半的性命,还赢了书院。”喻勉的眼风略显凌厉,他审视着左明非:“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察觉到不对劲的?”
  左明非满眼苦涩地笑了笑,他道:“不难猜,你待我太好了,好的没有缘由,我能感觉到我的记忆出了问题,近日关于你和姜姑娘的传言很多,他们说你们的婚事是十年前的,我虽然不记得很多事,但并非无知稚童,很多事只要一想就明白了。”
  “我空缺了十年的记忆。”
  “不知缘由地跟你来了琅琊。”
  “我所确定的是,你不会伤害我。”
  “可我们似乎有些不可调节的矛盾。”
  “当然,这些都是猜测。”左明非站在伞外,雪花挂在他的青丝上,他整个人看起来寂寥又萧索,“真正让猜测落实的是这封信。”
  左明非从袖口掏出一封信,道:“许是你对我太过纵容的缘故,下人蓄意讨好,直接将这封信给我送了来,落款是姚松,我不认识这个人,但他字里行间似乎是与我相识已久,他问候了我的病状,并对我跟你在一起表示了担忧…”
  喻勉瞥了眼那封信,心想果然不能太纵容,以后要送给左明非的东西都应该细细检查。
  左明非放慢语调,缓缓看向喻勉,“其实,我还有一个疑惑。”
  喻勉索然无味道:“你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还有什么疑惑?”
  “你我之间,真的是两情相悦吗?”左明非的眼眶被镀上一层浅红,强装出来的从容镇定被渐渐瓦解,他眸中水光盈盈,不知是被冻的,还是被急的。
  左明非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在雪中有些断断续续,“还是,你真如姚松所说…是在骗我,是为了…利用我?”
  没想到左明非会问起这个,喻勉有一瞬语塞。
  左明非红着眼睛望着喻勉:“先前在上京时,你分明对我…并不上心,为何…为何?我丢失的那段记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所中之毒名为镜花,症状之一就是记忆混乱,之前你处于过八岁心智,也处于过十二岁的心智,期间恢复过正常,不过出了意外,又没了记忆,如今你所处的心智阶段…你当是比我清楚。”喻勉选择如实相告。
  可见十四五岁的左明非已经不好忽悠了。
  顿了下,喻勉慢慢道:“还有,在你丢失的那段记忆里,我们并非两情相悦。”
  听到这里,左明非别开脸,他苦涩地勾了下唇角,喃喃:“你真的骗…”
  “但现在应该是了。”喻勉继续道。
  左明非眼中噙着泪花,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喻勉,一滴泪猝不及防地滑落脸颊,“……”他瘪了下嘴巴,梨涡委屈地浮现在唇角。
  喻勉微叹了声,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左明非,“你有疑虑可以问我,自个儿瞎琢磨什么?”他用拇指蹭去左明非脸上的泪水,不轻不重地数落:“能将自己琢磨哭的,我看你是头一个。”
  左明非定定地望着喻勉,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我可能又会忘。”
  这眼泪怎么擦都不停,喻勉索性收手,打算解决源头问题,他顺着左明非问:“什么?”
  “我们两情相悦的事,下次失忆…我可能就…又不记得了。”
  “无妨,我会再说。”
  左明非抓住喻勉替他擦泪的手,他哽咽了两声,通红的眸子委屈巴巴地望着喻勉,鼻音浓厚地问:“那再忘呢?”
  喻勉反握住他的手,沉稳道:“那就一直说。”
  “千遍,万遍,千万遍。”
 
 
第67章 中招
  南山并非如其他仙山那般高耸入云, 却因为常年草木繁盛,氤氲之气时常缭绕在南山四周,这让南山看起来自有一段灵气。
  喻勉双手随意地扶着一把剑, 剑尖没入泥土之中, 他肩上落了几根草屑,俨然一副刚结束打斗的场面。
  喻季灵提着衣角跑来, 没好气道:“要死!年三十你跑来破阵, 就不能等等吗?”
  喻勉收回剑,看也不看地把剑丢去喻季灵的方向, 他道:“等不得。”
  喻季灵很有默契地接住喻勉扔来的剑, 紧跟上去:“你真要同我师父打?”
  “这不是书院的规矩么?”喻勉言简意赅道。
  喻季灵苦口婆心道:“要我说,左家和咱家合作的事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实了, 这过场你随意走走算了,别真的伤了我师父。”
  “规矩不合适就要改。”喻勉看了眼喻季灵。
  喻季灵抱起手臂, 皱眉道:“这话你得给大长老说,跟我说有什么用?”
  “你是书院山长。”喻勉踩在枯叶上, 发出几声寥落的破败声,他的声音起起伏伏:“书院的决定自然要你来做。”
  喻季灵稍显迟疑地看了眼喻勉:“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喻勉望着前方的道路,替喻季灵拨开身侧的杂丛,不疾不徐道:“你可知道,书院说是以规矩立世, 但在父亲之前,规矩并没有那么重要。”
  喻季灵赌气般道:“他才不是我们父亲。”
  喻勉主动忽略喻季灵的脾气,继续道:“原因是因为父亲不作为。”
  喻季灵的眼神迟疑起来,他目带询问地望着喻勉。
  “他没有魄力管理书院, 也没能力带书院在这世上立足,当众人不服从领头人, 规矩就显得尤为重要了。”喻勉意味深长地看向喻季灵:“你明白吗?”
  喻季灵眨了下眼睛,犹豫着点了下头。
  喻勉嫌弃地瞥他一眼:“你根本不明白。”
  “……”喻季灵眼睛圆溜溜地转了转,他强词夺理地嘟囔:“你在故弄玄虚个什么劲儿?”
  “你有魄力有能力,有些决定根本不需要征求旁人意见。”喻勉眼风淡淡地扫了喻季灵一眼:“这么说懂吗?”
  喻季灵微怔,他别扭地盯着地面,嘀咕:“干嘛夸我。”
  “阐述事实罢了。”
  穿过一条小道,一处院子赫然出现在眼前,院落看起来典雅素净,院子一旁还有一个茅草屋,喻季灵为喻勉介绍:“我师父住在院子里,旁边住的是荆芥。”
  听到外头的动静,荆芥蓦地出现,他守卫在门前,严肃地看着喻勉和喻季灵,随后院门开启,姜云姝从里面走了出来。
  “师父。”喻季灵喊了一声。
  姜云姝对喻季灵微微点头,然后看向喻勉,寻常般道:“来了。”
  喻勉同样语气如常:“此处幽静,很适合你。”
  “守山大阵已经破了?”姜云姝问。
  喻勉颔首:“还算顺利,多亏季灵找出了破解之法。”
  姜云姝扫了喻季灵一眼,喻季灵连连摆手:“不不不,师父,我可没撺掇他破阵,是他…他自己破的。”
  姜云姝:“阵法已破,接下来,你只要赢过我,就能随意进出南山了。”
  喻勉上下眼皮轻阖,示意姜云姝自己知道了。
  喻勉朝喻季灵伸手,喻季灵抱着怀里的剑,一脸为难道:“真打啊?意思意思得了…”触及到喻勉警告的眼神,喻季灵悻悻然地闭了嘴,他递出怀中剑,喻勉接了过去。
  喻季灵走到荆芥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念叨:“一会儿等他们两败俱伤了,你去救师父,我去救喻勉,知道不?”
  荆芥面无表情地放低肩膀,喻季灵靠了个空,喻季灵打了个趔趄,啧了声:“友爱呢?尊重呢?”
  荆芥:“站有站相。”
  喻勉手持长剑,剑气微微撩动衣袍,姜云姝端立在门前,发丝随着内力轻盈扬起,两人无声地对视着,交汇的目光中各有各的复杂。
  气氛紧绷到极点时,喻勉却松了剑,长剑干脆利索地插/入地面。
  与此同时,姜云姝也微微侧身,让开了进门的小道,“请。”她客气道。
  喻季灵:???
  喻勉随意点点头,跟随姜云姝进了院子,“有劳。”
  喻季灵正要跟上去,却被荆芥拦住了,荆芥严肃道:“先生吩咐过,闲杂人等不准进门。”
  喻季灵瞪大眼睛,指着自己问:“闲杂人等?我?”
  荆芥不为所动。
  喻季灵气得不行:“不当了不当了!这山长谁爱当谁当吧。”说着,他往房檐下一蹲,气鼓鼓地抱住了自己。
  院中,房檐上积雪未消,梅花仍被冰雪凝冻着,一片素净中,喻勉和姜云姝对坐在屋檐下的案几两端,姜云姝提起茶壶为喻勉倒了杯热茶。
  喻勉打量着她,说:“我以为你会拼死阻止我。”
  姜云姝端坐在案几前,回答:“左大人已经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说清楚了,我没必要阻拦。”
  “你就不担心损害到姜家的利益?”喻勉语调微扬。
  姜云姝平静道:“我依附姜家许久,该是时候让姜家依附我了。”
  喻勉缓缓勾起唇角,他端起桌前的热茶啜了口,闲话家常般道:“书院有你和季灵,不算太差。”
  “对不住。”姜云姝蓦地开口,但她脸上并无歉疚之意,像是在例行公事一般地说:“十年前你离开书院前,给过我机会悔婚,但我拒绝了。”
  喻勉随意颔首:“倒也符合你的性子,与其再回到姜家受气,不如留在书院寻一线生机,置之死地而后生。”
  姜云姝道:“这么多年来,众人皆以为是你抛弃我在先。”
  喻勉不以为意道:“做戏自然要做全套。”
  “总归是我欠你人情。”姜云姝看向窗外,通往南山的小径虚无缥缈,她说:“所以我提醒你一句,山中的阵法比起山下的阵法只多不少,只强不弱。”
  “冲虚真人喜好圆月,当初他布下层层阵法时是在月圆之夜,你可待到月圆之夜进入南山,兴许能看出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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