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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不识君(古代架空)——施宁

时间:2024-12-04 08:39:57  作者:施宁
  “所以我不敢问。”左明非仰脸看向喻勉,在喻勉的脸上寻找着什么,“我怕梦是真的,我不敢确认如今的一切。”
  喻勉揽住左明非的肩背,他扣在左明非肩膀上手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放松下来,故作轻描淡写道:“梦都是反的。”
  “我也觉得。”左明非展颜一笑,他握住喻勉的手,翻开他的手腕看了看,笑着说:“梦中你手足俱废,可我看,你分明好好的。”
  “嗯。”喻勉安抚道:“你也会好的。”
  左明非醉意上头,罕见地带了些孩子气,他问喻勉:“可是白兄为何还未给我回信?”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他朋友多,哪里想得起我们?”喻勉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等回了上京,我替你好好收拾他。”
  左明非笑了下,顺着喻勉的话音开玩笑:“这么说,便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了。”
  “……”喻勉顿住了,良久,他怔怔道:“无妨…”
  左明非眸光微闪,他看向喻勉:“喻兄,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喻勉几不可见地收敛情绪,佯作随意道:“你指哪件?”
  左明非:“……”
  “我瞒你的事有些多。”喻勉调侃。
  赶在左明非皱眉之前,喻勉拉着他的手,略显惆怅道:“我只是在想,日后见了思之,要如何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他。”
  左明非微讶:“白兄还不知道?”
  “你不记得?”喻勉倒打一耙地反问。
  左明非揉了揉额角,苦恼道:“我记不得。”
  “无妨。”喻勉含笑道:“要么就说,我救了你,然后胁迫你以身相许?”
  “不,不是胁迫。”左明非拽着喻勉的袖子,着急地解释:“是两情相悦。”
  喻勉盯着左明非的脸,他任由左明非拽着袖子,缓声道:“憬琛,你这样,很容易被吃抹干净。”
  左明非自然知道喻勉口中的吃抹干净是什么意思,他忙低头避开喻勉意味深长的眼神,只是通红的耳朵出卖了他的紧张。
  喻勉轻声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个干净。
  “待我身体恢复些。”
  喻勉口中的酒还没咽下去,就听到左明非轻声说。
  “……”喻勉有些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
  迎着喻勉不可置信的眼神,左明非不好意思地清了下嗓子,认真地说:“等我毒解了,便任由你折腾。”
  “咳咳咳!”喻勉直起身子,那口酒倒是咽下去了,只是差点把他呛死,喻勉一边打量着左明非,一边止不住地咳:“咳咳…憬琛,你是不是喝多了?”
  左明非看了眼被酒呛着的喻勉,并不承认,反倒说:“是你喝多了。”
  谁喝多了倒是无所谓。
  喻勉牢牢地盯着左明非,好似圈禁着什么猎物一般,他慢条斯理地说:“憬琛,我希望你记着你今天的话。”
  左明非困意上头,偏偏脑袋还晕沉,他有些不乐意道:“我知道我中毒了记性差,你不用总是提醒我…呜~”后脑被人强势地把持着,左明非下意识想推拒,但他闻到喻勉身上的味道,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谁,于是推拒的手转而去搂住喻勉,乖乖地任由喻勉轻薄。
  次日,一辆马车行驶在山道上,车内坐着喻勉,左明非和姜云姝,驾车的是喻季灵和荆芥。
  车上,左明非止不住地咳嗽,喻勉微微皱眉,替左明非拢好狐裘,数落:“昨日酒喝多了?”
  左明非若无其事地挪开眼神,避重就轻道:“这山中冷气是重了些。”说完,他半是岔开话题,半是关切地问:“贸然前来,是否会打扰到道长清修?”
  姜云姝道:“左大人不必担心,救人也是修行的一步,于道长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喻勉觉得好笑,他慢悠悠道:“好事一桩?不过是为自身谋利的托词罢了。”
  “喻大人言重了,道长并不知晓外界恩怨,他肯出手相助,无非是因为琅琊众长老和在下的默认。”姜云姝面色平静道:“而我们,也不过是为琅琊谋个心安。”
  左明非笑了:“姜姑娘倒是敢作敢当。”
  “诚如左大人所言,天下攘攘,皆为利来,还望左大人回到上京时,仍然记得我们的约定。”姜云姝开门见山道。
  “姜姑娘不怕我毁约?”左明非语调微扬,闲着也是闲着,不免多问了一嘴。
  “大人是君子,自然不会做出小人之举。”姜云姝自然而然道:“况且,左大人的羁绊也在琅琊。”
  听到这里,喻勉瞥了姜云姝一眼,他当然听得出,姜云姝口中的羁绊就是他。
  “如此,左家与书院,也算是天作之合了。”姜云姝平静地说。
  左明非和喻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选择沉默。
  姜云姝看了看两人,问:“开个玩笑,不好笑吗?”
  喻勉呵了声。
  左明非咳了两声,温声道:“…姜姑娘果真是风趣之人。”
  看着左明非绞尽脑汁的样子,喻勉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马车行至昨日离开之处,喻勉听到喻季灵发出一声低呼,他探身出去看,看到不远处站着一头狼,正是昨日狼群的头狼。
  不过这头狼并无攻击之意,它与几人对视片刻,然后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后,它又回身看向几人,似乎在示意几人跟上来。
  喻勉沉吟:“跟上它。”
  不多时,在错综复杂的小径中,马车到达一处道观,奇怪的是,道观上并无牌匾,静谧肃然中,一位仙风道骨的中年人面色无波地站立在道观门口。
  头狼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离冲虚道长几步远的地方,冲虚道长微微颔首,像是对待朋友般熟稔,对头狼道:“辛苦。”头狼这才满意地离开。
  喻勉一行人走到冲虚道长面前,姜云姝,荆芥,和左明非恭敬地行了晚辈礼,反观道长的两个亲生儿子,一个赛一个的不以为然。
  冲虚道长的目光略过众人,最终停在了场上唯一的女性身上,他冲姜云姝略一颔首,打量了姜云姝片刻,而后道:“姑娘身体康健,并无灰败之相。”
  显然,冲虚道长把姜云姝当成了喻勉的心上人。
  喻勉啧了声,“不是她。”说着,他牵着左明非的手上前一步,“是他。”
  冲虚道长的动作微顿,淡然的目光中泛起微许波澜,他面色难得地崩裂了,“……”
  喻勉的心上人是个…男人?!
  “晚辈左憬琛见过道长。”左明非不疾不徐地俯身作揖,他面色虽然苍白,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世家风度。
  冲虚道长讶然片刻后便恢复了平静,“九冥镜花。”他观摩着左明非下了定论,而后微微皱眉:“罪过,是何人如此歹毒?”
  左明非温和一笑,“说来话长…”
  “依你之见,白鸾尾能解毒吗?”喻勉打断左明非,直截了当地问冲虚道长。
  冲虚道长:“能,也不能。”
  喻勉稍显不耐:“我没空听你那些诡辩。”
  “若贫道所猜不错,之前左公子可曾强行催动内力?”
  左明非面露茫然,他不记得。
  喻勉面色微沉,他想起在楞华古寺的时候,于是替左明非回答:“是。”
  冲虚道长叹息着摇头:“那便是了,左公子经脉损伤严重,说到底,白鸾尾也是味剧毒,你们所谓的法子,不过是以毒攻毒,可如今左公子身体孱弱,经脉已然不堪重负,若强行服用白鸾尾,轻则毒解但经脉俱废,重则…身亡。”
  喻勉皱眉:“可我十年前也用了白鸾尾,为何会无事?”
  “你当初虽是手足俱废,但经脉并无损伤,而且此前鬼医让你修习了扶苏谷的枯木逢春,是以才能峰回路转。”冲虚道长的目光落在左明非身上,询问:“生机渺茫,你还想搏一下吗?”
  生机渺茫?
  仿佛被泼天的冷水从头顶浇灌到脚底,彻骨的寒意在喻勉心底升起,喻勉嗓子微干,他不由得冷笑出声:“渺茫?”
  左明非微怔过后迅速恢复镇定,他从容地笑了下,掷地有声道:“当然。”
  他继续说:“我不过是凡夫俗子一个,也有放不下的人和必须要做的事…说到底,我看不开生死,若能有活命的机会,我自当要搏上一搏。”
  “可白鸾尾所生之地险象环生,你如何进去?”冲虚道长问。
  喻勉本就烦心,此刻便直接打断冲虚道长,问:“为何要他进去?”
  “不然你以为我叫他过来做什么?”冲虚道长望向喻勉:“所谓死生有命,看的便是个人造化。”
  喻勉冷冷道:“我以为是你想见儿媳妇。”他嗤了声,用漫不经心的口吻继续道:“当是我多想了,至于白鸾尾,我自会寻来。”
  冲虚道长:“那地方险象环生…”
  “那又如何。”喻勉轻飘飘地说。
  “……”
  周遭陷入死寂,左明非沉吟:“喻兄…”
  喻勉抬手制止他,皱眉道:“你也不必劝我。”
  手心被人握住,喻勉垂眸看向手心处的暖意。
  左明非握着喻勉的手,“我没想劝你。”他不由得收拢掌心,“我信你,万事小心为上。”
  外人只说喻勉嚣张霸道,可隐忍数载能为恩师翻案的人,又岂会是有勇无谋之人?如履薄冰多年,谨慎和分寸早就刻在了喻勉骨子里,左明非是明白的,所以他并不担心喻勉的安危。
  正因如此,左明非反而有些庆幸,这样即便日后自己不在了,喻勉也会很好地活下去。
  通往南山深处的路径潮湿崎岖,道上只剩下喻勉和冲虚道长两人,冲虚道长了然道:“当年鬼医告诉我有个左家的小子在扶苏谷呆了数月等他回来,为此还冻坏了身体,为的就是求他救你…想来那个人就是左憬琛。”
  这件事喻勉已经听言砚说过了,没想到冲虚这老儿也知道,于是他懒懒地斜了冲虚一眼,不咸不淡地应了声。
  冲虚道长:“当年他救你,如今你救他,也算是因果轮回。”
  喻勉冷嗤:“因果?有事没事就扯因果,你们修道之人真是满嘴虚妄,即便他当年没有救我,如今我也是要救他的。”
  “为何?”
  “你当年为何会在母亲去世后一走了之?”喻勉反问。
  冲虚道长沉默了。
  喻勉百无聊赖道:“说到底,你我不过都是非一人不可罢了。”
  冲虚道长停下脚步,望着前方漆黑的道路,对喻勉道:“你好自为之。”
  喻勉顿住脚步,回身问:“我还有一事不明。”
  “说。”
  “既然白鸾尾所生之地险象环生,那当年救我的那株白鸾尾是谁取来的?”喻勉盯着冲虚道长问,他之所以这么问,自然是知道鬼医的功夫不怎么好,那么有能力摘取白鸾尾的便只有一人。
  冲虚道长略显不自在地回答:“是我。”
  虽然早就预设了答案,但喻勉还是沉默了,片刻后,他理所应当地问:“既如此,为何你不能再去一回?”
  冲虚道长:“……”虽说他已远离红尘多年,但此刻他还是咂摸出几分被坑的滋味——这约摸就是“天伦之乐”中的坑爹。
  喻勉轻笑出声,他走近一步,拍了下冲虚道长的肩膀,“开个玩笑,我的人自然是我来救,但还是…谢了,父亲。”
  “很可怕。”冲虚道长冷不丁道。
  喻勉不明所以,他眉心微动,看向冲虚道长,冲虚道长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但也很美妙,在那里,我曾和你的母亲重逢。”
  喻勉眉梢微挑,了然道:“是幻境?”
  “是心魔。”
 
 
第72章 心魔
  看喻勉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中, 冲虚道长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身后轻微的窸窣声,“你放心他一个人进去?”大长老仿佛凭空出现一般。
  冲虚道长仍旧望着喻勉离开的方向, 语气不起波澜:“这是他自己的决定。”
  大长老眯了下眼睛:“勉儿还真是你的儿子。”
  冲虚道长慢慢回身, 他望着眼前发须皆白的老人,眉目间似乎闪过一丝笑意, “劳驾叔父费心了。”
  “……”大长老略显无语地怔忡片刻, 缓缓沉吟道:“你们这些后生,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冲虚道长领路, 口中道:“侄儿已备下热茶, 叔父请随我来。”
  大长老直接道:“喝茶便不必了,我来是有些事要问你。”
  冲虚道长顿住脚步, 回身望着大长老,平静道:“叔父请讲。”
  “我曾许诺保书院五十年太平, 今年就是第五十年了。”大长老感慨。
  冲虚道长颔首:“叔父为书院呕心沥血一辈子,侄儿惭愧。”
  大长老斜他一眼:“奉承话自不用说。”
  “侄儿乃是真心实意。”
  大长老道:“如今朝堂之上风起云涌, 无论此次左三公子能否被救下,勉儿势必要回去蹚这趟浑水,季灵就更不用说了,他每每念叨着出世,我老啦, 管不动他们了,且随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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