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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不识君(古代架空)——施宁

时间:2024-12-04 08:39:57  作者:施宁
  没过多久,吴懿匆匆找上门来,他略显气急败坏道:“憬琛,南下世家联名上奏,要陛下处置掉弈王,可是…可是…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自始至终都跟着喻勉,自然知道事情原来是怎么样的。
  “吴大哥莫要着急。”左明非为吴懿倒了杯茶,和缓地询问:“陛下是何态度?”
  吴懿嘴角微抽,赌气回答:“还能如何,瞻前顾后,模棱两可…”
  左明非轻笑:“倒是符合陛下的一贯作风。”
  “憬琛呐,你还有心情笑?”吴懿又是一声长叹。”
  “有君如此,这何尝不是大周的幸事?”左明非脸前带着浅淡的笑意。
  延光帝并非是个庸才,纵然他治国之道不如先帝,但他满腹心计不输于任何人,至少骗过了弈王,骗过了满朝文武,骗过了天下万民,甚至骗过了他自己。
  或许,先帝放心将皇位交给延光帝,也是看清了他的本质。
  吴懿认同左明非的话,但总归心有不忍:“一将终成万骨枯,只可惜…万骨何辜…”
  左明非看着吴懿沧桑的面孔,“大人心正,这场戏或许不会叫大人失望。”
  吴懿眼中微光亮起:“你有办法救弈王?”
  左明非道:“世家与朝臣素来不对付,既然世家要求处置弈王,想来有朝臣会为弈王求情。”
  吴懿点头:“嗯,无论如何,北岳军队被重创是事实。”
  “那我们便也去为弈王求情吧。”左明非示意近卫取来朝服。
  吴懿一愣:“我们也去…皇帐外站着?”
  “吴大哥以为,陛下为何迟迟不表态?”左明非意味深长地反问。
  吴懿恍然大悟:“陛下在等朝中重臣表态。”
  左明非不慌不忙道:“那我们便如陛下所愿。”
  延光元年腊月,就弈王毁坏旧都重创北岳大军一事,满朝文武争执不休,与此同时,他们于雪地中苦立一日一夜,延光帝称病不出,直到深夜才派人传话:天寒地冻,爱卿们归家途中万要小心。
  当即便有老大人发了脾气:“我们在这儿站了一天一夜,陛下这是什么意思?真当儿戏呢?”
  拥护延光帝的新臣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陛下既然没有回应,想来是有所顾虑,急也没用。”
  担心边境战事的武将道:“依我之见,弈王的事可以放一放,眼下北岳虽被重创,可北岳部落众多,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卷土重来?还是先集结大军支援边境为上。”
  “我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集结大军固然容易,可是派谁领兵?太尉重伤,吴将军要守卫京畿,如今谁能领兵?”
  礼部尚书焦急道:“这些事固然很急,但还有更急的事,说到底,我大周是礼仪之邦,总不能让诸君日日住在营帐中,可现下旧都一片残垣断壁,究竟是重新修建,还是南下迁往启阳,陛下也没个准话,这要如何是好啊?”
  在众人的争执中,左明非默默转身离开,快到自己的营帐时,他停在原地抬眼看向帐内,帐内亮着烛光,有人在等着他,可那个人却迟迟不醒,方才还心平气和的左大人莫名有些焦躁,他只好俯身蹲下拢了一把雪,企图用这凉意安抚自己有些许紊乱的内心。
  动物的雏形在左明非的手中初显,他思索片刻,为雪人的头部捏了只长长的耳朵,看起来像是只兔子。
  左明非专心致志地捏着另一只耳朵,连营帐的帘子被掀开都未曾注意,立在帐口的凌隆和凌乔看到营帐中走出的人先是微微一愣,继而眼中绽放出惊喜,那人竖起食指,示意他们二人不要出声。
  身后有人靠近,左明非没有回身,他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头顶上撑了一把伞,于是含笑道:“我哪就这么娇贵了?你先回去歇吧,我自己呆一会儿。”
  低沉有度的声音缓缓道:“憬彼淮夷,来献其琛,既是珍宝,自然娇贵。”
  闻声,左明非骤然回身抬头,他保持着蹲下的姿态,愣愣地望着眼前之人。
  喻勉玄色里衣外头披了件黑色大氅,他撑着一把伞,站在左明非面前。
  高大的身形彰显着自身的位高权重,放在平日很容易给人一种压迫感,但此时喻勉长发未束,随意飘动的发丝削弱了他凌厉的五官,让他整个人显得慵懒随和不少,他深邃黝黑的目光落在左明非略显委屈的脸上,莫名有几分纵容地回答:“不歇了罢,再歇下去,有人又要哭了。”
 
 
第117章 狐狸的心思
  姿态慵懒闲适, 神情悠然宠溺,眼中只装着一个人,这样的喻勉, 左明非从未见过, 却又憧憬过很多次,怔忡片刻后, 左明非才起身, 他担忧地皱起眉梢,替喻勉拢好领口, 问:“何时醒来的?”
  与此同时, 喻勉也开口:“冰天雪地里站了一天,冷不冷?”
  顿了顿, 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回答对方:
  “醒了半个时辰了,没见到你。”
  “我不冷, 倒是你,穿的这么少。”
  话赶着话, 也不知道对方听清楚没有,四目相对片刻,左明非率先轻笑出声,喻勉也无声地勾了勾唇角——分明不是心浮气躁的人,却都为对方失了分寸。
  喻勉低头看向左明非堆的雪人, 不由得歪了下头,挑眉问:“兔子?”
  左明非故意问:“不像吗?”
  “和你很像。”喻勉点头评价。
  左明非失笑:“又是狐狸,又是兔子的,莫非在兄长心中, 我就不配做个人?”
  “那便好了。”喻勉眉眼间一片温柔,他盯着左明非缓缓道:“毕竟做人很苦。”
  左明非抬眸, 撞进了喻勉的眉间眼底,喻勉抬手拂过左明非额前的碎发,“消瘦了。”
  左明非抓住喻勉的手,眼神牢牢地粘在喻勉身上,他上前一步抱住喻勉,深深地呼了口气:“我离开之前,你怎么答应我的?”
  喻勉感觉到左明非动作里的小心翼翼,他回抱住左明非,很干脆地说:“我错了。”这可不算是惧内,实在是左三看起来太可怜了,喻大人哄哄罢了。
  左明非在喻勉耳旁闷声问:“错哪儿了?”
  “我不该孤身犯险。”喻勉稍稍侧脸,唇畔蹭着左明非的耳垂。
  “这事也怨不得你。”左明非松开喻勉,他望着喻勉的眼睛,神色平静道:“…我知道事急从权,可是行之,若是你出事了,我会疯掉,所以,求你…”他语气轻柔,眼神却是执拗:“求你,别再有下一次。”
  平静的语气下是跌宕起伏的情绪,多日来压在左明非心头的石头骤然腾空,他并不觉得轻松,反而是挥之不去的后怕。
  喻勉从善如流地回复:“我答应你。”
  左明非低头轻笑出声,而后缓缓抬眸,眼中满是寥落复杂:“你总是答应的好听。”
  “可我每次答应都是真心实意。”磁性浑厚的声音伴随着星点热意钻进左明非的耳朵里,继而落入心底,喻勉企图用开玩笑的方式来安抚心上人的不安,“都怪世事无常,不顺你我心意。”说完,喻勉腾出那只未撑伞的手,握住了左明非的手。
  左明非微叹一声,似是对喻勉这种无赖式的宠溺很没有办法,最终也只能反握住喻勉的手,拉着人往帐子内走去:“你醒来的正好,正好有些事我需要同你商量…”
  喻勉站着没动。
  左明非疑惑地回身看他,却发现喻勉满脸拒绝地望着自己,看起来不太想回屋,喻勉慢吞吞地开口:“先别说那些扫兴的。”
  左明非好笑地问:“那说什么?继续花前月下,互送衷肠?”
  “……”喻勉轻轻拽了左明非一下,左明非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喻勉将手中的伞递给他,兀自慢悠悠地蹲下:“我给你堆个雪人。”
  左明非心头微动,他满眼柔和地望着喻勉,也随他蹲下来:“你要堆什么?”
  “你看着不就知道了。”喻勉卖了个关子。
  左明非眨了下眼睛,他垂眸注视着喻勉的手,和他握笔执剑的手不同,喻勉那双少时握枪的手骨节分明,左明非亲眼见过那双手是如何掐断敌人的脖子,他也曾被这双手抚摸过脸庞…甚至是全身。
  想到这里,左明非忍不住轻咳出声,在琅琊书院昏迷时,意识昏沉间,他隐约记得沐浴擦身子这些琐事都是喻勉帮他做的,还有那次发疯时有的肌肤之亲…
  那时候的记忆明明很恍惚,但左明非却牢牢记住了喻勉深邃幽寂的目光是如何变得隐忍纵容,期间喻勉似是发出一声轻叹,他对困兽般的左明非始终狠不下心来,最终他缴械投降,任由发疯的狐狸崽子在身上放肆。
  白皙修长的手覆盖在遒劲有力的手上,两只手交叠继而越握越紧,直到骨节处泛起若隐若现的白,痛苦悲怆掺杂着苦涩的欢愉,沉沦的彻彻底底…
  喻勉捏好了形状,头也没抬地对左明非道:“你瞧,像什么?”
  没有等来回应的喻勉抬头,看到了脸上飞起两片红晕的左明非正神色恍惚地不知想什么。
  “左三?”喻勉不轻不重地掐住左明非的脸蛋,正好将左明非的下颚卡在虎口处,他认真地打量着左明非,嗓音低沉浑厚:“不舒服吗?可是染上风寒了?”
  下颚处传来的冷意让左明非回神,他不自在地挪开下巴,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边:“…是有些冷。”
  荒唐啊,左憬琛。
  现下是什么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些。
  “你、你冷吗?”左明非顺势将喻勉的手拢入怀中。
  喻勉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左明非:“还好。”
  左明非佯做自然地垂眸,看向喻勉捏的雪团,称赞:“你捏了只小狗?”
  “这是狐狸。”喻勉平静地说。
  左明非:“……”
  喻勉用手指拨了下雪狐狸身后的雪团,一本正经道:“还有只大尾巴呢。”
  “哦…”左明非不尴不尬地回应:“为何要捏只大尾巴?”
  喻勉老神在在地回答:“说明狐狸会装。”
  “……”左明非语塞,明明天寒地冻,他却觉得后背发热,他只能尽力维持着面上的端庄:“是么?是我眼拙了…呃!行之你!”
  靠这么近干嘛?
  喻勉猛然凑近,他盯着左明非的眼睛,慢条斯理道:“左三,你不对劲。”
  “……”
  让左三承认他对着尚未痊愈的喻勉想入非非…这很不可能。
  “我…”左明非清了清嗓子:“在想白天的事情,你说陛下…”
  “嘘。”喻勉把持住左明非的脖颈,用拇指轻按住左明非柔软的下唇,“说了别提那些扫兴的。”
  “那…说什么?”左明非对上喻勉越来越近的呼吸,不由得放轻声音地问。
  喻勉唇角微微扬起,语气慢条斯理:“何必说呢?做就是了。”说完,他贴上左明非的双唇,轻柔地研磨着那片温热,还不忘打趣:“你在想这个?”
  左明非呼吸微乱,他忍不住伸出手臂勾住喻勉的脖颈,油纸伞从人手中脱落,滚了几滚,躺在地上不动了。
  “不。”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喻勉脸侧,左明非对上喻勉满是笑意的眼睛,嗓音轻柔道:“还有别的,你想知道吗?”
  左明非不再主动,他只是定定地望着喻勉,眼神似是翻着桃花的春水浮烟,像是等待也像是邀请,喻勉呼吸一紧,侧脸轻咬住那两片唇,加深了两人的纠缠。
  如此这般,也就不算是左大人孟浪在先了。
  看吧,喻勉说过,狐狸很会装。
 
 
第118章 不分彼此
  清晨, 左明非满眼自责地望着喻勉渗血的伤口,“怪我,是我失了分寸。”他歉疚地替喻勉换着纱布, 不知道是不是急的, 他眼中隐有水光翻滚。
  喻勉握住左明非手,云淡风轻道:“左三, 你要知道, 没有我的同意,你做不到这一步。”
  想起自己昨晚的行为, 左明非脸上十分精彩, “……”无论是心思还是行为,他总在喻勉这里失态, 回忆起自己初次的不管不顾,左明非昨晚原本打算徐徐图之的, 可是…情到深处难自控。
  也怪不得左三没定力,像喻勉这种嚣张自傲的人肯为了一个人引颈受戮, 这种心理刺激不亚于丛林王者向人跪拜臣服,再加上左三多日来的患得患失,丢掉分寸也在情理之中,至少在喻勉在眼中是这样的。
  “所以,明白了吗?”喻勉语重心长地看着左明非。
  左明非知道喻勉在宽慰自己, 于是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睛,保证:“行之,下次,下次我会做好的。”
  “……”下次?
  喻勉眯起眼睛通知道:“你还是没懂, 我的意思是,下次我不会同意了。”
  且不说昨晚紧急关头时, 左明非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而且这狐狸崽子将喻勉当初渡给他的枯木逢春之力化为己用,用内力直接缠缚住了喻勉。
  这被左明非化为己用的内力和他这个人一样,进进出出挨挨蹭蹭,磨人得很,偏偏他又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喻勉不胜其烦,再加上他伤没好利索,强争无益,索性由了左明非去。
  不过,这并不代表喻勉总是愿意迁就左三的。
  听到喻勉似是而非的警告,左明非也不意外,让喻勉嘴上承认某些东西简直比登天还难,左明非也乐意迁就。
  “行之,伤口还疼吗?”左明非自然而然地岔开话题,他语气温柔,还隐带自责之意,这下喻勉也顾不得强调“下次”的事,再次安慰:“无碍,看着吓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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