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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不识君(古代架空)——施宁

时间:2024-12-04 08:39:57  作者:施宁
  用早膳时,左明非将近日发生的事一一告诉给喻勉,回忆起不久前与延光帝的对峙,喻勉思忖道:“先时在上京,陛下一贯以仁爱示人…”甚至仁爱的有些软弱。
  喻勉眼神晦暗不明:“…也是我之前看走了眼。”一个能将至亲性命玩转于股掌之间的人,岂会是泛泛之辈?
  左明非无奈道:“不单是你,我也是,甚至朝中大臣也多以为陛下心性温软,并且多次言辞不恭。”顿了下,他后知后觉道:“这么说来,昨日陛下晾了朝臣们一天,并非是身体有恙。”
  对上左明非意味深长的目光,喻勉轻笑一声,“敲打罢了。” 他不疾不徐地说:“憬琛,认为陛下庸碌,妄图独揽大权的人,从来都不止你我二人。”
  左明非失笑,他嗓音和煦道:“兄长莫要构陷于我,在下明明一心为了大周。”
  又装起来了。
  喻勉手指敲打着桌面,对于左明非的说辞不置可否,他想起一桩怪事,问:“当初你南下后,来信说要我多多留意季小九,为何?”
  左明非苦笑一声:“行之,我们都中了陛下的计。”
  “我当时已经怀疑陛下恐对九殿下不利,可是没有证据,再加上九殿下当时气性正盛,我担心他着了陛下的道,这才要你多多留意他。”
  喻勉后知后觉地蹙眉:“原是这般,我以为是…你是要我多多提防季小九。”
  左明非微叹:“怪我,忘了你疑心重。”
  喻勉微微挑眉:“疑心重?”
  左明非自觉失言,温声找补:“…是谨慎,兄长为人谨慎,小弟自愧不如。”
  喻勉轻哼一声,算是放了左明非一马。
  “我找到太子后,发现太子虽然脱离了大部队,可他身边不缺护卫保护,因此我猜测,太子遇险约摸也在陛下的掌握之中。”左明非微叹道。
  喻勉了然道:“目的就是为了引开你。”说完,他悠悠道:“他担心你看破他的局,呵,看来在陛下心中,你的聪明才智要胜过于我。”
  “非也。”左明非眸光微动,他缓缓凑近喻勉,嗓音和煦悦耳:“无关乎聪明才智,因为在陛下心中,喻兄是个顾全大局的人,换句话说,你比任何人都希望大周安稳,所以自然也不会去管九殿下的死活。”
  喻勉的神色巍然不动:“哦?这样吗?”
  “可是你管了。”左明非的目光虔诚温和,他与喻勉的额头相抵,“行之,我很高兴。”左明非懂得喻勉心中所有的百转千回,他亲昵地蹭着喻勉的额头,轻声说:“你没有不管我们。”
  喻勉抬手按住左明非的后脖颈,在人唇上狠狠地亲了下,他不喜被人看穿,却会因为左明非的体贴理解而心软,“你又知道了?”他低声纵容般反问。
  左明非扬起唇角,目光在喻勉的脸上流连不断。
  帘子被人掀开,冷风吹散了一室温情,凌隆不合时宜地禀报:“公子,陛下有请。”
  喻勉往后一靠,将胳膊随意搭在扶手上,懒洋洋道:“左大人,陛下要投石问路了,可看你能否招架得住了。”
  左明非自然而然地起身:“喻兄这便是高看我了。”
  “是吗?我们不妨猜猜,陛下为笼络大人,会开出怎样的条件?”喻勉满眼戏谑地打量着左明非:“高官厚禄?金银财宝?”
  左明非含笑道:“这些东西兄长都能给我,我何必去管别人要?”
  喻勉挑起眉梢:“看来你想要的东西不一般。”
  左明非俯身竖起食指抵在喻勉唇中,他眉眼含笑:“错,应该是陛下要给我的东西不一般。”
  喻勉的双唇蹭着左明非的食指指尖,“那你会要吗?”
  “为何不要呢?”左明非依旧是笑盈盈的,看起来很是乖顺,可是眸中仍有一丝暗芒,他道:“那可是兵权。”
  喻勉叹气:“我已然重伤在身了,憬琛连我最后的兵权都要拿去?”
  “行之,你我之间,不分彼此。”左明非挪开食指,轻吻在喻勉唇边,看起来善解人意极了:“我的就是你的。”
 
 
第119章 掌握
  左明非这副端方君子处之泰然的姿态与昨晚急促低喘的模样大相径庭, 喻勉懒懒地掀起眼皮,盯着左明非唇边的笑意,晦暗不明的眼神让人琢磨不出深意。
  没有人见过左三床上的模样, 可喻勉清楚, 简直是…圣洁又放\荡,他忍不住抬手捏住左明非的下巴, 目光在左明非脸上继续流连, 就像他昨晚一层层扯开左明非繁琐衣物时的眼神,他低声缓缓:“你很确定陛下会给你兵权?”
  “你重伤未愈, 总得有人出来主持大局。”左明非温和地提醒喻勉, 在喻勉昏迷的这段时日,他足以在朝堂站稳脚跟。
  喻勉轻缓地摩擦着左明非的侧腰处的衣料, “可我现在已经醒了。”明明是针锋相对的局面,他的语气却是暧昧缱绻。
  左明非如水如烟的目光落在喻勉的伤口处, 耳语般亲昵地开口:“不,你没有。”
  喻勉眉梢微动, 不置可否。
  “若想救九殿下,你便不能醒。”左明非用指尖轻轻地触碰着喻勉伤口四周的皮肤,“如今大周太尉重伤昏迷,将才稀缺,九殿下若想逃过这一劫, 唯有戴罪立功,奔赴边境,守卫边疆。”
  喻勉眸色微动,他听不出情绪地笑了声:“你这是都算计好了?”
  “不是正合你意吗?”左明非反问:“你也不想九殿下就此殒命。”
  “倒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喻勉单手撑在桌子上, 神色晦暗不明:“但你没有私心吗?”
  “有。”左明非承认:“我不想你过于操劳。”
  喻勉笑了:“这个说法有些冠冕堂皇,左三, 你不如说你想要大权独揽。”
  “岂敢。”左明非眸色不动,看起来从容不迫。
  喻勉随手倒了杯茶,意味深长道:“是吗?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来打个赌。”
  左明非笑了下,“兄长请说。”
  “你若能得偿所愿,我必将兵符双手奉上。”
  左明非思忖片刻,而后稍显无语地笑了:“我若能得偿所愿,兵符自然是我囊中之物,何需劳烦兄长亲手奉上?”
  这些文字把戏…被识破了。
  喻勉面色不动,丝毫没有自己使诈的愧疚感,他装作没听到左明非的质疑,继续道:“若你此番前去,陛下未将兵权交给你,你就算输了。”
  左明非欣然点头:“所以?”
  “所以…”喻勉蓦地出手,他扯着人的腰带将人揽进怀里,甚至扯动了清晨才包扎好的伤口。
  左明非大惊失色,他急忙撑住桌角,避免自己完全跌入喻勉怀中,“行之!”左明非有些动怒。
  美人嗔怒,别有滋味。
  血色在白色的绷带上洇染开来,喻勉却是笑得畅快肆意,“所以,下次别等我开口,乖乖躺下,明白吗?”他的指尖暧昧地摩擦在左明非耳后。
  左明非余怒未消:“……”只是说这个?至于将伤口挣裂吗?他皱眉看向喻勉,正欲开口,却听喻勉用一种纵得你无法无天的语气,稍带警告道:“憬琛,你已经胡闹两回了,该是够了。”
  左明非努力做到心平气和:“……”
  最后,凌隆和凌乔只见左大人黑着脸从帐子里离开,走之前还吩咐道:“去叫军医来,你家主子的伤口又裂了。”
  凌隆和凌乔面面相觑。
  喻勉靠在床头,军医在一旁安静地为喻勉处理着伤口,事毕,喻勉淡淡道:“陛下那里,阁下会如何回复?”
  军医神色自若道:“太尉尚在昏迷,不易操劳。”
  “很好。”
  等送走军医,喻勉对着空荡荡的帐子出声:“出来。”
  蓝影闪过,裴既明落到喻勉跟前,抱拳道:“大人,好久不见。”
  喻勉奇道:“小裴大人近来去了哪里?”
  自从到达雍州后,裴既明便不见了踪影,喻勉倒没闲心担心他的安危,以裴既明的身后,即便身处虎狼窝,也能游刃有余地全身而退。
  “流民遍地,伤患遍野,言砚去边境救治灾民,世道不太平,我护送他过去。”裴既明言简意赅地解释,然后递上一瓶药放在桌上:“听闻大人重伤,这是言砚让我送来的药。”
  喻勉稍稍颔首:“多谢。”他奇怪地打量着裴既明,问:“眼下战况胶着,小裴大人还能如此闲云野鹤?”
  裴既明:“我早就不是朝廷的人了。”
  喻勉:“……”忘了六合司早就不复存在了,可为何裴既明之前多次出手相助?
  裴既明似乎看出了喻勉心中的疑惑,语气平静地解释:“先帝放我自由,我替他完成遗命,这很公平,再说我只负责将棋子送上棋盘,谁输谁行,我并不在乎。”
  这众多棋子中似乎包含着喻勉,听到这种暗指,喻大人的心情不是很美妙,他淡淡道:“既然如此,你还回来做什么?总不能是来特意送药。”
  裴既明理所应当地点了下头:“先帝临终前吩咐过我三件事,第一,让你回来主持大局;第二,要左大人与你分庭抗礼。”
  喻勉凉凉道:“看来你完成的不错,第三呢?让我猜猜,是要你保证陛下的安危?那你岂非又失了自由?”
  裴既明摇了下头,对喻勉道:“陛下要我确保九殿下活着。”
  喻勉蹙眉:“……”这倒是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可笑地呵了声,重复:“确保,九殿下,活着?”
  有趣,将季小九推入火坑的分明是先帝自己。
  裴既明沉默片刻,说了句:“其实,九殿下是先帝最疼爱的儿子。”
  “可惜先帝不只是父亲。”喻勉神色淡漠:“同江山社稷比起来,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裴既明颔首,同喻勉一同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喻勉直接道:“拿来吧。”
  裴既明莫名其妙道:“什么?”
  “遗诏。”喻勉提醒。
  裴既明更加不明所以:“什么遗诏?你的任命书?不是早就给你了。”
  “……”喻勉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他道:“如今季小九被关的是死狱,先帝既然要保下他的命,就没有留下一道圣旨?”
  裴既明沉默了,而后摊手:“没有。”
  喻勉被气笑了:“那你要如何救?劫狱?”
  “也不是不行。”
  喻勉再次无语,他并不怀疑裴既明有这个能力,但是裴既明一个即将劫狱的人,现下来同他一个朝廷命官来商量,这就有些许荒谬了。
  裴既明直言:“我需要大人相助。”
  喻勉黑着一张脸:“你在痴人说梦?”
  “不白帮。”裴既明抬起右手,他右手攥着一卷卷轴,对喻勉道:“北岳十三部各个部落的现状均在此处,大人若肯出手相助,在下必定双手奉上。”
  喻勉望着那卷黑色卷轴,眸色起伏不定,他琢磨不定地开口:“老实说,我有些不懂先帝为何会放你离开,你太好用了。”
  “前提是得我自愿。”裴既明利索地回答:“大人考虑的如何?”
  喻勉原本就不会对季随舟置之不理,现下又送上门来一个裴既明,他暗中勾起唇角,指尖在桌上愉悦地敲着,他道:“用不着劫狱那么麻烦,要想救下季小九,只需小裴大人再跑一趟。”
  裴既明抱拳:“有劳喻大人。”
  “客气。”
  裴既明走后,喻勉坐在案前查看着从各处送来的情报,直到帐外传来喧哗声:“孤要见左大人!不准拦着孤!”
  “殿下!殿下!左大人不在此处!”
  “你们休想拦着孤,孤已经打听过了,左大人就住在此次!”
  喻勉寻声望去,只见帐帘被人一剑劈开,半张帷幕簌簌而下,露出一个半大的少年身影。
  少年身着赤色蟒袍,提剑四处张望着,他满眼急切地在帐内寻找着什么,直到与看到案牍后面的男人,他不由得呼吸微滞。
  喻勉单披着黑氅,神色淡漠自带质询,处变不惊中带着若隐若现的威压,看清少年后,他缓缓起身,朝少年不疾不徐地走来。
  少年左腿动了下,似是想要后迈,他眉头拧在一起,抬眸迎上喻勉深不见底的目光,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
  但他应该不能退。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喻勉行礼。
  季颂寰缓缓放松呼吸,“你是何人?为何会在左大人这里?左大人呢?”
  “无名小卒罢了,不劳殿下挂心,左大人方才被陛下叫走了,殿下找他何事?”喻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季颂寰。
  季颂寰下意识回答喻勉:“孤想请他为小皇叔求情…”说到这里,季颂寰想起来自己没有闭眼回答喻勉的话,于是板起脸道:“孤要找左大人,与你何干?”
  “哦?”喻勉觉得有趣:“这是你们的家事,殿下为何不去求陛下?反而来找左大人一个外人?”
  季颂寰眉眼落寞:“父皇不见我…他是铁了心要小皇叔的命。”
  “这样。”喻勉微微颔首。
  季颂寰反应过来自己的嘴巴又秃噜了,可喻勉身上似乎有种魔力,会让季颂寰想起为人师者的庄严气度,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先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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