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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皇叔(历史同人)——这个懒人没起

时间:2024-12-04 08:45:29  作者:这个懒人没起
  反观成蟜,上课被罚站,下课请家长——王绾通知了成蟜他爹子楚(异人)。
  关于成蟜多次欺凌小叔父的事,王绾跟子楚长谈了许久。作为当事人,赵琨和成蟜也被叫过去问话。
  赵琨长时间跪坐,猛然站起来才感觉到腿麻,好不容易一步一步挪进偏殿,小腿肚又开始抽筋,为了缓解疼痛,他用力伸直腿,脚尖向上一勾。
  成蟜看赵琨突然站在原地不动,刚巧挡在侧前方。如果换一个人,成蟜可能会选择安静地错身而过。然而此时此刻,他一瞧见这个害他被罚站的小叔父就火冒三丈,伸手狠狠地推了一把。
  赵琨猝不及防,被推得失去平衡,踉踉跄跄地扑在子楚的脚边,没完全摔到地上去——他抱住了子楚的大长腿。
  子楚明显地愣了一下,垂眸看向新增的腿部挂件。这个弟弟穿一袭半旧的浅蓝色深衣,人和衣裳都异常干净整洁。软乎乎的小身板半挂在他腿上,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细微颤抖。
  抽筋的症状总算消停一些,太疼了,赵琨仰起雪白的小脸,神色有一瞬间的呆滞,仿佛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现在在哪里?
  主要是完全想不到当着老师和家长的面,成蟜就敢下手推人。不愧是所有领土都靠自身打出来的老秦人的幼崽。“动手能力”超强,还十分好客。赵琨穿越第二天,魏国的使者朱亥1代表魏王向秦王献上一双玉璧,成蟜想知道一锤子打死魏国将军的勇士朱亥和老虎哪个更厉害?刚巧魏王和秦王闹了一点不愉快,于是秦王“邀请”朱亥进入关着大老虎的笼子里作客。
  又在心中默默地吐槽几句,赵琨认出了大长腿的主人子楚,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阿兄?”
  子楚蓦然对上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澄澈秋水中一点墨色晕染,是稚子特有的干干净净、黑白分明。子楚心中没来由地一软,他原名异人,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赵国去当质子,几年前才回来,跟兄弟姐妹都不太亲近。毕竟不是一同长大的,难免有些客套生疏。
  他的兄弟们更喜欢兄长赵傒,跟他不熟,甚至暗中埋怨他夺走了赵傒的太子之位。也有不少态度友好的,可惜他分不清谁是真情,谁是假意?二十多个亲兄弟,应付起来需要耗费不少时间和精力。
  敢抱他腿、还抱住了的弟弟,这是破天荒头一个。
  成蟜的脸上仍然带着凶巴巴推人的戾气,直接冲上来,抬脚就踹,“这是我爹爹,你滚开,滚开!”
  赵琨立即躲到子楚的身后。成蟜这熊孩子跟华阳夫人学了一口荆楚方言,喜欢称“父亲”为“爹爹”。赵琨练习东周雅言的时候,被他误导过好几次。
  “成蟜!住手。”
  子楚拎小鸡似的,将成蟜拎到一边,俯身把赵琨抱了起来,对成蟜说:“还不向你小叔父道歉?”
  一来成蟜被华阳夫人惯坏了,必须好好引导。二来先前成蟜带人将赵琨按进莲花池中,赵琨险些溺死,大病一场,已经惊动了父王。如果子楚不能妥善地处理他和兄弟宗亲之间的关系,甚至会影响到册封太子的事。三来赵琨和当年的子楚太相似了——都是生母不受宠,母族不得势,在宫中备受欺凌的小公子。当年父王舍不得把别的儿子送到赵国当人质,才让他去。
  再说了,古往今来,到死都没能继位的太子多得很,被废掉的太子也不少。多少人盯着他的一言一行呢。
  自从赵琨记事开始,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这样抱过,不习惯地缩了缩,亲昵地抓着子楚的衣襟,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显得很乖。
  这一刹那,子楚恍惚间瞧见了曾经年幼无依、渴望被父母兄长关爱的自己,心软的一塌糊涂。
  成蟜不说话,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四个大字——绝不认错。
  一直沉默,坐在旁边看子楚教育儿子的王绾忽然开口,带着凛然正气说:“必须真心悔改,绝对不可以纵容公孙成蟜霸凌小叔父!这看似一件孩童之间打打闹闹的小事,但最近朝中已有传言,说大王游猎,公子楚的亲信负责安排车驾,有一辆指南车是坏的,别人都不敢说破,唯有公子琨比较天真、童言无忌,当场指出来,让公子楚丢了颜面。因此他怀恨在心,不待见公子琨这个弟弟,连带公孙成蟜也受到影响,有样学样,厌恶小叔父。我知道这些传言都是谣言,无稽之谈!但是有很多人不知道。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天下豪杰会怎么想?他们会说公子楚连亲弟弟都容不下,不值得追随。千里长的堤坝,会因为小小的蝼蚁之穴毁于一旦,请公子慎重!”
  这个王绾,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耿直啊。他不畏权势,骨头太硬,一番话戳得子楚脸疼。别人做官,都是越做越大。王绾倒好,从郡守那样的封疆大吏沦落到俸禄只有六百石的博士学官,主打一个为了正义怼天怼地。哪怕路过一条狗,歪头劈叉乱咬人,也有可能被他唠叨几句。
  子楚的内心深处还有点敬佩王博士,他恭恭敬敬地说:“王先生,子楚受教了。”不要再说了,他一定慎重,立刻堵上蚂蚁洞还不行嘛?
  赵琨震惊:还有这事儿!
  另一边,成蟜毫无形象可言,躺在地毯上打滚,耍赖说:“我不,爹爹和先生都偏心,总是护着小叔父!”
  王绾板着脸,三缕长长的胡须飘在胸前,肃然道:“天地正气,在下只讲道理,不问亲疏贵贱!”
  子楚气笑,他护得是弟弟赵琨吗?
  不是,他护得是当年秦赵交战,那个被悬吊在邯郸城的城头上,惊惶蜷缩,想要避一避风雪的少年质子。哎,政儿在赵国的日子只怕也不好过,他已经和吕不韦约定——册封太子之后,吕不韦就会上疏提议:迎回太子的长子公孙政。
 
 
第4章 司南进阶指南针,再也不用担心(二合一)
  子楚安抚地拍一拍赵琨的背,对成蟜说:“不许闹,站起来!你记住,以后要像尊敬为父一样尊敬各位叔伯。”
  成蟜爬起身,紧紧地捏着小拳头,明显还是不服管教,但他敏锐地感觉到子楚真的不太高兴,于是不再顶嘴,低低地答应了一声:“唯。”
  子楚对他的态度不满意,沉声道:“回去再收拾你。”
  紧接着,他又交给赵琨一面腰牌,对他说:“琨弟,出示这个腰牌,能够自由出入宜春宫。以后成蟜再敢对你不敬,就来宜春宫告诉我,我一定让他负荆请罪。”
  赵琨觉得可以了,小孩的自尊心也是很强的,有问题最好私下里解决。他也没兴趣拿荆条抽打一个未成年。
  宜春宫是秦国的储君、或者嫡、长公子居住的地方,据说扶苏就住在宜春宫,原来子楚继位之前也住在那里。这样看,等政哥回来,应该也会被安排在宜春宫,这腰牌太实用了,他可以有事没事就去挼始皇崽崽。
  赵琨收起腰牌,眉梢眼角都浮上明朗的笑意,“嗯,阿兄待我真好。”
  成蟜毕竟是亲儿子,子楚舍不得重罚。他思来想去,让王绾推荐一个品行出众、课业优秀,没有不良嗜好的学生陪伴成蟜读书。
  貌似荀子说过,“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在成蟜身边安排一个优秀的同龄人,潜移默化,多多少少会往好的方向发展吧?
  王绾毫不犹豫地推荐了甘罗,他得意地介绍道:“甘罗勤奋好学,酷似他的祖父甘茂,有急智。咸阳城里找不出第二个这么聪慧的孩童。”
  子楚也听说过这位小神童,四岁识字比一些成年的士人还多,六岁就能写出朗朗上口的“颂”,还帮他爹解决了债主上门催债的大麻烦。子楚派人将甘罗叫来,问了几个问题。
  甘罗像个小大人一样作揖行礼。他说话流畅、条理清晰,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脆生生的童音,还挺悦耳的。
  子楚十分欣赏甘罗,让侍从捧来玉连环、一对黄金小鱼、几盒精致的宫廷糕饼赏赐这孩子。
  甘罗不要,他煞有介事地说:“昔日曾子没有功劳,不敢接受鲁国国君的厚赐。我虽然年纪小,也是无功不受禄。”
  子楚没想到一个六岁的孩童居然能够拒绝美食和珍宝的诱惑,说出这样一番话。他拍手称赞,笑道:“好,好,好!等你建功立业,再接受封赏。不过,一点玩具和糕饼,不算赏赐,拿着吧。”
  甘罗这才接受。
  处理了熊孩子的问题,子楚抱着赵琨,缓缓地朝华阳宫走去。
  赵琨忽然指着华阳宫西侧的一座偏殿,轻声细语道:“我就住在那里。”
  秋日阳光透过层层的云霞,在朱甍碧瓦间流转。走得近了,子楚才发现这座偏殿叫猗兰殿,已经很久没有修缮,门廊朱漆斑驳。一名白发驼背的老宫娥正在廊下清扫落叶,瞧见有人过来,就低头躬身立在一边。
  华阳夫人才是华阳宫的主人,赵琨和萱姬只能缩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
  这地方的主色调原本就陈旧,赵琨还捡回来一堆破烂。比如缺口的瓦罐,漏洞的陶罐,报废的车轮子……堆在院子的一角,更显出几分萧索破败。
  进了堂屋,又是截然不同的景象。屋内简洁雅致、窗明几净,破瓦罐和破陶罐全部擦洗得干净锃亮,内部装了泥土,整整齐齐地在窗前摆成五排。里边不知道种了什么,已经长出嫩绿的小苗苗。在草木凋零的深秋,别有一番意趣。
  子楚望着那些破陶罐,问:“琨弟,种的什么啊?”
  骊山的温泉边上,冬天也能养出小葱、韭菜,还有甜瓜,百姓不了解农家(诸子百家之一)的本事,还以为是神明显灵。各宫的盆栽,天冷了搬进室内,就能顺利过冬,子楚是知道的。
  赵琨示意子楚将他放下来:“我种了紫苏、罗勒(香草)、小白菜……每样十五盆。漂亮不?”
  子楚道:“绿油油的,不错,回头我也让人种上一些。”
  “阿兄,请坐。”
  赵琨将三张坐席垒在一起,邀请子楚坐下歇歇脚。
  席子有些陈旧,但看起来相当整洁,又叠了好几层,坐上去还挺舒服的。宫人进进出出,按照子楚的吩咐,送来上好的绢帛、砚台、笔墨等物品。都是读书写字、日常生活能用上的,每个兄弟都有一份,一模一样。赵琨这里又添了些小孩子喜欢的泥娃娃、竹马、巴掌大的彩绘铜马车之类的玩具。
  赵琨把玩着铜马车,觉得这东西酷似他在秦始皇陵博物院参观的时候见到的“秦铜车马”2号安车,按比例缩小,虽然袖珍了一些,但做工极其精巧,菱形镂空的窗扇竟然可以随意开合。
  他和子楚虽然是兄弟,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不是很熟,一时间不知道聊什么好,干脆直奔主题,说:“我有一样东西要给阿兄看,在里屋,我现在去拿,阿兄等我。”
  子楚温和地一笑:“去吧,我等着便是。”
  赵琨轻轻推动铜马车一下,让它在几案上滑行出一小段距离,随即转身,风风火火地跑进里屋。木质的走廊上,顿时响起一连串噔噔噔的轻快的脚步声。
  很快,他取来指南针,双手捧到子楚的面前,打开翻盖,露出指针和方位盘,介绍道:“这个东西叫指南针,可以随时指明方向。功能与司南类似。兄长试一试,平托指南针,一定要平放才可以哦,等悬针(磁针)静止的时候,蓝色的一端指向北方,红色的一端指向南方。”
  子楚来回转动指南针,琢磨了一会儿,兴奋地说:“这比司南好用,琨弟,指南针的方向准确吗?是只有这一个,还是能造出很多个?”
  赵琨想了想,回答道:“准确,也能批量制作。不过使用的时候,千万不要靠近铁质物品,还有磁石。这个是我亲手做的,送给阿兄。”
  其实存在磁偏角,但他已经校正过,不影响实战。他在绢帛上画图,耐心地教子楚怎么利用日影来确定地理子午,校正指南针。
  子楚一阵惊喜,这东西要是给每个秦国的将领都配备一个,就再也不用担心阴雨天太阳被乌云遮住,或者看不见北辰星(北极星)的夜晚,秦军在荒郊野岭难以辨别方向。
  从古至今,军队迷路,不能按时到达指定的作战地点,导致国家损失惨重的例子可不少。
  如果指南针跟赵琨描述的一致,这算大功一件。
  子楚没有立即相信一个六岁孩童的话,而是小心翼翼地合上翻盖,生怕磕坏了,将指南针装在铺着锦缎的匣子里,把赵琨手绘的图也放进去,连匣子一起揣进怀中,打算过一会儿对着章台宫的日晷确认一下,那个日晷上也标注了正南方位。再试用几天,没有问题就在军中推广。
  子楚完全是一副对待稀世珍宝的模样,惹得赵琨偷着乐,他抿唇微笑:“阿兄放心,我将制作指南针的方法写下来,也交给阿兄保管。”
  子楚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琨弟,是谁教你这样做的?”
  赵琨被问住了,这要怎么编?
  小说里,穿越者利用超越时代的知识,无往不利。然而现实中,每个人都有时代局限性,从地心说到日心说,到我们发现日心说其实也不完全正确。这些所有在现代看起来不正确的东西,在古人生活的那个时代都是被普遍认可的真理。
  能够超越时代、跳出这种限制的人,遇到的阻力也会是普通人的千倍万倍。比如反对地心说被烧死的那位,以及反对地心说害怕被烧死的那位。历朝历代,主持变法革新的人也多半没有好结局。
  赵琨在网上看过一个故事——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暑假,村里来了一个城里的小孩,大家一起玩耍的时候,所有孩子都说唐僧的袈裟是黑色的,只有城里的小孩坚持唐僧的袈裟是红色,于是吵起来,村里的孩子群殴了城里的孩子,逼迫他改口。又过了几年,村里也有了彩色电视机,跟黑白电视机一对比,大家才知道唐僧的袈裟的确是红色的。
  小时候,看秦皇汉武求仙问药,看法国国王路易十三为了躲避疫情,长年不洗澡,赵琨觉得他们十分可笑。
  后来,他几乎可以确定——再过几百年、一千年、两千年,后世的人看现代人的一些行为也会同样可笑。
  甚至不用那么漫长的时光,爷爷奶奶辈的一些生活习惯、养生经验、上演了两回的抢盐风潮,大家能完全认同吗?
  总有一天,当代的科学和真理,也会被后人补充、拓展、怀疑,甚至推翻,再笑死一群人。所以秦始皇也不是很可笑,他的认知在秦汉时期算正常的范畴,时代局限性而已。万一政哥最终还是踏上了寻找长生不老药的歧途,赵琨就告诉政哥,药在美洲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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