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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瞒我瞒(近代现代)——再陈三愿

时间:2024-12-04 08:52:41  作者:再陈三愿
  再陈三愿:
  看文最重要的是开心,小宝贝儿们不要太在意换不换攻的事情啦,我在文案已经标好不换了哦,么么~(づ ̄ 3 ̄)づ
 
 
第39章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沈家老三是被他发小强行从那死气沉沉的宅子里拽出来的。
  秦少董倒也不是那么爱管闲事,他甚至觉得他那外家弟弟不理不睬把人晒那么一阵子也在情理之中,但沈氏的秘书被为难得求到他跟前来,他也不好坐视不理——在沈家老三的婚姻正式宣告破裂以来,毫不夸张的说,他的秘书几乎成了公司里最忙碌的人。离婚手续财产分割,后续的一系列事宜都需要她负责,不配合的离婚对象倒在其次,真正叫她头疼的还是她的上司。他不去公司,也不参加任何形式的应酬聚会,自他和那位尤先生分道扬镳之后,他便搬到一处隐蔽的私人居所闭门不出,小半月有余,公司的事务不论轻重一概以邮件形式处理,涉及重大决策的文件才由她亲自递送上门。
  额外的工作负担使秘书感到吃力,往返来回耗费精力是一回事,另一方面,沈氏是规模庞大的家族私企,不比颐品传媒那边已然交由副总把持大局的状态,内部任职的亲信们只认沈铎一人,即便她是沈煜钦指定留任的心腹,时间一长,也难免有人私下议论决策的来路,质疑她趁着公司无人坐镇要篡权。
  篡权,这是秘书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的忠诚尽职早在沈煜钦掌权之初便有定论,但人言可畏,秘书因此不得不忧心内部的安定,指望上司必然是不行了,她被迫去寻求沈煜钦的意见,如果沈铎迟迟不能露面,总得有个什么人来让沈氏上下员工定神安心。
  然而话传了好几回,拐弯抹角直来直去,想尽所有法子了,沈煜钦那边还是杳无回音。照理说上司离婚头一天他的兄长就该知道的,可面对弟弟的私事,沈家的主事这一次却显得格外的沉默,他似乎并不打算插手,哪怕他弟弟的状态已经不大适合操持公司。
  高层们仍旧步步紧逼,秘书最后迫不得已给上司的故交拨电话。尽管他不是她心里最理想的人选,但此刻她大约也没可能请到真正的救兵来帮助她脱离这种窘迫的境况。早年沈煜钦敲打时她还不大相信,可在旁观近来的一切之后,她总算能和前任上司一样肯定地下结论,沈家三少的心思向来只在那一个人身上,即便他有过婚姻,那婚姻也形如他对自己撒下的一个弥天大谎,在处理离婚事宜的时候,他的态度就已经冷淡得叫人难以想象他曾经与他的伴侣有多么恩爱,甚至许诺要相扶一生白头到老。
  这便是沈家人凉薄起来的模样了。可既然一开始就是自欺欺人,对另外那位也实实在在算得上是长情了,那么他现在为什么还不坦然承认呢,承认了也总好过现在这样不死不休的折磨自己。秘书不解,却也别无他法。
  没有人知道沈家老三这时到底受着怎样的煎熬。他像身负枷锁不能挣脱的野兽一样把自己困在一间牢笼里,平日只有一名从大宅拨过来的老仆役负责打扫以及准备他的一日三餐。但他多数时间是不碰的,往往头天晚上送进去的菜,到了隔天清晨收盘子时还原封不动。老仆役是不敢劝的,因此不规律的进食和空灌咖啡的习惯很快搞垮了他的胃,他的身体状况变得比刚出国的时候还要糟糕,头疼,易怒,整夜睡不到两三个小时便惊醒,余下的时间只能在卧室或是书房独坐着等待天亮。
  失眠的同时他开始酗酒,饭厅的长桌卧室的床头柜,随处都能见着七倒八歪的酒瓶子,秦峥见到他的时候他手里还拿着半杯威士忌。秦少董四处扫了一圈,骂人的说词都到嘴边了,但一见他眼睛赤红形容颓废的模样又不忍,瞪眼半天才硬生生把那些话噎回喉咙里去,装聋作哑任由他自作自受。
  不到人家跟前去认错,白白叫自己受苦又有什么用呢。秦峥腹诽着,却也懒得再提醒,索性寻了一罐啤酒坐下来闷头陪他喝。他倒不至于像沈家兄长那样绝情地不闻不问,作为眼下唯一一个能进这间宅子的人,他尽了发小的情分告诉沈铎许多消息,说几家公司近来的动向,说婚前筹备,也说宁家老太太近前才出了院,宁予桐陪她一道在半山养病,母子俩相伴着,他也不怎么见人——这自然是实情,只是秦峥不敢跟他说宁家小少爷已经辞了颐品传媒的位置,也不想叫他知道这阵子小孩儿和谁走得近,熟人之间都传了不少闲话。
  他谨慎着,怕的就是沈铎听了要疯魔。
  但也不能让他总这么消沉下去。秦少董苦思冥想琢磨半天才寻到了婚前尽兴的由头,这便是结婚的好处了,沈家老三拒绝谁也不能拒绝一个即将成婚的新郎官儿,更何况这新郎官儿还是他相交多年的发小。这由头叫秦峥理直气壮,只是少不了还要费一番口舌功夫,好说歹说,都要做出恩断义绝的架势来了,沈家老三才不耐烦地点了头。
  其实出来透气对他而言估计也和待在那笼子里没什么区别,一张脸阴沉沉的,叫老相识们碰面了还不怎么敢开腔,也就是开赌场的那位心大厚脸皮,亲自引他进贵宾厅时还不忘打趣他离婚离得失魂落魄狼狈到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么的情深意重。
  沈铎咬着烟没搭话,其他人更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口无遮拦,笑几声便算过去了。秦峥正同旁边的朋友商量待会儿打桥牌时凑搭子,结果等那门开了,他倒先傻了眼。
  贵宾厅里早早便有人开局了,赌桌前坐着的不就是他那对谁都推三阻四避而不见的外家弟弟么。大约太久都没能见到他,秦峥一时间瞧着还有些眼生,细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他长了肉的缘故,一张小脸儿白里透红的,看着精神又爽气,原本正带着笑拿眼睛勾人,听见声响转过头来一看也愣住了,倒是站在他身后的男人不动声色,见了他们浩浩荡荡的架势,还颇为玩味儿地挑起了眉头。
  气度沉稳,面相瞧着也随和,只是眼里没有笑意,又似乎比他们年长一些,这大概就是最近在陪他的那位汤家大公子了。不知他低头说了些什么,宁予桐登时冷下脸来,把头转了回去——都说宁家小少爷最近有新欢,蒋锐坏笑着聊起来的时候秦峥还不大相信,只等亲眼见着了,他才意识到那不靠谱的老相识居然没同他开玩笑,宁予桐的确在他们之外接纳了一个不知何时认识的陌生人,关于他和这个人相识的一切,他们这些当哥哥的一无所知。
  这是真转了性子呢,秦峥想,他惯常是不会在生人面前放肆的。
  许是谁都没料到会这样稀里糊涂的碰上,老相识们面面相觑,贵宾厅里因此一时间鸦雀无声。秦峥也不知道该怎么圆场子了,他侧头去瞪那赌场的主人,对方却无所谓地耸了肩膀。秦峥暗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正防备着要去拉前头的沈家老三,却没成想他的反应倒平静,拿掉嘴里的烟头,走到赌桌前伸臂捞过烟缸碾了,又随手翻看了桌上一位熟客的牌,随后抬眼盯着宁予桐面前的筹码,说:“手气这么好,不如算我一把?”
  他问的是谁,自然人人都心知肚明,只是宁家小少爷仍旧垂眼不看他。
  偌大一间屋子,大概也只有汤靖远能察觉到这小孩儿的异样。尽管面上十足冷漠,但他明显在眼前这个男人说话的时候抵紧了椅背,像只弓背炸毛的猫崽儿,就差亮出爪子来了。
  汤靖远刚才也是听见了动静的,大概一猜,倒有八九分明了对方的身份。他低头看了一眼宁家小少爷,原本还眉开眼笑的小孩儿,这时却锁紧了眉头。自然么,他想,豁出性命都得不到的人,不想见也不奇怪。
  宁予桐偏着头,似乎打算离开他的位置,然而汤靖远的反应比他更快,在他有所动作之前,汤家大公子默不作声摁住了他想要从牌上抽离的手,十指相扣,显得情人一般温柔旖旎。
  宁家小少爷倏然回头,还未撞上视线便冷不丁叫他亲了一记脸颊。汤靖远俯身下来同他咬耳朵,沉声说:“……看,整桌人都等着哄你开心呢,这把不玩儿可惜了,是不是?”
  宁予桐仍然拿一双幼圆透亮的眼睛横他。汤靖远在柔和静谧的光线下与他对视,始终将他的手收在掌心里。或许是这样坚定的态度说服了宁家小少爷,好一会儿,汤靖远感觉他僵硬的肩背慢慢放松下来,随即冷着脸示意桌旁的荷官发牌。
  贵宾厅的气氛这才融冰,渐渐有了人声。
  虽然是乖乖听进汤靖远的话坐住了,但宁家小少爷这一坐倒也没多长时间。
  一开始他续了几局百家乐,不多时便腻味儿,几个老相识因此下场陪他赌二十一点,一面状似无意的闲聊一面使眼色,来来去去都是讨巧的伎俩,反倒是他对面的沈家老三四平八稳坐着庄家,仿佛真的只是一场寻常牌局,前后好几番都叫他赢了去,收拢了桌上半数筹码。
  赌场的主人正旁观,压低声音对身边的秦峥嘀咕:“老三这招不行啊,桐桐的牌技都是他教出来的,要赢钱还不快?他摆明了欺负小孩儿么。”
  秦峥抱胸看着,心说输赢有什么要紧,这桌上赌的是一口气。
  每局不是爆牌就是平手,补上的几栋筹码都要输完,到了后头,宁家小少爷果然逐渐烦躁起来。眼见着又输了一把,他索性将手里那副牌甩了出去,转身冲汤靖远发火:“无不无聊?!”
  汤靖远被他迁怒却无端嗤笑。
  衣兜里可没糖能哄人了,见这小孩儿真起了气性,他便笑着摇头去拉他,宁予桐没搭理他伸来的手,自顾自起了身,正要闷头往外走,赌桌那头的人见状倒先沉不住气了,动作大得带翻了身后的椅子,疾步过来,一把便拽住了他的手腕。
  “——?!”
  宁家小少爷不妨他突然发作,接连往前踉跄了两步,也正是这时候汤靖远才变了脸色,眼疾手快拉住他,把人护在自己怀里头,面无表情地对上沈家老三锋锐的视线。
  “老三!老三!干什么呢这是?!”
  “你先把桐桐松开,仔细拽疼他!”
  “诶诶诶,有话好好儿说啊,来找个乐子还发火了?”
  见着情况不对,同席的朋友纷纷站起来当和事佬,贵宾厅登时一团混乱,沈铎没理会他们的调停,厉声暴喝道:“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滚开!”
  “沈先生,”汤靖远摁着小孩儿的后脑,冷静说:“牌都赢了,还要动手么?”
  三十好几的人,早没有年轻时同旁人争风吃醋的兴致了,可汤家大公子仍是感到不悦。那一下的力道看着便知不轻,也就是这小孩儿能忍,不知悲悯不懂怜惜,沈家老三果然名不虚传。
  汤靖远的不满随着他们的僵持逐渐加深,小孩儿埋着头不肯言语,可还是拼了命催促他往外走。正是剑拔弩张的档口,汤靖远都做好动粗的打算了,却只见沈家老三终于压住了怒色,即便面上仍是凶神恶煞的,但他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艰涩说:“为什么不想见我?”
  “……你明明知道那天老太太是拿命威胁你,”他又问:“为什么要答应她?!”
  宁家小少爷背对着他,还是没有反应。
  汤靖远不清楚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未了的纠葛,但这么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儿。他冷眼去扫那些年轻人,叫他一个眼神提醒了,他们才再度上前来解围。沈家老三被七手八脚半拉半拽劝开了,做东的那位像是过意不去,想要到宁予桐近前说几句,却叫汤家大公子拂开手,连礼数都懒得敷衍便把小孩儿带走了。
  在场的老相识没一个敢去看沈铎的脸色。
  沈家老三大概是从未吃过这种苦头的。
  他的确已经离婚了,不管尤杨签不签那纸离婚书,他们之间都不再有任何实质性的关系,可即便如此,他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求他的小孩儿。在医院里亲耳听到他不要他之前,沈家老三自始至终觉得自己足够了解他,往极端了说,甚至连他的母亲都未必比他能揣度这小孩儿的心思——难道不是么,他那相伴近十年的外家弟弟,刚满六岁就来到了他身边,穿衣吃饭哪一样没有经过他的手,幼时动辄就跟兄长们哭闹不休的孩子,却总是肯安安静静坐着听他讲故事,还愿意把自己藏起来的冰淇淋分他吃,老太太看了都诧异。到后来上了中学,少年骨相渐渐长开,给他递情书的朋友同学多得数不过来,可他总表现得迟钝,或者刻意忽略,放了学,照样站在楼道口等他沈哥哥下来。
  短发清爽,校服干净又整洁,绿树枝头的嫩芽一般青葱水灵。
  年少的宁家小少爷还对谁动过心呢,大约只有一个沈铎了。
  他是他亲手养大的小孩儿,怎么会不喜欢他。在关于他的一切事情上沈铎都不会怀疑自己,哪怕是被迫出国那几年,他也笃定他的小孩儿不会将感情剖分给任何人。
  但现在,沈家老三的念头动摇了。
  从赌场回来之后,他一直在想赌桌上见到的那个男人。但凡光明正大在外活动的,要打听来历并非难事,可沈家老三穷尽手段想知道的不止是他的家世名姓,他对这些不感兴趣,叫他满腹怒火的是宁予桐的态度——他待他实在是太亲昵了,会对他笑,也敢在人前毫无顾忌地冲他发脾气,甚至还可以接受他刻意为之的吻,这桩桩件件都让沈家老三无法忍受。
  老太太的意愿是一码事儿,说归说,他总不能真的就这样不要他。
  他和汤家的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哪个地方,又因什么缘故才走近了,沈铎烦躁不已却又无从知晓,最后还是打来电话询问他是否睡下的发小提供了一点头绪。
  他在手机那头试探,问他还记不记得宁家小少爷被下过药。
  沈家老三起初觉得这个问题荒谬至极,但随后他很快反应过来,并且差点儿因此和发小翻脸。
  他的发小也不客气,隔着手机,声音都要掀翻房梁:“沈三儿!你是离了婚,可没连脑子也不要了吧?我怎么可能知道他有没有被碰过?!是,你是叫我看着他,我也派手下跟了,但也总要让他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他又不是在坐牢!……什么?宁予杭怎么狠得下心赶他走?你问我我问谁去,你那时不也狠得下心去美国吗?!”
  哄不回人还有功夫算旧账,他的发小简直要气疯:“我不知道会所不是好地方吗?不知道包厢里头都他妈什么勾当吗?我劝了,刚去就劝,可你清楚的,那小孩儿的脾气犟得跟你一模一样,我就是五花大绑都绑不回来!再说了,你想他被碰过之后怎么做?到我跟前儿来哭啊,还是把人杀了刮了?真要这么在乎,你当初干嘛不自己问他?……不是,我怎么偏帮外人了?给他下药是不对,是卑鄙,可我看他也没计较啊?那姓汤的现在哄他哄得恐怕比你都要服帖了吧?!”
  “沈三儿,我最后再说一遍,我不能一天到晚帮你看着他!老太太逼他是一层,你要是继续对他下手这么狠,就他妈等着下半辈子守活寡吧!”
  秦少董怒气冲冲摔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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