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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小人(近代现代)——吴辽

时间:2024-12-04 09:00:29  作者:吴辽
  沈州知道那金子是什么,额角的青筋隐隐隆起,偏过头按床上的铃道:“我头有点疼,你先回去,我现在还不想聊。”
  一旁的李律师拉起还准备挣扎的曲年,把他往门外推礼貌道:“曲先生先回去吧,明天再聊。”
  门关上几分钟后又打开了,沈州看见来人皱眉道:“你没送他?”
  “给他打车了。”
  李渡青翻了个白眼,扯松领带坐到他床边的凳子上无语道:“我以为多大的案子,结果你们两个小情侣拿我消遣呢?玩什么情趣。”
  今天早上李渡青刚起床打开门就看见自己发小一脸血站在自己家门口,要不是旁边的保姆扶着他差不多要魂归西天了。
  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李渡青还以为沈州要自己帮他打官司,结果是要他整这出幺蛾子,他都感觉到自己的时薪受到了侮辱。
  “药是假的你知道吧?”李渡青把报告递了过去。
  “知道。”
  沈州昨晚喝完药之后的确浑身燥热,开始他以为是药的作用,但很快就发现不对了。
  那股欲望在最开始看见他和程靖昱接吻、拥抱甚至约定好一起开房的时候就开始暴涨,内心的暴虐因子也已经开始控制不住。
  喝药前他看见领带歪斜,被人吻到眼角湿润的曲年的时候,脑子早就比春药更早地下达了命令。
  李渡青安慰道:“喝酒了能理解。”
  “和喝酒没关系。”沈州道:“我后面是清醒的。”
  开始还有酒意作祟,但后半夜完全是出于本心。
  稍微酒醒后,沈州看见曲年崩溃尖叫的样子大脑的确有一瞬间的空白,觉得自己真的是十恶不赦,卑劣又下流.
  他清醒着看自己做错事,与这么多年接受的教育和道德背道而驰。
  连手都没和别人牵过的纯情处男陷入了自我唾弃的循环,如果曲年不是在床上喊程靖昱的名字,或许他真的会停下来。
  可他喊了,甚至还想着逃跑。
  这下轮到李渡青眩晕了,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这优秀到没有瑕疵的邻家弟弟难以置信道:“你别告诉我你喜欢他。”
  “那个,那个,”李渡青急的一下子没想起名字,结巴了半天才道:“那个癞皮狗?”
  他对曲年的印象不太好,原本看见对方把沈州头砸伤了就有些不满,后面去宿舍接曲年的时候曾短暂地和他的另外一个室友聊了几句,信息量丰富地让他对曲年的行径叹为观止。
  现在对沈州的行径也有些叹为观止,下乡扶贫呢这是。
  关键要是明艳动人的大美人也就算了,妲己祸国他也能理解,可他看曲年也没到那个程度啊,顶多清秀。
  他看沈州不说话的样子,心都凉了半截。
  李渡青曾经听他一个女下属吐槽过,说她闺蜜脑子不好交了个河童男朋友,当时他仅仅礼貌颔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她感同身受。
  “等一下,他是个男的啊!”李渡青光顾着气,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现在才想起来不对劲,他也没听过沈州是喜欢男的啊。
  一直沉默的沈州这时候开口道:“自己的性取向不是根据第一个喜欢的人确定的吗?”
  李渡青哑然,过了会才笑了出来,看着面前天真的弟弟道:“沈州,你和他玩玩可以,但肯定走不长远。”
  他意味深长道:“他不适合你,也承担不起你的喜欢。”
  李渡青看的分明,刚刚那个癞皮狗太没心没肺了,满心满眼都是钱、利,靠着一张他目前还不知道有什么魅力的嘴把沈州骗的团团转。
  如果以后能乖乖地和沈州在一起也就算了,一旦背叛或者离开,按照沈州闷又执拗的性子,那条狗肯定会被套上项圈被人关一辈子。
  两个人总得有一个要疯。
  他现在劝分对两个人都好。
  “何况你爸妈肯定不会同意,虽然你现在和他们明面上不联系了,但后面怎么办,真不打算回去了?”
  “最近看你家的动静好像要和什么崇明药业有合作?”
  李渡青家从政,沈州家从商,两家素来交好,有些消息他也略知一二。
  “崇明董事长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你妈之前和我妈聊天的时候提过好几次,看那样子应该有撮合你们俩的意思。”
  “不过,”李渡青略带可惜道:“她好像喜欢程氏的公子。”
  “但那又如何,程氏的老董事长好像脑溢血住院了,做手术的时候不知道在哪儿冒出了一群亲戚还有几个私生子,现在上下一团糟,崇明和程氏合作的可能性不大,和你家倒是有可能。”
  李渡青调侃道:“要是没和程氏合作,过几天你妈估计就要喊你回家相亲了,你正好借这次机会和她们和好。”
  沈州淡淡道:“不会。”
  “不会什么?”
  沈州:“不会见面,不会相亲。”
  李渡青笑道:“真不打算要公司了?”
  沈州道:“有得必有失,分清自己需要什么就行。”
  意料之中,李渡青耸了怂肩道:“行吧,没钱了别找我借。”
  临走的时候李渡青道:“麻溜地出院吧,别占人家床位了,明天还需要我过来继续帮你骗人吗?”
  “不用了。”沈州看着旁边一直有新消息提醒的手机微翘起嘴角道:“差不多够了。”
 
 
第33章 31八荣八耻
  李渡青翻了个白眼,推开门走了出去,还没走几步他步伐一顿,有些不确定道:“聿远?”
  不远处的人转过身,看清后也一脸讶异,很快就笑着回道:“李律好。”
  “不是说了不要叫我李律吗,一般这样叫我的都快法庭见了。”李渡青揶揄道。
  曲聿远也调侃道:“你打球要有你嘴这么厉害就好了。”
  李渡青听完笑骂着捶了他一拳。
  两个人认识的十分偶然,曲聿远和李渡青工作之余都有运动的习惯,网球算是他们两个共同的业余爱好,原本只是在球场上见过几面,打过几场发现棋逢对手后约着打球的次数也就多了,一来二去,就这样慢慢熟络了。
  “怎么来医院了?身体不舒服?晚上还准备约你去打球呢。”
  “没有,过来有点事。”曲聿远一笔带过,随口道:“你呢?”
  “过来看朋友,顺便帮他处理一下一夜情的对象。”
  曲聿远继续笑了笑,并没有展现出多少兴趣。
  李渡青起劲吐槽了半天后,也察觉到对方的心不在焉,识趣的准备住嘴的时候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个人鬼鬼祟祟地往沈州的病房里跑。
  “曲年?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来了?”李渡青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原本还面容恬淡的曲聿远忽然微抬起头,语气略重道:“谁?”
  李渡青一愣,然后道:“曲年,怎么了,你们认识?”说完朝那个方向歪头示意道:“喏,就是那个男的。”
  他们两个人站在稍偏的角落里,能看见对方但对方却看不见他们。
  “你朋友?”李渡青还在追问。
  曲聿远定定地站在原地,直到那道身影完全没入病房才回过神,缓缓笑道:“不认识,名字和我一个朋友很像,刚才听错了。”
  曲聿远没有刻意地和任何一个人说过他有个哥哥,他不喜欢曲年用这样的身份被别人认识,李渡青当然也不知道。
  随后他假装不经意道:“你朋友叫什么?怎么没听你提过。”
  李渡青:“我发小,叫沈州。”
  原来如此。
  曲聿远面上不动声色,自如的又聊了几句才看了眼表,面带歉意道:“我要回去了。”
  李渡青刚准备点头就听见对方忽然开口道:“对了,我可能要调去其他研究所了,以后打球你或许要另约人了。”
  “这么突然?”
  李渡青有些惊讶,但随后就想开了。曲聿远的能力在这个研究所简直屈才,他之前还疑惑过,现在升迁也在他意料范围之内。
  但他还是不可避免地为失去一个合适的球友而感到可惜,只好说下次有机会再一起打。
  曲聿远笑着说一定,转过身后脸上的笑立马消失殆尽。
  门口已经有人在等了,曲聿远看见后叫了一声:“老师。”
  今天研究所到医院来有点事情,曲聿远是陪同他老师过来的。
  被叫老师的老人看见曲聿远后笑的很和蔼,把手中的资料递到他手中道:“也就你这么细心了,你走了后我可是少了一个得力助手了。”
  曲聿远能力强,脾气也好,作为他的老师,老人虽然有些不舍得,但是还是由衷地祝福他。
  曲聿远接过来后礼貌地笑了笑,忽然道:“那老师我就先不走了。”
  老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真不打算走了?你妈妈上次听见你要调走可是很开心啊。”
  曲聿远低眉:“可是我觉得待在这里我会开心一点。”
  老人听见了以为曲聿远在哄他,于是开心地笑了好一会,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没有谁会为了虚无缥缈的快乐放弃前途。
  ——
  另一边的曲年正忙得热火朝天。
  沈州其实挺好哄的,他七骗八骗,先是叙述自己如何可怜,没有房子也没有钱,沈州如果真的要钱的话他只能走一些非法途径例如卖肾什么之类的来满足沈州的“兽欲”了。
  说完又大力赞扬了沈州一番,说他品行高洁,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一顿马屁拍的,沈州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动作,但还是松了口风,说可以缓缓。
  曲年表面说沈州真的是菩萨转世的心肠,实际心里乐开花了,这他妈是黑熊精的脑子吧,怎么这么好骗。
  端茶送水了两天后,曲年终于盼到沈州出院了,扶着他的手鞍前马后地把他送到家门口,准备跟着进去的时候沈州伸手拦住了他。
  曲年一愣,试探着问:“这是?”
  “不是说不和我住吗?”沈州语气淡淡的。
  曲年脑子没转过来脱口而出:“我什么时候说的?”他和曲聿远掰了,也没有申请留校,不和沈州住他住哪儿?桥洞他都挤不过那些老头。
  他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曲年的语气过于笃定,甚至有些义愤填膺,沈州只好提醒道:“那天晚上……”
  曲年还真的认真思索了一下,几秒后脸就开始慢慢变红,咬牙道:“那个不算!男人在床上说的话能算数吗!”
  管他在上面还是在下面,不都是男人,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就都不能信!
  沈州也偏过了头说:“随你。”
  沈州的房子面积中规中矩,两室一厅,主卧和次卧面积差不太多,曲年也就没管那几平方米的事了,迅速地打量了一番然后利落地定了道:“那我就住这间吧。”
  “可以,”沈州施施然地坐下,然后道:“这间稍微小一点,但是采光什么的也还是很好的。”
  曲年看了一眼,然后赞同地点了点头。
  “设施、应有的装修也一应俱全。”
  曲年继续点了点头。
  “所以,这间的价格虽然可以低一点,但也不能过于离谱,房间还是好的。”
  “嗯,啊?”
  曲年点到半空中的头以一个奇异的姿势停住,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
  “不租吗?”沈州淡然道:“不合适的话我也不强求。”
  “怎么会是租啊!”曲年欲哭无泪,急道:“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不用钱的!”
  可能是想到今非昔比了,曲年只好忍气吞声笑道:“沈哥,以我们两个的关系,谈钱多伤感情啊?”
  “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沈州黑沉沉的眼一瞬间对上了曲年心虚的脸。
  他看曲年怂包的样子,神态也缓了下来,意有所指道:“砸伤我头的关系?”
  完了,越说越回去,再这样聊下去不仅要交房租可能还得交医疗费了。
  曲年头都开始冒汗了沈州才道:“可以让你先免费住几天,后面的钱你尽快补上。”
  曲年是想多住那几天吗,他是压根就不想付钱,这个方案对他来说基本没什么用,于是不死心道:“会不会还有其他的抵押办法啊,我是真的没有钱。”
  “其他的办法?”沈州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后又自我否定道:“算了,这个虽然不要你交房租了,但你应该不会同意。”
  沈州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再开口,曲年原本还犹豫的心因为沈州死都不张开的嘴立马坚定起来。
  这肯定是天大的优惠,所以才让沈州说出来后又后悔了,曲年怎么可能错过。
  沈州下午在家里办公,曲年就像个苍蝇一样围着他团团转,端茶递水,捶腿捏背,在即将化身为封建余孽的前一秒,沈州终于忍不住了,他看着自己文件上的水迹,把曲年准备的果盘往旁边推了推,说:“不用这样,我说了你不会答应的。”
  语气十分笃定,但曲年的语气比他还笃定:“我答应,只要和钱没关系,我都答应。”
  “你不会的。”
  “我肯定会的!一定会的!我发誓,不然我长不到一米八!”曲年都急了。
  “那好,”沈州话风一转,迅速接道:“你先和孙菲菲道歉。”
  曲年:“先?”
  沈州把桌面上的一个文件推了过去。
  曲年紧张到手心冒汗,终于还是要签署丧权辱国的条约了是吗。
  结果打开看见上面的字后一脸问号,“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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