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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海(穿越重生)——左右月

时间:2024-12-05 10:12:20  作者:左右月
  但他还是说了:“冯轸,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其实没什么关系了?不是亲人,也做不了朋友,你想向我求婚,但我们错过了,所以就这样吧,钱我会还给你,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冯轸的反应比卢斐想象的更过激,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卢斐面前的地上,仰头看卢斐的眼神里有一层稀薄的水光。
  “你这样说话,我会很难过,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好不好?”他可怜巴巴,失掉自己最重视的自尊,卑微地祈求道:“那天晚上你也没有拒绝我,你早上还包了云吞,是给我的吧,你藏到哪里了?”
  冯轸一面说着,一面起身失魂落魄地打开视线所及的每一个柜门,找着云吞的痕迹。
  卢斐拉住他,蹲下来仔细地替他揩掉眼角的泪水,温柔地说:“别哭了,云吞我送给别人了,你想吃我可以再包。”
  “好,那我马上出去买食材,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走,卢斐,不要走。”
  “半夜哪有超市开门。你别急着出门。”卢斐顿了顿,又说:“你知道我的话还没说完。”
  “我不想听。”冯轸像稚童一样捂起耳朵,掩耳盗铃。
  “我承认我还爱你,放不下你,但那又怎样?”
  “我死过一次,好不容易重来,我不想再走上辈子的老路。”卢斐抱住他,摸了摸他的头,鼻子发酸,说:“我真的很爱你,阿飞,全香港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所以我们就停在今晚,停在这个我们谁也不欠谁的时候,今晚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天亮了你再走。”
  “小斐,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五年前的我是很傻、很幼稚,但我现在不一样了,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要赶我走?你不能这样,一开始明明是你主动亲我,你要对我负责!”
  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如注,全世界似乎只有卢斐的怀抱能提供暖意,冯轸死死贴着他,不愿意放手。
  卢斐没有再回答,静静地抱着他,耐心看着怀中的冯轸嚎啕大哭,哭到累了又呜咽起来。
  冯轸是个没有童年的孩子,从小就被迫活得像个野兽,现在却像要补回错过的童年一样,试图用哭闹的方式占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卢斐和冯轸只是在窗下听着雨声,拥抱了一夜,小茉莉在远处的桌子上远远看着他们。
  暴雨过后的第二天依然是阴天,一点惨淡的晨光照在他们身上,卢斐提醒冯轸:“好了,时间到了。”
  冯轸像畏寒一样,明明是高大健壮的一个人,却抱着腿蜷缩身体,脸色青白,失神地问卢斐:“昨晚是我太急了,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们过几天再见面也可以。”
  “你硬闯的话,我也拦不住你,但我不想再见你了。”
  “好了,不要说了!”冯轸痛苦地打断他:“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问吧。”
  “你死在哪里?你现在是……”冯轸颤抖的手抚上卢斐的脸庞,不可思议地问:“你现在是,借尸还魂了吗?”
  无论第几次提及自己的死亡,卢斐都如坠冰窟,被晦暗不清的绝望感受网住。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飘荡的幽魂,也做不了复仇的恶鬼,他只是失去了一切,堕入虚无。哪怕他死前已经活得极痛苦,但每每不小心触到那个彻底的空洞,卢斐都需要很久去恢复,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自己已经重回人世,重回有音声画像、有温度和时间的人世,看见、听见、触摸到的一切都真实存在。
  “在海里,我失踪的那片海里,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在海里的话,为什么我找不到你?”
  “应该在很深很深的地方。”卢斐头痛起来,掐着太阳穴也不能缓解,钻心的痛。
  “我给你倒水,你慢慢说,不要急。”
  卢斐虚弱地摇摇头:“别走,我想一次性说完。”
  “小斐,我在这里,你别害怕。”
  “阿飞……”卢斐看着冯轸的眼睛,定了定神,接着说:“他把我扔进一个很大的铁桶里,然后往里面注水泥。水泥太重太重了,很快我就被压得动不了了,呼吸不了,一张嘴就有水泥灌进来。”
  “好疼……好冷……”卢斐抱住头,喃喃道。
  装了水泥的铁皮罐沉重异常,从船上坠入深海,一路下坠,在到达暗无天日的海底前一刻不停的下坠。困在深海里的尸体,也再也没有机会上浮,永久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真的离开了深海吗?卢斐睁眼,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飘渺遥远,冯轸的表情和他说的话卢斐一点都理解不了,海洋漫无边际。
  卢斐忽然想起来他死前看到的一帧画面,和海水一样冰冷的画面,是他把一份文件递到冯轲手上。
  冯轲即将拿到文件的时候,卢斐忽然又缩回手,摇摇头,对冯轲说:“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冯轲脸上从容的笑意不减:“别闹,把东西给我。”
  卢斐抓紧手中的牛皮纸袋,说:“没必要这样,只是一点小小的股份。”
  “小小的?”冯轲嗤笑一声,说:“你大明星当得太容易,忘了你以前是怎么为了一点小钱奔波的了?”
  卢斐被他说得涨红了脸,慌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和冯轸是兄弟,他不过刚刚起步,对你不会有威胁的。”
  “你在教我做事?”冯轲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危险。
  “还是,你舍不得害他?可惜太晚了,你走到这一步,才想要后悔?”冯轲冷不丁掐住卢斐的脖子,把他死死抵在墙上,另一只手伸出去抢卢斐手里的文件袋。卢斐不是他的对手,一分钟不到,文件袋就到了冯轲手里,卢斐捂着脖子,痛苦地呛咳。
  冯轸像变色龙一样,又变回平日里温和的样子,转而关心卢斐:“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
  他口气亲昵,好像刚刚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卢斐瑟缩了一下,眼里有些害怕。
  冯轸眯着眼睛打量他,说:“你和一开始不太一样了,我有点认不出你了,感觉不对了。”
  “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卢斐难受地摇摇头。
  “自己一个人?”冯轸思索了一会儿,又问卢斐:“怎么你和冯轸见面前,从来没说过你想自己一个人?”
  卢斐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为自己辩解道:“跟冯轸没有关系,我没想过要和他相认,是你让我去的!”
  “我让你去,是因为我相信你,相信你可以把这份文件拿到手,相信你对我忠诚,不是想让你变成现在这样的。”
  卢斐还想解释什么,冯轲却摇摇头,冷冰冰地说:“你不要再说话了,既然你想一个人待着,我就满足你。”
  “只是我走之前,要给你留一点东西。”
  “你想干什么?”卢斐察觉到氛围的不对劲,哑着声说。
  冯轲轻佻地看着他,说:“自己脱,还是我动手?”
  卢斐胸口一阵恶心,眼里全是不可置信,愣愣地说:“什么意思?”
  卢斐当然知道冯轲是什么意思,但冯轲不是这种人,至少之前不是。在性事上冯轲绝对尊重卢斐的意愿,过程中也很照顾卢斐的感受。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没把握好,就不要怪我。”冯轲扭着手腕,向卢斐靠近。
  卢斐贴紧墙角,下意识地反抗,挥舞双手躲避冯轲来解他衣服的手,嘴里还在喃喃道:“我现在不想要,你出去……”
  “啪”的一声,冯轲用了十足的力气,在卢斐脸上甩下一个耳光。打完之后,他忽然又无比怜惜地摸着卢斐脸颊上鼓起的掌印,真挚道:“对不起,我太生气了,可是打完你我就心疼了,阿斐要听话,不要再让我心疼了。”
  与此同时,冯轲的另一只手正隔着衬衫揉捏着卢斐胸前,卢斐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听得一声响亮的撕破布料的声音,风从裤子的裂缝吹进来。
  第一次,冯轲不经润滑,没有前戏,就野蛮地顶进来。哪怕是第一次做爱,卢斐也没感受到这股身体被撕裂一样的强烈痛感,这是纯粹的虐待,一丁点的快感也没有。
  冯轲拿领带捆住卢斐不断痛呼的嘴,卢斐疼到眼前发黑,指甲深深掐进手掌,双腿抽搐一样不停蹬着,而冯轲压着他的脖子,野蛮地抽插。
  冯轲退出他身体时,卢斐觉得有热流正在从双腿之间缓缓淌出,他低头想查看伤势,却又被冯轲掐住下巴,解开领带,勃起到可怕尺度的阴茎硬生生插入,直接捅到最深,卢斐阵阵干呕,又成了冯轲的助兴剂。
  等卢斐不再挣扎后,冯轲松开掐他下巴的手,拽住一把卢斐及肩的头发,晃着他的头,让他吞吐着自己的阴茎。卢斐的头不停磕在冯轲的胯骨上,天旋地转,可还是没办法停。
  卢斐头晕脑涨,竭力呼吸也还是缺氧,满脸都是因屈辱感流下的眼泪。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理想,有自我,现在却像个没有生命的情趣用品一样,被抓在冯轲手中泄欲。
  冯轲射在他的嘴里,拔出来以后喘着粗气,可还是面带微笑,卢斐的嘴暂时没办法合拢,唇边淫靡的津液滴落。
  下一秒,冯轲忽然在卢斐面前跪下,像擦拭一件珍奇古董一样,掏出手巾小心翼翼擦拭着卢斐的脸,带着哭腔说:“对不起,阿斐,我太害怕了,我害怕你会离开我跟冯轸走,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卢斐没有回答,在墙角蜷缩起身体,低头不敢看他。
  冯轲扇了他一巴掌,又叹了一口气,说:“原谅我吧。”
  眼看卢斐又没有回应,他往后退了几步,像逃跑一样的离开这个有罪恶回忆的房间,但临走前不忘拿走卢斐的手机。
  卢斐坐在地上过了不知道有多久,想去淋浴洗掉一身冯轲留下的秽物时,才发现房间的门被反锁了,他试着用力摇动把手,厚重的木门纹丝不动。
  “放我出去!冯轲!你放我出去!我明天还有工作!”卢斐慌忙敲门,想让冯轲回来给他开门,可红肿发炎的嗓子连说话都困难。
  无论他怎么拍门、怎样大声呼喊,门外再也没有传来任何有人活动的声音。卢斐颓然倒到床上,卧室天花板的精致雕花变得无比陌生。
  他冒出一个怪诞的念头。
  这一刻终于来了,他心底的大石落下了。
  他的人生不会有童话故事,他习惯被接连不断的铁拳打回地面,之前凭空降临的一切都让他像悬浮在云端一样不安,不过现在好了,糟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知道结果了。
 
 
第43章 梦
  房间里窗帘拉的紧紧的,一丝光也透不进来,卢斐浑身无力地坐在地上,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意识最模糊的时候,他嘴里泛出一点甜味,带着奶香的甜味。
  卢斐清楚,那是冰淇淋的味道,是几天前他和冯轸在中环的摩天轮约会时,冯轸买给自己的那支。
  卢斐接过圆头圆脑的甜筒,咬了一小口,又递回给冯轸,无奈地说:“不能再吃了,不然上镜不好看。”
  冯轸诧异道:“你现在这样已经太瘦了,还要节食?”
  卢斐耸耸肩:“没办法,站在镜头前面,人就好像添了十几斤肉一样。”
  “好吧。”冯轸接过已经开始融化的冰淇淋舐着,两个人走到摩天轮的入口,冯轸问卢斐:“一起上去吗?”
  “当然了,你答应过我的,要带我坐摩天轮。你知道Z市那座老公园已经拆了吗?那座摩天轮也拆了。”
  提到Z市,冯轸有些不愿面对一样,没有回答,从钱包里翻出钞票推给售票员,换来两张摩天轮票交给卢斐。
  “好像这座摩天轮也是你们冯家的吧?你来还要收钱?”卢斐打趣道。
  冯轸笑笑,率先踏入摩天轮的舱里,回身对卢斐伸手,拉他进舱。
  触摸到他温热手心的时候,卢斐像触电一样打了一个激灵,无数个与阿飞之间的画面闪回。
  那种久违的熟悉感觉在时隔多年后再次出现,花了五年时间都忘不掉的人,现在就在自己面前,拖着自己的手。
  卢斐往前一步,跨过阶梯和舱室之间的空隙,舱门缓缓闭合,他和冯轸之间现在有专属于他们的三十分钟了。
  他们面对面坐着,舱室对冯轸来说太小了,他的背微微弓起,不像往常那样直了。
  “小斐,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冯轸对卢斐说话,眼睛却望着玻璃窗外的天空。
  卢斐的眼神勾勒着他的下颚线,想到五年真的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冯轸和之前完全不一样,褪掉青涩,完全是个成人的样子了,如果在街上偶遇,卢斐只会觉得这是一个很难接近的豪门公子。
  他平静地说:“我只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冯轸紧张地反问,距离这么近,卢斐能看清他额头上的一层薄汗。
  “你还爱我吗?”卢斐微微仰起脸,在冯轸眼里,现在的他和十六岁的卢斐重叠在了一起,质问着自己。
  “小斐,这五年里,我每一天都会想到你。”
  出乎冯轸的意料,卢斐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轻轻地点点头,相信了这个回答。
  冯轸于心有愧,需要卢斐的一场酣畅淋漓的诘问来平,可卢斐只是随便带过了那五年,冯轸觉得自己像抓了一手的流沙,到最后什么没握住一样的虚无和不安。
  卢斐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一片云,从这里往下望,依稀能看到重庆大厦,看到来去匆忙的自己,高中时原本该有冯轸参与的灰暗青春尽收眼底。
  点到为止,卢斐,他在心里一遍遍警告着自己。不要接吻,不要一起看地面上越来越渺小的香港,不要问为什么。
  从他接受冯轲以后,他跟阿飞的关系就已经彻底结束了,或许在更早的时候,在他答应去陪酒时,在他从殡仪馆拿回卢国强的骨灰的时候。
  把阿飞留给那个十六岁涉世未深的卢斐,现在的卢斐已经不干净了,连这场重逢,也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
  摩天轮升到最高点,卢斐和冯轸之间只剩下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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