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谏之在一旁悄悄看着...心想:随便吧,就这样吧,当个傻子在家奶孩子没什么不好的,千万不要傻的更厉害就行!
闫谏之走近二人,逐心仍旧当闫谏之是一团空气,小男孩则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闫谏之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受宠若惊地抬起头,回答道:“柱子。”
闫谏之叹了一口气,转过身默默走了...他想:以后我就得养这柱子了...连官话都说不利索,逐心怎么就非他不可?什么鬼名字,爹妈也不知道取个像样的名字...
直到夜里入睡,逐心无论如何都要跟小男孩睡在一起,这下闫谏之真的受不了!
他先是哄,说柱子大了,不好跟大人睡在一起。
逐心不听,他感觉柱子就是个襁褓婴儿。
闫谏之继续讲道理,讲了半天,讲的口干舌燥,逐心只当他是空气,只当他说的话是耳旁风。
于是闫谏之强硬地将逐心拽回房间,一脚踹上房门。
逐心被推倒在床上,他固执地爬起来,嘴里呢喃着“宝宝”,迟钝慌乱地要出门。
出门自然是为了找柱子。
逐心胡闹了一整日,闫谏之气得将逐心摁在床上,扒掉逐心的裤子,两巴掌扇在白软的屁股蛋上:“睡觉!不许再闹了!”
“啊!”逐心惊声尖叫,嘴里的呢喃变成大吼大叫:“宝宝!我要宝宝!”
逐心奋力挣扎,闫谏之实在拿逐心没办法,只好抱住挣扎地逐心,再退一步:“我陪你去他屋里,等他睡了,你就回来睡,好么?”
逐心不与闫谏之沟通,极力挣脱闫谏之想要离开,闫谏之忍住右臂的疼痛,用力抱住逐心,逐心前一天还跟他有说有笑,今日翻脸不认人,从早到晚没有跟他说过话,他心里难过极了,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毕竟这一切全是他咎由自取。
此时屋内只有两个人,闫谏之痛心疾首地问道:“你不认识哥哥了么?你理理哥哥啊!”
逐心安静下来,委顿在闫谏之怀里,闫谏之失魂落魄地抱住逐心,靠在逐心肩头乞求:“跟哥哥说句话啊...”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屋内安安静静落针可闻,过了很久很久,逐心低声喃喃:“宝宝...”
闫谏之被逐心折腾地没了脾气,耐着性子说道:“我陪你去他的屋子陪他,等他睡着了,你也睡觉好么?”
逐心思考半天,重重点了点头。
闫谏之亲亲逐心的脸颊:“嗯...真乖。”
闫谏之跟着逐心来到柱子的卧房,柱子正垫着脚在床边理被子,逐心攘开柱子,帮柱子理好被子,抱起柱子放在床上,他摸摸柱子额前的刘海:“睡吧...”
柱子看看逐心又看看逐心身后面无表情的闫谏之,闫谏之无可奈何,冷冰冰地说道:“快睡。”
虽然被人看着睡觉很奇怪,但柱子自知无法拒绝,乖乖闭上眼睡觉。
闫谏之拉着逐心回到卧房,他脱掉逐心的外衣哄逐心上了床。
逐心木讷地躺在床上,闫谏之坐在床边看着逐心,心里唉声叹气,身体不好他尚且可以理解,但脑子不好是怎么回事呢?一会儿失忆,一会儿变蠢,真是让他束手无措。
早知逐心会变成这样,他就不和逐心争了。
闫谏之拿来药油,沮丧地坐在床边按摩手臂,闫谏之按摩手臂时回过头想看看逐心,就见逐心睁着大眼睛也在看他,他哀怨地笑道:“保护你才伤的,你这小白眼狼倒好,一点不顺心就把哥哥忘了。”
逐心眨眨眼,突然喊道:“哥哥。”
闫谏之心中一喜:“想起来了?”
逐心嘀咕道:“哥哥,我想看看宝宝。”
这回真是傻得彻底了,闫谏之消沉地转过头,嘴里低骂:“看你大爷。”
闫谏之抹完药躺进被子里,见逐心闭着眼小猪一样睡着了,他心里又气又软,他生气逐心因为一个外人跟他闹脾气,闹完脾气还短暂的忘记了他,但是傻了的逐心还是肯信任他,跟他住在一起,睡在一起,这让他好受许多。
闫谏之抱住逐心,心里估摸着得带逐心去医院瞧一瞧了。
晨起时,逐心是被闫谏之顶醒的,肚子里的大肉棍让他浑身酥麻。
逐心感觉很舒服,临近高潮时,脚尖绷紧,身体颤地越来越厉害,他突然感觉很害怕,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脑子里像是要爆炸。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吓得使劲往闫谏之怀里缩。
闫谏之察觉到逐心的依赖,咬住逐心的肩膀,用力抱住逐心。
逐心当即射出精液,下身流出一股又一股淫水,他爽哭了,满脸眼泪地呻吟乱叫。
闫谏之将逐心固定在怀里,不给逐心挣扎的机会,直到射进逐心体内,才松开逐心。
逐心张着腿,留着口水,眼神发直瘫软在床上,闫谏之摸摸逐心的奶子和小腹,身心舒畅地拿来湿帕子擦洗逐心的下身。
逐心回过神的时候,闫谏之正在给他穿衣服,逐心嘟囔道:“讨厌哥哥。”
闫谏之哼笑一声,只把此刻的逐心当成小孩子:“等你脑子好了再说吧。”
逐心嘴里一直嘀咕着“讨厌哥哥”,闫谏之带他去餐厅,他的嘴也一刻不闲,闫谏之懒得跟傻子一般见识,直到忍无可忍时才两巴掌扇在逐心的屁股上,逐心这才委屈巴巴地闭上嘴巴。
逐心照旧要喂柱子吃饭,柱子不敢拒绝。他的年纪还小,想不明白很多事,只知逐心前两天还好好的,突然就变了个模样。
没有人解答他的疑惑,他也不敢去问闫谏之...
吃完饭,闫谏之在院子里观摩天空,天冷雾大,想来日本飞机不会来。
闫谏之要带逐心出门,逐心露出笑容:“带上宝宝。”
闫谏之听到这话,差点就要骂人,他硬生生把你大爷咽了回去:“又不是出去玩,等出去玩的时候再带他。”
逐心四处张望:“宝宝呢?”
柱子听见逐心喊他,默默跑了出来。
逐心问道:“宝宝想要什么?爸爸给你带回来。”
闫谏之叉着腰在一旁抹汗无语,柱子对爸爸这个词感到惊异,一旁的闫谏之让他不敢过问太多,他懂事地摇摇头,表示什么都不要。
逐心点点头,跟柱子挥手再见:“爸爸会给你带好吃的。”
闫谏之领着逐心来到医院,逐心面对雪白寂静的医院感到害怕,跟在闫谏之身边一刻不离闫谏之。
闫谏之心说,倒也没傻得彻底,还知道谁靠的住。
医生把逐心从头到脚检查了一番,闫谏之知道逐心不安,跟在逐心身边寸步不离。
体弱依旧是体弱,脑子的问题就不好下定论了,医生只说,有恢复的可能。
...
逐心在铺子里挑零食,闫谏之一脸惆怅在旁边看着,心想,这要是傻一辈子,我难道要和个傻子过一辈子么?
逐心抱着零食:“哥哥,挑好啦。”
闫谏之灰心丧气地去柜台付钱,心里第无数次埋怨自己为什么不能顺着点逐心...
闫谏之拉开西装外套,低头将钱包放进口袋里:“走吧,回家吧。”
逐心拿着一罐蜂蜜递给闫谏之。
闫谏之沉闷说道:“你留着自己吃吧。”
“哥哥手坏了,我的手没有坏。”逐心说道。
闫谏之听不懂,只当逐心又在说傻话,领着逐心慢慢走出铺子。
逐心跟在闫谏之身后,固执说道:“哥哥抹在手臂上。”
闫谏之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蜂蜜罐子和药油罐子有点像,闫谏之心头一暖,他不怕逐心傻,他只怕逐心心里没有他。
傻了的逐心,用一种蠢笨的方式在关心他,闫谏之乌云密布的心情变得阳光起来,怎样都好,就算逐心疯了,只要逐心心里有他就行!
...
方森华在闫家外边的那条路蹲守了许久,才总算再次蹲到逐心。
然而这一次,他发现逐心的不正常,逐心对他视而不见,他与逐心打招呼,逐心看着他,不认识他,就连说话都傻里傻气。
上次逐心从他家跑出去的时候,方森华就觉得不对劲,他心里惊讶不已,不知逐心怎么变成了傻子,急急忙忙一通电报发给厉骁。
厉骁得知后,担忧极了,无头苍蝇似的在指挥部团团转,他很想去重庆看一眼逐心,只一眼就好!但此刻武汉的大战让他无暇抽身,这个时候他若是跑回重庆,那就是逃兵!逃兵是会上军事法庭的,甚至会被枪毙!
方森华也知厉骁记挂逐心,干脆买来相机,日日蹲守,拍了逐心的照片找人送去给厉骁。
武汉沦陷后,厉骁退到了岳阳,收到照片的时候也是在岳阳,这几个月他一刻不闲地奔走在前线,没日没夜的抵抗日军,觉睡不好,饭吃不好,就连喘气都喘不匀称。
厉骁靠在指挥部的角落,急切地扒了几口饭菜填饱空虚到极点的肚子,他匆匆放下饭碗,拍拍手上的灰尘,急急忙忙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信封,信封是刚刚送来的,他迫不及待掏出信封里的东西,里面是两张逐心的照片。
他的手晒得黢黑,手上全是黄土,多场战役后,他还有命活,还有命抵抗日军,已经从上校升为少将,可由于战事激烈,只要到了战场,那就没空享福,故而一切都很简陋,连洗澡的机会都少有。
手上拍不掉的尘土弄脏了照片,厉骁理出内里的衣服仔细擦了擦照片,这才看清楚照片上的逐心。
方森华说,逐心的脑子好像出问题了。厉骁觉得闫谏之肯定在虐待逐心!逐心身体那么差,他只怕自己会看到一个病恹恹的逐心。
然而照片上的逐心让他感到意外,逐心胖了点,脸上干干净净,衣服也崭新得体。
厉骁稍稍松了口气,心想闫谏之还算有点良心。
厉骁摘下虚挂在肩膀上的帽子翻面放在地上,他把照片放进帽子里,拿过海一样大的碗,蹲在地上,一边大口扒饭一边观赏逐心的照片。
孩子应该是三月份生的,现在已经十一月份了,厉骁不知道闫谏之的良心到底有多少...他怕闫谏之会虐待他的孩子。
他想逐心精神出了问题,肯定是闫谏之的原因,不然在他身边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到闫谏之的身边就傻了呢!
厉骁不敢细想,想多了只有担心,逐心很重要,但他不可能去当逃兵...
厉骁在见缝插针的时间里,写了一封信给方森华。
信的大意是,不要刺激逐心,想办法接近逐心,逐心若是求助,不管何事,一定要帮!
而就在这封信送走的没两天,厉骁遭遇不测。
炮弹炸毁了简陋的指挥部,厉骁从指挥部出来的时候是横着出来的,身上全都是血,士兵们在废墟里刨了半天才将他从废墟中刨出来。
下一章厉骁回归,然后哥哥的篇章确实有点长了,可能还有点平淡枯燥,所以我将哥哥的剧情一起发出来,一口气看完的话应该不会太枯燥,但是这些剧情是为了让哥哥能有理由留在逐心身边,因为厉骁会自我攻略而且能生,但是哥哥啥也没有脑子里还想得多又不会说话,所以需要足够的理由让他以后能留在逐心身边,如果没有这些理由慢慢铺垫的话,逐心不会和哥哥过日子的。
第四十五章 情敌见面
1939年3月 重庆
逐心走出家门,天气寒冷,他穿着厚实的加绒夹克,脖子上裹着层层叠叠的围巾。
前两日柱子感冒发烧,现下大好,他想出去给柱子买点零食。
逐心前脚走出家门,后脚跟出一个护卫,鉴于他脑子不好使,闫谏之不放心他一个人出门,一定要派人跟着他。
这条路住宅区分散,道路平坦,路上人员稀少,很适合慢悠悠地散步。
...
一辆敞篷军用越野行驶在逐心出行必会经过的柏油路上。
“开快点啊,急死我了。”厉骁坐在副驾驶催促道。
方森华在驾驶座开车:“二爷,别急啊,马上就到了。”
这一难,厉骁身负重伤退居大后方,他受伤后被送往长沙,没两天,长沙大火险些将他烧死在医院,好在他福大命大,手底下的士兵将他及时救出,转送到了衡阳。
他浑身上下砸的稀巴烂,在衡阳修养了许久,他哥过来看过他两次,看完之后怎样都不愿意让他重返战场,于是游走了一番关系,将他调回重庆的运输司令部。
厉骁这回是半条腿踏进了鬼门关,硬生生被救了回来,他在医院昏迷许久才醒,一养就是几个月,好不容易从衡阳到了重庆,脚还瘸着,手还缠着绷带,还没来得及在嫂子那里吃口热饭,就急着让方森华赶紧带他来找逐心。
不能领兵打仗,厉骁感觉空落落的,这让他有种不能脚踏实地的感觉,他自小混在军营之中,十八岁进讲武堂,从排长一路升到师长,混在军营之中,就是他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带上一辈子的兵....不过他不让旁人发现他的落寞,他只往好处想,有几个人能全须全羽从战场上退回来?既然老天爷让他从鬼门关回来,那他往后就好好跟逐心过日子!横竖逐心在他心里,跟他的队伍一样重要!
厉骁心里一直想着逐心...而逐心又与闫谏之住在一起,于是想逐心的时候必然会想起闫谏之。他咬牙切齿,心想,又要和闫谏之那个禽兽见面了,这回定要打一番嘴仗才能见到逐心...
厉骁已经想好了,若是闫谏之不让他见,他就拉个炮把闫谏之的家轰了!
一想到要与闫谏之周旋,厉骁心里烦的要命!他只想赶紧见到逐心,赶紧抱抱逐心!
这一次,老天爷显灵,随着汽车行进的道路,他看见坡上慢悠悠走过来的逐心!
柏油路的两边全是枯黄的树木,地面满是落叶,极少数的车辆在这条路上很显眼。
厉骁眼睛发亮,撑着扶手坐直身体,直勾勾地盯着逐心。
天冷,逐心穿的很厚,将自己裹成了一只球,半张脸藏在围巾里,眼睛亮闪闪地很有神,脸颊冻成了红彤彤的小苹果。
厉骁的世界变得很安静,风声没了,虫鸣声没了,人声也没了,他的世界只见逐心面若桃花带着微笑走来,他感觉连空气都变得清新宜人!
逐心停在车辆前,安静之中,他听见了逐心的声音:“方先生又是你!好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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