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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心(近代现代)——又阿白

时间:2024-12-05 10:29:34  作者:又阿白
  他从前睡觉的屋子黑暗潮湿,一股霉味,睡觉的被子春夏秋冬无一日是干燥的,遇见逐心后,他的一切都极不真实。
  逐心一直无法化解小男孩的拘谨胆怯,他的认知就是他所住的农村,他去过最好的地方只有农村附近的小县城。
  逐心没有闫谏之的专断,察觉到闫谏之不喜欢小男孩,从不把小男孩带到闫谏之面前,他赡养小男孩的行为,就像是背着闫谏之在外面偷偷养了一只宠物。
  今日闫谏之不在家,逐心领着小男孩出门,此刻季节,重庆大雾缭绕,日本飞机极少出动。
  他带小男孩来到街上吃火锅,小男孩怯生生地学习逐心的一举一动,两只眼睛小鹿似的无措,总是拘谨彷徨的打量四周,观察周围人的脸色。
  小男孩的模样若是闫谏之见了,定要评判一句“登不得台面”,逐心也知小男孩不管从血缘还是从性格,都不是他哥哥待见的类型。
  其实养孩子这种大事,他应该与闫谏之好好商量一下,他不应该把闫谏之不喜欢的人带回家。
  若是想养孩子,闫谏之一定会有更好的选择,最好的便是从兄弟姐妹那里抱一个过来。
  逐心心里明白一切,明白这样做,闫谏之肯定会生气,可他就是放不下小男孩,他不想去养兄弟姐妹的孩子,家里的人除了闫谏之,没有一个人喜欢他,没有一个人瞧得起他,他只想养小男孩,他总是隐隐在小男孩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他总是有一种和小男孩同病相怜的感觉,尽管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逐心心里一直向往一家三口的生活模式,哥哥和他算是一对,再加上一个小男孩,勉强算是一家三口吧!
  “待会我带你去书店。”逐心说道。
  小男孩睁大眼睛,他跟在逐心身边已经三个月了,逐心对他很细心,可逐心带他过的这些生活与他从前简直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这对他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导致他一直怯懦地直不起腰板,他努力朝逐心笑:“好!”
  “我先教你认字,等你再长大一点,我就送你去学校。”逐心笑道。
  小男孩扑闪扑闪眼睛,不明所以:“学校?”
  “对,让你念书。”逐心说道。等他把小男孩养的才华横溢,知书识礼,他相信闫谏之一定会接受小男孩的存在。
  小男孩的认知与年纪,让他对很多事情无法理解,他尽量表现的可爱,乖巧,像所有天真烂漫的孩子,他重重地点点头:“嗯!”
  小男孩捧着碗细嚼慢咽,他从前吃得很快,狼吞虎咽,因为饭菜太美味,而且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逐心耐心地纠正了许多次,他才学会慢慢吃饭。
  吃完饭,逐心带着小男孩穿过街道来到书店,小男孩学会了昂首挺胸的走路,再没有人因为他的肮脏邋遢对他投来异样厌恶的眼神。
  逐心买了几本图画书,又买了字典和英语字典,还有一本古诗词。
  逐心带小男孩逛了许久,黄昏时才慢悠悠回到家中。
  两人回到家时,闫谏之后脚跟着回到家中,逐心支走小男孩,跑去前院迎回闫谏之。
  闫谏之的领子敞着,领带松松垮垮在胸前,他见到逐心,毛躁躁地说道:“快来帮我脱一下外套!医生这不让动那不让动,我午饭和别人吃的,我拿筷子都不敢多拿,中午饭硬是没吃饱!让魏真去给我买点吃的,他不知道哪买的牛肉干,硬的老子牙都要掉了!”
  逐心抽掉闫谏之领带搭在肩膀上,又扒了闫谏之的外套:“啊?那明天带点点心在身边好了,我待会给你做,我给你做戚风蛋糕吧!正好晚上没事干。”逐心心想:做了还能给小男孩吃,小孩子都爱吃蛋糕。
  晚饭,逐心照旧拿勺去喂闫谏之,闫谏之被喂得心安理得,心满意足。
  吃完晚饭,逐心在院子里搅拌蛋糕糊,闫谏之站在院中央的小水池喂鱼,小男孩偷偷跑出来想找逐心,见到院子还有一个闫谏之,又心惊胆战地退了回去。
  傍晚,小男孩收到逐心送来的蛋糕,逐心依旧是没什么言语,随意交流了几句,放下蛋糕便离开了。
  逐心的好润物细无声,没有居高临下的指指点点,没有鄙夷的目光和言语...小男孩捧着蛋糕小心翼翼偷看逐心离去的身影,早早被逐心俘获。
  洗完澡后,逐心拿着药油爬上床,按医生嘱咐按摩闫谏之的手臂。
  ...
  就在逐心以为闫谏之默认小男孩的存在时。
  晨起吃饭时,逐心捧着碗喂闫谏之吃饭。
  闫谏之冷不丁开口:“我找了个孤儿院,待会会有人过来接走那孩子。”
  逐心脑子一懵,半晌,他放下碗,气恼地问道:“哥,你怎么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
  闫谏之说道:“你从泸州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也没有跟我商量。”
  逐心皱起眉头:“不行!他在我身边都好几个月了,怎么能把他送走?!我不同意!”
  “你想养孩子,可以从兄弟姐妹那里过继一个,我不可能去养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哥,你就收留他吧,那孩子很好,你也看到了,你不喜欢他,他从不往你面前凑,要多乖有多乖的,小孩子,养着养着不就有感情了么,你管他哪里来的?我们两这样,又生不出孩子,有孩子就不错了,你老是挑三拣四的干嘛啊!我们和这孩子有缘,为什么不能顺其自然地养下去呢!”
  闫谏之眉头紧锁,不满地说道:“我不想骂你,也不想跟你吵架,各退一步,这孩子不能养,你要是想养就从兄弟姐妹那里过继一个。我最后跟你说一遍,我们家的情况和条件,不可能去养来历不明的孩子。”
  逐心站起来,激动地说道:“你不养我自己养!我今天就出去找工作找房子!我就想要这个孩子!为什么不让我养?我连选择的权力都没有么?!”
  这话说到最后,一字一句间隔越来越慢,逐心蓦地一阵恍惚,这种感觉很熟悉....他好像经历过...
  他呼吸一滞,极端地想,这孩子谁也不许从他身边夺走!这是他的东西,谁也不许拿走他的东西!他拥有的东西很少,几乎是没有....他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
  可是...可是他有哥哥啊...哥哥对他很好...哥哥就是在脚踏实地地对他好啊!为什么眼前的哥哥总是给他不真实的感觉...
  逐心愣怔地站在餐桌前,他垂下头...觉得阵阵眩晕...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桌面...他这是怎么了....
  闫谏之听不得这话,不管逐心如何与他闹脾气,不管他如何与逐心闹脾气,他都不曾说过将逐心赶出家门的话。
  闫谏之应激一般站起来,搬出去?找工作?再向从前一样,恨他厌恶他!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你为了那孩子要从家里搬出去?你用这种事情威胁我?”闫谏之愤怒地拽住逐心的手:“这事没得商量!你再跟我闹脾气我就把你关起来!等你知道错了再把你放出来!”
  逐心失神地发着呆,闫谏之说的话他根本听不见。
  这时,仆役跑进屋里告诉闫谏之孤儿院来人了。
  闫谏之看看逐心,眼里快要冒出火花,他甩开逐心的手,走出房门,打算将小男孩快快送走!
  逐心的脑子变得很混乱,怎么回事....他抬头看向门外,只见闫谏之气冲冲地朝大堂走去,他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两人滞留在院子中央,逐心抱住闫谏之的腰,大叫着乞求:“哥!留下他吧!求求你让我留下他吧!”
  闫谏之怒火中烧吼道:“把那孩子给我拽出来!”
  逐心惊恐地喊道:“哥哥!不要!求求你...求求你留下他吧!”
  逐心神情恍然,好奇怪,好熟悉的场景...头好疼...他觉得错乱,脑子一阵一阵发懵,嘴里却在大吼大叫....
  逐心的胸腔阵阵发痒,浑身上下紧张地发抖。
  仆人拉着小男孩出来,小男孩恐慌地想要拽出自己的手,他听到院子里动静,他知道闫谏之要把他送走!
  逐心一瞬之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松开闫谏之,连滚带爬跑到小男孩面前,跪在地上紧紧抱住小男孩。
  孤儿院来了两个老师,站在堂内见此情形不知如何是好。
  闫谏之不可思议,逐心为了个孩子竟能如此大反应,他上前拽住逐心的衣领,嘴里喷火:“起来!你这像什么样子!”
  小男孩吓得六神无主,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住逐心。
  一大一小如狗皮膏药般黏在一起,闫谏之的火蹭蹭蹭往上冒:“把他俩给我拽开!赶紧把这孩子给我扔出去!”
  小男孩听到这话,吓得流下两行热泪,更加紧张地抱紧逐心。
  逐心的怀抱也越来越紧,小男孩感觉很疼又感觉很安全,惧怕地闭紧双眼趴在逐心肩头。
  闫谏之用力掰开二人,连仆人都上前帮忙,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分开二人。
  逐心魔怔地箍住小男孩,他流下泪,低声呢喃:“我的...这是我的...”
  逐心的呢喃,蚊子般嗡嗡直叫,闫谏之稍稍平静一点才发现逐心的模样很不对劲...
  闫谏之累出汗水,他看看四周,这才意识到,他与逐心又闹出了难看的场面,他不想别人看笑话,更不想别人看逐心的笑话。
  闫谏之轰走老师与仆人,蹲下身去看逐心,逐心眼神发直,眼眶通红,眼泪大滴大滴落下...
  逐心怀孕时就有点神经质,逐心自杀的时候,闫谏之就猜测逐心有点心理问题。然而逐心醒来后忘记一切,让他不用去细细琢磨逐心的精神状态。
  闫谏之心里一惊,慌忙抚摸逐心的后背和头发:“怎么了?你别吓哥哥...”
  他想要安抚逐心的情绪,逐心却好似什么都听不见,一个劲地低喃:“我的...这是我的...”
  闫谏之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去掰逐心的手。
  逐心失忆后总是和他顶嘴闹脾气,他已经习惯和逐心之间有生活上的摩擦,和逐心一起生活对他来说无疑是幸福的,这份幸福让他差点忘记逐心从前对他是多么的憎恶!
  他心里很害怕,逐心的模样很奇怪...他害怕逐心又变回从前的模样...
  他怕逐心再一次逃离他,再一次厌恶他,再一次无法忍受与他共同生活....
  若是真到了那种时候,他就不得不像从前那样,逼迫逐心,在逐心的脚上拴上脚链,不让逐心离开他的视线...
  可是好日子过久了啊!他不想再回到从前!不想再去逼迫逐心!
  闫谏之胆战心惊地哄着:“逐心,你先松手,他被你抓疼了...”
  闫谏之有很多底线,没有底线的人不值得被人尊重,他面对逐心总是很强硬,可又好像一次又一次为逐心放弃底线...
  他自我安慰,这是逐心,要陪他一辈子的人,他不需要在逐心面前有太多底线...
  闫谏之半抱住逐心,急切地想从小男孩手里抢走逐心:“好...好...可以收养,你别吓哥哥...我错了,我不该凶你,不该先斩后奏...你先松开他....”
  小男孩浑身一怔,激动地在逐心肩膀上抹泪,他又有家了!
  逐心神情呆滞麻木,如一只泥做的雕塑无法撼动,闫谏之吓死了,让人赶紧去喊医生。
  医生匆匆跑来,在逐心身上打了一针,逐心安安静静地昏迷过去,闫谏之掰开二人丢下小男孩,握不利索筷子的手当即变得孔武有力,抱起逐心回到卧室。
  小男孩担心逐心,小跑跟在后面,随着闫谏之的关门声,他被关在了门外。
  ...
  闫谏之一直陪着逐心,逐心睁开眼就是闫谏之。
  闫谏之心有余悸地看着逐心,弯腰将逐心抱进怀里。
  逐心靠在闫谏之怀里神情呆滞,慢慢的,他皱起眉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喃喃问道:“孩子?”
  闫谏之听后,起身推开房门,看见小男孩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他厌烦地说道:“进来。”
  小男孩跟着闫谏之走进卧房。
  他来到床边,闫谏之的存在感很强,压迫感十足,他有点怕身边的闫谏之,胆怯地朝逐心喊道:“大哥哥...”
  逐心偏了偏头,看着小男孩感到不解,他努力回想,脑子却越来越糊涂。
  闫谏之感觉逐心行为怪异:“逐心,怎么了?”
  没过多久,逐心笑了笑,倾身将小男孩拉扯进怀里抱住:“宝宝...”
  这声宝宝喊得闫谏之人都懵了,他不安地问道:“逐心?你...你知道我是谁么?”
  逐心对一旁的闫谏之视而不见,专心致志抚摸小男孩的头发,小男孩面对逐心怪异的模样,感到一丝害怕,但逐心是他在这个家唯一能依靠的人,他紧紧抱住逐心,尽量与逐心显得亲密。
  闫谏之难以置信地抓住逐心的手:“逐心!你怎么了?你不记得哥哥了?”
  逐心这才发现闫谏之的存在,他眉头紧锁地瞥了闫谏之一眼,然后甩开闫谏之的手...
  闫谏之僵在原处。
  失忆这件事已经很离谱了!但是失忆好,失忆能让逐心忘记痛苦,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逐心这样跟傻子有什么区别?!
  闫谏之不敢相信自己把逐心逼成了傻子!就因为他要把小男孩送走?逐心就变成傻子了?!
  ...
  这下闫谏之是真的傻眼了,因为逐心非小男孩不可。闫谏之无论如何不敢再提送走小男孩的事。逐心自杀,失忆,变成傻子,要是再刺激一下,他怀疑逐心非变成疯子不可!
  傻子就傻子吧,傻子也得照样养...
  晚饭时,除了闫谏之和逐心,餐桌上还多了个小男孩。
  闫谏之并不想小男孩出现在餐桌上,但中午的时候,逐心因为这件事在屋里大喊大叫,吵着闹着要宝宝,闫谏之只好忍气吞声默认这件事。
  正所谓自作自受,闫谏之害的逐心变成傻子,就要自己承担后果,但他真有种有理没处说的感觉。他不过想把小男孩送走,也不算什么大事!鬼知道逐心会变成这个模样!
  小男孩已经四岁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很多事情都能独立完成。此刻,逐心却手持一只碗,硬要喂小男孩吃饭,小男孩只好乖乖充当一个不谙世事的婴儿,配合逐心的举动。
  小男孩总感觉闫谏之在看他,他偷偷去瞄闫谏之,就见闫谏之真的苦大仇深地在看他...
  闫谏之心说:晨起时他还在喂我吃饭...
  饭后,逐心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教小男孩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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