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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心(近代现代)——又阿白

时间:2024-12-05 10:29:34  作者:又阿白
  厉骁向来野蛮粗鲁,让人无法理解,逐心怕厉骁真的去寻死,好言好语地与厉骁讲道理。
  这一讲又是一天一夜,嘴巴都说干了,可直到轰炸结束,也还是没能劝服厉骁。
  ...
  两日两夜轰炸,市区内大火滚滚,火柴公司也没能幸免,连逐心的办公室都缺了一角。
  厉骁两日两夜不吃不喝不睡,逐心无语,让他赶紧回家休息,谁知厉骁死赖在办公室打算饿死在他缺了角的办公室里。
  逐心被厉骁弄得焦头烂额,打电话到厉骁家里,让方森华赶紧过来把他家二爷拖走,怕方森华拖不走厉骁,又打电话到厉骁嫂子家,打算让方森华和厉夫人合伙把厉骁拖走。
  此次轰炸尤为严重,闫谏之不放心逐心,轰炸一停,急忙乘车来到公司,与方森华厉夫人正好撞个正着。
  闫谏之看见厉骁,脸色一变,拽住逐心要逐心回家:“小鹤这两日担心死你了,你赶紧跟我回家。”
  另一边的厉夫人好言好语哄着厉骁回家,谁知厉骁双手还胸躺在办公室沙发上转了个身,谁也不理,继续在逐心面前要死不活。
  逐心一看,厉夫人和方森华都在哄厉骁,放下心来,跟着闫谏之离开。
  厉骁见逐心真的离开,气得坐了起来,流的泪发疯似的大吼:“你不管我!我真的死给你看!”
  闫谏之一听,手上用劲,拽住逐心赶紧下楼,直接把逐心塞进了车里:“小鹤两日没看到你,你赶紧回家看看孩子。”
  逐心稀里糊涂上了车,闫谏之急忙跟上车,一刻不敢停留让魏真赶紧开车。
  车子启动,离公司越来越远,闫谏之渐渐放下心来,一旦放下心,他便觉得气恼,逐心明明已经答应他不再与厉骁来往:“你这两日一直和厉骁在一起?”
  逐心这两日被厉骁折腾的心力交瘁,疲惫地点点头。
  闫谏之皱起眉头:“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逐心最烦闫谏之和厉骁这副模样,就好像他在外面偷人,可明明每次被强迫的都是他!他厌烦地说道:“没有。”
  厉骁一直是横在闫谏之心中的刺,闫于鹤跟他说过,‘爸爸说,等赚到钱了就带我出去住。’他知道逐心并非真心实意留在他身边,
  虽然逐心就在身边,但闫谏之心中每日都惶惶不安,他不满地问道:“你不是答应我不会与他来往么?他为什么还缠着你,你为什么还不跟他说清楚?为什么还不跟他断干净?”
  面对闫谏之的质问,逐心心里无语加无语,心力交瘁加心力交瘁,他崩溃说道:“我说了啊!你没发现他听不懂人话嘛!”
 
第五十一章 又有了
  天气渐暖,日本飞机日日夜夜都要出现在重庆,人们从早到晚的要跑防空洞,虽是大后方,但整座城市仍掩在战争的阴霾下。
  轰炸频繁,闫谏之不让逐心出门,自己也不出门。
  两人在家里大眼瞪小眼,逐心懒得看闫谏之,便看闫于鹤,带着闫于鹤认字背古诗。
  闫谏之打发走厉夫人回到院子里,就见逐心正坐在闫于鹤身边听闫于鹤背唐诗,因为飞机极少将炸药抛进山林之中,所以家里一直很太平,不像市区,已经被日本人残害成大片焦土与废墟...
  此时阳光甚好,家里空气清新环境优美,逐心穿着白衫长裤,坐在一片绿荫下带孩子,闫谏之怎么看都觉得内心柔软,他心里不免有些遗憾,可惜,他们不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
  厉骁在嫂子家饿得奄奄一息,眼见嫂子回来,他急头白脸地坐起来:“他人呢?他怎么没来?你没跟他说我快饿死了么!”
  厉夫人这两日被厉骁折腾地够呛,原是挺心疼的,现下恨不得抽厉骁两耳光:“没大没小的,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厉骁饿得脾气暴躁,他无赖地蹬了蹬腿:“你快说啊嫂子!”
  “只见到闫谏之,那逐心的影子我连看都没看见,我说你快饿死了,他说不关他的事。”厉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吃点吧,你在这挨饿,他又不知道的,别回头真饿死了。”
  厉骁当即在嫂子面前撒泼打滚:“我不管我不管,你把逐心找过来!不然我就不吃饭!饿死我算了!饿死我让我哥来给我收尸!”
  ...
  闫谏之从被子里拖出逐心:“都中午了,起来吃个午饭再睡。”
  逐心揉着腰起身,他这些日子身体疲惫异常,也没什么胃口,闫谏之还要强迫他做爱。
  闫谏之给逐心夹菜,想了想,又给闫于鹤夹了菜。
  闫于鹤自来到闫家后衣食富足,从豆芽菜长成一棵茁壮的小草。
  逐心自知身体特殊,无法娶妻生子,所以默认了现在的生活。他与闫谏之这两年的相处改变了他对闫谏之的看法,他觉得闫谏之是在认真与他过日子,他的身体就这样了,怎样活都是活,只是不知闫谏之什么时候会厌烦这样的生活。
  闫谏之叮嘱道:“再吃点。”
  逐心放下筷子:“不吃了,吃饱了。”
  近两年时间,逐心被闫谏之养的白白胖胖,身体也比以前好了许多,见逐心吃的少,闫谏之觉得不悦,想逼着逐心再吃点,然而外面还有个厉骁,若是不顺着逐心,指不定逐心就跟厉骁跑了,于是他忍着控制欲说道:“嗯,有什么想吃的跟厨房说,让厨房给你做。”
  这几日,逐心一直没有出门,厉骁也没有前来骚扰。
  ...
  六月份,天气逐渐变热,这季节日本飞机常来,城市几乎瘫痪,民众出门艰难,若不是为了生存,没人会在这种时候冒着生命危险出门工作。
  今日天气阴沉下起大雨,闫谏之趁此机会出门,逐心睡醒后,也出门了。
  他这几日身体疲倦没有胃口,有时候还反胃恶心,他一直没有在闫谏之面前表现出来。
  他隐隐觉出不对劲,闫谏之要与他做爱,也被他敷衍过去。
  逐心来到小诊所,做了一番检查后,在医生异样的眼神里得知自己怀孕了,孩子已经两个多月,时间与厉骁那次正好吻合。
  从诊所出来后,逐心来到市场询问房子的情况,他只有一个月的工资,一百法币,法币对比去年已经贬值,逐心让闫谏之用银元做工资,闫谏之不肯,也不给逐心更多的钱,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将逐心圈在身边。
  要说闫谏之抠门,但他在衣食住行方面又没有亏待逐心,国难期间,衣食住行富足实属难得,所以逐心也没办法说闫谏之的不是。
  战后重庆房屋紧俏,房子不好找,有防空洞的房子更是少之又少租金昂贵...
  逐心深知没有防空洞是不行的,他是个怪物,不能怀着孕去公共防空洞...
  或许可以离开重庆,可是整个大后方都面临空袭,而且战时交通不便,重庆对普通人来说就是一座天然的牢笼,让人根本无处可去。
  逐心没想到自己竟是活到离开闫谏之就举步维艰的地步...
  逐心无奈的想,其实这些困难都不算困难,困苦到极点的人遍地都是...他大概过得太好了,养得娇气了...
  他是有心要与闫谏之这样漫长的过下去的,与闫谏之相处的这两年并没有令他憎恶,失忆那段时间也是真的开心。他想,闫谏之只是以自我为中心,旁的从未亏待过他,他稍微顺着点闫谏之就是了,他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而且闫谏之没办法生育,他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他觉得自己犯贱,竟然会对闫谏之产生愧疚...
  人是应该讲道德的,他不允许自己在与闫谏之不明不白之时接受厉骁的好意,所以他总是很明确的拒绝厉骁...他不能在默认闫谏之这份特殊的感情之时,再与对他有特殊感情的厉骁拉拉扯扯。
  原是应该这样过下去的,原是应该这样勉勉强强与闫谏之生活下去的。
  可是他怀孕了,闫谏之是绝不允许他怀上别人的孩子的...就连当初闫于鹤留下来时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逐心感到头疼...他该怎么办...他才刚刚有一份工作,他并没有很多钱,他的生活也没有稳定,想要生下孩子就必须依赖闫谏之,可是闫谏之根本不可能留下这个孩子,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逐心独自乘班车来到厉骁家,厉骁并不在家,于是逐心又乘班车来到厉夫人家,一来一回,天色已是黄昏。
  ...
  前些日子,厉骁带伤撒泼打滚不吃不喝,终于将自己折腾的病倒了。病倒了,也就没工夫去缠着逐心。
  如今好不容易身体好点,厉骁心想,他不能真把自己饿死成全闫谏之那个贱人!
  于是他强打起精神打算把身体养好再去纠缠逐心!逐心还不要他的话,他再接着把自己饿死。
  厉骁与厉夫人还有侄子侄女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他吃得狼吞虎咽,刚刚吃完一碗饭,佣人跑过来通报:“夫人,二爷,有位姓闫的先生找二爷。”
  厉骁一听,恼道:“他妈的又是闫谏之是不?”
  “不是不是,是他弟弟。”
  厉骁一怔,赶紧拿出帕子擦嘴,前几日他饿着肚子生病,逐心不来,今日好不容易身体好点,吃了几口饭,逐心怎么就来了呢!
  厉骁拿着拐一瘸一拐朝楼上走:“嫂子,你帮我招呼一下他,你跟他说我闹绝食病了,病得起不来床,病得要死了!你带他来卧室找我,你慢点带他过来哈,我瘸着腿走不快。”
  厉夫人一脸难以言喻,这些日子厉骁一直住在家里,她感觉厉骁真是比亲儿子亲闺女都难带!偏厉骁还不是她亲儿子,否则她非两巴掌扇上去不可。
  厉夫人带着逐心来到厉骁的房门口,她不耐烦地一推房门:“呢,人在这呢。”
  厉骁躺在床上故作憔悴地抬起头:“逐心...”
  厉夫人见厉骁演技甚好,不禁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
  厉骁故作狼狈地撑起身子:“逐心,你终于来了...”
  逐心走进房间,尴尬说道:“听你嫂子说,你不吃饭...多少还是吃点吧。”
  厉骁红着眼躺回床上:“你不是不要我么,你管我吃不吃饭...”
  佣人端来饭菜,逐心接过,放到床头柜上,他端着饭坐在床边:“来...吃点吧...”
  厉骁看向逐心:“那你喂我。”
  逐心硬着头皮点点头。
  厉骁听后,欣喜地坐了起来。
  厉骁吃了几口饭,问道:“你吃了么?”
  逐心心不在焉地摇摇头。
  厉骁立刻把举过来的勺子推到逐心嘴边:“那你也吃。”
  逐心又心不在焉地吃了一口饭菜。
  厉骁见逐心神色不对,急道:“咋啦?怎么突然来找我了?是不是闫谏之欺负你了?我早说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你等着,我现在就起来,我不把那贱人打的脑袋开花,我就不姓厉!”
  说着厉骁撩起袖子一瘸一拐要下床,逐心一懵,把厉骁摁回床上,小声说:“不是...你好好养病吧,不要起来。”
  “那你怎么了?”厉骁皱起眉问道。
  逐心捧着碗,心里有点自我唾弃,原本不打算与厉骁来往,可他还是来了,他想把孩子生下来,想找一个庇护...
  厉骁总说他在利用他,他总是觉得厉骁在强词夺理,可是厉骁说多了,他在心里也对自己产生质疑。
  他现在是一片不安定的落叶,随风而起,并不能踏实,他活的很失败,小时候依赖闫家,后来依赖厉骁,再后来又依赖闫谏之,依靠自己之时,他总是一事无成。
  厉骁和闫谏之对他好,可总是否定他...逐心感觉到了,他们确实对他好...所以他们斩钉截铁的否定更让他觉得自我怀疑。
  他觉得自己是失败的,是自私的,是不知足的...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好像真的在利用厉骁,他这么失败,身世如此差劲,厉骁却与他从小玩到大,他小时候被厉骁保护,长大后利用厉骁与闫家作对...如今本不打算与厉骁再有往来,却因为怀孕,又找上门来...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认可他,如果他真的很好,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认可他呢?他可能真的很可恶,很心机,很不要脸...他这样失败的人,有这样许多缺点,确实令人作呕,确实该被人伤害践踏...
  逐心恍然捧着碗,他想跟厉骁说他怀孕了,他想像在上海那样,依靠厉骁生下这个孩子...
  可是他明明已经接受与闫谏之之间不明不白的情感。
  感情的事,是很唯一的,如果他接受这个人的感情,就不该再去利用另一个人的感情...逐心的道德不允许他这么做...
  厉骁拽住逐心的手:“你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实话,有什么困难你说就是了...”
  逐心回过神,摇摇头:“没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喂厉骁吃了一顿饭,逐心借着放碗的功夫跑掉了,天色已黑,雨仍是没有停,他撑着伞失魂落魄走回家中。
  闫谏之好不容易接受小鹤的存在,如果他选择跟厉骁一起生活,小鹤怎么办...闫谏之生不了都不肯接受小鹤,厉骁有了自己的孩子难道就能接受小鹤了么?
  闫谏之现在对小鹤不错,他与闫谏之生活,小鹤会有良好的生活环境与教育,若他带着小鹤去跟厉骁生活,小鹤大概会像他小时候那样...受尽白眼...这是他捡回来的孩子,他不能让他活的像他小时候那样...那么痛苦...
  可是他好不容易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
  闫谏之在家中大门的平台朝下望去,终于看见一把黑色的伞慢慢朝家移动。
  他撑着伞,急忙从漫长的台阶上走下去,眼见逐心,他凶道:“你去哪了?这些日子我不是不让你出门么?这雨下了一天,你着凉了怎么办?”
  逐心无精打采说道:“随便走走...”
  闫谏之拧起眉头瞪了逐心一眼,收了逐心的伞,拉住逐心的手,与逐心同撑一把伞回到家中。
  两人并排穿过长廊走进大堂,闫谏之问:“吃饭了么?”
  “吃了...”逐心出神回道。
  逐心洗完澡,爬上床,闫谏之察觉到逐心的不对劲,擦着头发坐在床边,随意地问:“怎么了?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逐心一怔,没感觉自己哪里表现出了破绽,他不知闫谏之怎么会看出他怪怪的,佯装无事地拉起毯子掩盖在身上:“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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