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谏之的道歉是那样气愤,好像无理取闹的人就是逐心,逐心红着眼,困惑地掉下泪水:“为什么不能提起?那些事不是你做的么?我...我失忆后...我只提了这一次...你为什么总是搞得好像我做错了一样!为什么我不能离开你?为什么?非要跟你睡觉么?非要睡觉才算是报答你么?我已经跟你睡过了!睡了很多次!你觉得不够的话,我甚至去死过,你还要我怎样?!还要我再死一次么?!”
闫谏之怔住...逐心的自杀曾经让他想要反省自己,自杀这件事太可怕了,可怕的他几乎从不敢想起这件事...
闫谏之知道他有错,他想改,他真的有在改,他收留闫于鹤,让逐心出去工作,给了逐心很多自由,只要逐心愿意好好跟他过日子,他什么都愿意改...可是逐心要走...斩钉截铁地要离开他...他该怎么办?他只是不会说话...为什么连继续改正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只要想到逐心一定要离开他,他的脑海里就闪过一万种念头,他该怎样才能留下逐心?他该用什么方式留下逐心?
闫谏之不想逐心难过,可是逐心一直喜欢厉骁,此刻,逐心甚至不在乎闫于鹤的意愿,他是铁了心要走的!他现在花言巧语有什么用?
唯一有用的,就是再把逐心绑起来!关在家里!只要逐心还在他的身边,他才能感到安全!
闫谏之不想关逐心,也不想逐心离开他...他只想好好跟逐心过日子...
闫谏之站起身离开,逐心低下头擦拭泪水...
直到闫谏之的身影和一把刀再次出现在逐心的视线里,逐心纳闷的抬起头,闫谏之脸上仍是那份强硬的,毫无愧疚的模样:“我知道不管我怎么道歉,你都不会原谅我,但如果你死了,我肯定会跟你一起去死,不管你信不信。我下半辈子的计划是和你一起生活,如果你离开了,我确实没有活下去的意义...当初...是我不对,所以我还你一刀,还完,留下来好好过日子,你和厉骁才认识多少年?你这样死心塌地的信任他?醒醒吧!未来可是几十年!我不想给你压力,但是为了你,我选择无法生育,我是打算跟你过一辈子的!你醒醒吧!别再信任那个贱人了!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逐心震惊地看着闫谏之,这是疯了么?
闫谏之见逐心不答,怕吓着逐心,他转过身,举起刀插进自己腹部。
逐心回过神,吓得手脚发软,跌跌撞撞地下床阻止闫谏之。
闫谏之和逐心抱在一起跌坐在地,他捂住伤口不让逐心看到,手上全是血,逐心吓得心脏快要跳出来,连滚带爬跑出屋子叫来医生。
......
一通折腾,天色蒙蒙亮起...
闫谏之包扎完伤口躺在床上,伤口不算严重,至少不会死。
逐心失神坐在床边,真是疯了...如果没疯,为什么以死相逼?逐心不敢置信,他的人生经历告诉他,他是个无能无用没有优点的废物...他这样的废物,有什么值得疯狂的...
“上来睡觉,闹了大半宿了...”
逐心一愣,发现自己的手臂被闫谏之抓着,他甩开闫谏之的手,捂住微微发疼的腹部站起身。
闫谏之心中一凉,他受伤是想逐心心疼,上次他为了保护逐心伤到手臂,逐心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为什么现在却这么冷漠,他半撑起身子,红着眼病态地怒道:“你去哪?!我已经还你了!你还要我怎样!真的要我去死么?!”
逐心顿了顿,身体因为不可思议的恐惧,委屈而微微战栗:“我倒点热水喝...”
“好。”闫谏之捂住疼痛的伤口,泄力倒回床上,心中仍是不安...
恢复记忆后的逐心总是让闫谏之不得安宁,想要离开他的逐心更是让他惶恐害怕...
闫谏之紧盯着逐心,见逐心喝了热水,防备说道:“好了,快回来,上来睡觉,你身体不好...别熬夜...”虽然总是说逐心没有良心,但闫谏之太明白逐心是一个怎样的人,逐心心软好摆布,哪怕脸上冷漠也不可能真的放任他不管。
至少现在,他是真的吓住了逐心,逐心不敢离开他...
逐心默默走回床边:“你受伤了,我睡在你身边会碰伤你,我去小鹤房间休息....”
见逐心脸色惨白,闫谏之忍耐伤痛起身拉住逐心的手:“不会碰伤我,上来睡觉。”
逐心痛苦地低着头,不看闫谏之,待在闫谏之身边时常让他有一种无力的窒息感,他抽出手:“你好好休息...”
闫谏之不顾疼痛,嘶嘶抽气,用力拽住逐心往床上扯:“上来睡觉!”
拉扯间,闫谏之牵扯到伤口,痛得面色嘴唇全是煞白,逐心红着眼落下泪水:“别逼我了好么!”
闫谏之知道...他受伤了,只要再逼一逼,逐心就会乖乖听话,他掀开毯子,几乎以自残的方式,拉扯逐心上床,他大声嘶吼:“上来睡觉!别让我说第二遍!”
看着闫谏之腹部渐渐鲜红的纱布,逐心崩溃地声泪俱下:“别动了!别动了!我求你了!求求你!”
第五十四章 抢走
逐心近乎麻木的睡在闫谏之身边,闫谏之的偏执让逐心毛骨悚然,他宁愿用这种手段,也不愿意认真反省自己的错误...
这样的闫谏之怎么可能容忍一个野种的存在...逐心隐隐觉得小腹痛,他捂住腹部,蜷缩在一起,默默流下泪水...他原本是一个人,他原本可以顺着闫谏之,可他有孩子了,这孩子是他的。
闫谏之忍着伤痛,虚掩着搂住逐心,他知道逐心难过,喜欢厉骁却只能跟他睡在一起,住在一起...可他不能没有逐心,为了逐心,他舍弃一切,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
逐心困乏地睡着,耳边异样的动静让他迷迷糊糊清醒过来。
他睁开眼,只见闫谏之苍白着一张脸,微微弯着腰,将他的手与床头的栏杆铐在一起....
闫谏之见逐心醒来,捂住伤口坐在床边:“等我养好伤,我会打开手铐的。”他受伤了,逐心没有心疼,一整夜都是漠然地顺着他,他心里不安,害怕逐心趁他病弱时跑掉。
逐心茫然看着闫谏之,一时之间只有心力交瘁:“你到底要干嘛啊,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闫谏之沉默了,他若是选择当个正常人,就不会和亲弟弟搞在一起了。
佣人送来早饭,闫谏之虚弱地在床上支起小饭桌拿过早饭摆在上面,逐心消沉地靠在床头,抬头看着天花板,只作看不见闫谏之。
“吃饭吧,我看你这几天吃的不多,让佣人去买了些你爱吃的点心回来。”闫谏之强打精神,尽量讨好逐心。
见逐心失魂落魄不说话,他举起筷子去喂逐心,逐心别过头,拿起筷子:“你照顾好自己吧,不用管我。”
软绵绵的逐心变得冷漠起来,闫谏之隐隐生气,还有点委屈,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讨好逐心了...
逐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闫谏之若是一直锁着他,早晚有一天会发现他怀孕,等到了那一天,闫谏之会再一次自作主张地带他去打胎...
...
厉骁养了半年多,脚终于能走了,虽然有点瘸的厉害,医生说他需要做康复训练。
厉骁锲而不舍地再次打上门来,只把找逐心这件事当做康复训练。
来到重庆后,厉骁每天只有两件事,养伤和骚扰逐心。等他完全养好身体,他就是抢也要把逐心抢回家。
一个对亲弟弟纠缠不清的人能是什么好人?至少也是个变态!变态那就是精神疾病,有精神病的人能真心实意对逐心好么?
厉骁冲进闫家,家里佣人已经对厉骁见怪不怪,要拦不拦的假装拦了拦,等大爷来拿主意,然而大爷刚刚捅了自己一刀,伤口发炎,突发高烧,病得快要下不了床。
...
逐心靠坐在床角看书,闫谏之躺在他身边,烧得满脸通红。
佣人跑进院子大吼:“大爷!厉二爷来了!”
逐心一怔,闫谏之一听厉骁的名字,艰难地睁开眼睛,咬牙切齿撑着身子坐起,他狠狠瞪了逐心一眼:“你不许动!”
逐心漠然靠回墙上继续看书,他的手铐在床头,想动也动不了。
闫谏之吐着滚烫的热气,眩晕地坐在床边穿拖鞋,逐心忍不住说道:“你躺下吧,别管他了,他又不是来找你的,等不到人他就走了...”
“砰!”
等不到人的厉骁让方森华一脚踹开了卧房的门。
闫谏之一张脸红透,这回气得连眼白都红了。
厉骁大摇大摆走进屋子,闫谏之扶住床杆捂住腹部缓缓站起,怒道:“滚出去!”
厉骁一愣,与闫谏之对视一会儿,末了“哈哈哈”的笑出声来:“哈哈!你怎么了?病了,什么病?哈哈!老天有眼啊!”
厉骁走到闫谏之身边,上下打量闫谏之,闫谏之瞪着厉骁,如果眼睛可以作机关枪,厉骁大概已经浑身弹孔。
厉骁忍不住好奇,扯开闫谏之捂住腹部的手,又见闫谏之裸露在睡袍外的皮肤缠着绷带,厉骁乐开了花:“这么严重?哪位老兄干得好事?为民除害啊!我得跟他交个朋友才行!”
手铐太短,逐心只能坐在床上,连劝架都相隔甚远,见此情形,他一阵头疼:“别瞎闹了...”
厉骁一把推开闫谏之,闫谏之一个踉跄,“砰”的一声靠在橱柜上跌坐在地。
逐心探出头看,见两人推来推去:“你们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吵架打架...”
厉骁不经允许在卧房内横冲直撞,一跃到床边,见逐心的手被铐在床头,他愤怒地回过头:“操!你怎么又把他锁起来了?钥匙呢?”
闫谏之病得快要晕过去,他捂着伤口竭力站起来,声音沙哑地吼:“滚出去,滚出去!”
厉骁冲回闫谏之面前,一把拽住闫谏之的衣领将闫谏之提起,两位均战损,武力都大打折扣,但此时闫谏之伤得更重,所以厉骁更胜一筹。
“赶紧把钥匙拿出来!”
“滚出去!没人想看到你!”
“你个神经病,谁想待在你家?”
两人又开始打嘴炮。
逐心远远看着,忍不住说:“你别弄他,他病得重。”
压根没人去听逐心的劝说,两人继续打嘴炮,打着打着,就真的打起来了,厉骁一拳头挥在闫谏之脸上,将闫谏之推攘在地。
逐心吓了一跳,惊叫出声:“厉骁!你别动手!”
闫谏之捂住伤口倒在地上当即晕了的过去,睡袍的腹部位置渐渐渗出血来。
逐心紧张地朝前看,手上的锁链拉得“淅索”作响:“我操,你干嘛啊!快喊医生!快把他送去医院啊!”
厉骁让人抬走闫谏之。
佣人们四脚八手地赶紧把闫谏之送去医院。
现在的情形并不是逐心想看到的,逐心只想你好我好大家好,好聚好散,并不想看厉骁闫谏之整日里要死不活的戏码。
逐心心里无力,感觉如今的生活很荒谬,整天就是看这二位发神经,从早到晚看不到一个正常人,他小时候的梦想是拥有稳定幸福的生活,不想报仇后也只想踏踏实实安安稳稳生活,他不擅长应付神经病,每天看着这二位发神经只觉得累极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一见面就吵架打架到底有什么意义!”逐心控制不住说道。
厉骁不可思议地看着逐心:“你吼我?”
厉骁感觉逐心又开始忘恩负义了,逐心本来就有忘恩负义的前科!他指着逐心鼻子怪逐心:“我在前线拼命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我怕你过得不好,怕你被人欺负!你呢?你跟闫谏之搞在一起!我看你傻了,记不得了,我都懒得怪你!现在你想起来了,你还向着他?就因为他这两年对你不错?你他妈的,你从小到闫家,这么多年,他就这两年对你不错,你就向着他!你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我不想跟你吵架,你别对着我大吼大叫。”怀孕之后逐心的身体逐渐感到疲倦,从早到晚无精打采,闫谏之和厉骁对他的纠缠更是让他心烦意乱,他烦躁地闭上眼,转过头将额头抵在墙上。
厉骁憋着火,上前拉扯逐心的手查看上面的锁链。
本来怀孕就烦,这两个月不是闫谏之对着他发神经,就是厉骁对着他发神经,逐心烦都快烦死了,他不耐烦地挥开厉骁的手:“干嘛啊?”
厉骁指了指逐心:“你再给我甩脸色试试?小婊子,你给我等着,回家我再收拾你。”他回头喊道:“方森华!你过来!”
方森华打开了手铐。
厉骁拽住逐心起床:“你自己走还是我绑回去?...我告诉你,你给我好好选,不然我非抽你。”
逐心失神地看了看手腕,心里的烦闷消散了一些...只要跟厉骁走,就不怕闫谏之发现他怀孕了...
...
“闫谏之不给你吃饭啊?怎么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厉骁半搂半抱着逐心回到卧室:“你跑不跑?给句准话,不跑我就不给你上锁了。”
逐心真不知厉骁这里是不是好去处,比起闫谏之,厉骁真是粗鲁无比了,逐心摇摇头:“不跑...”
“最好是!不然我把你腿打断!”
说完,厉骁抱着逐心一通乱亲,逐心已经被亲了一路,现在亲,大概又要做爱。
果然,厉骁的手伸进逐心的衣服里,逐心粗喘着推开厉骁,乞求道:“我身上不太舒服...能不能不要做...”
嘻嘻,弄了一个wb号,有没有来找我玩啊嘿嘿 @又阿白
第五十五章 自我怀疑
厉骁横眉竖眼瞪着逐心:“哈!?来我这就不舒服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闫谏之...”
厉骁越说越气,索性不说了,上前抱住逐心一阵乱亲,一边亲一边扒衣裳。
逐心别过头,挣扎着想要推开厉骁,心里后悔跟着厉骁离开:总是这样!他的拒绝就是狗屁!他恼怒地吼道:“别碰我!”
厉骁下身火热,烦躁极了,只觉逐心的心是海底针,突然就看不透逐心了...明明在上海的时候那么爱他!明明在闫谏之开枪的时候那么着急地拦住闫谏之!一切的一切都说明,逐心对他是有感情的!然而这些日子,逐心反复无常,一会儿拒绝他推开他,一会儿探望他关心他,现在又跟他回家...他慷慨大度,不去计较逐心失忆时的事情,逐心却蹬鼻子上脸,不愿与他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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