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谏之冷笑...更好的人...“我对你的付出你看不到么?从前我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我不是在改么?你看不到么?你觉得我对你做这些事,是为了找更好的人?”
逐心感到迷茫,为什么是他,他只想过简单的,自己想要的生活,为什么要缠着他?“为什么是我...你母亲,你弟弟,都不喜欢我...你为什么一定要....你就不能为他们考虑一下么...”
“如果你不想跟他们来往,我不会再强迫你们见面,够了么?还有哪里做的不好,一起说了吧。”闫谏之回答,他想的很直白,只要他疼爱逐心,逐心就应该跟他在一起,他非逐心不可,所以他不接受逐心跟他在一起以外的其他选择。他只给逐心一个选择,如果逐心不做这个选择,他一定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逐心颤抖地抱住手臂:“求求你...哥哥...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彼此吧...我们是亲兄弟...我们什么都不能有...你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没有正常的生活,我们这几年这样子就够了,你再这样,你母亲会伤心的,你弟弟会骂我的...”
“秉之成家了,母亲有自己的生活,什是正常的生活?重庆这一年我们不是过的很开心么?没有孩子,只有你和我!不好么?”闫谏之执拗地问,神情骇人。
逐心感觉闫谏之魔怔了,他含着泪,不解的吼道:“你正常一点吧!谁会和亲弟弟在一起!我是个怪物!不男不女!从小到大都被家里人看不起!其实你也看不起我!你们都看不起我!你正常一点吧!为什么要和我这种烂人搞在一起!”
闫谏之也觉不解,为什么抗拒跟他在一起?为什么他做了这么多!逐心还是不肯跟他生活?逐心的抗拒让他对逐心产生不满意的情绪,就像从前逐心意图报复闫家,他只想把逐心关起来好好教育的那种情绪,他沉静冰冷地说道:“我对你的感情,你很清楚,我不会找任何人,只有你,如果你不听话,我会变得比以前更加疯狂,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但一定不会是你想经历的,我不想威胁你,你也别挑战我的底线,你乖乖的,我们相安无事,好好过日子。”
就喜欢这种天天吵架,嘿嘿,吓死小逐心
第五十八章 抓狂
“回家吧,别再闹脾气了。”闫谏之淡淡说道:“你这样的身体,也不可能娶妻生子,和谁过不是过?”
逐心固执地摇摇头,没有安全感的抱住手臂,想把自己缩成一团。
闫谏之看着逐心不说话,他不想把逐心逼得太紧,逐心没有待在厉骁身边,说明逐心的心不在厉骁身上...还是可以慢慢来的...只希望逐心不要得寸进尺,过于长久的拒绝他:“好。”
逐心震惊地抬起头,随即感激涕零,惊喜地道谢:“谢...谢谢哥哥...”
闫谏之站起身在屋里走动环视:“我留下来。”
...
闫谏之在逐心的屋子里毫无礼貌地乱逛乱翻,逐心走的时候只带走一个人和一千银元,一千银元绝对足够逐心短期内的生活,逐心孤身一人,没有任何生活压力,不管什么工作都可以养活自己,可逐心却过得如此拮据,连身好衣裳都没买。
闫谏之走到书桌旁,翻看逐心翻译的稿件:“哼,报社给你多少钱?好好的经理不做,要做这工作。”
闫谏之翻完稿件翻抽屉,抽屉里放着生产书,逐心急忙上前挤开闫谏之整理稿子,没有底气地抗议:“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闫谏之不服,偏要翻,逐心在他面前就不该有隐私,他转过身,打开衣柜继续翻,一开就见两只老鼠在啃噬柜子,闫谏之赶走老鼠:“怎么这么多老鼠?马上天冷了,你怎么连床被子都不做?”
“才八月份...”
闫谏之说着留下,可只待了这么点时间就待不住了:“你跟我回去,你这怎么住?和老鼠睡在一块儿?你不怕得病?”
逐心反复整理桌上的东西,怯懦地没有理睬闫谏之。
闫谏之挑三拣四对着屋子指指点点,找了半天茬,逐心始终不理他,他自知没趣终于闭嘴,随后上前拉住逐心的手:“走,出去吃饭。”
逐心抗拒地甩开闫谏之的手:“不用...你自己去吧。”
“你吃那玩意鸡饲料一样,你能吃饱的?”闫谏之忿忿说。
逐心不说话,他在闫谏之面前一事无成,自卑敏感的性格让他在闫谏之和厉骁面前抬不起头。
闫谏之从黄昏找茬到天黑,逐心时刻防备闫谏之,见闫谏之赖着不走,也无计可施。
逐心来到院子打水,他摸摸肚子,庆幸闫谏之没有看出来。
这屋子从里到外没有锁,逐心不敢脱衣服,坐在井边洗脸洗脚,简单冲洗。
闫谏之跟出来站在院子里,只站着就感觉自己快要被蚊虫抬走,他跟着逐心简单冲洗一番,回到卧室。
战争时期,城市在轰炸之下时常无法通电,夜里没电没光,逐心便养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好习惯。
逐心爬上床,背对闫谏之面朝墙壁,房间里只亮着一盏煤油灯,夜晚热得难受,屋里全是蚊虫鼠蚁的叫声。
闫谏之前两个月养伤,痊愈后来看逐心,一看只觉自己快要被逐心气晕,他不知道逐心怎么能在这种环境下睡着...他坐在床边,问道:“家里没蚊香么?”
逐心闷声回答:“没有,你回去吧,还不算晚。”
“我去买。”说着,闫谏之站起身。
逐心格外注意身体,为了孩子健康,严谨地定下许多规矩,他在怀孕,不能熏蚊香:“不想闻那味道,住不惯就回去吧。”
...
天光微亮,闫谏之一身热汗睡醒,逐心背对他蜷缩在墙角,他靠近逐心,垂眸看着逐心,发现逐心胳臂上全是蚊虫叮咬的星星点点。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逐心胖了,他对逐心的身体了如指掌,昨日夜里抱住逐心的时候感觉逐心腰粗了一圈,逐心过度抗拒亲近接触,除了拥抱他没能更近一步。
乘着逐心睡觉,闫谏之撩起逐心的衣摆,只见逐心的腹部微微鼓起...闫谏之不禁感到好奇,伸手摸向逐心的小腹,逐心竟然用鸡饲料喂胖了自己?
逐心一个激灵醒来,察觉到肚子上的手,他弹起身急忙拉下衣服,背靠床角警惕地看着闫谏之:“做什么?”
逐心的反应让闫谏之皱起眉头,他探究地看向逐心:“你...你是不是胖了?”
“嗯。”逐心慌忙垂下头,手忙脚乱爬到床边穿鞋。
闫谏之沉默不语,跟着起床。
晨起时清风徐徐,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进院子,炎炎夏日难得清爽,逐心蹲在井边洗漱,可能是精神紧张,身体的疲惫酸痛感比昨日更加强烈,闫谏之狐疑地看着逐心,转身走到门口,接过昨日叮嘱汽车夫送来的早饭,又吩咐汽车夫去买一些花露水之类的日用品和零食。
闫谏之招呼逐心吃饭,逐心却对闫谏之视而不见,径直走向厨房。
闫谏之感觉逐心在不断挑衅他,强压怒火,拽住逐心回屋。
逐心挣扎着掰开闫谏之的手:“你回去吧...我不要你的东西...你别留在这里好不好...求求你...”
“不要我的东西?”闫谏之轻笑:“这房子不是用我的钱租的么?”
逐心一僵,转身从抽屉里拿出装钱的钱袋放在闫谏之面前,卑微说道:“还给你...其他的等我以后赚到钱再还给你...你走吧...求求你了...”
逐心一定要与闫谏之划清界限,闫谏之快要控制不住表情,也不知该如何与逐心好言好语...他刻薄说道:“还?拿什么还?闫家养你这么大,这些钱你怎么还?你打算还多少?”
逐心低着头,微微颤抖,没本事没能力寄人篱下是这样的,轻易就能被人拿捏,逐心声音逐渐哽咽:“你...你要多少?”
闫谏之嘲讽地笑了:“我要多少?我现在就要,你还得起么?我不想跟你谈这些,你不觉得跟我谈钱很可笑么?要还,就跟我回家,别做没良心的事。”
逐心呼吸困难,眼眶酸痛异常,他浑身难受,情绪失控,噗通跪在地上哭诉:“哥哥,求求你了,你就当我死了好不好,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闫谏之快步上前拽起逐心,训斥道:“说什么鬼话?!”
逐心泪流满面地摇摇头,双腿发软只想下跪,除了对闫谏之下跪,他没有任何办法:“求求你...求求你哥哥...”
闫谏之拽住逐心在椅子上坐好,他居高临下打量逐心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酸楚,可另一个猜疑又让他怒火中烧,他咬牙问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
戏院。
“哟,厉二,不开心呐?”祝繁星轻飘飘地拍了一下厉骁的后脑勺,在厉骁旁边坐下。
厉骁喝了口茶,愁眉苦脸瞥了祝繁星一眼:“妈的,我捡了半条命回来,结果老婆跑了,我能开心的起来么?你给我找那俩袍哥,也没能把人找着啊,还说包他身上,两个月了,老子连人影都没看到。”
祝繁星呵呵一笑:“你找警察厅的人不也没能找到么?重庆地面上的事,要是袍哥办不了,其他人也不好办,再等等吧。”
“可别吹牛了。”厉骁烦的一推茶杯:“妈的,你们小娘们最难猜了,老子对他那么好,他跑了,我到现在都想不通他跑什么?莫名其妙!”
祝繁星鄙夷地瞥了厉骁一眼:“逐心是女的?”
“管他男的女的,等我找到他我非打断他的腿,我看他还怎么跑。”厉骁发狠说道。
“他都不愿意,你还缠着他干嘛?...人也不是非要一棵树上吊死,我最近导演的一部电影,新接触了两个男演员,长得也像小姑娘...”
厉骁嫌弃地看了祝繁星一眼:“转行做老鸨了?”
“滚你大爷。”
厉骁烦透了:“等身体康健了,我就得跑滇缅线了,一趟少说一个月,我...我...操!那小娘们到处乱跑,我白白浪费这几个月时间,我他妈一天安生日子过不了,我还得防着他乱跑?这次找到他,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
逐心不可思议地看向闫谏之,他慌乱地捂紧衣服,慌乱地垂下眸:“没有...”
“谁的?厉骁的?”不能同逐心生育是闫谏之的遗憾,逐心被厉骁操了,怀了厉骁的孩子,这个认知让他快要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努力克制自己,告诉自己,逐心怀孕了,没有依赖厉骁,说明厉骁对逐心可有可无,逐心可能只是想要个孩子...他与逐心朝夕相处两年,他对逐心来说肯定比厉骁重要。
逐心浑身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不好的回忆顷刻涌入脑海,他沉默着不说话,防备地侧过身。面对闫谏之和厉骁,他反抗过,可是反抗的结果却是不人性的对待,他怕了,在闫谏之面前他只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蚂蚁。
闫谏之闭了闭眼,气得快要昏厥,他想,他又要给别人养孩子了!还是养厉骁那个畜生的孩子!操!
闫谏之气得脑中一滞,脚步虚晃,差点没站稳,他稳了稳身形,脸色黑沉地拿出一只只食盒:“先吃饭。”
逐心怀着厉骁的孩子,而他却生不了,这个想法让闫谏之无法平静,他应该心平气和地与逐心好好谈一谈,可只要想到逐心怀着厉骁的孩子,他就感觉自己快要抓狂!
然后他就真的抓狂了...原是一件件将食盒摆出,沉静地打开食盒盖子,开着开着,他无法自制地拿起盖子“砰”的一声摔在桌上,红着眼面目狰狞地大声咆哮:“操!让你吃饭!聋了么!”
逐心浑身一抖,可怖的回忆让他无比恐惧闫谏之,他含着泪,无措地拿起筷子,更加卑微地将头低得更低...
第五十九章 病了
闫谏之神色阴郁,怨气冲天,他把逐心养的白白胖胖,不是为了给畜生生孩子的!他极力忍耐浓厚的妒意,张了几次嘴都没说话,他一开口就要喷火,他怕跟逐心闹得更僵。
“跟我回去...以后别跟厉骁来往,这孩子,我来养。”平复许久,闫谏之夹起点心放进逐心碗里,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可这话怎么听怎么咬牙切齿,阵阵发狠。
逐心不敢用孩子去赌,上一次也是这样,先是风平浪静,可到了香港后,闫谏之却提前联系医院打胎...他的身体这样不堪,谁知道他还能怀几次孩子?
逐心小声小心地说:“不用了...谢谢你,我自己养就好...”
闫谏之无声地保持深呼吸,意图让自己平静,沉默着与逐心吃完饭,在逐心起身收拾桌子时挤开逐心,冷着脸收拾桌子。
逐心提心吊胆地完成工作,他很怕闫谏之突然发难,闫谏之总是如此...上一秒冷淡如常,下一秒便做出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闫谏之的一举一动都让逐心心惊肉跳,在他把零食放在逐心手边时,逐心吓得一抖,闫谏之快把牙齿咬碎,他真的很想大声咆哮,他都给别人养孩子了!逐心到底怕什么!
逐心没看闫谏之的脸色都能感觉到闫谏之身上的低气压,他局促地挪了挪零食,呢喃道:“谢谢哥哥...你...你不去公司么...”
回应逐心的是闫谏之的冷哼声。
逐心无可奈何,低下头继续翻译稿件...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逐心双眼疼痛异常,他揉了揉眼睛,继续坚持。
还未到中午,闫谏之眼见逐心螺丝钉钉住一般一个上午一动不动,忍不住上前提起逐心:“起来走走...”
闫谏之洒了逐心一身花露水,将人扔进院子里。
逐心习惯闫谏之的指手画脚,揉着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可能坐久了,腰很疼,眼睛也酸,头晕眼花,没走两步,他乘着树荫坐在小马扎上,用手对着脑袋扇风。
不舒服,头晕眼花,浑身酸痛...前些日子还没这么酸痛乏力,近两日越来越明显,逐心有些发愁,别是月份越大,不适感越强吧,他这才四个月啊。
“我让你走走,你怎么坐下了!”闫谏之在不远处不满地吼道。
逐心疲倦地喘息着,无力地站了起来,背对闫谏之表示抗议。
闫谏之剜了逐心一眼,走出院子拿午饭。回到房间将饭菜一一摆出后,招呼逐心进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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