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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感化大师[综武侠](综武侠同人)——白鹤一只

时间:2024-12-05 10:30:39  作者:白鹤一只
  诸葛正我开口中止了这场发展愈发古怪的对话,照诸非相的说法,他确实只是来做客、找乐子的。
  “大师想去见赵宸吗?”
  “不见。”年轻人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看起来当真对“赵宸”毫无兴趣,“不久之后,我与追命相见上六扇门拜访的消息便会传遍汴京,我只是想看看在那之后你们那对头会有何反应。”
  无非是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但那却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追命握拳:“我也想看。”
  诸葛正我看他一眼,追命若无其事地放回拳头。
  诸非相心意已决,诸葛正我看出他决不会通过蔡京见赵佶,心中略微松快几分。
  赤衣年轻人离去之后,诸葛正我问追命对诸非相的看法。
  天边白云悠悠,天空湛蓝,飞鸟相携而过。
  追命组织着措辞,道:“江湖上将他放的太高,他长得又太年轻,我原本有些轻视他。”
  诸葛正我道:“人不可貌相。”
  追命叹着气道:“这道理人人都懂,可我还是犯了这个错。来时路上,我想试探他,便跑得飞快——”
  诸葛正我见他这副略有些沮丧的模样,猜到了结局。
  那时追命绕过三条长街,转了一大圈,在树下剎住脚步期待地回首,不见诸非相赤色身影,心中有些惊奇,正想顺着来路去寻人,头顶的树叶骤然间哗哗作响,本以为被他甩在身后的年轻人笑盈盈地从枝叶中钻出,倒挂着向他招手,问他。
  “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追命:…………
  追命此时说起这事隐隐可见些许挫败,诸葛正我安慰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世叔说得是,少年有成,诸大师如此年轻便有这般武功,定然付出了常人不曾付出的努力。”追命振作起来,又笑嘻嘻地向诸葛正我提起蔡京,“蔡京若是知道诸大师来见了您,大约想要气得吐血,真可惜我见不到两日后早朝的蔡京会是什么表情。”
  诸葛正我失笑。
  *
  诸非相上六扇门拜访的消息确实如他自己所说,不久之后便传遍汴京,六分半堂、蔡京一党和金风细雨楼都有所耳闻。
  金风细雨楼。
  院中药香阵阵,长秋千微晃,诸非相半躺在秋千上,脚尖一下一下地点着地
  “追命那时拔腿就跑,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从六分半堂的盘口路过,雷损应该知道的最早。”
  诸非相懒洋洋地向心中满是疑惑的苏梦枕如此解释。
  他把山里面摘的草药晒过之后背上了玉泉山,聊胜于无,起码对这病秧子父子有些许用。
  苏梦枕坐在石桌旁,雾气在药碗上方氤氲开来,褐色近墨的药液被风吹起阵阵涟漪。他听了诸非相解释的前因后果,张了张口,问道:“大师想去见官家么?”
  诸非相毫不犹豫:“不见。”
  苏梦枕道:“有些人穷尽一生也见不到官家,官家也不会特意想见某个人。”
  诸非相懒懒抬眼道:“我觉得麻烦,他想见我又如何?你想来想去的也是白想,日后总有一日能见到他。”
  苏梦枕:“大师认为官家有朝一日会想见我么?”
  诸非相不置可否:“只要你好好养病,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好了,你可以喝药了。”
  苏梦枕垂眸看向桌上的药碗。
  药液漆黑,倒映出天空云影和四周的树影,散发着一股令人闻之难忘的气味。
  从熬药的时候他就有点疑惑……只闻味道,这药似乎比他喝过的最难喝的药还要难喝。
  “怎么了?”
  诸非相一句平平淡淡的疑问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苏梦枕摇头道:“无事。”
  他端起药碗,屏住呼吸,三两口饮尽药汁。
  ……果然难喝。
  有那么一瞬,苏梦枕似乎感知不到自己的味觉。
  诸非相留下给苏遮幕的药方,起身向苏梦枕告辞。
  “大师何不留下,待我父亲回楼……”
  苏遮幕去城中交际视察,此时仍未归来,苏梦枕便出言挽留诸非相。
  诸非相摇头:“不必,我之后再来。”
  苏梦枕又一次被拒绝,心中并不意外。
  诸大师对城中各方势力态度暧昧不明,上金风细雨楼却从不留宿,苏梦枕猜他也许是不想卷进汴京这滩浑水之中。
  青山巍峨,万物生机勃勃,诸非相挥别苏梦枕,顺着山路悠然向下行去。
  如苏梦枕所想,汴京各方势力纠结交缠,诸非相若是表现出倾向某一方,必定会引来数不尽的猜忌。
  他也不想同旁人产生太多交集。
  这边诸非相行踪不定四处乱跑,宫中赵佶苦等诸非相不得见,心生不耐,又得知诸非相登门上六扇门拜访,早朝过后,看也不看蔡京,只请诸葛正我去御书房一叙。
  蔡京面色更青,诸葛正我瞥他一眼,心下暗叹。
  官家做事只凭兴趣,有时极易揣摩,并非能随意掌控。
  而赵佶近些日子对诸非相十分感兴趣,对无法满足自己愿望的蔡京自然也有些看不顺眼起来,他一向如此,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
  两人行至御书房,赵佶赐座,待诸葛正我坐下后立时迫不及待地问诸非相因何会上六扇门拜访。
  诸葛正我实话实说:“追命与诸大师在买酒时偶遇,两人气味相投,追命便请他上六扇门做客。”
  赵佶若有所思:“诸大师有说他住在何处么?”
  诸葛正我道:“不曾。”
  赵佶道:“太傅可知在何处能见到他?”
  诸葛正我道:“这……臣也不知。”
  赵佶感叹了一句:“他倒是一面难见,连太傅也未能收服他。”
  诸葛正我在江湖上的名望不必多说,赵佶深有体会,对诸非相见过诸葛正我,还能让太傅一问三不知,着实罕见。
  “收服”这个词用得不大对劲,诸葛正我坐在一旁,并不言语。
  诸非相的话题过后,诸葛正我试图同赵佶谈论政事,亦是正事,可青年皇帝很快便摆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面上显出疲态,甚至用考校大皇子殿下的课业作为逃脱的借口。
  诸葛正我大失所望,却只能无奈退下。
  大皇子年纪尚轻,诸葛正我上次见他时瞧见他蹲在树下垂泪,赵佶于水墨丹青上是一位天才,却不是一位好父亲。
  官家用大皇子作为借口,未免太过讽刺。
 
 
第33章 未来探花他债主(十七)
  ◎他究竟是何人?◎
  夜间的汴梁城灯火通明,摩肩擦踵,吆喝声络绎不绝。
  赵佶行于长街,暗卫隐于影中相护,身侧有一近侍相伴。
  赵佶眼见这副盛世繁华之景,心中欢喜自得。
  “米苍穹,这是汴京。”
  他的汴京。
  被唤作米苍穹的近侍敛目垂首,恭敬道:“您治理有方。”
  赵佶满意地笑了。
  走着走着,他便行至小甜水巷,脚步不停,毫不犹豫地走入其中。
  阴影中的暗卫默默叹了口气。
  小甜水巷是汴京最繁华的烟花之地,达官贵人、富家子弟,常来此处寻欢作乐。
  赵佶屡次溜出宫,是这里的常客。
  美人于楼上摇手娇笑,身姿曼妙,皮肤白皙如美玉,勾人夺魄。
  赵佶仰头看了一会儿,抬腿便要迈过门坎,风声忽响,一片青色的落叶从他眼前飘过。
  余光中一道赤色身影掠进这花楼旁的小巷。
  赵佶想起诸非相,脚步方向一转,跟了过去。
  米苍穹心下讶异,却紧随其后。
  赤影在巷中左穿右转,几乎晃花赵佶的眼睛,可从始至终,那道赤色身影一直在赵佶的视野之中。
  不知行了多久,月光皎洁,花街上原本的喧闹声变得遥远又模糊,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赵佶蓦然回神,惊讶地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随着那道赤色身影到了一处僻静之地。
  此处荒无人烟,赵佶惊慌地回首张望,本该一直追随他的米苍穹不见了踪影,更遑论暗中相随的影卫。
  赵佶心中漫上迟来的后悔。
  大约在一年半以前,赵佶曾偷溜出宫,被人发现踪迹,遭人刺杀,幸得江湖名侠方歌吟相救,但不是任何时候都会有人从天而降伸以援手。
  若身前之人心怀不轨,赵佶只怕是无命回宫。
  赤衣人驻足回首,迎上赵佶警惕惊慌的目光,月光照亮他的面容,正是赵佶一个多月之前见了一面便念念不忘的诸大师。
  虽说念念不忘,但不管是蔡京还是诸葛太傅都无法将诸非相带至他面前,在这种境况下与诸非相相见,着实出乎了赵佶的预料。
  “你莫非是有意引我至此?”
  赵佶不动声色,努力保持平静,向面前的年轻人发问。
  诸非相微微一笑,对赵佶晃了晃手上的酒坛:“我只是路过,是你自己跟上来的。”
  赵佶瞪圆了眼睛,又四下看了一圈,欲言又止:一开始确实是他主动跟上来的……可看现在这情况,明明是诸非相蓄谋已久!
  他摸不准诸非相是否知晓了他的身份,同时也不愿主动暴露身份,思前想后,回忆起自己初见诸非相时想的假名,灵机一动,笑道:“我倒觉得是你想要见我——毕竟你是诸非相,一面难见的诸大师,若非有意现身,我怕连你的影子也见不着。”
  他越说越觉得有道理,琢磨来琢磨去,又道:“莫非你是为一月前的事心怀歉意,特意来向我道歉?”
  面前的赤衣年轻人眨了眨眼,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解:“道什么歉?”
  赵佶:……这人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道什么歉’?”赵佶怒道,“因为你不给我打伞,我回家之后可是染了风寒,难受了好几日!”
  “可你看着不像没钱吃药的样子,想来是被伺候得舒舒服服,应当不会太难受。”诸非相煞有介事地道,“下雨不打伞是你自己的原因,为何要我道歉?”
  赵佶被他三言两语气得直咬牙,心想诸非相长着一张让人有好感的脸却偏偏有一张气死人的嘴,如果是在知道了他身份的情况下还这副毫不留情的情况——简直更气人了!
  “诸非相!”赵佶怒了,“你可知我是何人?”
  “你不是赵宸,还能是谁?”诸非相面露不解,“莫非我记错了?”
  赵佶迟疑一瞬,疑心自己想错了:“……我确实是赵宸。”
  诸非相:“那你问什么?”
  赵佶莫名憋屈得紧:“你……你当真只是来买酒的?”
  汴京乃国都,卖酒的地方多得去,怎么就诸非相偏巧和他相遇在这花街柳巷?
  诸非相:“你猜?”
  赵佶:“……我才不猜!”
  赵佶登上皇位八载有余,虽也曾奋发图强立下远大目标,但时至今日,早已懈怠,忘却当初的誓言,被小人蒙蔽双眼,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愿看。
  但除此之外,他不算个太坏太坏的人。
  诸非相看着他,想起诸葛正我透露出的信息,以及过去见到的情景。
  他走过许多世界,曾见过与这个世界走向相似的历史。
  他本不用来见赵佶的。
  虽然赵佶怀疑来怀疑去,但确实如他一开始所想的那般,诸非相正是为见他而来。
  至于为什么而来,连诸非相自己也说不清。
  赵佶迟迟不见诸非相开口,四周只有风声,喧闹声遥远模糊,他不由自主地也静了下来。
  身为天子,此种境况下万不该如此懈怠,但诸非相毫无动作,加上方才的那番对话,赵佶已抛却了那个念头。
  若是为刺杀他而来,诸非相早该动手,以传闻中诸非相的武功,根本不会给他质问的时间。
  在这莫名其妙的沉默中,赵佶禁不住又开始打量诸非相。
  看一眼,又看一眼,赵佶依旧觉得诸非相这般风姿的人物着实是生平头一次见。
  于月下静立之时,当真如天山仙人一般,举手投足都自成风流。
  赵佶正瞧着,诸非相却转身走了,他不由失声问道:“你去哪里?”
  诸非相回头看他一眼,道:“当然是回去休息了。”
  这四周荒无人烟,胡同巷子曲折交错,赵佶不知自己从何处来,也不知该如何出去,便问道:“你能带我出去吗?”
  这话似曾相识,赵佶想起他与诸非相初见时说过类似的话。
  但与上回不同的是,诸非相没有问他“能给些什么”,而是若有所思地感叹了一句:“你明明是汴梁人士,又像是此处的常客,竟对这地方不熟悉么?”
  赵佶:“那、那又如何?!”
  诸非相没说话。
  赵佶又问:“……我看着当真像此处的常客吗?”
  诸非相挑了挑眉,露出一种“要不然呢”的神情。
  赵佶默然。
  虽说诸非相不知道他的身份,可被看作游乐之地的常客,他心中颇不是滋味。
  诸非相继续向前走,赵佶迟疑片刻,跟了上去。
  “你若是送我回到进来的地方,我定会给你答谢。”
  诸非相不说话。
  “你这些天住在何处?听说没有一个人直到你的住处,难道你想将我带过去吗?看来我还是第一人。”
  诸非相步伐平稳,依旧不说话。
  “……”
  四周愈来愈静,繁星点点,月光如水,地面上两人的影子一前一后,赵佶心中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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