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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感化大师[综武侠](综武侠同人)——白鹤一只

时间:2024-12-05 10:30:39  作者:白鹤一只
  并非强求,只是出于一位父亲的身份,苏遮幕希望诸非相在立场变换之前能常与苏梦枕来往。
  苏梦枕自幼体弱,在山上习武养病,苏遮幕与他相处的时日比寻常父子少之又少,可拳拳爱子之心并不少。他看出苏梦枕对诸非相尊敬有加,隐隐有亲近信任之感,便想探探诸非相的口风。
  诸非相不是能轻易拉拢的人,态度一直暧昧不明,随着相处苏遮幕渐渐打消了一开始与其交好的念头——与诸非相交往不能说交好,或许只能说相安无事便是最好。
  “大师……您如何说?”
  他正视着面前的年轻人,对方侧首望着湖面,神情悠远,远处青山巍峨,碧空如洗,更衬的对方姿容出众。
  苏梦枕聪慧冷静,但却信人不疑,疑人不信,他若是信任一个人,必定是全心全意地信赖,绝不生疑。
  世人皆知诸非相与金风细雨楼有来往,若是将诸非相这么一个态度暧昧不明的出色人物放在苏梦枕身边,是一种隐患。
  诸非相扬了扬眉,他理解苏遮幕的一片爱子之心,明白苏幕遮心中隐忧,沉默片刻,视线离开碧波荡漾的湖面,偏头看向苏遮幕。
  苏遮幕目光认真地回望。
  “我不能给你承诺。”年轻人轻轻道,“天高海阔,我迟早要走。”
  苏遮幕微愣。
  诸非相说这话时飘渺得不像此间人士,仿佛下一刻便要离开,却比之前说所有事时都很认真。
  “……是我逾矩了,大师见谅。”
  诸非相鬼使神差地又开口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必多虑。”他淡淡道,“苏梦枕好歹欠了我债。”
  苏遮幕听他主动谈起苏梦枕千的“债”,面上流露出一丝古怪。
  金风细雨楼倒不是连这么点钱都还不上……可债主无论如何也不收,那苏梦枕只能背一身债。
  据说诸大师救下的小少年,似乎写了十来张欠条。
  苏遮幕心中思绪纷纷,半点不显,轻轻颔首。
  即使诸非相未曾明言,但他已明白方才那句话是变相的表明立场。
  这场谈话除了他二人无人知晓,苏遮幕莫名在意诸非相所说的“迟早要走”,然而诸非相本人却如同没事人一般,他便不好多问,在诸非相下山之际热情地递了点心过去。
  诸非相:“…………”
  他伸手接过,朝父子二人微微颔首,转头下了山。
  他入京已有月余,京中之事说来说去也不过那几样,风景也有些看厌了,诸非相已有了离开的打算,但想见他的人仍有许多,赵佶重回其中,思来想去,拜托诸葛正我作为牵线人,请诸非相见他一见。
  诸葛正我惊异于赵佶与先前提起诸非相时相比过于郑重的态度,领了任务后又有些犯难——诸非相来去无踪,更遑论见到诸非相后他也不一定会答应。
  追命自告奋勇,拎了好酒整好以暇地等待诸非相前来蹭酒——两人常聚在城郊的偏僻荒院中,他仗着轻功高绝时不时地往那儿跑,就像之前一个月一般,没有任何约定,他却真碰见了诸非相。
  院中新增了一个破旧的躺椅,赤衣年轻人阖眼躺在上面摇晃,气定神闲。
  那躺椅摆明了是用破院中的旧木材做成,追命绕了一圈,啧啧称奇:“这是你自己做的?”
  诸非相没睁眼,懒洋洋地回答:“是啊。”
  追命感叹:“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么?”
  诸非相若是只会琴棋书画也就罢了,可他涉及的领域多之又多,木工、手工也有所涉猎,也许还有许多追命不曾见过的特长。他身下的躺椅由于是旧木材所制看似差劲,却稳固的很,起码追命是没听见一点吱呀声。
  对一个寥寥几日内制出的躺椅来说,质量委实不错。
  诸非相道:“生孩子。”
  追命噎了一下,转移话题:“金风细雨楼给你的糕点还有剩么?”
  诸非相依旧没睁眼,姿态闲适:“没剩了,你不是不想要吗?”
  追命道:“我来请你喝酒,但不拿些回报心里有些不甘,便想同你要些点心。”
  诸非相友善道:“下回我同苏楼主说一声,让他送些点心到神侯府。”
  金风细雨楼依附于六分半堂,与神侯府关系并不亲密,少有往来,诸非相不可能不知道。
  追命干咳一声:“这倒不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于是诸非相言简意赅:“有话直说。”
  追命道:“官家托世叔请你去见他——”
  诸非相道:“不见。”
  追命道:“……我请你去呢?”
  诸非相:“不见。”
  追命拍拍桌上的酒坛,响声清脆:“我用这十年的女儿红请你去呢?”
  诸非相支起腿,歪着脑袋看他,眸中含笑:“你觉得呢?”
  追命作思考状:“你穷得没钱买酒,我请你喝酒,顺带劳烦你去见一个人——不算太难吧?”
  诸非相道:“麻烦。”
  追命叹着气道:“你也麻烦。”
  诸非相:“麻烦还来找我?”
  追命:“官家比你更麻烦,只能来找你喽。”
  若真论麻烦程度,赵佶个人自然比不过诸非相,但他是官家,官家便不是个人了。
  诸非相似笑非笑:“有本事这话你亲自对你那官家说去。”
  追命幽幽道:“我若是有本事就不会来找你。”
  诸非相从躺椅上坐起身,朝追命伸手。
  追命眼睛一亮,很有眼色地掏出两个酒盏斟酒,一盏递到诸非相手里,一盏放在自己面前。
  “大师,您何时去?定个确切的日子?”
  诸非相盯着追命的酒盏,微微一笑:“看你这么有眼色的份上,不告诉你。”
  追命:……悲哉悲哉!一失足成千古恨!
  玩闹归玩闹,诸葛正我得知诸非相愿意见官家后便同他约定好时日,作为牵线人定好了两人会面的时刻。
  那日风清气爽,酒楼深处的房间里,赵佶端着茶盏慢饮,目光时不时地瞟向门口,一副紧张又期待的模样。诸葛正我守在一旁,将他一番情状看在眼中,分外不解。
  诸非相推门而入,潇潇洒洒道:“两位久等了。”
  事实上不算久等,诸非相卡着点悠哉悠哉来,但赵佶却已等了近半个时辰。
  诸非相话未落地,便听见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赵佶手里的茶水“哗”得一下洒湿半张桌,而他本人则“噌”得站直,椅子当啷响了片刻,房间内归于安静。
  诸葛正我侧目,赵佶双目圆睁,表情僵硬到极点,不是害怕,而是一些复杂得让诸葛正我感到困惑的情绪。
  诸非相掀袍坐下,赵佶飞快地看他一眼,扭头看向诸葛正我,有些话不必多说,便能意会。
  诸葛正我秒懂,起身告退,只留下两人在屋中独处。
  这座酒楼二楼已被包下,暗卫在听不见对话的地方等待,诸葛正我出了门,亦走到听不见屋内对话的地方,安静等待。
  前前后后官家都让诸葛正我参与到此事之中,某种程度上显示了一种别样的信赖,信赖虽好,诸葛正我对此能否长久却总是抱有怀疑。
  二楼弥漫着沉重的氛围,诸葛正我梳理着与诸非相有关的事情,思前想后,还是认定让官家变得如此奇怪的缘由是官家偷偷出宫那日曾发生过的事情。
  可当事人只有两位,若是两位都不说,他自然也无从得知事实真相。
  诸葛正我的目光落在暗处的阴影中,沉吟片刻,终是收回视线,没有询问。
  屋内两人的对话比诸葛正我想的还要短,半个时辰不到,诸非相推门而出,,赵佶脚步匆忙,扶着门急切喊:“诸非相!”
  诸非相头也不回,从诸葛正我身侧经过,与他视线交汇,礼貌地颔首致意,潇潇洒洒地离去。
  赵佶冲到楼梯口,神色怔愣地看着那一袭赤衣远去,握紧了拳头,半晌之后,他看向诸葛正我,沉吟片刻,幽幽问道:“追命捕头当真与……诸大师交好么?”
  诸葛正我微愣。
  赵佶不等他答,又道:“若真是交好,追命捕头也是位能人。”
  诸葛正我谨慎问道:“可是诸大师对您有所冒犯?……不知他与您说了些什么?”
  赵佶幽幽道:“我倒希望他对我说些什么。”
  诸葛正我更为不解。
  赵佶在诸非相那儿碰了一鼻子灰,毫无所获,亟需抒发一腔憋闷之情,便忍不住多说了一些:“他不把我当官家。”
  他说完后立时住嘴,神情纠结,背着手往方才谈话的房间走:“不来白不来,太傅,我要点菜,你陪我一起罢。”
  诸葛正我应是,迈步跟上前望了望空荡荡的楼梯,若有所思。
  他知晓诸非相难以捉摸,可难道在官家面前也是那副敷衍的态度么?
  除此之外,官家的态度亦是令人奇怪。
  佳肴美馔一道道摆上桌,诸葛正我与赵佶对坐,后者捏着筷子,盯着诸非相曾坐过的位置,哼了一声:“诸大师若是多留一会儿我还能请他吃顿饭,他亏得彻彻底底。”
  诸葛正我:“……”
  赵佶又道:“太傅,你吃,莫要客气。”
  诸葛正我微笑:“多谢官家。”
  赵佶:“回去之后太傅帮我提一句,让诸大师知道他错过了什么。”
  诸葛正我:“……臣明白。”
  他明白什么?
  大概明白诸非相不把赵佶当官家,而在诸非相面前,赵佶也不把自己当官家。
 
 
第35章 未来探花他债主(十九)
  ◎复杂难懂的人必有不可言说的过去之定律。◎
  诸非相同赵佶见了一面,绝了他再吵着见面的心思,随后便开始计划离京。
  追命最先知道他要离京,那时他笑嘻嘻地跑过来转述给诸非相,揶揄道:“能被官家请吃饭可是百年难遇的幸事,诸大师错过这个机会,着实让人替你可惜。”
  “有什么好可惜的?”诸非相懒洋洋道,“不是有追命捕头请我喝的女儿红吗?”
  追命乐了:“我的酒比官家的饭还珍贵么?”
  诸非相晃着摇椅,悠悠道:“是,所以你若是能再送我两坛酒作为饯别礼,我会更高兴。”
  追命一愣:“你要走了?”
  诸非相点头。
  追命有些遗憾:“我还没把你蹭的酒喝回来呢。”
  诸非相懒洋洋地纠正道:“那不是蹭酒,我给你点心了。”
  追命忍着同他争辩的念头,没好气道:“好——不是蹭酒!是我大人有大量请你的!”
  诸非相说走就走,追命以为他过些日子才会离去,便想着何时请诸非相吃顿饯别宴,然而隔了不到七日,他抽空去破院瞄了一眼,这才发现院中石桌已然蒙尘,躺椅不知所踪。
  诸非相不止难得一见,他还来去无踪悄无声息——当真如传言里说的不似人一般。
  仙人仙人,虽然有个人字,但那可不是人。
  追命心中颇不是滋味,但依旧率先将此事告诉了师父与师兄们,众人短暂地商谈了一下,诸葛正我择日便将此事转告给赵佶。
  赵佶心中比追命更不是滋味——才见了他没多久便离京,莫非是怕又被他喊来见面么?
  无情常在神侯府,与诸非相只见过两面,听他走了倒没有多想,毕竟诸非相入京一月,只与金风细雨楼有些往来,同六分半堂却是联系甚少,这便不值得他在意了。
  铁手则随口道:“你说躺椅也不见踪影,莫非诸大师把那躺椅也带走了么?”
  追命否认:“那躺椅有半丈长,若是搬上马车连坐的地方也没了,大约是送了人。”
  他到底是同诸非相处了一来个月,那摇椅早被诸非相派人送至金风细雨楼,苏梦枕看见了他留的字条,字迹潇洒恣意,说将躺椅送给他父子二人,让他们多晒些太阳。
  苏梦枕哭笑不得,将躺椅收在后院中,第二天便用了起来。
  而这时诸非相已走在回往江南的路上,他回程的路上并没有收敛,做出一番大事后消息传至汴京,六分半堂的雷损这才得知诸非相已离京,心中难免有所懊恼,却拿诸非相没办法。
  ——毕竟诸非相为人捉摸不透,去向也捉摸不透。
  江南地广,先前诸非相在杭州住了小半年,人人皆传他在江南,想见他的人很多,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寻到他的住处——此次他回江南,路上毫无阻碍,顺顺利利地到达了杭州东边的小院。
  一别杭州有两月,诸非相驾着马车从街上驶过。日头正盛,枝草蔫哒哒地垂着脑袋,街道上只有寥寥几人,热得仿似蒸笼,偶尔甚至能看见豪放不羁地撸起袖子敞着怀的男人挥着蒲扇从这头跑到那头。
  夏日阳光灿烂明媚,天空蔚蓝,院中的花丛枝叶蔫哒哒地垂着,热气腾腾。
  红袖在堂中绣衣,堂中有凉风,比屋外清爽,她手上动作不停,偶尔向外看几眼,眼中浮现笑意;
  张厚心在院中铺晒草药,他在组织中时习得一些药理,之前陪诸非相为苏梦枕治病又学了一二三四,诸非相走后琢磨着以此来赚钱补贴家用;
  顾惜朝则举着水壶替诸非相随手种下的花浇水。
  诸非相随心所欲,种了花也只是偶尔管管,照顾这些花儿的活计便都由他们三个来做。顾惜朝变换着位置浇水,目光从面前打蔫的花儿移到对面墙上的丹青。
  那些是诸非相随手提笔画就,寥寥几笔便是飞禽走兽山川湖海,顾惜朝每每望之,只觉天高海阔,悠远恣意。
  这宅院四处皆是诸非相留下的痕迹,可细细想来,却又像是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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