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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子肖想当王妃(古代架空)——大生生

时间:2024-12-05 10:42:14  作者:大生生
  梁蔚想周溪浅大抵有话要对外祖英灵说,便道:“那好,不过小公子回家不要太晚,以免殿下担忧。”
  周溪浅点了点头,走入熙攘的人群中。
  他对建京很陌生,可依然依稀记得祖氏宗祠的方位。母亲还在人世时,他几次为数不多的出府经历,便是随母亲偷偷祭拜祖氏宗祠。
  祖氏被先帝以叛国罪诛灭全族,宗祠是百姓为纪念他而偷立的。他那时不知那些简陋的牌位俱是母亲的家人,只以为母亲与其他百姓一般偷祭英雄,自己也稀里糊涂地被母亲摁着磕过几次头,上过几炷香。
  他从未以晚辈的身份真正地祭奠过他的亲人。
  幼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他边问边找,直到来到行人口中的祖氏宗祠,忽而心生迟疑。
  宗祠大殿恢弘雄壮,轩阔堂皇,全然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宗祠的大门忽然从内被人推开。
  一人身着道袍从内走出,见到周溪浅,微微一愣。
  随后笑道:“周公子,伤好了吗?”
  是楚长卿。
  【作者有话说】
  离家出走预备阶段~~~
 
 
第51章 
  周溪浅跟楚长卿来到祠堂正殿,楚长卿点燃三炷香,递到周溪浅手中,“先给你外祖父上柱香,有什么想问的一会儿去偏厅细说。”
  祖氏祠堂烛火正燃,周溪浅面前陈列着上百个牌位,他们有长有少,生辰不一,却大多死于同时。
  最中间的是祖将军祖迪的,灵位后还有一幅画像,画上的少年将军持枪荷弓,英姿勃发,神态恣意地望向远方。
  他依稀记得幼时这里并没有这幅画。
  楚长卿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祖将军画像:“这是大人执笔的,你看,你与你外祖是否十分相像?”
  画像上是祖迪的侧脸,周溪浅没看出如何相像。可这是他素未蒙面的外祖父,思及此,他眼眶微微泛红,向画像执了一个晚辈礼,跪在地上,“祖爷爷,不肖外孙混沌多年,今日才来看您,过几日我会把母亲请来,你们父女就可以团聚了。”
  他从地上起身,为祖迪恭恭敬敬上了三炷香。
  楚长卿拍了拍他的肩,“走,去偏厅坐一会。”
  周溪浅随楚长卿来到偏厅,看楚长卿熟练地为他倒上热茶,终于慢腾腾地反应过来,“楚大哥,这里是你们重新修缮的吗?”
  楚长卿笑了一下,“猜到了?”
  周溪浅问:“是李爷爷让修缮的吗?”
  楚长卿将茶盏推到他面前,“大人五年前进京面圣,发现祖氏宗祠破败非常,大人于心不忍,便出资重新修缮了。我这次来,也是替大人续上余下五十年的香火钱。”
  周溪浅心中微微一刺,余下五十年,便是往后可能不能再续了。
  他心中愧疚,便握紧茶盏,低下头道:“李爷爷还好吗?”
  楚长卿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轻轻叹了口气,“他已过花甲之年,好与不好,都将成为身后之事了。”
  见周溪浅将头垂得更低,楚长卿道:“周公子不必愧疚,从大公子选择那一条路起,大人就已做好这样的准备。好了,不说大人了,听闻圣上有意立你的昭王表哥为太子,你这个小东西,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
  周溪浅抬起头,嘴唇动了动,幼圆的双眼忽而红了起来。
  楚长卿连忙正了身,“这是怎么了?”
  周溪浅瓮声瓮气道:“楚大哥,他们在给晋哥选妃。”
  楚长卿静了片刻,才轻声道:“这不是明摆的吗?”
  周溪浅追问:“为什么是明摆的?”
  “欲治其国,先齐其家,昭王不缺权势,也不缺功绩,你觉得他最缺什么?”
  周溪浅惶然摇了摇头。
  “缺子嗣。而今圣上性命垂危,他若还不筹谋婚事,恐会失了圣心。”
  周溪浅难以接受,“晋哥会是一个好帝王,他们为什么一定要逼他娶妻?”
  楚长卿看着周溪浅,目露怜悯,“没有人逼他,想要娶妻的,从来都是他自己。”
  周溪浅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楚长卿轻声道:“圣上并非只有一子,朝堂也并非只能拥立昭王。是他自己想要皇位,才会揽权、建功,才会在圣上临死之前,把自己唯一的污点,清除干净。”
  周溪浅双目圆瞪,渐渐滚出两行泪,他怔了片刻,忽然道:“他骗我。”
  楚长卿怜悯地看着他。
  周溪浅胡乱将泪水抹去,他不想在楚长卿面前落泪,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楚大哥,我要走了。”
  楚长卿追问:“你去哪里?”
  周溪浅好像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呆怔了片刻,径直向外走去。
  楚长卿看着周溪浅的背影,皱起了眉,“周溪浅,我几日都在这里,你若有难处,尽可来找我。”
  周溪浅踏出祠堂。
  天已日幕,四处凉透,周溪浅回眸四顾,知道自己无处可去。
  他漫无目的地走入街道,跟着急于归家的行人,向着不知何处走去。
  巡街的侍卫来了又去,周溪浅都没有察觉,直到红日西沉,行人渐少,自己的手腕忽被一人攥住,周溪浅回过头,看到凌晋站于暮色下,面容沉静。
  周溪浅眼中忽然钻出眼泪。
  凌晋攥着周溪浅的腕,低声道:“怎么不回家?”
  周溪浅觉得自己当甩开凌晋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可当他看到凌晋沉凝的目光,手臂竟不受控地抬起,他钻进了凌晋怀中。
  周溪浅心下一片酸楚。
  凌晋顺势揽住他,“到处乱跑,叫我好找。”
  巡街的侍卫走上前来向凌晋行礼,凌晋道了声谢,翻身上马,向周溪浅递下一只手。
  “还瞎跑吗?”凌晋问。
  周溪浅鬼使神差握上了那只手。
  凌晋将周溪浅拉到马上,带着周溪浅向昭王府策马行去。
  他带着周溪浅来到为他准备的小院,才把周溪浅抱下马来,见周溪浅脸上仍有泪痕,伸手替他拭去,问道:“为什么哭了?”
  周溪浅怔怔看着凌晋。
  凌晋抚上他的后颈,安抚性地揉了一下,“在周府受委屈了?”
  周溪浅忽然上前,抱住凌晋的脖领,激烈地吻了上去。
  凌晋后退一步,一面安抚着他的后背,一面帮他加深这个吻。
  周溪浅在吻的间隙落了泪,他道:“晋哥,我是喜欢你的。”
  见周溪浅愈发难以抑制,凌晋放开周溪浅,“到底怎么了?”
  周溪浅不肯说话。
  凌晋便将他眼泪拭去,“不若先给你看样东西?”
  他拉着周溪浅来到案前,案上摆着一个描金木匣,凌晋伸手将匣打开。
  里面是四支金光灿灿的金钗。
  “之前你求我为你母亲打一支金钗,却没来得及给我金钗式样,我回京无事,便找到了曾经服侍过你母亲的侍女,照她说的打了四支,你看有没有像的?若没有,可以再打。”
  周溪浅双目通红:“你还记得……”
  凌晋淡淡一笑,“小溪拢共就求过我这一件事,我如何不记得?”
  周溪浅看向凌晋,郑重道:“晋哥,我可不可以再求你一件事?”
  凌晋道:“你说。”
  “你可不可以不娶妻?”
  凌晋的神情明显顿了一下,他道:“你听到了什么?”
  周溪浅摇了摇头。
  “为什么这样问?”
  周溪浅长睫忽闪了几下,掩下通红的眼眸,他轻声道:“我不是女子,我害怕你会娶妻。”
  凌晋笑了,“不会。”
  “真的?”
  “真的,”凌晋抚上周溪浅的耳廓,在他的耳畔道:“只娶你,好不好?”
  周溪浅的心脏狠狠瑟缩了一下,紧接着,密密麻麻地刺痛起来。
  这样的密语实在莞尔动听,令周溪浅无法克制地想要沉沦。
  凌晋仿佛也被这句话语蒙蔽。当晚,凌晋教了周溪浅许多。
  他用修长的手指抚弄着周溪浅的懵懂,让周溪浅遍身霞红,圈在凌晋怀中,宛如溺水。
  凌晋的心跳很沉,一声一声,敲击着周溪浅单薄的胸膛。
  他吻上周溪浅的唇,安慰他:“别怕。”
  可周溪浅不是怕,他生涩,绝望,沉溺,无助。最终他弄脏了凌晋的衣服,反身圈住凌晋的脖颈,哀恸地哭了。
  凌晋一遍一遍抚弄着周溪浅的后背,安抚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周溪浅是在凌晋怀中哭着睡着的。
  凌晋将周溪浅放到榻上,等他抽动的肩膀逐渐平缓,才拭去他眼角泪痕,起身来到屋外。外面漆黑一片,他低声对侍婢道:“叫梁蔚来书房见我。”
  梁蔚来到书房时,凌晋正在翻阅凌慕琚为他挑选的女子画卷。见到梁蔚,凌晋停下手中动作,问道:“小溪今日在周府听到了什么?”
  梁蔚看了一眼凌晋手中的画卷,“殿下指什么?”
  凌晋面色微沉,“回答我。”
  梁蔚敛起神色,恭敬地躬下了身,“周府并没有告诉周公子殿下即将娶妻的事。”
  见凌晋没有回应,梁蔚又补了句:“属下也未曾告知。”
  “他情绪不对。”凌晋道。
  梁蔚抬起头来,“殿下,此事既然不可避免,周小公子早一日或者晚一日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凌晋的神情倏然冷了下来。
  梁蔚垂下头,“属下僭越了。”
  凌晋将手中画像掷到案上,神情难掩厌烦。
  画卷展开了半幅,露出了周记之女周青伶的清秀面庞,与周溪浅三分相似的少女浅笑晏晏,含羞带怯地望着赏画之人。
  梁蔚的目光落到画中人上,忽觉心生悲戚。周溪浅是他亲自领进门的,他亲眼看着他对凌晋从懵懂戒备,到全然依赖。他心中无可避免地对自己的主上生出僭越的怨怼,他觉得自己需替周溪浅做点什么,因为自这幅画卷陈列到凌晋案台之后,偌大昭王府,便只剩他会为周溪浅考虑了。
  梁蔚鼓足勇气:“殿下……我们既然要迎王妃,不若让属下带周公子离开?”
  凌晋突然道:“徐州那边还没有动静吗?”
  梁蔚没料到凌晋突然关心起此事,思及凌晋近日对徐州军情十分关注,梁蔚只得按下话题,正色道:“未听到李廷父子有什么动静。”
  凌晋豁然席间起身,来回踱了几步,阴沉的面色罕见地流露出急躁。
  梁蔚甚少见凌晋这样,他忽而灵光一闪,觉得此事或跟周公子有关,于是试探道:“殿下……是有什么打算吗?”
  凌晋却重新坐回席上,面色寒如秋霜,“再探,在此之前,把他看紧,娶妻之事,不得让他知道。”
  梁蔚愣了一下,心沉到了谷底。
  祖氏祠堂内,一人头戴蓑笠,声音喑哑,有如锯木,“昭王不会发兵徐州的。”
  正是当日在矿洞与楚长卿密谋之人。
  楚长卿为自己到了一盏茶,“大人怎知昭王不会?”
  “现在是什么时候?陛下病重,他现在离京,岂不等同于放弃争储?”
  楚长卿勾了一下唇角,“所以大人的主上便向昭王献画了?”
  戴笠人倏然变了脸色,“你如何得知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画像如此,您家主上家里的黄金亦如此。”楚长卿续满茶盏,神色转冷,“你们想要投靠昭王,可莫忘了,一旦我们被朝廷缉拿,可不会为你们遮掩半分。”
  戴笠人怒喝道:“你——!”
  “还请大人转告您家主上,想好到底该跟谁合作,小心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戴笠人冷笑,“说得轻巧!昭王不肯离京,如何行动?”
  楚长卿笑了一下,笑容在烛火下明艳异常,他道:“事在人为。”
  戴笠人看着他,“你细说来。”
 
 
第52章 
  第二日,周溪浅醒来,已没有凌晋的身影。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痕迹,将榻边的衣服披在身上。
  侍女听到动静走进屋内,笑道:“周公子醒了?可要进膳?”
  周溪浅看向她,“晋哥呢?”
  侍女回答:“王爷今日进宫了。”
  周溪浅垂下眸。
  他昨日稀里糊涂跟凌晋回到昭王府,事后反思,给自己找了一个不肯离去的理由。
  昨日凌晋让内监送进书房几幅画,他总要亲自去看一眼,确认那当真是选妃的画卷,那画当真摆在了凌晋案头,他才可以说服自己离开。
  于是他道:“我想先出去一趟。”
  侍女昨夜接到了看紧周溪浅的命令,连忙道:“奴婢陪您。”
  周溪浅抬起黑涔涔的圆眸,“我自己去。”
  侍女劝阻,“还是让奴婢跟着您吧?这样王爷归来,也能放心些。”
  周溪浅突然从榻上下来,来到门边,转身看向婢女,“你告诉他,我没什么让他不放心的,不许跟着我。”
  周溪浅独自来到院外,向着凌晋的书房走去。
  他自然记得书房的位置,他在那里读过数日文书,画过数日小画,曾在那里消磨过许多时光,呆久了,会恍惚觉得那里成了自己的地盘。
  可当他站在书房门前,却被两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小厮拦住了去路。
  小厮不认得他,语气极其强硬:“王爷说了,谁都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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