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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清定(近代现代)——thxtea

时间:2024-12-07 08:59:05  作者:thxtea
  沈一念剥开心果吃。“还有,你以为王靖东就觉得现在这个结构制度没问题?搞不好他还认为自己亏了呢。”
  一句话给明盐说沉默了。如果没有谢元,明盐还是那个飞来飞去吃吃玩玩、工作只是玩票的二世祖。和谢元在一起,他已经感到了个人的渺小与无力。
  沈一念点他:“别想那么远。你如果想罩谢元,先做好你自己的分内事才是正经。新书再出不来,你的名字还能被消费多久?”
  喝完茶,先送沈一念回家,明盐再去接谢元下班。“累不累,明天周末了要不要出去玩一天?”
  难得地,谢元说:“好啊。”再过段时间,明盐就该走了。俩人之间即便有未及解决的问题,在此时也不重要了。“我想吃粢饭。”
  这时候祖宗主动提出自己能满足的要求,明盐简直感激不尽:“好,我看看哪里有。”
  事实证明,粢饭到了北京,也可以变得不好吃。次日一早,他们去了朝阳门外的某连锁店。确实有粢饭,但吃起来就和谢元记忆里应有的口感味道不能比了。
  “难吃是吧?”
  “还行。”
  “还行就是不行。”
  “糯米没煮透,里面的油条也是北方油条。小菜太糙了,好咸。”
  “油条分什么北方南方。”
  “北方油条”是谢元随口说的。他想了想解释道:“其实我在北京吃过的油条主要也就是学校食堂、出版社食堂、小黄庄以前住的那个小区门口的早点摊。但这些油条都有一个共同点,分量太足,像是用烧饼炸出来的,不够蓬松,酥脆也就无从谈起。上次去萍浦没吃油条,我们那里的油条只有一层壳,咬下去嘴里一汪油。”
  北京人愈发不明白:“那还吃什么?吃空气?”
  谢元忍俊:“您知道北京人在地方饮食口味的鄙视链末尾吗。”
  明盐找事:“来来来我们好好说一说,豆腐脑你吃甜的咸的?粽子吃甜的咸的?”
  谢元喝着豆浆看窗外的大街,小半张脸在豆浆杯里闷笑:“明老师,您知道豆腐脑和豆花的区别吗?知道豆腐脑不只甜咸两种吗?知道粽子不只甜咸两种吗?北京人没资格跟我聊这个。”
  从早餐店出来,明盐问:“你想去哪儿走走?旁边东岳庙去过吗?”
  “没去过,去看看?”
  进去没走多远,谢元就后悔了。“我有点怕这个。”里面的造像因为粗糙而透露着诡异,不敢看。
  “不想看了就走,没事。”明盐马上拉着他转身出去。“晏晏小时候我姐带她去哪个庙来着,看门的大爷就说别让孩子进去,容易吓着。”
  两人穿过东岳庙对面“永延帝祚”的牌楼,沿着神路街往南逛,走出这条路就是日坛了。明盐一路讲解周围都有什么。
  “东城你也熟吗?小时候不是住在西城。”
  “因为来得少,反而对有些地方印象深刻。”明盐往左后方随手一挥,“刚才在朝阳门如果继续往东走,到大路口有个蓝岛大厦,听说刚营业的时候特火。我三岁的那年我爸骑自行车带我和明茶去买礼物,说祝贺我上幼儿园。我坐前面横杠,我姐坐后座,骑了大半个小时过来。那天给我买了个进口的汽车城,特豪华,就比晏晏那个娃娃屋小一点。给我姐买了什么我忘了,好像是电子辞典。那时候他们还在体制内,家里条件一般,那两个东西花了一个月工资。”
  谢元笑道:“你们家的传统就是舍得给孩子花钱。”
  “是啊。”明盐也笑,说起家人时神色总是温柔。“我爸妈一贯对我们都很纵容。他们觉得什么都要给孩子好的。有一次过年办年货,明茶想吃巧克力,我妈去使馆区的一个意大利人的店买的,她说你们吃的时候好好品品味道,吃过好的,就不会想吃糖精香精代可可脂做的糖果了。都对牙不好,但既然要吃就吃好的。”
  谢元对这事深有感触,点了点头:“很有道理。”他眼里有水光闪动。“明盐。”
  “昂?”
  “谢谢你。”谢元笑起来,“我不该说你是桃子汽水的。”
  明盐服气了。他碰碰他的鼻头,“翻篇了啊,以后不许提了。”很快他又活络起来,“那你说我是什么?我是不是你的优乐美?”
  谢元笑出声:“优乐美比桃子汽水又好到哪里去啦?”他已经学会明盐的套路了,“那你说我是你的什么?”
  话一出口,谢元自己先后悔了。他马上捂住明盐的嘴:“你还是别回答这个问题,我知道你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来。”
  明盐乐呵呵地吻一下他的掌心,把那只马上惊得蜷起来的手握进自己的手里。
 
第095章 礼物
  二更。
  从北门进了日坛公园,走到开阔处看见一个攀岩区,立着十来米高的人工岩壁。两人驻足仰视。
  涉及力量型的运动,谢元都不太行。“好像挺好玩的。”
  明盐怂恿他:“去试试吗?看起来是攀岩馆的宣传区,免费体验的。”
  “不要了,有的距离我目测都够不到。”
  “是也不是。不同力量和身材的人有不同的爬线,攀岩入门最重要的是技巧,技巧上了道以后,体能才发挥作用。”明盐指不同的颜色给他看,“有的岩点设置是给孩子爬的。同样的路线让成人来走的话,如果不知道怎么跳过距离太近的点,成人的体重相对于指力来说反而是负担。”
  谢元有些意外:“你还懂这个啊。”他印象里,明盐只对整洁漂亮的技能有兴趣。
  “上学的时候跟学校社团去玩过几次,我们有个师兄喜欢攀岩,专业的。我玩给你看。”明盐把裤兜里的东西翻出来,“你拿着,坐那边看吧。”
  P大的社团活动都这么高级吗,还能装点孔雀尾羽。谢元坐在攀岩区正对面的长椅上,远远看着明盐和工作人员说话,说完舒展身体做起热身运动。工作人员找了一双鞋借给他,等他做完热身、换好鞋后装备上护具钩上安全绳,还给了一个小口袋挂在腰间,明盐掏了掏里头的粉末在两手抹匀。后来他告诉谢元那是镁粉,碳酸镁。
  人工岩壁有小十米宽,能看出从左到右是不同的难度。最左边有两个初中生模样的孩子在尝试,其中那个小胖子爬不了几米就掉下来,屡试屡败,家长在围栏外急着喊话。中间中等难度的区域人最多,一人刚上去,还有三人已经爬到中段了。右边最难的区域只有一个穿着攀岩馆的衣服、看起来不是教练就是老会员的年轻女性刚爬到顶,三蹬两蹬就速降下来。明盐边活动边观察,等右边的路线空了,他试探地开始攀登。
  谢元坐的长椅距离攀岩墙至少二十米,整片场地尽收眼底。只见明盐上了两三米后略为迟疑,就放弃了,蹬着岩壁下落。谢元以为他要放弃,也跟着站起来。但明盐走到中间部分,一边补滑石粉一边仰头思索,然后上前两步,开始稳健地匀速上行。谢元又坐下了。
  看起来除开力量因素,身长在攀岩中还是有很大影响的。明盐有条不紊地持续攀爬,直到上方的去路完全被他人占住,他往两边看看,似乎不便绕过去,于是也不等待,直接落下来了。
  工作人员去帮他解护具,刚才那个穿着攀岩馆服装的人也过去和他搭话,明盐一边笑着摇头,一边往谢元这边看过来。谢元于是作鼓掌状。
  等明盐换好自己的鞋走过来,才看见他额头一层汗。
  “这么累?看你爬得好像蛮轻松的。”谢元让开半条椅子给他坐。
  “哪有什么轻松的事。”明盐笑着伸手要揉他头发,看见自己手上残留的滑石粉,又缩了回去。
  “右边太难了上不去吗?”
  明盐摇头:“也不是上不去。但是越往高处难度越大,我就是不喜欢挑战,没耐心,怕麻烦。想到上去以后会越爬会越累,索性就下来了。反正玩玩而已,出过汗就行了。”
  谢元从保温杯里倒水给他洗手:“这话听起来和我们平房那个房东的儿子好像啊。小孩昨天还在微信上跟我说为什么要努力学习,随便念念,上首经贸上物资学院上石油化工学院都行,反正毕业了也是回家吃饭。”
  “石油化工学院?这个我都没听说过。”明盐理解他指的是什么事,“嗯,老北京人有不少这样的,用现在的话说就叫佛系,不像你们上进。”他耸肩,掏出手帕来擦干了手。
  谢元坐了好一会儿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也没上进心,凑合着有口饭吃就行了。”
  “你还不上进?快把别人卷死了。”明盐也站起来往边上走,“那边广场舞吵不吵,绕过去?”
  谢元远远看着,广场舞好像分了三两拨。“去看看。”
  公园中央跳舞的人群确实分了几拨,典型的“广场舞”有两拨,隔着段距离,不同的音乐对着放。靠东边有石桌子石凳子和回廊的区域另有一拨,是跳交谊舞的,放的音乐是《友谊地久天长》。
  谢元笑道:“居然碰到一个我会的体育活动。”
  轮到明盐奇怪了,“你怎么会这种东西。”
  “大二体育课,选修的。因为需要双数的学生,选舞蹈的男生又太少,我就被拉过去了。”谢元现在想起来,居然有点开心。“你会跳吗?我带你。这个慢,以明老师的节奏感和肢体协调能力,一学就会了。”
  “好啊。”明盐答着,伸手来揽腰。
  “但是我只会跳男步,所以您可以跳女步。”
  “草。”
  谢元把手搭在对方腰上,刚运动完的身体有股热而潮湿的气息透出来,有种直白的吸引力。比被对方搂腰还紧张。
  旁边石桌子下棋的爷叔都转过来看他们,明盐脸上挂不住了。两人跳了几步,不协调至极。谢元笑着放弃了,“带不动啊。还是真的女孩子比较好。”
  明盐磨牙嚯嚯。“真的女孩子?”
  “嗯。体育课的时候二十多个女生,只有三个男生,我们很抢手的,不然她们女女搭配就要跳男步了。”
  “所以每次课都有不同的女孩子?”
  “也没有啦。”谢元听出醋意了,笑道,“我主要是和芮姐跳。就是我原来二房东那个同学。”
  “哦?”明盐想起来了,“她怎么样了现在?孩子也……五个月了?”
  谢元有点失落。“去过没看到,她家里人说我和宝宝生肖相冲,我在楼下把东西给鸿哥了。”
  明盐紧了紧他的肩。
  两人往回走,谢元兴致又好了:“没想到逛公园还挺有意思的。”也没想到他们都谈这么久的恋爱了,谈恋爱还是这么令人快乐。
  从蒋静言那里接手的选题,谢元以为稿子做完就行了。周二就接到不那么好的消息,总编室转达,出版社通知这本书要送市局审。
  谢元挂了总编室的内线电话,站起来越过屏风看沈一念:“这本为什么要审?不是港台作者,也不是敏感题材。”
  沈一念见惯不怪:“你懂的。”
  不懂也懂了。
  但是这本书他们要赶网站双十一的活动,如果再送审,时间就很紧。沈一念从她的位置转过来:“让楼下去问具体送哪个科室,叫张总编打个招呼,你自己去送一趟。等出版社送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他们一两周才统一送一批。”
  下午总编室回话,随时能去送。谢元和沈一念对视:这算快的了。去年有本书,托张总编打电话问,拖了二部三天。谢元当机立断:“我现在下去找他们把清样拿回来,这个点说不定还有人在。”
  运气好,他居然真的把溜号早退的张总编堵在电梯间,赔着笑把清样拿回来了。
  【○:今天别来接我,我马上要去市局。】
  【chiburi:我送你去。很快就到,等我。】
  明盐车里有香味,来源是后视镜上挂着的扩香器。谢元闻了闻:“无花果。”
  “嗯,你不是喜欢这款?中午我去三里屯刚买的。”
  谢元叹道:“可真闲啊明老师。”
  这就冤枉他了。明盐辩解:“我去知景跟他们社长吃饭!顺路的。”
  谢元哭笑不得。这人是多爱社交啊,一本书稿只有五十个字的神秘大纲,就能到处推销比offer。明盐哪里需要经纪工作室替他打理了?谁比他自己精明能拉扯?
  市局在朝内,门口在修路,也是个不好停车的地方。谢元下了车,明盐先开走:“我停好车过来等你。”
  “也可能是我等你。”
  市局的老师没有给谢元等别人的机会,他在科室门口等了二十几分钟,临下班了老师才开完会回来。老师很和蔼,让他放下东西就行了。谢元恭恭敬敬地道了老师再见。
  另一位老师在门口等他。
  谢元快乐地从台阶上跳下来:“我下班了!”
  明盐摸摸他的头。“走,咱们今天在外面吃吧?刚才等你的时候我订了餐厅。”回去跟姐姐和晏晏一起,又不是他们的二人世界了。
  谢元勾勾他袖口的扣子。明盐下周就要飞美国了,他也是会舍不得的。
  取了车转上路,往北开了一个路口,车停到路东一家酒店的停车场。下了车却没进酒店的餐厅,弯弯绕绕来到一家挂着灯笼的日料店门外。小店看起来生意很好,有两拨人在外头等位了。日料店的木门打开了,一个店员走出来叫号。明盐亮出手机上的订座信息。
  谢元一边跟着他往里走,一边笑:“明老师长大了哦,请我吃饭都知道先订座了。”
  这是笑话他上次一拍脑袋想吃怀石料理,结果因为没预约只能旁边小店吃了拉面。明盐薅一把卷毛:“闭嘴吧你。”
  店里是昭和风的装潢,灯光都是黄色,周围装饰着温馨可爱的摆件挂件。空间很小,只有几个座位,难怪走一桌进一桌。明盐点了寿喜锅、刺身拼盘、天妇罗盖饭和盐煎牛舌。寿喜锅配了乌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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