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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狼为犬(古代架空)——叶落不吱声

时间:2024-12-07 09:45:39  作者:叶落不吱声
  他忽而脚下用力,朝着那壮汉猛地一踹!
  壮汉被踹飞数尺,撞飞了桌椅板凳后,狠狠地撞到了墙面上,痛苦地吐出一口鲜血,面色惨白。
  封庭柳盯着鞋尖上一点因为踹人而蹭到的脏污,张了张嘴刚想唤些什么,却忽地反应过来尉迟枫不在身边,便皱着眉收回目光,脸色却阴沉下来,说道:
  “北龙堂主,也不过是个蠢人。我与他不同,不会护着你们这群武林废物。”
  封庭柳抬手一挥,下人们纷纷站起身,同他一起走出茶馆。来时的马车早已在外面候着。
  茶馆的桌子上留下了不少银子,用来赔偿损坏的桌椅——虽然老板娘好似并不在意,就连表情都未曾变化。只留下一群瑟瑟发抖的武林散人,他们或是恐惧,或是怒骂,却无一人敢追上前来。
  “诛邪会都不干活的吗!封庭柳不除,武林必乱!”
  “看来诛邪会也没什么能耐!”
  封庭柳回到车厢内,听着茶馆内的一言一语,嗤笑出声。如今的江湖,就是这一片自内而外腐烂的模样,叫人如何心生向往。
  “少爷, 去哪?”下人在车厢外问道。
  “去醉花楼。”
  “是。”
  马车声又起,在繁华的街上行驶,向着城中心最为热闹之处前进。
  醉花楼位于北济城最热闹的位置,金碧辉煌的楼内,满是金钱酒肉的气息。
  如今天还未黑,只是傍晚,夕阳落在金色的牌匾上,给这红粉之处笼罩了一层耀眼的色彩。门口的红灯笼还未点燃,却已经有人候在门口,只等那天黑,再同楼内的温柔乡会上一会。
  马车停在醉花楼的门口,下人掀起帘子,封庭柳一脚踏出,便引来周围人的阵阵视线。即使他带着帷帽,依旧身材出众,更何况他手拿镶金玉烟杆,又是一身冰雪不融的气质,怎叫人能移得开眼。
  倚门卖笑的女人见了封庭柳,面上笑意更加艳丽,理了理鬓角碎发,端着婀娜姿态上前。她自然认识眼前这位爷,虽不知姓甚名谁,却也懂得如何接待。
  “爷又来玩儿了呀~还是和以前一样吗?”女人上前,刚想去挎封庭柳的胳膊,却被封庭柳不动声色地躲开。外人看来,也不过是她蹭了过去,与封庭柳擦臂而过罢了。
  封庭柳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凭什么他就能提前进楼!”旁边等待的客人心有不满,不由得出声质问。
  “这位爷可不一样呢~”女人奉承着,瞥了那客人一眼,又露出娇柔的笑容。可封庭柳对女人却毫无兴趣,直直向内走去。
  “咱们若兰真是好福气,能让爷你这样的男人看上~”女人没有灰心,反而是挺胸扭挎,跟着封庭柳走了进去。她深知眼前的男人来醉花楼只是为了若兰而来,可她还是不死心,希望这位多金的爷也能向自己身上看一眼。
  可惜,她的愿望直到封庭柳走进最上等的客房后也没能实现。
  房门紧闭,门外女人羞恼的跺脚声传入封庭柳耳中,可他并未在意。他将帷帽摘下搁置到一旁,撩起衣袍坐到屋内红木椅子上。这红木椅的品质自然比不上封府内的,但封庭柳却已经坐在此处不知多少次。
  封庭柳抬起烟杆一抿,烟雾缭绕之中,一旁的鸳鸯屏风后忽地响起一道琴音。琴音渐起,宛若高山流水般轻快流畅,又仿佛与卵石击打而节奏阵阵。
  夕阳渐落,染得那屏风如血般绯红,烛光更盛,照得屏风后的素手拨弦如同拨动了那夕阳淡去。
  弦凝指咽声停处,别有深情一万重。
  颤音渐止,夕阳褪去,徒留一方暧昧烛色。
  “你心中有郁。”封庭柳忽地开口,语气确凿,却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弹出此曲,是在想什么?”
  屏风后的女人缓缓起身,自后走出,只见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身着紫兰衣裙,裙摆上的兰花随着她优雅的步伐轻轻摇曳。她走到封庭柳身边,为他倾倒一杯热茶,便坐到一旁小凳上,垂眸轻叹。
  她生得貌美,却并未带上这烟柳之地的浓香,反倒是如同那衣上兰花一般淡雅。
  她是这醉红楼最受欢迎的琴女若兰,绕梁余音便值黄金千两。
  “奴家只是听见了些故人的讯息,一时忧郁,反倒是扰了少爷的兴致。”
  “曲中有郁,却添一份味,何谈扰我兴致。故人?你那故人的尸骨都已经瞧不出模样,又能有什么讯息?”
  封庭柳好似在若兰面前可以放松下来一般,靠在椅背中,双腿交叠,神色自然。他并不在乎方才听了什么曲子,也不在乎面前的女人是如何的貌美,他好似只是来此处停靠、休息。
  若兰面上带着微笑,轻声说:“不打紧,不过是听说了一些关于他女儿的事情。听说他女儿如今生活得不错,前些日子还来过北济城看望她的意中人。”
  “你还对他的女儿心有愧疚?”封庭柳一瞥,似有不悦。
  “那女孩儿也是个可怜人……不说这个了。少爷,这是北济城内近期出现魔道的情况,人数竟比三个月前翻了三番。”
  若兰的表情严肃了下来,从衣袖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沓名单,递到了封庭柳的手中。
  她是这儿的琴女,更是封庭柳安插在北济城的一处绝妙眼线。
  作者有话说:
  前文小改细节,不影响剧情。
 
 
第10章 归来
  封庭柳看着那一沓分外贵重的名单,上面承载了若兰不知多少次危险的试探,更甚承载了不知多少人未知的性命。但他却没有接过,而是看向若兰。
  他与若兰视线相汇,见那眸中澄澈真诚,恍惚间,险些忘记自己身处烟柳之处。
  “你当真不愿进柳渡城?”封庭柳问道。
  若兰有些惊讶,表情一怔,却很快地露出一个柔和的笑来,微微摇了摇头:“奴家生来便属于此处,即使逃离,灵魂上也刻了那些脏污。如此脏污的灵魂,怎能入得了少爷的柳渡城。”
  封庭柳眉头紧蹙,唇角绷紧,过了半晌才沉声开口:“柳渡城中谁的灵魂不脏污,与我们相比,你又如何能称‘脏污’。况且,你是什么样的人,只有你自己可以评判。”
  “少爷,奴家无法欺骗自己是如何的干净光洁。如今能够为少爷做事,能够在这醉红楼做琴女、免去皮肉之苦,已经承了少爷重恩。况且,奴家还能做此事,不已经是为柳渡城添砖加瓦了吗?”
  若兰笑了笑,将手中的名单推向了封庭柳。这次,封庭柳没有犹豫,收入了怀中。
  封庭柳眉头间的痕迹未褪,说:“这怎能一样,如今的北济城不同以往,你在此地,如何安全。”
  “还不曾有魔道敢闹事醉红楼,少爷,您放心便是。”
  封庭柳看向她,那本应被沁满脂粉气息的兰花,如今却仍然挺立淡雅。可兰花却甘愿埋葬在脂粉中,不愿离开。
  封庭柳知晓她的固执,便也不再多言。执起一旁早已放温的茶杯,抿了口茶水,缓去口中的烟草药味儿。
  “反倒是妾身觉得,少爷今日前来此处的心情,比往日更佳呢。”若兰忽地开口,语中带着少有的调侃意味。少有人敢对这封庭柳以这样的语气说话,但若兰如此开口,封庭柳却并不恼。
  封庭柳眉梢一挑,抿了口茶水道:“有吗?”
  “有呀,就像是沾了晨露的柳叶一样,很是滋润呢。”
  封庭柳轻笑一声,“这是什么形容。”
  “妾身的意思是,莫不是少爷身旁多了些什么人,比如说……意中人?”
  若兰眉眼带笑,看向封庭柳。可封庭柳却并无她想象中的反应,只是将茶盏放下,面上带着神秘却勾人的笑意,缓缓说道:“不过是养了只听话的狗来解闷罢了。”
  若兰到底是烟柳之境的人,听了此言,不过片刻便反应过来语中意思,不由得掩唇轻笑。
  “少爷这么说,奴家也只好相信了。”
  “那我也该走了。皇城内胡闹一通,连带着我也要多费些心思。”
  封庭柳站起身,若兰便主动将帷帽拿来,为他带上。
  “北济城的新任知府常来醉红楼,那身边那些人,也有些不干净的迹象。”
  “呵,收着百姓的钱,到此处寻欢作乐……”封庭柳冷笑一声,理好帷帽上的纱幔,“那你便多费心,盯紧些。”
  若兰莞尔一笑:“这是自然。少爷慢走。”
  封庭柳头戴帷帽走出这他人迷恋的温柔乡,穿过热闹的人群与酒肉香,忽视了周围想要贴近他的莺莺燕燕,直直离开了醉红楼。
  若兰站在楼上的木栏旁,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目光中不带任何情爱之色,唯有崇拜与忠诚。
  她转过身,回到了方才的房间中,享受着封庭柳用钱砸下来的一夜安宁。
  -
  封府中,下人们聚到一起打起了牌,虽叽叽喳喳地热闹着,却总觉得失了往日的活力,或许是少了那府上最重要一人的缘故。
  尉迟枫站在一旁,靠在墙上,望着摇曳的柳枝出神,没有丝毫要加入他们的意思。
  他本就失了记忆,一直将封庭柳当作自己世界的中心。如今这中心离开,他只能在原地打转,失了目标,徒剩茫然。
  他不像其他下人,有固定的工作,打扫庭院或是厨房伙食,他只需要照顾封庭柳。现在他不再需要早起服侍封庭柳,却觉得空虚难挨。
  “尉迟大哥,你也过来一起玩呀。”平日里负责给花草浇水的小姑娘朝他招手。
  尉迟枫看过去,笑着摇头说道:“不必了,我去内院收拾一下。”
  尉迟枫说罢,便起身离开了这热闹的一寸天地。众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一时之间竟然都有些诧异。
  “他去内院收拾什么?地上的落叶他今天已经扫了五次了吧?”
  “还能收拾什么,主人不在家,狗狗在院子里四处闻味儿呗。”
  “嘿嘿,磕到了。”
  “小姑娘家家表情怎么那么猥琐!”
  尉迟枫将热闹抛在脑后,转而进了空空荡荡的内院,这儿的主人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回家了。
  封庭柳的主房不允许其他下人进入,除了白忠,便只有尉迟枫能够随意出入了。或许是尉迟枫失忆,封庭柳并不畏惧他会做些什么,便给了他这个权限。
  尉迟枫生怕封庭柳回来的时候,房子里有了异味儿或发潮,便每日开窗通风,仔细地擦拭每一个角落。甚至每当太阳正晒时,他都把被子抱到院子里晾晒,晒得满被子的柔软温暖,只待倦鸟归巢。
  尉迟枫克制着自己,将自己与封庭柳留下的痕迹保持在一个安全距离,不敢逾越分毫。
  正当尉迟枫第六次清扫主院的落叶时,玉霁穿着罗裙、带着一身叮叮当当的银饰走了进来。那紫色的裙摆开衩到了大腿,尉迟枫看了都皱眉。
  玉霁一看到尉迟枫这表情,瞬间笑出了声,说他是看门的狗,搁这儿盼着主人回来呢。
  尉迟枫也不恼,老实地将扫帚放下,让玉霁为他看病。
  苦药已经喝了两次,尉迟枫的头疼症状有所好转,但记忆却丝毫没有恢复。玉霁说这也是正常现象,到底是脑子受了伤害,若是鲁莽治疗,只怕伤及根本,彻底瘫痪。
  尉迟枫倒是不着急,比起自己的记忆,封庭柳何时归来才是他最为着急的事情。
  “哎,可是你好不起来,封庭柳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玉霁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可眼睛里却是看到试品一般的兴奋,“若是实在治不好,我只能把你做成药人供我研究了!那就太可惜了!”
  “我可没看出来哪里可惜……”
  “怎么会呢,来,把衣服脱了。”
  尉迟枫面露惊恐:“脱衣服做什么!”
  “当然四看身上的伤了!”玉霁理直气壮,伸手就去扯他衣襟。俩人坐在院子里的亭子里,光天化日之下,竟如同玉霁强抢民男……
  “看伤就看伤!怎么说得那么……暧昧!”
  尉迟枫把身穿女装的玉霁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更是害怕,连忙裹紧了衣服,不给他拽。
  玉霁看他这副模样冷笑一声,扯住他衣领狠狠一拽,就露出了他身上缠着的大片纱布。
  “别看我这样,我喜欢的可是姑娘家,对你这种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不感兴趣!”
  “我不信!”
  “你特么爱信不信!”
  玉霁生得美艳又穿着精致,可他下手颇狠,十足的“蛇蝎美人”模样。况且,在这柳渡城内,何人不会武功?尉迟枫到底心有顾忌,不敢出手,反倒是被玉霁扒了衣服,露出那些伤痕来。
  身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有些已经结成痂。只是他胸口和身后留下的伤痕血肉模糊,好似是被什么武器贯穿而过,十分骇人。
  玉霁对着伤痕毫不手软,用药覆上,又扎紧了绷带,这才让尉迟枫穿上了衣服。
  “伤倒是没什么问题,你这体格,再过一个月就能好得彻底。”玉霁收拾着散落一桌的药物药具,忽地砸了下嘴:“不过也是,你都在床上躺一个月了,再要命的伤也早就好了。”
  “我这是什么留下的伤……”尉迟枫怔愣地问道。
  “都说了, 封庭柳在战场上捡的你,战场上刀枪无眼,谁知道是什么刀什么枪,又是些什么人。”
  玉霁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把东西收拾好后,离开了主院。
  玉霁走后,尉迟枫在亭子里发呆。他一手抚摸上胸口的伤处,那儿早就不再疼痛,泛着浅浅的痒意。
  方才换药时,他看到自己身上伤痕像是被兵器自身后贯穿,并未伤到要害。但那伤口除了从后向前的破口,最为致命的是从前向后的刮伤。
  “同一个地方会被精准地伤两次吗?”
  尉迟枫嘟囔着不解。他没有记忆,自然失了对武功的判断,只能浅浅判断出身上的伤并非单次伤害所造成的。
  他想了一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便回到院子中,拿起扫帚,继续他的第六次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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