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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古代架空)——浪浪浪味仙儿

时间:2024-12-07 09:47:19  作者:浪浪浪味仙儿
  虞珵美身体一抖,低声问:“大哥,你是不是早就怀疑徐先生的身份了?”
  杜明庭遗憾叹息:“我并未察觉,只是觉得寻芳所托非人,毕竟爱一个人,又怎么舍得见他为了自己舍弃锋芒?”
  虞珵美听得最后一句,只觉得胸中一阵悸动,他用力会握住杜明庭的手,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他的心意,捏起他的下巴,二人就着月色在无人的街道上接了一个久违的深吻。
  徐客秋在刑部的大牢中呆了整整四天,这四天可谓度日如年。
  负责行刑的狱监是两个老手,用上了几乎能用的所有刑罚,通常是打一天歇一天,始终将他吊着一口气,不至于死得太快。
  待到第五日凌晨时分,徐客秋忽然发起高烧,狱头怕出事,连夜上报刑部尚书,刑部尚书又向庆延帝请奏,足足过去半天,才有两名罩着风帽的御医赶来。
  徐客秋在浑浑噩噩中被人灌下一口苦涩的汤药,眉头一皱,不忘道声,“劳驾,我能少喝些么。”
  那为他喂药的手一颤,带着哽咽道:“还是多喝些吧。”
  徐客秋闻言,涣散的目光重新聚拢,在他怀中缓缓点头,“好。”
  勉力将一碗苦药全部喝下,他拉住了将要离去的那人,面目似乎恢复了几分清明,声音却还是哑的,轻得像是一缕即将消散的烟,“你不该来。”
  那带着风帽的人一僵,随即蹲下身凑在他耳边道:“陛下没有治陆家的罪,你们的孩子很好。”
  徐客秋勾了勾唇角,却又叹出口气,“爹娘都死了,这样的孩子即便活下来罢了,你以后多帮我照应她。”
  那人眼眶一热,拍了拍他的手背让他放心。
  “还有一事,”徐客秋用力将他手腕握住,“让福春,就是小福子,替我去送一封信,信在哪里他知道。”
  “好。”那人当即应下。
  徐客秋听罢稍稍松了口气,却听对方道:“先生,还有什么话要我带的吗?”
  徐客秋闭了闭眼睛,缓缓摇头,“本来是有的,但现在已经没了。”
  说着他望向头顶那巴掌大的小窗,窗口太小,又有铁栏围着,看不到日月星辰,晚秋的风自窗外飘入,带着缱绻的温柔。
  数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季节,他在街边被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所救,饶是精心设计的圈套,却也令他着实惊讶了一番:原来这世间竟真有如此英武潇洒的女子。
  “后来我就想,天下怎么会有那么好骗的人呢?”
  他缓缓叹息着,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仿佛无力再支撑眼皮的重量。
  “也不一定是骗子的骗术有多高,而是那被骗的人心甘情愿。”
  徐客秋闻言一怔,错愕般望着那人翠绿的眸子,半晌后忽然大笑起来。
  模样癫狂,声音嘶哑,直至喉咙失声,满脸是泪,片刻后,他向那人道:“让福春把信烧了吧,什么都不必留,下辈子我还有债要还。”
  黎明时分,狱吏照例前来送饭,却见徐客秋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狱吏吓坏了,大喊着向外跑去,那声音将窗口的碎石震落,几缕光落在了面色苍白的男人脸上,他双目紧闭,宛如熟睡般,唯有一身的血衣昭示着他生前曾承受过的痛苦。
  然而如今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春去冬来,燕子飞回了南方。
  他如愿死在了故土。
  他,再也没有回去。
  好在眼下无人深究徐客秋的死因,锡林王痛失爱女,来势汹汹向大殷讨要说法,如何平息对方的愤怒,成为了朝堂上众人议论的头等大事。
  文臣主和,武将主战,双方各持一词,在早朝上吵得不可开交。
  “南边的战火尚未平息,如今国库空虚,百姓怨声载道,若贸然起兵实非良策!”范德尚上前道。
  杜云轩一哂,“那依范大人所言,我等就该忍气吞声?”
  范德尚挺直了腰板,瞥道:“卧薪尝胆有何不?难道杜将军有把握一定能赢?”
  杜云轩拂袖冷哼:“蛮子们贪得无厌,今日你退一步,明日他们就能寻个其他由头步步紧逼,难道范大人是要我们一直做缩头乌龟不成!”
  “行了行了,”龙椅上的帝王压着阵阵作痛的太阳穴,疲惫道:“今天先到这里,都散了罢!”
  杜云轩还想要说什么,被庆延帝打断,“朕知道杜卿的心意,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杜云轩心中一凉,抬头见范德尚向其露出一笑,顿时怒火中烧。
  及至回府,见虞珵美正在院中练剑,这才将心头的烦闷推到一旁,走上前为其指点一二。
  虞珵美本不愿见他,姿势僵硬的挥了几下后,闷声闷气道:“将军,我没你这么大力气,劈砍之势实非所常。”
  杜云轩这才恍然,苦笑道:“是我没注意,将你与明庭弄混了。”
  虞珵美点点头,转身就要走,被他从后拽住,“坐下,陪我说会儿话。”
  明明是请求,却被他说得好似命令。
  虞珵美十分不情愿,心中只期盼杜明庭快些回来才好。
  片刻后穆婆子端上一盘新烤制的点心,他就着热茶吃了许多,抬头看杜云轩,见对方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顿时嗓子一紧,噎住了。
  杜云轩被他狼狈的模样逗笑,又是倒水又是拍背,他的手掌比杜明庭还要厚实许多,抚摸在虞珵美的背脊上颇有种安全感。
  “你跟明庭平时是如何相处的?”杜云轩见他缓和许多,问道。
  虞珵美清了清嗓子,别扭道:“也没什么,大哥教我带兵,我陪大哥”
  “睡觉”二字险些脱出口,被他慌忙止住,小心翼翼抬头看向杜云轩,见对方果然眉头紧蹙,满脸凝重。
  “珵美,你从未想过日后?”
  虞珵美老实道:“想。”
  杜云轩以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虞珵美硬着头皮,开始编谎:“日后我和大哥成家立业,妻儿满堂,然后带兵打仗,然后”
  然后就编不下去了。
  杜云轩啜了口热茶,接着道:“然后你俩再各自抛家弃子私奔?”
  虞珵美一怔,抬头看向杜云轩,见人双目深邃,非喜非怒。
  “我,我并非这样想,”虞珵美有些黯然,低声道:“其实我也清楚,小将军与我不同,他早晚是要成家的,可我也想好了,到那时我就离他远远的,这辈子都不会主动去见。”
  “忍得住?”杜云轩问。
  虞珵美鼻头一酸,点头道:“忍得住。”
  杜云轩笑起来,“你忍得住,只怕他忍不住!”
  虞珵美一惊,听杜云轩继续道:“娶妻生子的确是正事,可与心意相通的人厮守终生也是正事,心里忘不掉,又何苦去招惹旁人,明知故犯也好,一错到底也罢,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便一路走到底,不求功过,但求问心无愧。”
  虞珵美有些错愕地望着他,良久后嘴唇一抖,吐出声坚定地,“好。”
  傍晚时分,杜明庭匆忙自营中赶回,一进房门就见虞珵美正坐在桌前等他吃饭。
  “爹呢?”见人无事,他稍稍松出口气。
  虞珵美夹了一筷子笋丝进口,“去宫里了,说是找陛下商量事。”
  杜明庭接开领口坐到桌前,问道:“他没有难为你罢?”
  虞珵美眉头一皱,埋怨道:“你还说,自己一大早就跑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杜明庭握住他的手,低道:“是大哥的错,大哥下次一定把你带在身边。”
  虞珵美见他说得笃定,好似在发誓,不禁笑起来,“用不着,我今天才算明白为什么你爹能领十万兵马,你只有三千。”
  说罢,将上午杜云轩对他将的话向杜明庭复述一遍。
  “他真这么说?”杜明庭眼中闪烁喜悦。
  “嗯。”虞珵美点头,未等说出下一句,整个人被杜明庭拦腰抱起,一把丢上床,正欲挣扎之时,嘴唇被人堵住。
  一吻过后,二人额头相抵,彼此的鼻息拍打在脸上,虞珵美先红了脸,小声道:“你做什么,我还没吃饭。”
  杜明庭亲了亲他的鼻尖,笑道:“大哥给你吃,管饱!”
 
 
第97章 
  不日,长公主即将远嫁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得到消息的当天,受过苏青恩惠的几个嫔妃跪在御书房外,恳求庆延帝收回成命。
  这一跪就是一天一夜,待到第二日,长公主殷瑞来劝大伙回去,强忍悲痛道自己没关系,自己早就想离开了。
  范作虽未亲眼见到这场闹剧,却也听他爹讲了个七七八八,晃着扇子坐在柄太师椅里,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爹,你得谢谢我,陛下能向着你还不是儿子我编的那首儿歌?”
  范作抬脚将他一踹,“谁让你去编排杜云轩的?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就敢在陛下耳边造谣!”
  范作颇有些委屈,觉得他爹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坐起道:“管他是什么人,陛下信不就行了?”
  范德尚被自己这个蠢儿子气得头疼,压着太阳穴道:“你如何知道陛下信不信?杜云轩同陛下的关系同朝中任何人都不同,与你我更不同,你万不可胡乱揣摩,再捅出甚么篓子小心老子把你送去边关卖鱼!”
  范作撇撇嘴,很是不屑。
  停了片刻,他忽然向范德尚凑近,“爹,你想不想做皇帝?”
  范德尚犹如五雷轰顶,在他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指着地上的范作骂道:“你小子不想活了?不想活就滚出去!别连累爹娘!”
  范作一轱辘爬起身,抬手抹掉嘴角的血丝,愤愤道:“凭什么皇帝只能他一家坐?你兢兢业业三十余年,在朝中威望于他只高不低,就甘心给他姓殷的做一辈子奴才?”
  “你懂个屁!”范德尚恨得眼前阵阵发黑,抬脚又是一踹,“若非陛下赏识我如今还只是个九品乡官!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老子不把你腿打折!”
  “可你总要为我考量啊!”范作跪在地上梗着脖子瞪向他,“你这辈子是想尽荣华富贵,那我呢?他能赏识你,难道也能赏识我么!”
  范德尚见他脸红筋暴目中含泪,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心不由软了下来,“我自然会为你打点好,保你衣食无忧平安顺遂的过完一生。”
  “平安顺遂衣食无忧有甚么用?”范作一跃起身,向着范德尚捶胸顿足道:“我要建功立业!要名垂千史!这你也能给?”
  范德尚被他吼得头皮发麻,好一会儿才三魂归位,苦口婆心道:“爹不是不愿给你,你也知道,陛下疑心病重,朝堂之上你我父子只能留一个,待日后”
  “哪里还有甚么日后!凭什么他杜家就可以,我们就不行?”范作双膝一弯,直直跪在了范德尚面前,“爹,你真舍得让孩儿一辈子做个只懂得吃喝享乐的废人?”
  范德尚闻言老泪纵横,与他抱作一团,一字一顿地涩声道:“那也不能,不能反呐!”
  翌日,虞珵美在百花楼见到了双目红肿的范作,心中正奇怪,犹豫着要不要关心一番,听对方语气不善道:“杜明庭那里怎么样了?”
  虞珵美道:“小将军最近不常回府,大部分时间都在营中,小人还没找到机会。”
  范作将手中茶杯向他重重一掷,“等你找到机会老子黄花菜都凉了!”
  虞珵美被泼了个满头满脸,衣服都湿透了也不敢吱声,只站在一旁揉着被烫红的手腕。
  范作见他低垂着头,金发一缕缕黏在下巴上,不禁心生恻隐,向他扔去一方帕子,道:“脚被钉住了?躲都不会躲!赶紧擦干净过来。”
  虞珵美擦了擦脸颊,上前委屈巴巴地开口道:“小的也不是有意拖延,实在是连人都见不着。”
  “见不着便见不着罢,”范作将他抱到膝上,咬了下他的嘴唇,“你现在手里能拿出多少人?”
  虞珵美顺从地将自己递过去,绿眸一闪,“五万人阵仗太大,且虎符还在军中,一是片刻只怕凑不得,一万还是能拿得出。”
  “那便一万,”范作揉着他的胸口,冷声道:“想个办法,让杜云轩去拒了长公主的婚事。”
  虞珵美点头,念头一闪,道:“公子决定要做了?”
  范作低低“嗯”了声,又伸手捏起了他的下巴,盯着他的双眼道:“怕了?”
  虞珵美双臂一撩,勾在他的脖颈,嘴唇一挑,笑得娇艳欲滴,“人都是你的,有甚么好怕的。”
  当天下午,他自一名南来北往的商人手中买下三坛杏花村,费力将酒坛搬上桌,杜明庭想提前闻闻味都不行。
  “将军这些天为了长公主的事费心费神,我是替公主道谢,顺带着便宜你了!”
  杜明庭揽着他的腰,嗅他发间的清冽气息,“你对旁人这么好,怎么就不能对我也好些?”
  虞珵美飞他一眼,怨道:“对你怎么不好?能给的都给了!”
  最后一句说得杜明庭心神荡漾,在他脸上偷亲一口,“过几日朝里的事忙完,带你去南边玩玩如何?”
  虞珵美翠眸一闪,似乎忆起到什么,道:“又去打仗?”
  杜明庭笑起来:“打仗有什么好玩,带你去我娘的故乡看看。”
  说话间,杜云轩换了常服进屋,见二人腻在一起只当看不到,将鼻子一皱,道:“什么酒?如此香。”
  虞珵美一肘将杜明庭顶开,将坛子上的封纸打开,“是杏花村,将军这几日早出晚归辛苦了。”
  杜云轩失笑,长袍一掀,坐到桌前,“我有什么辛苦的,瞎忙罢了。”说完催促二人落座,吩咐穆伯开始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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