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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古代架空)——浪浪浪味仙儿

时间:2024-12-07 09:47:19  作者:浪浪浪味仙儿
  开战当日,大殷的皇帝遭人暗杀死在了自己的皇位上,三皇子及六镇总督杜云轩战死,五皇子带兵反朝,联合杜明庭守住了雁归。
  一月后,逃跑的皇子们被古尔顿俘获,押往北方草原。
  三月后,嘉延帝拒了十六部的同盟提议,斩杀使者,宣布开战。
  …………
  …………
  …………
  作者有话说:
  杜爹本来有能力把托依汗杀了的,但他以为城墙上站着射箭的是虞珵美,就没把枪掷出去。最后那个身影是虞爹的背影。
  然后,我不太会写战争场面,能避免就都避免了,大家凑合着看,反正也就两场仗,打完就没了。
 
 
第101章 
  十六部撤军后的第二个月,五皇子殷盛在杜明庭等一众武将的拥护下继位。
  这一年雁归的雪下得极少,却在新皇登基的这天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
  有人说是瑞雪兆丰年,乃吉兆。
  也有人说雪天打雷,是大凶。
  当日庆延帝为稳固民心,将百官及家眷困在宫中,如今死的死逃的逃,连个早朝都凑不齐。
  五皇子殷盛刚满十八岁,为人直爽阔达,喜好舞刀弄枪,不善朝政,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皇帝,头一次见文武百官时,听他们在下面为自己的江山争论不休,差点就要在龙椅上睡着,还是靠着浑水摸鱼活下来的孙啬替他将不满之声挡了下来。
  一连多日,杜明庭因事务缠身一直未回营。
  他不在,营里便闹翻了天。
  “乾”字营在大战结束后的第二日被莫名解散,统领虞珵美连降四级,成为了名再普通不过的低阶士兵。
  这可让平日里看不惯他一身嚣张跋扈的士兵们乐坏了,王五算头一个,召集手下当天夜里就给了对方来了一记下马威。
  他们将手无寸铁的虞珵美堵在回帐的路上,饶是虞珵美再能打,双拳终究不敌四手,待到黄三闻讯赶到时,人已经被揍得爬都爬不起来,浑身上下没一处好肉。
  黄三见状红着眼就要带人去找王五拼命,被虞珵美拦下。
  他不懂为何,听虞珵美擦着鼻血吩咐,“去告诉咱们的人,往后切记低调做事,不要惹麻烦。”
  眼下人手短缺,方勇澜被派往其他驻地,薛平则跟着杜明庭入朝,虞珵美很清楚,自己大势已去,贸然出头只有死路一条。
  只是他再怎么小心翼翼,祸事仍会自己找上门。
  董彦在得知雁归守住后,马不停蹄地带着刚刚生产完的虞闻溪回到了王都,然而二人都没想到,他们连城门都没进去。
  因董彦在过去曾是范德尚门生,被划为了叛党,与其余在大战中逃跑的罪臣们一同发配西北边疆。
  午夜时分,雁归下起小雪,杜明庭与殷盛结束了长达三个多时辰的谈话,推门就见落了一脑袋雪的薛平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他接过宫人递来的大氅,不等对方开口,问道:“人还在外面跪着?”
  薛平急得话都说不利索,“这么冷的天,就,就是铁打的人也不能跪两天啊!”
  杜明庭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身下了台阶,一头扎进纷纷扬扬地落雪中。
  红色的宫墙多少挡住了些寒风,很多年前虞珵美就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太高了,宛如一间华美无比的牢笼,进来了就再也别想出去。
  出神之际,忽然听到远处有靴子踩在落雪上的“吱嘎”声,他抬起被冻僵的脖颈,落雪中,望见了一袭高大威严的黑色身影。
  虞珵美看了看那人披在肩头的大氅,嘴唇动了动,轻轻吐出一声,“将军。”
  杜明庭站在雪地中自上而下地审视他,语气森严道:“你找我。”
  虞珵美身子一抖,整整两日的寒风落雪都未令他觉得难以忍受,唯独此刻,在听到对方不参杂任何情绪的话语时,他的全身犹如被瞬间冰冻,刺骨的寒冷令他连动动指头都疼得要倒吸凉气。
  “董彦是受人蛊惑,并非真心追随范德尚,且闻溪刚刚生产,身体尚弱,不能去北地受风寒,求将军开恩,念在,念在我们”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头也在不知不觉中垂下,他不知自己该怎么去求面前的人,即便他们曾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那些曾令他贪恋不舍的感情,如今全部化为了利刃,扎得他体无完肤,血流不止。
  “继续说,”杜明庭在大氅中环抱双臂,深不见底的黑瞳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金发少年,见人迟迟不肯开口,冷哼道:“你以为此事是因范德尚?珵美,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笑,当日一声招呼都不打便将他们二人提前送出城,是否早就知道这里守不住?还是说”
  他上前一步,弯腰捏起了虞珵美的下巴,直视着那双满目哀求的绿色眼眸,低声道:“你是怕自己要做的事会连累你的好妹妹,所以才让她早些离开,闻溪不是因董彦才要去北地受苦,她是因为你这个好哥哥!”
  虞珵美被他掐得眼尾泛红,话一说完,杜明庭便将他用力丢向一旁。
  眼见对方要走,虞珵美爬起身一把抱住了对方的军靴,哀求道:“将军,我知道错了,你怎么对我都好,不要连累闻溪,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保证!”
  杜明庭低头厌恶地望了他一眼,手臂一抬,召来守门的卫兵。
  三名卫兵会意上前,都没能拉开虞珵美的手,几番下来众人见杜明庭神色中有些许不耐烦,情急之下拽着虞珵美的一根指头用力向后一掰,且听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喊,杜明庭慌忙转身,见虞珵美正捂着自己的一只手在地上哀嚎打滚。
  身旁的卫兵们一脸无措,赶忙退开数米。
  杜明庭皱起眉头单膝跪地,由不得虞珵美反抗,一把将他的手腕抓起,仔细查看片刻,这才稍稍送出口气,“断了小指而已,无事。”
  虞珵美呜咽着,浑身仍止不住的颤抖,目光向上望着,泪眼汪汪的注视着对方。
  杜明庭见他这幅狼狈的模样,忽然有些哭笑不得,起身被对向他,望着落雪的夜空叹息:“过去被人砍一刀都不见你疼成这样,才断了一根指头就来装可怜,珵美,你越活越回去了。”
  虞珵美闻言没说话,撑着身体想要坐起,奈何跪了两天一夜,腿脚早已僵化,刚刚抬起便一个趔趄地向前倒去,他以为自己会被接住,然而没有,迎接他的是寒冷的雪地,以及一声,“别装可怜。”
  虞珵美的眼眶涌出一股热流,又被他生生憋了回去。
  他沉默着爬了很久才将双腿站直,正欲舒出口气,仰头的下一刻,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再次向前倒去。
  可这次,一双有力的双臂将他稳稳接住,意识消失前,他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他用那根扭曲的指头抓在了那人胸口上,声音哑到几乎听不清。
  他说:“大哥,我没骗你,我好冷。”
  这一病,让虞珵美足足睡了三天,三天后烧退,他在自己的房间醒来,只觉得浑身像是被灌了铅般沉重。
  穆婆子守在床边,头一个发现他苏醒,手舞足蹈地比划了半天,皱巴巴的老脸上又哭又笑。
  “婆婆,我睡了多久?”虞珵美揉着酸胀的太阳穴问。
  穆婆子向他比了个“三”。
  虞珵美的心霎时凉了半截,猛地掀开被子要起身,被穆婆子拦住,“啊啊啊”地警告他现在还不能下地。
  虞珵美顾不得其他,拖着沉重的身体累得满头大汗,就在他无论如何都要挣扎着下床时,房门被推开,穆伯端着药碗前来,没等弄明白状况,听虞珵美向自己问道:“小将军在哪里?”
  穆伯见他苏醒本是十分惊喜,听他没头没脑问这一句,只得如实道:“一早就上朝去了。”
  虞珵美听罢当即就要下地,被穆家二老一同拦住,穆伯向他解释道:“小将军临走前说,要是你醒了,就告诉你,那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他们在两天前就走了。”
  虞珵美的身体晃了下,像是不敢置信,又仿佛失望之极,许久才缓缓转头看向穆伯,哑声道:“我知道了。”
  穆伯见他面如死灰,目中更是隐隐带着些哀伤,上前劝道:“我也不知你二人最近发生了什么,但小将军总不会害你,把药喝了,将身体养好,如今将军不在了,家里只剩你们兄弟俩,要互相扶持才行。”
  虞珵美点点头,接过了穆伯递来的药碗,仰头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穆伯见他平静下来,欣慰地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问道:“你高烧的这些天,有个聋哑老婆子来过,你可认得?”
  虞珵美当即头如捣蒜,“认得,此刻她人呢?可曾说过什么?”
  穆伯见他说得激动,心中忽然有些不忍,犹豫许久,才不得已道:“你那时候还病着,我们都不识得她,小将军就没让人进来,谁曾想那老婆子在门外等了一夜,第二天我出门时,人已经没了。”
  短短的几句话,将虞珵美再次拖入刺骨冰潭,他眉头一皱,看向穆伯,满脸茫然似乎没听懂,“什么叫没了?”
  穆伯不再说话,唉声叹气地端起药碗,起身离开了屋子。
  冬日的清晨十分宁静,园中飞来几只麻雀,落在了摇摇欲坠的梅枝上,叽叽喳喳的声音惊醒了虞珵美,他有些茫然的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看面前一脸担忧的穆婆子,忽然咧嘴笑了下,拍拍老人家的手道:“我没事。”
  然而话语落地的下一秒,两行泪自他眼角滑下。
  从托依汗射出箭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再也没了退路。
  麻雀们被屋子中传来的哭声惊吓,挥动翅膀飞离了枝头,飞向一碧如洗的苍穹。
 
 
第102章 
  大殷六十七年,春。
  十六部派使者前来和谈,以大皇子和六皇子的性命做要挟,向大殷索要边塞四关,其中就包括五年前关闭的互市,并要求南北联姻,将长公主嫁给锡林的大皇子古尔顿。
  吃午饭时,黄三将这个消息讲给众人听,大家纷纷不屑一顾,“又不是不能打,凭什么要给他们钱和地?还想娶公主?做梦去吧!”
  “还真是不能打,”黄三沉吟道:“眼下朝廷缺人缺得紧,陆将军死后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连排兵布阵都不懂,岳头领又不知所踪,如今外面只靠小将军一个人撑着,总不能让福禄寺的和尚们上阵打仗罢!”
  众人听罢觉得也有道理,又将视线投向一旁的虞珵美。
  黄三见虞珵美始终不发一言,便以手肘轻轻推了推他,道:“珵美,你看呢?”
  虞珵美慢慢吹着碗里的热粥,咧嘴笑了下,“我能怎么看,眼下我只愿过几天安生日子,其余什么都不想。”
  大家听他这样说,不仅摇头叹气,只觉得前路无望,心灰意冷。
  晌午过后,虞珵美照例提着桶去马厩中添水,摸着一匹雪白的小马驹,他忽然有些想念逐月。
  思索片刻,将那匹白色的马驹牵出了马厩,抚了抚它的脖子后的鬓毛,翻身骑了上去。
  低阶士兵在未经允许前是不准擅自骑马的,当年他能够在没有军职的情况下每天都骑着逐月出门遛弯,全依赖杜明庭的这层关系,然而如今那个人是万万不能求了,可自己又心痒难耐,见四下无人,心想也不走远,在草场上溜一溜总是可以的吧。
  晌午众人都在瞌睡,虞珵美骑着白马在旷野上肆意奔跑,疾风将他这数月间的愁云被抛掷脑后,整个人都轻盈了起来。
  一炷香过后,他将白马牵回营中,刚走上山坡,就见马厩中围了数人,司务长看到他来,忙上前道:“你做什么去啦?将军命人清点马匹,就差你手里这一头,你险些延误了军情!”
  “军情?什么军情?”虞珵美大脑“嗡”一声炸响,然而不等他问出,一名副官负手而来,马鞭抵在他下巴上,强迫他抬起头,垂着眼皮打量片刻,趾高气昂道:“就是你擅自向马骑出去的?”
  “是我让他将马带去河边清洗。”司务长赶忙站出打圆场。
  那副官是刚刚选拔上来的,不知虞珵美底细,也就不肯给司务长面子,走上前摸了摸白马背上干燥的毛发,冷哼道:“甚么清洗能干得这么快?”转而又向虞珵美道:“是你自己承认,还是要我将你二人一同责罚?”
  司务长平时虽偏爱这个金发少年,却也没到替人受罚的地步,有些犹豫地向对方看去一眼,虞珵美当即道:“是我,是我私自带马出营。”
  那副官点点头,收了手里的鞭子,“自己去领罚罢。”
  当夜,殷盛在宫中设宴,说是为了感谢这段时间大家的辛苦,实则是为了送行。
  新帝登基,下的第一道圣旨便是夺回他那两个被虏去草原的兄弟。只是此事不可声张,救人者需得孤身前往狼窝,其凶险可想而知。
  晚饭过后,黄三为虞珵美敷药,边抹边埋怨,“老老实实呆着多好,非要去骑马,这下可好,骑出事了!疼得还不是你自己!”
  虞珵美下午刚领了三十军棍,从屁股到大腿全都是淤青,再被黄三胡乱抹过,简直痛不欲生。
  黄三见他呲牙咧嘴,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朝着他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下巴掌,教训道:“还知道疼?”
  虞珵美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块落在砧板上的肉,忍着眼泪笑道:“那我也愿意,你别管我!”
  “我是你哥!不管你谁管?”黄三被他这油盐不进的模样气笑。
  “哥哥哥,你是我亲哥!轻点啊!”虞珵美一面躲着,一面用脚去踢他,二人在床上扭打成一团,谁都没看到帐门口站了一人。
  亥时过后,营中开始熄灯休息,虞珵美一瘸一拐地摸回自己寝帐,刚睡下没一会儿,帐门便被从外掀开,凌冽的晚风带着浓郁的酒气袭来,没等他问出”是谁”,一具沉重无比的身体倒在床上,险些将他压断气。
  “将,将军?”
  虞珵美一些辨别出了对方的模样,摸索着杜明庭的脸,手指划过他布满胡茬的下巴时被一把捉住。
  黑暗中,他听到对方不阴不阳地笑了下:“我不在你倒是过得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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