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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古代架空)——浪浪浪味仙儿

时间:2024-12-07 09:47:19  作者:浪浪浪味仙儿
  虞珵美看他一眼,忽然将嘴角一扯,笑了出来,“我过去听过一个故事,说是山中精怪若想修成人形,就要去山下找个凡人讨封,问一句,‘你看我像不像人?’”
  如是不解,听虞珵美又道:“你觉得自己像个人么。”
  这问题着实有些冒犯,如是却不生气,仔细思考片刻,继而点了点头,“佛说,人是由三身七心组成,我想,只要是有此者,即便没有血肉之躯,也算是人。”
  虞珵美的本意只想嘲讽他是毫无人性,谁料如是根本听不懂他话中揶揄,反而答得如此深奥,。
  他还要给自己解释,虞珵美忙摆手道:“算了算了,你这人无趣得很,我的意图你不明白,你的这些道理我也不爱听,总之我所做之事皆凭本意,其余也管不了那么多。”
  如是点点头,转身就要走,听虞珵美在身后问:“你要去哪儿?这里是军营,你要是想走我可以同他们打声招呼。”
  如是听罢停下脚步,背着他道:“多谢,可我还想要在这里多留几日,虞大人权当没见过我就是。”
  虞珵美心知不能以常人之道待他,只是嘴上应着好,回头便派了名贴身侍卫牢牢盯着如是的一举一动。
  倒不是怕如是闯出什么祸,而是此人多少有点灾星附体,加上那副不俗的相貌以及匪夷所思的言行,他怕有不长眼的去主动招惹这祸星。
  日落后,杜明庭的帐中总算消停下来。
  他刚刚苏醒,还没见到所念的影子,立即就要投身战事中,前路尚不明朗,留给他恢复的时间是半点都没有。
  军医按照惯例前来送药,敲响帐门,杜明庭头也不抬地应道“进来”,停了片刻,耳闻来者迟迟不走,便随口道:“把药放桌上,你出去。”
  耳畔一个沙沙的声音响起,“陆将军说了,要我盯着你喝。”
  他脑中“嗡”的一声炸响,当即抬头望去,见一道纤细的金色身影正站在帐门前,眼含笑意地望着他。
  杜明庭的心就此提了起来,视线如同被什么黏住一般,再也挪不开分毫,木头般定定注视着走近的虞珵美。
  刚醒来时他便从老薛的口中得知,这些天都是珵美日夜不停的守候在自己床前,照料、擦身、换药,可谓无微不至,如今二人相见,道谢也好,感慨也罢,他总该说些什么,可喉头却不知为何又涩又紧,嘴唇嗫嚅了半天,连半句话都说不出。
  虞珵美对他的这番挣扎自然是一无所知,将药碗递去,眼睫垂下,望着杜明庭身前摆好的沙盘道:“刚刚恢复,还是不要太劳累的好。”
  杜明庭只是错神的功夫,二人的距离便只剩咫尺,见他在眼下薄唇轻启,一股子雪后清新的草木香袭来,仿佛下一刻就要扑入自己怀中,顿时呼吸加重,一颗心狂跳不止。
  “无妨。”他向虞珵美道,又掩饰般夺过对方手中药碗,仰头便将整整一碗的药汤送入口中。
  这药其苦无比,也不知是什么药材熬制,饶是杜明庭也不禁皱了皱眉头,未待他将口中那股子闷气吐出,察觉唇上一凉,一块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就被顺势推入了口中。
  舌尖扫过那物,冰凉坚硬,又透着丝丝甜意。
  “是冰糖,我去后厨偷的。”
  虞珵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如恶作剧得逞的孩子般,伸出舌尖将收回的手指放在唇下舔了下,眼眸抬起看向杜明庭。
  他的眉目被融在一片暖光中,视线递过来,是那么的缠绵,好似能凭空拔出丝,杜明庭凝视着他,心头犹如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罩住,不禁陷入一瞬失神,仿佛听到他用沙沙的声音问自己:“大哥,甜吗?”
  虞珵美见他盯在身上的目光灼灼,火一样燎人,仿佛下一刻就要吃人,可等了许久也没有其他动作,于是收起空碗准备起身离开,手臂被人自身后用力拉了把,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多谢你。”
  虞珵美眼眶一热,好在他是背着身的,在暗处停顿片刻,回过头咧嘴一笑,“将军,明天见。”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声道别,杜明庭听来却是失望万分,他向虞珵美点头,目送他离开,直至人已经掀开门帘走出去,他的视线仍不舍得离开。
  其实方才他是真的有话想问。
  他想问虞珵美,“那天你所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他又怕自己问出口,会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如果当日所闻都是自己的一场梦,那么至少在眼下,他还不知如何接受。
 
 
第133章 
  自杜明庭清醒后,除了循规蹈矩的喝药吃饭,其余时间都待在帐中同人议事。
  虞珵美倒是每日都来,监督他吃药的功夫也能聊几句近来的闲事,偶尔会笑笑,然后收药碗道别。
  除此便在没有什么,两人间的关系似乎也就止步于此。
  直到农历十二月末,过小年这天,军中杀牛宰羊,大家伙儿难得热闹一回。
  一大早,虞珵美就跟随薛平一同进城购置些盐糖香料,路过武器铺,他要薛平等自己片刻,再出来时手里提了一把黑金斩骨刀。
  薛平见此物大喜,问道:“这是小将军断掉的那一把?”
  虞珵美点头,将重塑好的刀身展示给他看,“自这里断了,我让人用上好的黑铁修补,只是此地资源匮乏,比之刀身原本的材料是差了一大截。”
  薛平将刀握在手中颠了颠,称赞道:“你不说老薛我都看不出来断在哪里,已经是极好了,小将军见到定会高兴!”
  虞珵美无言一笑,用布条将刀身重新缠好,又陪薛平在城中逛了个把时辰,临近日落才驾车回营。
  二人刚进营门,就见草地上停了辆眼生的马车,车外驻守着两名穿着粗布武服的高大男人,看面相不似南人。
  薛平将手中的货物交给前来接应的侍卫,向虞珵美耳语,“怕不是那个二皇子又来了。”
  虞珵美听到乌力罕来,心中不由生出许多烦躁,说不上来是为何,明明此人救了杜明庭,他该感激才对。
  “我回去换身衣服。”他向薛平丢下句话,转身朝杜明庭的那间大帐走去。
  之前为了方便照顾,他将自己的东西都搬到了对方帐中,眼下还未来得及搬回去。
  他从箱子中翻出一件月白色的长袍,又仔细配上条镶满绿宝石的腰带,臭美似的在镜前照了照,察觉头发有些散乱,便重新用一条黑色缎带束成马尾绑在脑后。
  一切做完,他将那柄黑金斩骨刀放在了大帐正中央,最现眼的一张桌子上,即便是瞎子也该看到。
  如此一番打扮下来,必然花了许多时间,听帐门被敲响,有勤务兵来催促,说是大家都已到前帐,就等着他开席。
  虞珵美道声知道了,又拿起香炉前后挥了挥,活活将自己熏成一只甜腻腻的大白鹅,这才心情愉悦地去往前方大帐。
  今日,军中但凡带点职务的将领都被邀请参宴,虞珵美跟随侍卫入帐,见其间闹闹哄哄坐了有十几桌有余,且桌上蔬果酒肉一应俱全,料想眼下物资匮乏,要凑齐这些吃食实属不易,不禁对薛平又多了几分佩服。
  再往上看,不出意料,杜明庭正坐在主帅的座位上,他肩膀和腹部的伤尚未完全好,仅在背上披了件漆黑油亮的大氅,麦色的胸肌在脚边火盆炽热的烘烤下挂着些许细汗,此刻正大马金刀的叉腿坐着,同一旁的金发少年攀谈。
  只一眼虞珵美便认出,那少年正是锡林的二皇子——乌力罕。
  心中顿时生出许多无端的厌恶,又听席间有人唤他,当即便要抬腿过去。
  许是心有灵犀,就在虞珵美迈步的那刻,杜明庭也发现了他,二人越过喧嚣的人群对望,却是一人温柔至深,一人视若无睹。
  陆寻川与众副将坐在一处,见虞珵美只是看着,脚步动也不动,当他是不好意思,也不管人愿不愿意,硬将他拉到杜明庭身畔,“穿这么漂亮,不坐主位可不行。”
  他本是开玩笑,却叫虞珵美尴尬万分,站在一旁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颇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见他难为,杜明庭的脸色暗了暗,主动出言解围;“我这边热得很,他穿得多只怕坐不住,你把他带下去坐你那里。”
  陆寻川还想说,“不多啊,不就是一件袍子,怎么会热?”
  耳闻虞珵美道:“多谢将军体恤。”说罢起身就朝台下走去。
  这下陆寻川更加摸不着头脑,心中不禁嘀咕,“珵美明明前几天还是要死要活的,恨不能同生共死的滋味,怎么人一醒就如此冷漠了?”
  这场打着过小年,实则是为了庆贺主帅回归的犒劳宴一直持续到深夜,月挂正中时,杜明庭起身向众人举杯,一来是鼓舞士气,二来是感谢乌力罕在危难关头出手相救。
  就在他说完第二者后,席间中不免有人偷偷看向坐在副将席的虞珵美。
  只见他神色如常,如同丝毫未察觉一般,眼眸低垂,一心一意同盘子中那块带骨羊肉做斗争,还有心细者察觉,就在杜明庭话音落地的瞬间,那位向来深藏不露的虞大人脸色白得像张纸。
  -
  顾忌重伤初愈,在军医的劝说下,杜明庭不得不提前离席,他一走,乌力罕自然也要离开了。
  杜明庭一路将他送至营门前,临别时他向乌力罕再次道谢,“当日多谢你了。”
  月光如水,乌力罕站在杜明庭高大的身影下,凝视着他望向自己的深邃眉眼,心中很清楚:不论是救他性命,还是为他背叛族人,全部都出自一厢情愿。
  面前的男人永远都不会因他做了这些而动摇。
  是不知道吗?
  不,他是知道的。
  可即便知道,他也不会为他实现心中所愿。
  思及此,乌力罕只觉得胸口沉闷,他垂下眼眸,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说过,我做这些并非是为了让你谢我。”
  杜明庭察觉他意有所指,也知自己无法回应,遂无奈道:“二殿下,待日后战事平定,我可许你坐上草原之主。”
  乌力罕听他这样说,心中更加难过万分,他想,“纵使那是万人所求的至高无上的位子,我也不稀罕。”
  “不必了,”他向杜明庭低声道:“我想要的,你永远都给不了。”说罢举步上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如此又耽误了约莫半个多时辰,待到杜明庭回帐已然过了亥时。
  坡下的大帐外升起了一丛篝火,众人围绕四周载歌载舞,显然距离散宴还有一段时间。
  他见帐门前无人值守,料想是都去快活了,数月来难得有这么一次,他无意责罚,掀开帐门迈入,忽听黑暗中传来一声尖锐的撞击声,当即喝道:“谁!”
  须臾,耳听一个沙沙声答道:“我来拿东西。”
  见是虞珵美,他心中顿时欢喜万分,也顾不得点灯,几步来到桌前,温声细语地询问道:“怎么不点灯?吃饱了吗?要拿什么?为何不同我说?”
  未曾想自己一连问出数个问题,对方是否愿意作答。
  虞珵美暗暗退后一步,怀中抱着什么东西,声音冰冷地回道:“不是什么要紧物件儿,就不劳烦将军了。”
  杜明庭听他口气生硬,似乎带着怨气,不由一阵焦急:“我又是哪里得罪了你。”
  黑暗中,听虞珵美带着嘲讽幽幽道:“我算甚么,岂敢怪罪将军。”
  杜明庭听他话中带刺,眉头不由蹙起,可也就是几秒的功夫,且听他长长叹息道:“这几日相处下来,我还当你我之间尚有转圜。”
  “那是将军以为的,”虞珵美打断他,似不愿再多说一句,在他胸口处用力推搡一把,“让开!我要回去睡了。”
  这一推不要紧,反是将自己怀里之物掉了出来。
  只听“咣当”一声落地,杜明庭眼疾手快,赶在他之前弯腰拾起。
  他将裹在外面的布条解下,眼前顿时一亮,“你,你把我的刀补好了?”
  一旁自然无人应答,杜明庭心中却充盈着阵阵暖意,方才的烦闷当即一扫而空。
  黑暗中,虞珵美只觉得一股熟悉的男子气息带着压迫感自上而来。
  杜明庭一手握着他的腕子,一手将他拦腰拖入怀,鼻尖贴在他小小的耳廓上,低声笑了下,故意将鼻息打在上面,“珵美,你今天好香。”
  时隔太久,二人从未这般亲密过,酥酥酥麻麻的痒意自耳下蹿向全身,虞珵美的腰当即就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唯有两条手臂还在做着无用挣扎,“你,放开!”
  过去二人再床上耳鬓厮磨了多年,杜明庭当然知晓他最怕什么,在暗处无声笑了下,嘴唇擦过他滑//腻//纤细的脖颈,温柔的吻着,“小骗子,腰都软成这样了,我现在放开,你直得起来吗?”
  就连虞珵美自己都奇怪,如今他算是身经百战,可为何听杜明庭用这幅口气对自己说话,脸颊还是会不自觉臊得滚烫?
  他正要开口大骂,喉结上冷不丁被人吸了一口,吓得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耳边听杜明庭道:“那天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很感动。”
  他说这话时声音低沉,带着柔情款款,却令虞珵美浑身一僵,继而听杜明庭又道:“那天我醒来,就对自己发过誓,无论日后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再怪你,全心全意的相信你,信任你,所以珵美”
  他抬起头,目光在暗处散发着灼人的光,“再信我一次罢!”
  虞珵美的眼中不知在何时已经蓄满泪,他用力捂住自己的脸,闷声闷气道:“可我怕,我怕你再抛下我,到那时,到那时”
  杜明庭轻轻拉下他的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左胸上,爱惜地吻了吻他被泪水打湿的嘴唇,“到那时你就用这把刀杀了我,我断不会有一句怨言!”
  接下来便是二人阔别两年后的第一次接触,彼此间都有些紧张,好在灯是灭的,没有光亮,人隐匿在其中,像是盖了床无形的被子,多多少少可以抵消掉些羞耻心。
  杜明庭一举将他抱起,虞珵美顺势将两条//腿//张开,缠上对方的腰。
  他们隔着薄薄的布料接吻,不多时,就听虞珵美很不自在的扭了下身体,低声道:“你咯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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