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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推理悬疑)——冬日嗅

时间:2024-12-07 09:48:59  作者:冬日嗅
  “火光闪烁在我的身后,我想要拯救更多的生命……刘岱的梦想是成为消防员?”
  沈逾之深吸一口气,又缓慢地吐露了出来:“……我知道了。”
  “其实有少数纵火癖的心理是为了实现自我价值。如果刘岱的梦想是成为消防员,那么这一切都是可以解释得通的——消防员最终的价值体现是在各种火灾和爆炸案中的。”
  “送过来的硝酸甘油、还有这篇作文……最近的加油站在哪里?或者有没有什么化工厂?”
  沈逾之望向门外:“我们会在那里见到杜鹏。”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强迫症了,为什么章节序号变成了75QAQ
 
 
第75章 长辈
  75
  刘岱家中的旧屋虽然家具保留地完整,但是屋内却仍旧会时不时发出一些细碎的动静——例如风吹过木质家具后的余响,但更多的还是野猫在屋内窜动的声音。
  吴越显然对于现在的情况有些草木皆兵。他再次将自己别再腰后的75式从枪袋中掏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站在了蒋磬和沈逾之的身后,又时不时转头看向四周。
  “沈顾问,你接着说。”吴越见沈逾之询问般看向了自己,于是扬了扬头说道:“什么化工厂,你说杜鹏给警局寄硝酸甘油还不够?光这都够他吃一辈子牢饭的吧。”
  沈逾之小心地将那些泛旧的纸张摞成一叠说道:“化工厂、加油站……其实此类禁止明火的场所都有可能,重要的是能制造大范围火灾与爆炸。杜鹏都把那些证据一个个摆在我们面前了,你觉得他会考虑那些吗?或者说他是在用自己的筹码和我们交换他想要的东西。”
  沈逾之一顿,继续道:“譬如自由与财富,这都是他想要从我们这里换到的东西。”
  吴越转了转枪把,思考片刻后将手中的手枪遥遥丢给蒋磬,又抽出一把匕首看向沈逾之,却得到了后者的拒绝。
  “不用,”沈逾之收回目光:“我用不惯别人的东西。”
  “毛病还挺多。”吴越嘟囔道,随即收回匕首扭头走向蒋磬:“拿好,你那把是我的枪,我之前和邓局多申请了把75式,一会我再去我车上拿一把……我总觉得这屋子里阴森森的,你说这屋门也没什么异样,怎么屋里总有些风吹草动的声音——不行,我得去后院看看才能安心,你们等着我。”
  蒋磬摩挲过光滑的枪把,感受将它握在手中是时沉甸甸的质感,和沈逾之说道:“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杜鹏只需要让他的包裹成功送到我们手上,那么我们自然而然地就会顺着线索追寻但这里来。这里和他家很像,他把这一切装饰地这么……显而易见。”
  沈逾之终于将信件整理好,他接过蒋磬递给他一只透明防尘袋袋,将文件塞入其中,才抬头说道:“是的,他将他想要展现给我们的东西用冲击力最大的手段告诉了我们。而另外那些……比如他家中私藏的硝酸甘油和那几具花圃中的尸体,被他尽量边缘到我们无法第一时间发现的程度。”
  沈逾之把防尘袋递给蒋磬,停顿一下问道:“周忱和你说在哪里发现的硝酸甘油吗?”
  “没有,”蒋磬回答道:“当时情况没有给我多余的询问时间。”
  沈逾之点点头,随后还是有些疑惑地问道:“不过你不是一向和他关系不怎么样吗?我没想到他会给你打电话。”
  蒋磬思考片刻说道:“或许是他按姓名缩写打得电话,我的姓氏比你们更靠前。”
  “后院那边没有人。”吴越推开后门走进屋内,拍了拍肩膀上的尘垢说道:“不过我在后院那个小山坡下面发现了个被封起来的脏水池,我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那臭味,可太酸爽了。”
  蒋磬脱口而出道:“脏水池?那是人家家里的沼气池吧。不过现在这东西即使在农村也不多了,稍有不慎就会——”
  蒋磬停下声音,看向了吴越身后的被不知从何而来的细风吹来的屋门。
  刘岱家位于整个村的边缘地带,不仅离着田地和村里宗祠最远,而且周围也寥寥没有几乎居住。刘家背依着个土坡,那土坡在长年累月的非法偷沙中也失去了原本的植被,光秃秃的模样与刘岱家后院形成了十足对比。
  夜色还未将至,蒋磬清晰地看到院落远处寸草不生的黄土坡上正立起着一道黑影。
  火光一闪,蒋磬彻底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那是已经消失了接近二十个小时的杜鹏!
  蒋磬电光火石间便意识到了杜鹏正是站在了刘岱家那已然废弃多年的封闭沼气池上。他的大脑来不及多想,身体便先动了起来,用尽全力将沈逾之和吴越从屋里拼命拽了出来!
  不过显然,他的速度完全无法和杜鹏手中火折的下落的速度相提并论,在他向后仰的半途中,灼眼火光在他的面前亮起,伴随而来的就是震耳欲聋般的震响。
  蒋磬紧紧地护住沈逾之的头,耳边只剩下巨响后长足的耳鸣声音。他看见吴越嘴巴开开合合,拼命地从枪袋中掏出了那把他刚从车上取出的75式,冲着杜鹏所在的土坡盲狙了好几枪——
  蒋磬想要阻止吴越,他怕子弹中的火药遇热而造成更严重的二次爆炸。只是他大声嘶吼半天,甚至都能尝到一丝喉咙中的甜腥味时,耳边的轰鸣还未褪去,他也仅仅只能感受到自己声带的震动而已。
  下一秒,蒋磬怀中的沈逾之便动弹一下。他看向沈逾之,耳边的嗡鸣声音不减,却听到了沈逾之越来越清晰且略带了几分痛楚的声音——
  他在叫他。
  蒋磬抽出了垫在他身下的手,想要将沈逾之换个好受些的姿势靠在自己身侧。只是刚刚动弹一下左手他便觉出了几分不对劲。
  手上的感觉是温热且滑腻的……就像是抚摸着某种昂贵的绸缎一般。
  蒋磬颤抖着这看着自己手上流淌而下的沈逾之的鲜血,面前却被一片阴影遮挡而住。
  他抬起头,右手向后撤去,手指边便是自己刚刚摔落在地的手机。蒋磬直直看向杜鹏,只见杜鹏的脸上仍旧挂着几分他还算熟悉的微笑,但他却敏锐地发现杜鹏的额间竟也多了几撮飞白的发丝……想必这二十个小时他也不算好过。
  “不要紧张。”杜鹏挂着笑容,双手合十拍了几下。又冲紧绷在原地用枪指向他太阳穴的吴越和抱着陷入昏迷的沈逾之,神色晦暗的蒋磬说道:“我们中最大的威胁和变数现在已经失去行动能力了。”
  “所以两位,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想必你们一定已经看过我留在别墅的东西了。”
  杜鹏摊开双手看向仍旧稳稳举枪向他的吴越说道:“放轻松些吴警官,我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牵挂,我亲自将自己在这世界上最后一丝联系切断了——其实也不算是最后一丝联系,我没有时间处理童路的事了。
  “说得有些远了,我们言归正传……”杜鹏停顿一下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正在追查十年前的绑架案,或许——”
  杜鹏看向地上因为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的沈逾之:“我是你们现在知道的除了他以外,知道内情最多的人……吴警官真的只相信他的一家之言吗?”
  吴越闻言动作仍旧不变:“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相信他?就算我们线索断了还可以继续找,你没有资格和我们谈条件。”
  “……哦?我没有想到你们之间的关系还挺牢固。”杜鹏看上去有些意外,不过仍旧泰然自若地面对着吴越黑洞洞地枪口:“那么如果我说,我认识蒋厉舟呢?”
  说罢,他看向蒋磬眯了眯眼睛,似乎是想露出一个长辈般慈祥的笑容。只是他平日中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五官却在此时就着背后的火光,竟然透露出了几分诡异。
  “小蒋总,我们是十年前认识的……那时候我才——二十七岁。”
  蒋磬低头为沈逾之抚去额角渗出的冷汗,又生生扯下一片衣角按压在了沈逾之伤口处,为他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他的伤口。当时蒋磬反应已经十分迅速了,但仍旧没有阻挡住爆炸所带来的余波震塌了房梁,砸到了沈逾之的下肢上。
  沈逾之仍旧是没有醒来,猛烈的爆炸冲击加上疼痛和过度失血,他的嘴唇都有些泛白,又被蒋磬轻轻拂过。
  “吴越没说错,你没有资格和我们谈条件。因为你也在铤而走险。”
  “你应该早就对他们不满了吧?现在终于撕破了脸皮,你其实也很怕我们不接受和你合作吧。”
  “那天你在警局咬死不承认兰敏静是你杀的,但没离开多久就改变了注意——他们告诉你,选择把你当做了弃子是不是?”
  蒋磬抬起头,近乎于平静地看向杜鹏,陈述道:“我之前想不明白,你这么精明又市侩的人,为什么能心甘情愿地听从他们的话去顶罪。所以,现在能告诉我们到底是谁杀的刘岱了吗?”
  杜鹏哈哈一笑,竟然对蒋磬投去了几分欣赏的目光:“我原本以为沈逾之会对这种事更为敏感,那是因为他了解他们。没想到小蒋总更胜一筹,就算和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接触也能察觉出来——先前是我看低了你。”
  “没错,”杜鹏摊了摊手:“我之前选择了他们也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吴组长能先把枪放下吗?小心走火。”
  吴越冷哼一声,再次重复道:“别忘了你刚刚还想要把我们一同炸死。”
  “所以杜先生,现在占着主导地位的人可是我们。你考虑清楚,怎么让自己变得对我们更有价值。”
  杜鹏看向蒋磬,又再次看向了蒋磬怀中背对着自己的沈逾之,似乎是犹豫了一会才继续说道:
  “刘岱,他将沈逾之反锁在了他的宿舍里,想要将沈逾之杀死。”
  “但最后死的却不是沈逾之,而是他。你们有想过原因吗?”
  “沈逾之和我们说过。”吴越扬了扬头说道:“他是他们辛苦栽培,从一众孩子中脱颖而出的‘蛊王’——所以即使是现在他们也绝对不会放弃他。”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还有另外一层原因。”
  “沈逾之骗了你们,他才是他们的领导人——毕竟十年前我看到他的时候,他们之间的相处甚至可以用融洽一次概括。”
  “……不,我不认识你。”
  蒋磬感觉自己怀中的人挣扎着动了动,他赶紧看向沈逾之。只见他双眼还未睁开,眉头倒是紧紧拧在了一起,脑袋略微偏向了杜鹏的方向,气若游丝地呢喃道:
  “杜先生,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我都未曾见过你。”
  “你在赌……你赌蒋磬和吴越最起码有一个人无法完全信任我。”
  沈逾之微微睁开双眼,短暂地歇息片刻后继续说道:“杜先生,即使你曾对十年前的真相窥探一二,但你终究不是亲历者。”
  “……因为我从未见到过他们的任何一个人。”
 
 
第76章 合作
  76
  杜鹏的右手紧了紧,眉头不由撺紧片刻后又骤然松开。他摊了摊手,带了几分无奈地感叹:“沈顾问命真硬啊。”
  沈逾之仍旧没有动弹,没什么力气地咳嗽道:“承你吉言。”
  蒋磬的指尖顺着他被血液黏在一起的刘海轻轻拂过,他声音颤抖地说道:“……沈逾之?”
  沈逾之的目光这才缓缓移到了蒋磬身上,随后他微微垂眸,用靠近他身侧的手轻轻拍了拍蒋磬因过度紧张而绷紧的小腹:“不用担心,我暂时还……死不掉。”
  杜鹏身后的刘家老屋仍旧被火星烧的咔咔作响,时不时还能听到房梁断裂所带来的轰塌声。只是杜鹏却不甚在意,甚至还向后移了半步,似乎是在忌惮着沈逾之一般。
  “真假参半的谎言是最不容易被拆穿的。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部分内情,也许是某次从钟霁那种没心眼的蠢货口中套出来的话,也许是发现了些蛛丝马迹……要是我没有醒过来,这会是个很聪明的做法。”
  沈逾之微微喘了口气,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似乎是想把满口的铁锈味封在喉口之下: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不是吗?你没有选择的余地——现在的你要么被他们处理掉,静静等待着死亡,要么就只能选择为我们提供帮助。”
  “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将在何时迎来终结……杜先生,等待死亡的感觉可不好受。”
  沈逾之转回脑袋背冲着杜鹏闭上眼睛,声音朦胧地问道:“你是怎么接触到的他们?”
  吴越显然对于沈逾之平铺直叙的问话方式十分难以置信。他保持着射击动作,一脸震撼地看向沈逾之,却发现后者几乎是将整个脑袋埋进了蒋磬怀中——想必刚刚他声音如此模糊也是这个的缘故。
  吴越有些摸不清楚情况,他别回头看向杜鹏。杜鹏神色仍旧能称得上是泰然,但是多看他一会便能发现他额头上的青筋正在猛烈地跳动着,右手也在下意识地不停握紧又松开。
  ——他在权衡这之间的利弊。
  “你最后一次和钟霁联系是什么时候。”蒋磬小心地为沈逾之拭去他额边掺杂着黑灰的汗水,然后才抽空和杜鹏说道:“杜总,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们。就我和钟霁那几次短暂的接触,不难看出来他性格中带了几分睚眦必报。”
  “那么你觉得他们会容忍得了你的背叛吗?杜总,与虎谋皮不是什么好选择……说起这个,你知道刘岱是怎么死的吗?”
  蒋磬定定看向杜鹏,一字一顿道:“失血性休克,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失血过多。他的四肢、胸膛、腹部,大大小小伤口加在一起,他被捅了三十多刀。”
  “在这个过程中,刘岱甚至是意识清醒地看着自己不断接近死亡。他想要反抗却无能为力,于是便在惊愕与忏悔中结束了自己荒谬又潦草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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