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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推理悬疑)——冬日嗅

时间:2024-12-07 09:48:59  作者:冬日嗅
  吴越点点头:“没错,凶手十分小心,也懂得伪装自己——这几点都和杀死刘岱的那个凶手给我的感觉很像。”
  他掰起手指算了起来:“杀死刘岱的凶手穿了不属于他号码的鞋子和宽大的外衣掩饰了自己,而今天的这个人则是隐藏在了浓烟之中,他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想要杜鹏的命……”
  “只是不知道是何原因,他失手了。”
  蒋磬按了一下手指关节:“我猜他一开始是想要瞄准杜鹏的心脏的,但他好像迟疑了……刚刚医生和我说,如果那枚子弹再偏移个几厘米,杜鹏就会当场毙命。”
  “杜鹏被送去了哪个医院?”
  吴越探头看向蒋磬身后的沈逾之,他的表情缓和了许多,面色上也添了几分血色。
  “当然是最近的医院了!我想想,最近的医院是——燕和市第一人民医院。”
  沈逾之拍了拍蒋磬的胳膊,后者转头看向了他,下一秒便福至心灵般脱口而出:“我们还有机会!”
  “什么?什么?”吴越搞不清楚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只能焦急地问道:“什么机会?燕和市人民医院怎么了?”
  蒋磬转过身,拍了拍吴越的肩膀说道:“兄弟,我们的意思是如果杜鹏不死,他们为了让杜鹏彻底闭嘴一定会再派人杀死他的。”
  “——现场这里需要你来指挥。”
  他跳下车,关上了车门,又拉开了驾驶位:
  “我和沈助理先一步去燕和市人民医院了,正好,”蒋磬扭头看向后排的沈逾之:
  “沈老师的伤口只是临时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刚刚杜鹏的情况危急就没跟着他们一起走……但肯定也是去医院看一看比较稳妥。”
  蒋磬一脚踩刹车上,将车子启动,目光望向远方——
  “等他们忍不住动手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了。”
  -
  半个小时后,蒋磬驱车赶到了燕和市第一人民医院。他先是陪沈逾之挂了个急诊号,在医生的建议之下为沈逾之办理了住院手续——除了他腰腹上的伤口他还准备让沈逾之做个ct检查。
  随后,蒋磬和市局的警察联系后得知了杜鹏的手术已经快结束了,而且听主刀医生说他的情况还算乐观。那子弹的位置十分微妙——但凡凶手再离得杜鹏近一些,子弹的冲击力就足以将他一击毙命;但凡子弹再射偏几毫米,杜鹏也没有任何机会活到医院了。
  蒋磬在手术室在又等了一刻钟,直到杜鹏被接着氧气瓶推出来,转去了重症监护室后他才真正地松下一口气。
  ——或许是祸害遗千年,主刀医生和他说杜鹏的手术非常成功,未来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蒋磬嘱咐了杜鹏门口几个警卫注意不要让任何人进去后便暂时离开了病房,找了个角落点起了一支烟。
  不过他似乎没有想要享用那根香烟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支烟燃烧殆尽。
  他闭上眼睛,脑中不断回想起蒋磬和杜鹏的话——
  大树和蒋厉舟认识。
  蒋厉舟和大树或许有金钱往来。
  这是蒋磬二十八年中第一次觉得,自己被蒋厉舟保护地很好。
  ——就算是蒋厉舟去世了十年,他也仍旧在被他所保护着。
  作者有话说:
  这一卷结束了!
 
 
第78章 同类
  78
  沈逾之一个人躺在病房内,手边翻着他从刘宅中带出来杜鹏特意留在那里的一沓信件。
  ——蒋磬要时刻注意杜鹏的情况无法抽身,而护士为沈逾之换好药后便离开了病房,只剩下他一个人独处,研究起近来几个案件的犯人画像。
  最一开始暴露在他们面前的是谢致君。沈逾之蹙眉,在纸上写下了谢致君三个字。
  谢致君这个人狂妄、自大,属于表演型人格。他与钟霁认识,将钟霁视为自己作恶的棋子,却不想阴沟里翻了船,将自己的命搭了进去。
  沈逾之摇了摇头,谢致君蠢不可及,现在就连他死前说得那些关于他们的话……现在在他这里也要画上一个问号了。
  然后就是刘岱和杜鹏。刘岱性格内向腼腆,童年时候父亲对他的态度恶劣,他受所谓情势所迫纵火杀死了他的父亲。同时在这个过程中,他又矛盾又偏执地迷恋上了消防员这一职业……或许在他的心中,他既希望父亲死于那场火灾,又希望能有人伸手拯救那个曾经的自己吧。
  沈逾之陷入沉思,紧接着将目光移向了最后一个名字。
  ——杜鹏。
  沈逾之用笔尾敲了敲本子,杜鹏显然在这几人之中都是最特殊的那一个。与前面几个人不同,他不仅是那个与他们接触最早的那个人……而且他和那个人认识。
  沈逾之在纸上写下了“大树”二字,迟疑了片刻还是在旁边画了个问号——毕竟这只是杜鹏的一家之言,他没有办法去确认这个人的真实性。
  ……
  沈逾之一顿,不由看向了自己刚刚圈起名字的那只手,心中莫名升起来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类似话杜鹏是不是也说过?
  他的耳边顿时发出了阵阵嗡鸣,脑海中瞬间强迫般联想起来了吴越与他争吵时以及校庆前夕周忱神秘兮兮和他过的话:
  姓沈的,你和那个姓杜的一样,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
  沈逾之,谢致君给人的感觉和你好像啊。
  ……
  沈逾之头疼欲裂,撑着头颅想要去够桌边的水杯,却不想刚刚伸出就被人塞过一杯热水。他没有精力细想,以为是蒋磬或者是刚刚的小护士。他接过水杯,下意识说道:
  “……谢谢。”
  “不客气。”那人轻飘飘说道:“怎么又住院了?这回是伤到哪里了?”
  “那个蒋什么——蒋磬?去哪里了?”
  沈逾之抬起头,仿佛一点也不吃惊与钟霁的光临,而是看向他的眼睛几乎是脱口而出:“为什么是我。”
  钟霁被沈逾之的问题打得措手不及,他移开目光,右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几秒,似乎是有些不爽与自己的主动权被对方夺去般轻啧一声,但半晌后还是没好气地回答了沈逾之的问题:
  “我哪知道?谁知道我老板哪根筋搭错了就非你不可。真不知道像你这种又自私又冷漠的人怎么会让我老板念念不忘那么久。”
  “谁?”沈逾之无视掉了钟霁对他的那些显然带着浓烈主观色彩的评价,而是沉默半晌问道:“是……大树?”
  然而不想钟霁却愣住:“那是谁?”
  沈逾之闻言陷入沉思:“不认识吗……那游轮?你们是在游轮上见他的?”
  钟霁下意识移开了目光说道:“和你无关。”
  “我知道了。”沈逾之注意到了他的微表情,轻轻一笑,还好心帮他指路道:“或许你要找得是杜鹏的病房?他刚刚被抢救出来,现在大概还在重症监护室躺着。”
  说罢,沈逾之将手中的纸笔放回了床头的置物架,喝了口水,双手交叠在一起,看向还在床尾站着的钟霁说道:“不过在此之前——坐,这么久不见你应该也有很多话想和我说吧。”
  钟霁一愣,下一秒便泄愤般一脚踢开了那没有靠背的铁凳子。他表情凶狠地瞪着沈逾之,右手缓缓扼住了他的脖颈——
  “你别以为我真的不会动你。”
  也不知道钟霁这几年经历了什么,他的手劲儿很大,抵在沈逾之的喉口缓缓收缩,没过一会沈逾之便觉得嗓子中散开了一股腥甜的味道,随即强烈地咳嗽了起来。
  “他把你当个人看,不代表我就把我的仇恨也暂且放下。沈逾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对你那天的所作所为就没有一丝后悔吗?”
  沈逾之无暇理会钟霁多余的动作,下意识掰住了他的手,却因为受伤而用不上力气。他整个人仿佛被钟霁单手钉在了床上般,强烈的咳嗽不由在他的本就泛红的眼尾下带出了几滴生理泪水。
  钟霁稍微松了松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沈逾之,你现在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鱼。”
  沈逾之随手蹭了下眼角,然而不出一会竟然笑了出来。起初他只是嘴角一抿,若不仔细看甚至无法发现他的笑容,随后浑身颤抖,终于在最后憋不住笑意,逸出来一声笑声。
  “你笑什么?”
  钟霁一脸阴鸷,却不由自主松开了手,看着在病床上笑成一团的沈逾之说道:
  “你的脑子真给摔坏了?”
  “没有,”沈逾之中午停下笑声缓了缓,这才用笑得发红的眼睛看向钟霁,又说了一遍:
  “没有。”
  见钟霁仍旧在发愣,沈逾之不得不再次说道:“我做事绝不后悔,在这十年又五十三天……我从未后悔过。”
  “杜鹏不就是这个作用吗?不都是你们在一遍一遍提醒我,告诉我我是个怎样冷漠无情的人吗?”
  沈逾之再次抬起嘴角看向钟霁:“这难道不是你们想要看到的吗?”
  钟霁不再说话,而是一把抓住了沈逾之的头发向后仰去,强迫他看向自己。
  沈逾之轻抽了一口气,毫不示弱地看向钟霁:“你在帮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没有想到我会是这个答案吗?”
  钟霁仍旧不说话,他在认真地看着沈逾之的五官——岁月在他的身上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十五岁的沈逾之似乎和二十五岁的沈逾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甚至连他那熟悉又陌生猖狂的表情都如出一辙。
  房间内安静了半分钟——或者是一分钟甚至更久,直到沈逾之的手机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钟霁才一把将抓住他的头发的手松开,狠狠将他的头向后推在了床头,又将那吵闹的手机随手扔进了床头置物架那早已放凉了的水中。随后他才贴近了他的耳侧威胁般地说道:
  “……你最好祈祷他永远不会抛弃你。”
  沈逾之猝不及防,被钟霁这一下撞得头昏眼花,耳边远远传来了他的声音——
  “也最好祈祷你永远有着利用价值……不然到时候我会是第一个来杀死你人。”
  -
  蒋磬将杜鹏的病房门轻轻带上,缓缓松了口气。
  他拿出手机,想要问一问沈逾之的情况,然而那头却不知何故拨不通电话。蒋磬看向自己手机界面几通通话记录,心中莫名悬起来一抹不安的情绪。
  蒋磬蹙紧眉头,和一旁的小警察交代几句,又拿起电话给吴越拨了过去。
  吴越倒是很快便接通了电话,蒋磬一上来便听到了他的大嗓门:
  “到医院了没有?杜鹏还活着吗?在医院有发现可疑的人吗?”
  “人还活着,”蒋磬回道:“刚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给送进重症监护室里,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蒋磬停顿片刻才说到:“只是沈逾之的电话拨不通了……等一会我去病房看一眼,他的病房就在两层楼之下。”
  “行,知道了。”吴越说道:“注意安全——刚刚给你的那把枪你还拿着吧?”
  蒋磬摸向腰间:“还在。”
  “那就好。”吴越似乎是松了口气,转而声音严肃了起来:“如果他们的人现在便出现在了医院……蒋磬,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蒋磬沉默片刻:“我知道,这就意味着刚刚我们的那些人中一定有一个——”
  他似乎对于“内奸”这两个字有些难以启齿,半晌后才替换为一个更为温和的词:“告密者。”
  蒋磬将手机抵在耳边,压下步伐在走廊里走着,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步伐匆匆的医护人员。
  “……先生,请让一下。”
  蒋磬下意识向一旁撤了一步,随即抬头看向那人。
  那是一名女护士,正低着头推着一个换药的小车往前走去,后面还跟着一个形态扭捏的男护士往前走去。
  蒋磬让过那两人后便继续向前走去:“但愿我们的猜测会落空。”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便向转头后看了一眼。
  然而就在收回目光之时,他看到了刚刚经过的那个男护士的深色沾着泥的鞋子,站在了杜鹏的病房门前!
  ——护士会在医院里穿这种沾着泥土的鞋子吗?
  蒋磬微微蹙眉,开口叫住了他们:“等会,你们是那个科室的?”
  此时,为首的女护士才回过了头,蒋磬这才看清楚她的表情——
  她的五官拧成了一团,双手不住地颤抖着,手碰触着的金属仪器也发出了咔咔地声响!
  ……
  蒋磬来不及多想,立即向后腰摸去想要掏出吴越刚刚拍给他的75式,转身就想要冲钟霁射击!
  然而钟霁的反应也很快,他双眼猩红,一脚踹开了身边瑟瑟发抖的女护士,随手从仪器盘中取出一只手术刀便掷向了蒋磬握紧手枪的右手。
  蒋磬立即收手,精准地横过手枪将那手术刀打飞,同时转头向走廊里的警察说道:“快——疏散群众,保护我们的嫌疑人!”
  那两个小警察明显就没有实战经验,呆愣愣地看着钟霁向后一步便退入屋门,直到他掏出枪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人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罪犯——
  在钟霁的子弹飞来之前,蒋磬不得不一把将两人推远,又拾起扫落在地上的手术刀如法炮制地向钟霁的右手猛掷了过去!
  钟霁微微一闪,那手术刀堪堪从他的右手手腕擦过,留下一条血印子。他看着自己的右手,竟是一乐,随后举起手枪就要对着床上气息奄奄地杜鹏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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