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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推理悬疑)——冬日嗅

时间:2024-12-07 09:48:59  作者:冬日嗅
  “我看学长对上午聂教授的分享好像很感兴趣。”叶迟抬起左手,看了一眼她纤细手腕上松松垮垮戴着的腕表说道:“——还有两分钟下半场就要开始了。上午学长不还告诉我聂教授是一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吗?学长……走吧?”
  沈逾之闭了闭眼睛,努力将缠绕于他心头那些纷杂的念头理清甩开,然而却终究是无济于事。他睁开眼睛,快步走到了研讨会的签到处,扯下了两张便签纸,在上面极快地写下了几行大字,交给了他身边乖巧等候的叶迟。
  “我有些事,要先离开一会。季老师那里我会去自己解释,你先把第一张便签纸交给他,他会理解我的。”
  叶迟眨眨眼,没有丝毫迟疑就接过沈逾之交给他的便签纸,并不好奇上面写了什么内容,没有多看一眼便直接将那张纸折好放在手心,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学长,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这一张纸条交给周忱。”沈逾之扯了扯衣领前的领带,将第二张纸条递给叶迟:“我的东西可能要麻烦你先帮我收拾一下了,等着都给周忱拿过去吧,让他带着我借给他的——实验数据一起给我送过到我家去。”
  -
  临城如今已然入了秋,来到了一年四季中最舒服也是最好看的季节。F大校园两侧种植着两排整齐的梧桐树,秋风扫过后枝头的阔叶也染上了几分橙黄。更多的叶子是伴着凉风落到了地上,又被环卫工人堆积在了马路两侧,形成了一道F大校园里一番别致的景色。
  然而沈逾之却无心欣赏这秋日景色。
  他走得匆忙,浑身上下除了他握在手里的那只手机和兜里的一叠零钱外,其他的东西都放在了阶梯教室内。他扫了辆放在路边的共享单车,也不顾自己的衣服装扮,跨上车后腿用力往地上一蹬,辗过地上的几片黄叶,向着校门口骑了过去。
  ——不对。
  沈逾之吐出一口热气,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脑中飞快地理清刚刚蒋磬那一通电话所能提供的信息。
  他们今天在现场一定是找到了什么极其关键的信息,蒋磬在电话中也说,不出意外的话两个案子就要并案处理了,所有的证据都送到邓局那里了,但是这时候却出现了一通意外的电话,导致沈逾之自己到现在也无法联系上现场的众人——
  难道是有人提前给凶手走漏的风声,到现场准备做些什么?
  沈逾之捏紧了自行车的刹车片,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
  不……不对,如果是凶手提前发现了端倪,那么最好的选择是赶紧离开临城,而不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和他们同归于尽。
  沈逾之想至此处,终于是微微卸下一口气。他从自行车上下来,扶着车把将它推到一旁,伸手拉开了一辆正在学校门口靠活的出租车的后排门,钻了进去。
  “师傅,麻烦开去城东的F大教师公寓。”
  沈逾之得空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未读消息——果不其然,消息栏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
  “要快。”沈逾之盯了前排的后视镜片刻,又从自己的大衣外兜里掏出了吴越先前给他办的临时证件晃了一下:“师傅,警方办案,麻烦您配合一下。”
  那出租车司机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愣是一句废话都没问,脚踩油门一溜烟地便冲了出去。不过沈逾之也无心关注其他,将心思又重新放回了案子之上。
  ——既然不是凶手那会是出现了什么状况?
  沈逾之的右手紧了紧,再次回忆起刚刚他与蒋磬之间简短的通话。
  ……所有的相关证据都已经上交给了邓局……
  ……之前的事大概要有一个定论了。
  出租车开得飞快,然而沈逾之却仍旧看上去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只有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掌在不断地摊平又握紧。
  …………
  沈逾之一愣,低头看向自己手中正在疯狂震动的手机。
  “我没有需要的实验数据在你那里。”
  “你托迟迟带给我的纸条是什么意思?”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周忱的下一句便紧接着追了上来:“434845434B 59414E47?”
  “CHECK YANG?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给我的纸条要用到十六进制密码?”
  沈逾之无心与他解释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他将手肘架在了车窗框旁,手机贴在耳旁,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说道:
  “我不想把她卷进来,但那时候我没有时间再找一个勉强能够信得过的人了。”
  “杨教授的信息呢?别和我说你没查到就直接打电话过来兴师问罪了。”
  “……是不是你们接手了杨教授的案子?那案子不是已经结案了?”
  听过沈逾之的话,周忱似乎冷静了下来。然而,他再开口的第一句话却不是那么的友善了:
  “沈逾之,杨教授是不是没有教过你?”
  “没有。”沈逾之果断地回答道,同时还有几分疑惑:“我就是不了解他才让你帮我看看他的信息,他有什么问题吗?”
  “……”周忱沉默了片刻,说了一句沈逾之怎么也没有想到的话:“别查他了。”
  沈逾之不由拧起眉头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别查他了。杨教授背后的水很深。”
  “沈逾之,你在学术上一路走得太顺了。你根本不知道他们那些学术界所谓的大牛在背地里有多……不要脸。不抢自己学生的一作都算是有良心的——他们所有论文上的每一个名字,都是明码标价好的!”
  沈逾之眸色一暗,不客气道:“这和杨教授的遇害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想告诉我的是杨教授是被他愤怒的倒霉学生杀死又分尸的?”
  周忱在电话那头安静了几分,紧接着说道:“刚刚吴越哥给我打过一通电话。”
  此话一出,沈逾之心中的疑云更深了——周忱似乎知道些什么,他正在不遗余力地想要将沈逾之从杨教授遇害案中抽离出来。
  “他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他问我了一些上次纵火案,我们在最后追捕杜鹏时的一些细节。”
  “我觉得有些奇怪……那个案子不是已经结案了两个月了吗?”
  沈逾之张了张嘴刚要说话,然而心中的思绪却因为周忱的这两句话瞬间串联点亮——他终于明白了蒋磬刚刚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他将手机捏在掌心,顾不得挂断电话,双手撑在前排座椅中间,探头和驾驶座上的司机飞快说道:
  “师傅,掉头,去临城市市局!越快越好!”
  随后,他再次拿起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周忱说道:
  “你现在、立即、马上出发到市局。”
  “我想你还有些事情需要当面和我说清楚。”
 
 
第96章 停职
  96
  “不是啊邓局,我们在那办案办得好好的,刚刚拿到了关键信息您就给我们叫回来了——您这是几个意思啊?”
  吴越合蒋磬并排坐在座椅上,正身处于他们最熟悉的市局刑侦大队审讯室内。
  然而这次两人却没有站在以往的位置上,而是面对着审讯室大门,看向他们面前的邓局。
  邓局将手中的保温杯“咚”地一声摔在桌子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伸出食指冲吴越的方向一点骂道:
  “我几个意思?你几个意思啊吴越?
  “啊?”吴越一脸无辜,甚至还眨了眨他那双挂着好几层黑眼圈的大眼睛:“我没有什么意思啊领导,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看到的您的意思就是在我们找到重要线索的时候直接给我们扼杀了。”
  邓局被吴越一串诡辩气到狠狠拍了一把桌子,发出的巨响瞬间回荡充斥了整个房间:“你他妈给老子闭嘴!你找什么线索?你知不知道你给老子惹了多大的祸?要不是我先发觉不对给你们叫停了,到时候蹲号子吃牢饭的人可不是老子!”
  “你他妈的自己犯错就算了,带着小蒋一起算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这事要给捅出去了的后果是什么?小蒋不了解刑法就算了,你一正经警校毕业大学生也什么都不知道?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吴越不甘示弱,梗着脖子满脸通红地大声喊道:“我只知道要还受害者一个真相!八二九案抓错人了邓局!我不相信你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
  “三个月前的杀妻案也是,当时您找我谈话,我说了多少次那小子怂包一个不像是能动手杀人的人,我说他有异常不对劲想要再拖延几天——您和我说什么?您说证据摆在眼前了,不信也得信!”
  “我以前认为的警察应该是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但现在我只知道进度!任务!要不就是军令状!这次我把所有证据都交给您了,您倒是没有再催着我结案了,干脆给我们都关起来了——”
  吴越越说越上头,邓局也被他气到不行,撑在桌面上地右手竟然微微颤抖起来。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吴越要是不那么气人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快三十了还没有个交往时间超过半年的对象了。
  只见他一脸狐疑地看向了邓局,眼神中透露出了几分猜忌:“邓局,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的事?”
  吴越反客为主探身向前,指尖点了点桌面,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声音:“十年前沈逾之被绑架过,您知道吗?”
  还不及邓局说话,吴越便又开口说道:“您认识蒋磬的父母。”
  “您是不是也参与过十年前的那起绑架案?”
  “吴越!”蒋磬闻言一把将吴越按回了座椅上:“你说什么呢——邓局这么多年的老警察了,你现在这话说得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邓局顿时呼吸急促了许多,同时伸出了食指,颤抖地指向吴越,另一只手揪住胸口,似乎被吴越气到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蒋磬推开身后的椅子,快步转到了邓局身后拍了拍他的后背,紧接着扶着他缓缓坐回了椅子上。
  吴越犹豫了片刻,还是给邓局扭开了他的保温杯递了过去。随后他便抱起双臂,目光移向了别处。
  邓局接过蒋磬递给他的两粒小药丸,端起杯子就着温水咽了下去。他又坐在凳子上缓了几分钟,随后左手握拳放在了桌子上,挥了挥右手,示意蒋磬自己没什么事后,满脸疲惫地看向两人:
  “沈逾之的事情,是他自己告诉你们的吗?”
  “你们对那起绑架案了解了多少?”
  -
  半个小时后,沈逾之赶到了市局门口。他将外衣口袋里的那叠零钱全部塞给了司机,看都不看便将车门一把关上。
  之前的事大概要有个定论了——刚刚蒋磬的那句话的的确确是在给他暗示。他本以为蒋磬的意思是指他们在杨教授家找到了重要线索来证明常德岗并不是杀害杨教授的真凶,然而周忱刚刚一番转移话题的几句话却无意间提醒到了他。
  ——他们之前在刘家老宅和杜鹏对峙的时候,有一枚意外的子弹穿越了他们的重重封锁,精准地击中了人群中的杜鹏。
  刚刚电话中传来的吴越的声音听上去恭敬为多,蒋磬在其身边也没有什么过激反应……除非凶手控制了警方的所有人,那么只有一个理由能解释他们刚刚突如其来的沉默和如今无法接通的电话——
  有人向上面举报了吴越的僭越行为,他们被带回局里接受调查了。
  沈逾之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步子沉稳地踏在了市局老楼中的木质楼梯上,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邓局,”沈逾之站在邓局的办公室门口,蜷起食指在木门上叩过三下:“您在吗?”
  里面无人应答,沈逾之深吸一口气,再次叩响了房门:“我有些问题想和您沟通一下,我进来了。”
  沈逾之转了转门把手,发现屋门被紧紧锁死了。邓局似乎真的不再办公室,这让沈逾之顿时提起了十分警惕。他抬起头,四处看了看,最终目光锁定在了走廊尽头的二组办公室上车。
  沈逾之忽然感觉出了些说不出地心烦与燥热。他随手将外衣脱下搭在小臂上,转身就要朝着二组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然而在这时,他身后的局长办公室却被打开了门。沈逾之应声回头,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邓局的脸。
  “小沈,你来了。你们研讨会开得怎么样?”
  邓局冲着沈逾之笑了笑,看向他手臂上的外套打趣道:“年轻人啊,就是活力旺盛,这外套都穿不住了。小心着凉——快进来。”
  沈逾之没有回话,而是微不可见地向后退了半步,眼睛飞速扫过了屋内,这才重新看向了邓局:“谢谢邓局关心,打扰您休息了。”
  “没有,我也刚睡下。”邓局走到了茶具旁边,给自己泡了一壶茶,直到泡完他才想起什么般看向沈逾之:“普洱?”
  沈逾之点了点头说道:“邓局还是喜欢喝普洱。”
  “十年如一日,我这个人啊——不怎么会变。”邓局的脸上挤出了几道笑褶:“我记得你第一次在我这喝到普洱的时候,那天似乎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现在还会吗?你现在可是高材生,每天的睡眠都很重要,你要是还像以前那样我可不敢让你再喝这个了。”
  “现在不会了。”沈逾之回答道:“练出来了,周老师后来给了我爸好些普洱,练出来了。”
  “那就好。”邓局拿出两只杯子,在里面各倒满了一盅茶:“我刚刚把吴越他们叫回来了。”
  沈逾之皱起眉头,坐到了邓局对面:“蒋磬当时在给我打电话,没讲原因就把电话扣了。我猜到了是你把他们叫回来了。”
  “小沈,既然你知道他们调取了我们上了封条的档案,那么你也应该了解我们的流程,他们这么做是违反刑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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