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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推理悬疑)——冬日嗅

时间:2024-12-07 09:48:59  作者:冬日嗅
  “其二,”沈逾之蹙紧眉头,微微合上双眼:“他中间……有多次说谎的痕迹。不过这些也只是我的主观推测,只能作为佐证。他不停重复的小动作、思考回忆时的语序,无一不是在告诉我——他在说谎。”
  “刘组长最后提出的那个问题十分精妙,他发现了常德岗的软肋——也就是他的家庭。在他的女儿被提及时,他明显变得躁动不安。但是在他的一番权衡中他得出了结论……顶罪这件事要比他自己的家庭更加有重要,顶下这个杀人的罪名或许是他目前能做出的最优选择。”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沈逾之将金边眼镜摘下,放在掌心反复把玩了起来。
  “常德岗不具备一个杀人分尸犯人的心理素质,也不具备一个犯人自首的特质。”
  “……准确的说,不管是先天因素还是后天因素,常德岗不具备任何杀人犯的条件。”
 
 
第94章 在明在暗
  94
  沈逾之从蒋磬手中接过F大教授分尸案的卷宗,直接无视掉了卷宗外所贴下的长长一片封条,指尖一捻捏在边条就将卷宗扯开了。
  他翻了翻里面折叠完好的一叠文件,发现那牛津纸袋中除了刚刚看过的文字版审讯记录,还有就是当时现场的一些调查记录和尸检报告。
  “当时的重要文件都在这里面了,里面也有些当时案发现场的照片。不过那些照片我看着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刘海涵也说当时现场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基本与常德岗描述的一致。”
  蒋磬停顿一下,目光扫向沈逾之身上,随后继续说道:“只是——我们还有一个疑点常德岗无法解释。”
  沈逾之从卷宗中拔出眼,抬起头来看向蒋磬,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常德岗身材中等,比我们的死者有着近十厘米的身高差。同时,长年累月地跑出租车也让他的腰部有些许隐疾。然而我们现场能得到的痕迹可以看到,在死者发现常德岗之后,死者与常德岗进行了一波激烈的搏斗。”
  “常德岗和死者的身上,我们发现了有两处伤痕无法吻合。”
  蒋磬说着便又从茶几上拿起来了一份文件,只是这份文件的封皮牛津纸袋上却没有任何的封条或者文字说明:“这是刘海涵提供的常德岗的体检和伤痕鉴定报告。”
  沈逾之点点头,后背向后靠去,整个人投进了柔软的沙发中。
  “有疑点还是结案了吗?邓局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蒋磬回答道:“但是……这两处伤痕实在是太不明显,甚至将它们强行解释为生活中意外的磕磕绊绊都完全能解释的通。”
  沈逾之探头看向蒋磬手中的几张照片,蒋磬微微降低了几寸右手的高度,以便让沈逾之更加方便地看到他手中的照片。
  “常德岗的腰部有瘀伤……还有死者,这是——”
  “股外侧。”蒋磬解释道:“左腿外侧,看上去像是一道被踢上去的痕迹。”
  沈逾之接过那两张照片,反复看过几遍后问道:“常德岗自首的时候腰没事吗?”
  “没有。”蒋磬摇摇头:“这也是我们所怀疑的疑点……常德岗患有腰间盘突出,同时腰部的问题基本能算作每个老出租车司机的职业病了。他腰部的瘀伤如果是与死者搏斗所致的,那么他现在的活动必不可能像那天一样自若。”
  “常德岗怎么解释的?”
  “他一口咬定是他自首的前一天不小心碰到留下的淤青。”蒋磬说道:“不过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想。三组他们没有证据,就只能当作是他说那般处理了。”
  沈逾之将右手托在自己的脸侧,将那几张照片放回到桌面上,指了指另一份文件:“这是杀妻案的卷宗吗?之前我一直就很好奇这个案子,当时在新闻里也见过一次。敢在闹市口杀人的凶手可并不常见。”
  “是这一份,你看就行,这是咱们组的案子。”
  “不过……如果按照刚刚你说的那样,这个杀妻案的凶手似乎也与他犯下的案件不符合。”
  蒋磬似乎是被沈逾之点醒了,顺着他刚刚的逻辑也继续分析了下去:“那个杀妻案的凶手是在闹市中当街杀人,在场的群众不少,也有许多的目击证人,所以他是犯罪凶手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疑点。”
  “但是,这起杀妻案最大的疑点是那个凶手……他在他的亲人、朋友、同事的口中都是一个善良又平和的好人,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当街行凶——根据我们之前的猜测,大概是有人在背后教唆他,才使得他犯下如此重案。”
  蒋磬言止于此,忽然猛的抬起了头看向了沈逾之,就连声音中也带了几分不确定:“这次的案子也是和他们……有关?”
  沈逾之发觉蒋磬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于是他将左手搭在他的右手上,认真地与他对视了几秒后,缓缓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蒋磬,不要陷入杯弓蛇影的情绪之中。”
  沈逾之的拇指掠过了蒋磬的耳垂,一路滑下,贴在了他的脸侧,感受到了蒋磬下巴附近的短茬蹭在他的手心,让他忍不住又来回轻摸了几下。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不是这两起分尸案吗?这两起案件的疑点都非常多,如果能证明这两起案子有足够多的相似之处,我们就可以叫停三组那起案子的司法流程,重新定案了。”
  蒋磬似乎冷静下来了,他的肩膀肉眼可见地松了下去。随后,蒋磬反手捉住了沈逾之的手腕,侧头吻了一下。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如果这两起案子真的与他们有关——”
  “那么到时候真正坐不住的应该是那个内奸,应该是他们。”
  “……而不是我们。”
  -
  沈逾之第二天要继续参加研讨会,不到七点便从床上爬了起来。然而在他坐在床上回过神之时,他忽然发现本来应该在身边的蒋磬一侧却空了出来。
  他定了定神,缓了近半分钟才想起昨天蒋磬和他说过的话。
  正巧,蒋磬在此刻也推开了房门。他见沈逾之正在床上呆愣愣地坐着,听到开门声时候也只是看向了他,便知道沈逾之肯定是还没有完全睡醒。
  “……”
  沈逾之揉了揉太阳穴,他们昨天一直研究那些卷宗很久,睡得便有些晚,只是蒋磬现在看上去却仍旧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他不由回忆了一番,又定睛看了蒋磬好几眼,才最终确定站在门口的这位面容清爽的男人正是几个月前吴越口中“起床气很严重”的人。
  沈逾之没有把心中所想讲给蒋磬听。他将被子一掀,赤足走到衣柜旁边,半个身体依靠在木质衣柜上,低头依次解开睡衣扣子,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莫名的慵懒感。
  “和吴越说好了吗?一会去现场?”沈逾之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衬衣,又在衣柜前站了半天,最终抽出了一根条纹领带:“那教授的家你们确定能进去吗?”
  沈逾之将领带环在颈前,手脚有些笨拙地模仿着前一日蒋磬教他打领带的方式,想要尝试给自己打出一个完美的领带。
  然而他显然对这种要求手工的事一窍不通——只能将那高档绸制的领带勉强打出类似于红领巾的一个结。
  他微微蹙起眉头,心烦意乱地扯了扯那被他打得乱糟糟的领带。然而下一秒,自己却被一道影子完全遮住,随即胸前的领带被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执起,轻易地就将那一团刚刚沈逾之怎么也解不开的结松开,又为他系好了一道好看的领带。
  “——好了。”蒋磬将领结抽紧到沈逾之的衬衫口,又帮他理了理衬衣:“吴越说这次刘组长和我们一起去,打着复勘现场的名义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人怀疑。”
  沈逾之面上似乎有些薄红,但那片虚无缥缈的红云顷刻间便消散殆尽。他穿好外裤,又从衣柜里挑选出了一件短款毛呢风衣搭在手臂上,和蒋磬一同走出了客厅:
  “如今我们手上有邢富案的所有细节,包括嫌疑人犯案工具的选择以及常用手的偏好。其实就我们现在的证据,若是案件没有移交司法,完全是可以并案的……只是我没想到八二五这个案子会这么着急结案。”
  沈逾之从餐桌上拿起早餐走到玄关处,又拿起了提前一晚便被他放在玄关椅上的笔记本电脑和今天的研讨会资料:“总而言之,今天你们找到的所有证据对与两个案件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不要漏掉任何一个可疑之处——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给我来电话。”
  沈逾之出门后没有耽搁,直奔着F大阶梯教室的研讨会便去了。今天的会场换了个地方,从宽阔的讲堂换到了更加具有学术感的F大心理系阶梯教室。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季淮英正和几个常在学术界活跃的面孔谈论着什么。季淮英见他来了之后更是冲他挥了挥手,与那几位教授介绍起了沈逾之。
  今天就不见周忱的身影了。沈逾之与几位教授寒暄过后便找到了自己的名牌落座,今天他的名牌仍旧是和叶迟摆在一起的。只是今天叶迟却没有提前到,几乎是卡着研讨会的开始时间才急匆匆地赶到了阶梯教室。
  叶迟似乎是跑着过来的,她的脸颊上浮现出了剧烈运动过后的红润。沈逾之拿过她桌前的矿泉水瓶,在叶迟的注视下将它扭开后递给她。叶迟迟疑了不到半秒钟,便略带轻松地接过后说道:
  “谢谢学长。”
  “不用。”
  刚刚与沈逾之寒暄过的那位教授已经站在了台上。沈逾之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压低音量与叶迟说道:“也算是赶上了,下次不要把时间卡得这么死了。”
  叶迟见沈逾之丝毫没有想要探听她隐私的想法,于是盈盈一笑,再次说道:“谢谢学长。”
  沈逾之摆了摆手,目光重新回到了讲台中间。
  台上那位聂教授的主攻方向是沈逾之最感兴趣、也是他在读的社会心理学方向。
  聂教授不愧为国内心理学专业的泰斗,不管是他的学术观点还是他诙谐幽默的表达都引得在场的各位频频鼓掌。
  沈逾之更是听得入迷,他的有些想法也与那位教授不谋而合——甚至他今年的论文选题也是在这同一个论题下的,但是沈逾之的论文却卡在了一些杂糅的学科内。他不得不花大量经历补全那部分知识,只是总觉得这里面少了些什么将它们和自己课题串联起来的“线”。
  而如今他听得了聂教授的分享后终于感到了十分的醍醐灌顶,四个半小时的时间生生没有走过一分神,笔尖不断在纸面上记录跳动着。
  “……学长?沈学长?”
  研讨会中场休息时,沈逾之正对着自己的本子理清自己的思路,脑中考虑着这些东西对于自己的论文可以参考的地方。
  沈逾之回过神来,看向这句话的声音来源。
  只见叶迟和她身边的季淮英都在看着他,叶迟的手中还握着一只不断震动的手机——
  “沈学长,找你的电话。”
  “都打到季老师那里去了。”
 
 
第95章 不在服务区
  95
  沈逾之蹙紧眉头,不由按开自己研讨会开始后就调成静音的手机,果然手机提示框中有着一连串的未接来电。随后,他接过了叶迟手中季老师的手机,将屏幕上正在闪动着的通话界面划掉,和季老师示意后便拿着自己的手机走到了走廊里去。
  他在荧光的屏幕上按过几下,面前立马跳出了“蒋磬”两个大字,没过几秒钟电话就被对方接通了,随后蒋磬温柔熟悉的声音便从听筒中地传了出来。
  “沈老师,是不是打扰到你的研讨会了?”蒋磬的声音略带歉意,但紧接着仍旧开门见山道:“我们和三组在城东F大教师宿舍,有些重要发现。吴越刚将并案的材料打包发给邓局,不出意外的话八二九案和我们的九二一就要并案了。”
  “什么发现?”沈逾之一愣,他显然是没有想到案件的转机会如此顺利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他将手机换到了左手上,右手浅浅搭在了窗台上,继续说道:“杨教授的家中真的有发现?三组之前没有注意到吗?”
  然而电话那头的蒋磬却是停顿了片刻,下一秒钟他那边传来了一阵手机来电的铃声,远远传来了吴越几句听不清的嘟囔声,但不难推测那电话应该是打来找他的。
  那边安静了几秒,随后竟出现了一段杂乱的脚步声。
  “晚些回你电话……之前的事大概会有个定论了。”
  蒋磬似乎没有解释的意思,仅仅是撂下了一句话便就把电话主动挂断了,留沈逾之一个人对着电话忙音一头雾水。
  之前的事?是指杨教授遇害的事?
  沈逾之杵在原地看了有半分钟的手机,脑中不断盘桓着昨日蒋磬同他说的常德岗的腰伤以及杨教授股侧的淤青,又联想起来刚刚他们火急火燎,甚至打到了季老师那里的电话……沈逾之心中的疑惑没有放松丝毫,反而是愈演愈烈了起来。
  随即,他果断地拿起了手机拨给了吴越。
  吴越的电话并没有设置任何的答应铃声,迎接沈逾之的就只有永远不会出现误差的“嘟嘟”声。平时沈逾之听到这几声极其规律的答应声时并没有什么感觉,然而现在的他却是出奇的烦躁,每一声无人应答的响铃都如同铜钟敲击在他的胸口一般,令他十分难耐。
  半分钟后,沈逾之抿着嘴将手机从耳边移开,一言不发地看着因无人应答而自动挂断的电话。
  “学长,你怎么还在这里?季老师让我出来找你——下半场的研讨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沈逾之将手机屏幕按灭,抬起头看向叶迟。
  叶迟被沈逾之不带温度的目光一直盯着,竟然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怯意,就像根本没有注意到沈逾之向四周微微散发出来的敌意一样。她抬起手腕,挽过了自己耳边的几缕碎发,将它们别在耳后,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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