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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开天眼遭剧透(玄幻灵异)——翻云袖

时间:2024-12-09 10:28:35  作者:翻云袖
  千雪浪默然无语,上前将水无尘抱起,水无尘“哎哟”一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玩笑道:“可别叫我家那位知晓,免得他醋意大发。”
  千雪浪道:“他若这般不知轻重,你不妨换个人。”
  水无尘“嗬嗬”笑了两声,不知扯到哪处伤痛,眉头骤然一蹙,凤隐鸣自腰间葫芦之中倒出几粒丹药递过:“我身上虽未配的什么灵丹妙药,但这两粒有补血养气的功效,水姑娘暂且服下。”
  “半魔能吃吧?”水无尘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
  凤隐鸣也顿时迟疑:“这……倒是不知,不过是寻常灵草炼制,水姑娘平日可有尝过?”他将炼制的草药一一报出。
  水无尘眨了眨眼,接过吃了,神色感慨:“也罢,今日就叫我舍命陪英雄,若不试,怎知道能不能吃。”
  千雪浪:“……”
  凤隐鸣:“……”
  待水无尘服药之后,两人皆看顾片刻,见她并无任何不适,这才放下心来。
  很快三人就来到先前休息所在,千雪浪正要将水无尘放下,却听她道:“雪大哥,我才夸过你变得为人着想些,现在怎么又越活越回去了。他们两人正在休息,你将我放过去,吵吵嚷嚷的,岂不是要闹他们个不得安宁,咱们去别的地方吧。”
  凤隐鸣微微一笑道:“水姑娘说得极是,我们三人还是不要妨碍他们休息了。”
  这地宫里被闹腾得厉害,左右都已千疮百孔,若不坐在四面来风的走廊里,就只剩下双池所在的空室了。
  池中地火仍沸,对受伤的水无尘不利,千雪浪就让她靠着石壁休息,自己与凤隐鸣各挑了石柱落座,这才开口:“既你不愿休息,想必是有话要对我说。”
  水无尘疲惫笑道:“这话说得好似我不识好歹似得,怎会是我不愿休息,只是总要将事情交代了才能安心。”
  她咳嗽了两声,捂住肋下一处,忽然一时说不出话来,千雪浪皱起眉头:“水无尘,你如何?”
  水无尘摇摇头,眉头紧蹙,良久才终于开口道:“这青龙好大蛮劲,我这骨头好多年没断过了,倒是多谢他叫我重温旧时记忆了。”
  “……还有心情说笑,看来是伤得不够重。”千雪浪冷冷道。
  水无尘笑道:“怎么能这样说,苦也是一日,喜也是一日,不如高兴些过活。”
  凤隐鸣无奈道:“水姑娘倒是豁达。”
  耍过几句贫嘴之后,水无尘才终于正色起来。
  在一行人之中,荆璞困于镜中,凤隐鸣外出报信,而千雪浪跟任逸绝更不必说,深入地下宫殿,对上面的情况一无所知,现在唯一清楚发生了什么的只有水无尘。
  “你们才走不久,青渊不知何故,忽然隐隐躁动不安起来——”水无尘脸上痛色一闪而过,深呼吸两口,隐忍道,“随后,他突然失去神智,想离开无底深渊,正遇到了结阵的我。”
  千雪浪心里一动,询问道:“当时青渊还有神智吗?”
  “有。”水无尘道,“可是也很薄弱,似乎正在苦苦支撑,在我与他说话时,他忽然短暂失去了理智,向我冲了过来——”
  凤隐鸣脸色一变。
  “我迫不得已,只能暂撤法阵,抵抗青渊的攻势,避免他逃脱出去。随后我感觉到地下涌起一股极浓的怨气,这怨气像是影响了青渊,他突然惶恐不安起来,却没有再对我进攻。”
  千雪浪心下一动,是他们惊动那许多怨魂的时候,想来是找到地火的入口时,青渊已有所感。
  “再然后怨气霎时间消散,青渊也重新陷入宁静,不知自己为什么而来,我便劝他回到地宫之中休息。”水无尘神色凝重,“青渊的情况如此不妙,我自想快些结阵以免再生意外,却在阵法将成之时,青渊又陷癫狂。好在此时,凤先生已经回来,我就请他先去查看情况。”
  凤隐鸣接口道:“我到时,青渊正躁怒至极,甚至将所居摧毁,我与他缠斗几个回合,叫他甩脱,本要追出,又才发现荆公子不知所踪,想来地宫摧毁时坠入深渊之中,因此便追入深渊之底。好在荆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至丧身,更未被深渊吞没,而是卡在了一块石岩之中,叫我侥幸寻回。”
  他说来虽是简单,然而这深渊何其广袤,在一片黑暗之中寻觅一块镜子真如海底捞针一般艰辛。
  “原来如此。”水无尘若有所思,“我见凤先生进去多时不曾出来,就知道里头一定出事,有心追入,哪知道过石柱林时叫龙尾狠狠抽了一记,又遭巨石压身,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接下来就是你们见着我时的样子了。”
  凤隐鸣甚是愧疚:“早知道我应追出——”
  “且住!”水无尘忙刹住凤隐鸣的话头,“如今知道荆公子卡在石岩之中,情况不如我这般危急。可要是他没有被卡住呢,要是他顺着深渊而入,不知去向呢?我不过断两块骨头,他可是没了性命。到那时你岂非也要哭哭啼啼早知道应先追荆公子才是——”
  “哪有什么早知道,这世间本就没有早知道这样一回事,天命无常,莫将无常归咎在自己身上。”
  凤隐鸣又是感动,又是好笑,点点头道:“凤某受教。”
  水无尘说得急了,忍不住咳嗽两声,叹气道:“我们这儿的英雄事迹说完了,雪大哥你有什么新奇有趣的事儿要与我们分享一下吗?怎么叫任公子魔身都显露出来了,是遇到什么激动人心的事,还是像我这般被打回原形?”
  千雪浪淡淡看了她一眼:“激动人心的事倒没有,只有一样听了叫人恼怒的事。”
  水无尘笑道:“怎么,这世上竟还有连雪大哥都觉得恼怒的事吗?”
  凤隐鸣也笑了笑。
  很快,他们俩谁也笑不出来了。
 
 
第161章 这样赖皮
  纵然没有亲眼目睹,可听千雪浪一一道来,二人均感心惊肉跳,皆一时说不出话来。
  “往事已化烟尘,今人再如何遗憾追悔,也做不了任何事来补救。”凤隐鸣忍不住摇摇头,神色略见黯然,“时如逝水,一去不返,久到沧海化作桑田,更何况是千年之前的累累血债,难怪青渊前辈会变得如此……”
  水无尘虽是同样难过,但却不像凤隐鸣这般完全显露出来,眉间愁色微微转过,随后似想到什么一般,询问道:“雪大哥,你们为什么肯定那魔气就是天魔的?是有什么凭证吗?”
  “这倒没有。”千雪浪道,“是任逸绝所言,他素来聪明,我也不知他是从何处判断得知,怎么?”
  水无尘揉了揉眉心道:“从荆公子的镜封开始,我就有个很不好的猜想,现在觉得这猜想的可能性越来越高,有些头疼。”
  凤隐鸣闻言甚是错愕,有些奇怪:“水姑娘何出此言?”
  “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说。”水无尘顿了一下,叹气道,“眼下说什么猜测都太过仓促,还是等他们醒转再说吧。哎,本是准备防御天魔,现在倒好,叫自己人打个半死,我不管你们累不累,总之我累了,要先睡一觉。”
  水无尘这会儿总算恢复些力气,站起身来就往回走。
  千雪浪问:“你去哪里?”
  “这地方一来没火,二来没有铺盖,自然是回那个唯一有墙的地方睡觉,再不济还有荆公子跟任公子能给我挡挡风。”水无尘咳嗽了两声,“你们俩若是衣不解带地照顾我这个伤患,固然有情,可我只怕难免要受冻;可要是叫你们俩宽衣解带,且不说我家中还有醋坛子,我自己心中委实也过意不去。”
  千雪浪心想:“衣不解带与宽衣解带是这样用的吗?”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凤隐鸣,他微微笑道:“谁说没有铺盖跟火。”
  片刻之后,水无尘坐在莫乘浮之中,裹着一条厚厚的大氅,这条精心漆彩的船儿甚是精致秀美,当中正搭着一个小小的火堆,温暖着她的身体。
  火光将水无尘的脸照得微红,她望着坐在船头的两个人,忽然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我这辈子听说过陆地行舟,还没听说过深渊底下还要走旱船的。”
  千雪浪淡淡道:“你要是想划船,我也可以成全你。”
  “我现在可没那个闲情逸致。”水无尘急忙摆手,扯到断骨又忍不住皱起眉来,缓和一会儿才道,“荆公子在镜中不知冷暖倒还罢了,雪大哥,你去将任公子带过来吧,他少现魔身,这会儿力竭,只怕再吹这渊底冷风要着凉。”
  千雪浪“嗯”了一声,就去搬人了,凤隐鸣则静静看着他的背影。
  水无尘瞧着他的模样,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哪知凤隐鸣耳朵甚是尖利,顿时转过头来,颇为忧心地看着水无尘,问道:“水姑娘怎么了?”
  “没什么。”水无尘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心里的那些话说出口来,“只是想到这座殿宇之下竟藏着这般血腥的往事,心中甚是感慨罢了。”
  凤隐鸣轻轻应了一声,神色哀婉至极。
  水无尘将背靠着船壁,瞧这丹鸟的神情忧伤,却甚是收敛,连喜怒也不显得太过外放,心中不由想道:“唉,这样一个体贴温柔的好人,上苍何必叫他受苦呢。”
  这时千雪浪已将任逸绝带了过来,神色平淡,好似抱的不是情人,只是一个陌路人一般。
  不过等他把任逸绝放下来时,动作就肉眼可见得轻柔许多,随后千雪浪便一直坐在了任逸绝的身边静静看着他。
  水无尘低头埋在大氅之中,心想:“要是任公子是醒着的,不知道要有多么开心。”
  这时凤隐鸣起身离开,走出去一会儿才对千雪浪道:“让他们休息吧,我们到别处去。你我久别重逢,我实在有许多话想对你说。”
  千雪浪一动不动,大概是有些舍不得离开任逸绝,好半晌才“嗯”了一声,起身跟着凤隐鸣一同离开。
  他虽起初恋恋不舍,但既已经起身,倒也干脆,再没回过头,水无尘瞧着他慢慢走远,心中五味杂陈,正要低头寻个舒适的地方休息,却见任逸绝忽然睁开双眼,冲着她眨了眨眼。
  水无尘吓了一跳,一时间哭笑不得,只见着任逸绝缓缓坐起来,慢吞吞地说道:“水夫人不必担心,我会在这里守着的。”
  “你人是在这里守着。”水无尘道,“心却不知道飘向哪里去了。”
  她其实今日经历了这许多乱七八糟的事,实在累得很,连怒火都提不大起来,一个人要是太累了些,七情六欲难免会模糊许多,好似放得很淡。
  水无尘循了个舒服的姿势,也不去管他们三人,只管自己睡着了。
  另一头千雪浪跟在凤隐鸣的身后,一同走到个僻静处。
  路上凤隐鸣随口挑了些寻常问候当话题,千雪浪只偶尔应两声,他倒也不见怪,两人就这般聊了下去,直到走到尽头。
  “其实本不该这时候问这些话的,可是我又怕之后没有时间。”凤隐鸣沉吟片刻,望着千雪浪这张沉静到看不出任何线索的面孔,忍不住试探一般地说道,“也许是我多心,你也知道,我平素别的没有,就单单爱管闲事这个毛病实在改不掉。”
  千雪浪道:“你想说什么?”
  凤隐鸣看着他良久,才终于收回视线,他对着虚空沉默片刻,柔声道:“雪浪,你……你觉得任公子这个人怎么样呢?”
  “很好。”千雪浪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凤隐鸣微微笑了笑,又问:“那么我呢?”
  “你也很好。”千雪浪顿了顿,忽然补充了一句,“不过你们两人并不相似,也绝非是一类人,他比你要坏心眼得多。”
  凤隐鸣初时微笑,听到后半句,脸上的笑意就慢慢淡去了:“是吗?”
  在千雪浪的记忆之中,凤隐鸣鲜少有不快活的时候,哪怕之前那般冲动冒昧地将任逸绝带上山时,也未曾见他如此忐忑不安的模样。
  于是千雪浪想了又想,心中忽然明白过来:“原来是为这个。”
  果然,凤隐鸣很快说道:“就算坏心眼,你也并不讨厌任道友,是吗?”他神色酸楚至极,若非千雪浪下山已久,经历不少变化,只怕此时也拿不准他在想什么。
  千雪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点了点头。
  他其实并非没有话说,可那些话不应当对凤隐鸣说,纵然再不晓事,也应明白不该在一个不快活的人面前说自己高兴的事。
  凤隐鸣呆呆瞧了他一会儿,只见着千雪浪眉目柔和,千言万语堵在心口,知道什么都不必再说了,到底没能忍住,还是问道:“雪浪,你真这样喜欢他吗?喜欢到连修为也不顾了,你……你要为了任道友放弃这条路吗?”
  千雪浪突兀沉默。
  “为什么不回答?”凤隐鸣突感不妙,神色顿时严肃起来,“是不能回答,还是不想回答……又或者说……”
  想到一个可能性,凤隐鸣的脸色突变煞白,他后退了两步,像是没站稳,身形微微踉跄,伸手去扶住额头,略感头晕目眩:“你不回答,该不会是……不会是拿任道友做磨炼心性的考验……”
  千雪浪“嗯”了一声。
  “你怎会……你怎能这么做?”凤隐鸣难以置信地看着千雪浪,他拉住千雪浪的胳膊,面如死灰道,“任道友知晓吗?”
  千雪浪道:“他自然知晓。”
  “他知晓?”这下凤隐鸣真的有些茫然了,他握着千雪浪的手臂,一时间甚是恍惚,“这下我倒真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了。雪浪,你坦白对我说,你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是你真缺一个考验……要是真缺一个考验……”
  千雪浪见凤隐鸣嘴唇微动,仿佛有句话几乎要说出,却被他硬生生忍下,不由奇怪:“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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