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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开天眼遭剧透(玄幻灵异)——翻云袖

时间:2024-12-09 10:28:35  作者:翻云袖
  宁舟流露出伤心之色,点了点头。
  千雪浪沉默片刻,又问:“然后呢?”
  “一开始,大家都没当回事,可是情况越来越反常,因此各大门派里隐有天魔重新现世的说法开始流传。”宁舟摸了摸脑袋,有些尴尬地说,“等崔城主的信一到,大家总算确定是天魔真的复生了,于是掌门有些担心大师兄被追杀的事就与天魔有关,因此派我们来查探一下线索。”
  千雪浪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三人又是好一阵沉默,小师弟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默,突然提高了嗓门道:“不过我是觉得,这里虽然信奉这个什么魔母,故事也说她是天魔的妻子,但毕竟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吧,我看他们也不像知道天魔的样子。”
  “可他们信奉着天魔的妻子魔母。”千雪浪缓缓道,“你们门派之中会如何处理?”
  两人无法回答,都显得不知所措,宁舟道:“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这得等掌门示下才行。”
  千雪浪低下头想了想,他在仙门之中并没有什么名气,只怕没什么人在意,无事发生自然最好,倘若有事发生,那么纵然再为这些村人报仇找个公道又有什么用处呢?许多事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再解决,也不过是一种弥补罢了。
  他沉吟片刻,淡然道:“你们是由谁汇报情况?”
  “这……通常是大师兄,不过偶尔也会问问二师兄,之后师长也会问询我们。”宁舟想了想,还是老实回答。
  千雪浪点点头:“任逸绝处事向来比我周道得多,鹤云涛那处我不必忧心,至于你们,倘若你们师长问起,你就说——是和天钧之徒为此地担保。”
  他顿了顿,本想提起剑尊,又想到任逸绝介怀自身血脉,轻轻一叹,也不再多说什么。
  “要是他们不记得了。”千雪浪淡淡道,“那就期望自己处事公道一些,莫因一时之念,无妄造下杀戮。”
  和天钧已是六十年前的人物,对于年轻一辈来实在是一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名字。宁舟等人虽听到这名字颇感神色迷茫,但想到既是千雪浪的师父,必然也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不敢轻易怠慢,就乖乖应下。
  等两人离去,千雪浪才慢慢梳理起现在的状况来。
  师父早就知道天魔的情况,他与天魔当日到底说了什么?或者说,天魔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明知身死又要铸剑,师父必然已经算准,可他究竟行了什么逆天之举?
  千雪浪的心中微微一动,忽然又想起来水无尘来,水无尘同样是半魔,来历又颇为神秘,不知道是不是来自于某个与白石村相似的村落,到时候不妨问问。
  再来,他已将水无尘的事耽搁得太久,尽管事出有因,荆璞报仇,白玉骷髅的到来令他意外重伤等等,可确实拖得太久,如今白石村情况已经解决,是时候将水无尘的事提上行程。
  然后就是回山一趟,查查师父留下的东西。
  除去水无尘之外,还有能够医治剑尊的浮蝶蜕,白玉骷髅不知找到五怪人没有,他要是得到了浮蝶蜕,那可麻烦得紧。
  千雪浪打定主意,外出到万云涛的小屋之中等待任逸绝,待到傍晚,任逸绝方才回来,见着千雪浪等待,也不惊讶,只坐下倒了两杯茶水。
  两人谈起白日发生的事,千雪浪说到“和天钧之徒”时,任逸绝忍不住大笑起来:“这倒巧了,我与玉人都没闯出什么名头来,只能仰赖师父与母亲充充门面。我也对鹤小友道,我是剑尊之子,寄云君之徒。”
  “你……”千雪浪略有些讶异,“不在意了吗?”
  “嗯,其实现在想来,我这般避嫌,师父与母亲也许反要伤心,他们自是体贴,也许不会说什么,可他们这般爱我,又怎会不愿意承认我,我想他们同样希望我能光明正大地承认他们。”任逸绝顿了顿,仍笑道,“更何况,还有玉人在。”
  千雪浪不解:“我?”
  “是啊,玉人一点儿也不在意我是人还是魔,所以,我也不在意了。”
 
 
第121章 流烟渚乱
  两人将事情一合计,皆认为眼下最为紧要的就是水无尘的清白,还有危石的性命。
  白玉骷髅已到流烟渚多时,虽说被诛魔剑重创,需要一段时间养伤,但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从蚕老那里得到危石的线索,一旦危石被他所杀,那除非真凶自动伏法,否则水无尘此后当真是百口莫辩了。
  既已商定下一步的计划,千雪浪也就此离开,临别前,任逸绝为他推开大门,忽然问道:“当时受对方一掌,玉人心中可有怀疑?”
  千雪浪迟疑片刻,仍回道:“……没有。”
  任逸绝微微一笑,似乎看穿了千雪浪心中的答案,然而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声道:“这样啊,夜凉如水,路程又远,不知道会不会行走不便,不如我……我送送玉人?”
  千雪浪只觉好笑,路上行走再如何不便,对他又有何阻碍,难道这座小小的村庄有什么能伤及他性命的存在,更何况即便真的有,任逸绝留在身边也非是助力,于是摇摇头道:“不必。”
  任逸绝脸上难掩失望之色,不过还是微微笑了笑,点头道:“那好吧。”
  于是千雪浪就此转身离去,他望见一轮明月挂在夜空,斜斜照出自己的长影,却瞧不见任逸绝的。这时他已经走出很远,想来任逸绝应已回房,想必回头也看不见什么,可心中仍是不禁一动,慢慢转过头去。
  哪料任逸绝仍开着那扇门,也仍站在门口,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千雪浪的背影,见他转身,不由得一怔。
  他大概是误会什么,神色慌乱了一瞬,很快手忙脚乱地将门关上了,就连支开的窗户也一并合拢。
  千雪浪微微一笑,觉得这模样有几分可爱,看着紧闭的门窗又感到一阵寂寞,然而他也不明白这寂寞从何而来。
  也许,留下的人总是要品尝这样的寂寞。
  看着一个个认识的人关上门窗,直到那扇门再也不会打开为止。
  这的确是一件寂寞得不能再寂寞的事,明明一开始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可下山之后常常会这样觉得,为师父的死感到悲伤,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感到愤怒,甚至……甚至对任逸绝产生不同的情意。
  这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好。
  让这颗心生出七情六欲来,再让它重归平静,本就是他要做的事。
  千雪浪不再多想,回到房中打坐静心,闭眼之前,脑中忽想到剑门中人还在村中,也不知芜秽是否会对他们下手,这件事倒要提醒那几名弟子。
  想到此处,千雪浪忽然微微一笑,心想:“师父生前,我从没这般面面俱到过,他要是见了,一定说不出话来。”
  待到第二日清晨,千雪浪听见敲门声,他起身去开门,只见是几名比较眼熟的弟子前来同他告辞。
  宁舟拱了拱手,朗声道:“多谢前辈多日照拂,我等还有要事在身,需先行一步,就此告辞。”
  不曾想到竟有这么巧,千雪浪正要说话,只见那名年纪较小的弟子从宁舟身后凑过脸来,四处张望了一下,生怕芜秽出现在附近,见左右无人,这才放下心,笑嘻嘻道:“听大师兄说,是那位云涛,咳,是任啦,任前辈啦……”
  他被宁舟瞪了一眼,立刻改口。
  “听任前辈说,两位前辈在这里要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不日就要离开村子,劝我们也早些离开。”小弟子很是开朗,“所以我们今早就启程了,特意来跟前辈说一声,往后二位前辈路过我们照影剑门,可以来尝尝我们那边的特色小吃啊,有很多——唔唔——”
  一名忍无可忍的弟子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人拖到身后,宁舟擦了下脸上的冷汗,致歉道:“他年轻气盛不知礼仪,还望前辈不要见怪。”
  千雪浪瞧了他一会儿,冷淡道:“我当初擅闯照影剑门,又打败了萧悲声,只怕你们欢迎我,照影剑门未必欢迎我,去吧。”
  他将大门重新关上,只听见外面人声嘈杂,那小师弟委屈地嘟囔道:“怎么这样,人家也是好心嘛。哎哟!谁!做什么打我!”
  只听一声敲击与惨叫并起。
  宁舟不急不缓地解释道:“你我虽问心无愧,但毕竟人多口杂,又有旧隙在前,前辈是不愿你我为难,陷于窘境,这才有意婉拒。你呀,遇事如此急躁,急冲冲的,何不静下心来想一想……”
  那些声音慢慢远去,逐渐难以听清。
  千雪浪点了点眉心,想到任逸绝果然处事远比自己周道得多,他想到任逸绝也许还要与魔村乃至芜秽道别,因此未再有什么行动,只在房中打坐。
  待到下午,任逸绝前来找他,两人一同出门,谁也不曾见,村人们惯例作息,远远看去仿佛两个世界。
  走到一半,任逸绝突然来握千雪浪的手,笑吟吟地解释道:“先前跟芜秽送了剑门弟子们出去,总算将路认清,这次带着玉人离开,绝不会走偏了。”
  “你带他们出去了?”千雪浪问道。
  任逸绝笑道:“这儿阵法难缠,难不成叫他们自己在迷雾里再转好几天?”
  千雪浪不再说话,与来时不同,这次两人自另一个出口出去,之前困住众人的迷雾仍然存在,可对任逸绝似乎全无影响,他微微笑道:“玉人抓紧我,这法阵只对半魔无效,常人一旦松开,就要迷失阵中,那时再找玉人可就麻烦了。”
  千雪浪皱眉:“既对你全无影响,那有什么麻烦?”
  “玉人一向随心所欲,要是迷失雾中,走来走去,我一时又怎能抓得到你。”任逸绝的话总是温柔又似意有所指,叫人听得云里雾里,“起码……起码在此处,玉人可暂且放下一切忧虑,信赖于我,我自会带着玉人离开的。”
  千雪浪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他所见尽是迷雾,什么都瞧不见,干脆闭上眼睛,如任逸绝所言那般,全身心都尽数托付给身旁这个人。
  他感觉到任逸绝慢慢握紧自己的手,倒像是比自己还要紧张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该觉得好笑,还是该觉得奇妙。
  你不是要带着我走出迷雾吗?又在紧张什么。
  可这话,岂能这般轻易地说出口,千雪浪静默片刻,只觉得脚下不停,时间仿佛在不断地随着道路延长下去,不知何时才能走到尽头。
  正当这个念头在心中升起,千雪浪只觉得手上忽然一冷,恍惚间意识到是失去了任逸绝的温度,他慢慢收回手,摩挲了一下,只觉得心似乎空了片刻。
  任逸绝道:“好了,我们走出来了,玉人可以睁开眼睛了。”
  原来只是这样短暂的一条路,曾经将他与鹤云涛困了不知多久的迷阵,走起来不过这般短暂,千雪浪回头去看,仍是一片白雾茫茫。
  两人一路回返流烟渚,正商量失去蚕老,该如何从偌大的流烟渚中找出白玉骷髅的踪迹时,只见无常集中人心惶惶,皆是面带忧色,路上行人也较往日少了许多。
  任逸绝心念一动,拦住一人道:“这位朋友,无常集发生了什么事?”
  “又打起来了!”被拦住的路人急着走人,却无奈情势比人强,他看得出来任逸绝修为高深,忙解释道,“最近有两个疯子三天两头地在打架,强一点的那个受了伤,弱一点的那个特别能跑,一时间打得势均力敌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强一点的老能抓住人,就跟约好了似得,反正每到这个时辰都要出大事!哎,您老人家能不能行行好,暂且放了我——”
  他话音还没落,天上忽然降下一颗流火,直冲三人,路人顿时惨叫一声,正要抱头蹲下,只见千雪浪信手一拂,无形无影的结界隐隐扩开,将三人笼罩其中。
  那流火击在灵罩之上,猛烈爆开,宛如烈阳一般,结界却是不动声色,任它化作一滩鲜血流淌。
  “是白玉骷髅吗?”任逸绝立刻松开手,关心道。
  千雪浪查看着那流淌的鲜血,点了点头:“应是他不错。”他本不再多言什么,正欲往上空飞去,又想了想,转头道,“你在此等候吧,不知道白玉骷髅是与谁在作战,或许会有风险。”
  任逸绝沉默片刻,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千雪浪飞身而去,这才发现身旁那名路人竟还没有离开,他挑眉道:“你不是要走吗?”
  路人谄媚笑道:“看您老人家这话说的,这无常集有什么地方还能比这儿更安全啊。我看着地方也挺大的,您要是怕我碍着,我到角落去也成。”
  “呵,你倒是……”任逸绝哑然失笑,不过求生之心,倒不是什么值得谴责的事,他正好有些事情要问,“说来,怎么流烟渚乱成这样,难道没有人管了吗?”
  流烟渚说是无人管辖,可当真一团混乱的地方哪能延续下去,早在混乱之中消亡了,流烟渚自然也有隐形的规则,只是比起名门正派要宽松得太多而已。
  按道理来讲,就算百无禁离开,也有花含烟才是,就算没有花含烟,也有欢情先生等人。
  怎会短短数日里突然乱成一锅粥。
  “这个小人也不太清楚。”那人说是不知道,很快又眉飞色舞地说起情况来,“前不久道上突然流传起个消息来,说是魔君早就不在三重烟里了,不知死活,只是被那女魔头花含烟隐瞒下来了。我听说啊,纯粹道听途说啊,情魔跟血魔手底下的人明争暗斗许久了,想借这个机会跟搭上这条线,哪知道到了那孽海情天,就看到欢情先生的尸体,花含烟压根不知道去向!”
  “啧,虽说不知道真假,但现在流烟渚确实是没有人管了,大家都自扫门前雪,出来走动的都少了,我要不是快突破了,得找点保障,我也不愿意出来碰这个运气。”
  任逸绝的神色不禁凝重起来。
 
 
第122章 毛骨悚然
  千雪浪追着灵力残留下的痕迹而行,尚未消散的血咒在空中延伸出来源。
  他顺着痕迹追寻着,忽然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他立刻循声而去,就看见空中坠落下一人,白玉骷髅俯冲而至。
  危急之时,红鹭骤然冲入战局,将二人分开两处,与追来的白玉骷髅缠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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