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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六零之小村医(穿越重生)——油盐不进

时间:2024-12-09 10:48:07  作者:油盐不进
  “小军啊,等下见了妈妈——”罗母刚想哄着小军别把早上的事说出去,得知周美秀来了的小军已挣开罗二的手喊着妈妈冲进了院子。
  堂屋抱着闺女的周美秀闻声抬头,张开一只手接住了扑入怀里的儿子:“小军!”
  周母看了看亲亲热热的母子俩,满腔柔情化作刀锋划向门口的罗二:“哟,这不是我女婿,亲家
  和亲家母吗?”
  罗二的一声妈被周母噎得结舌:妈,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记住?
  “我们怎么来了?”周母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是觉得我们不该来?我们来不得?”
  罗二冷汗直冒,周家四兄弟死死盯着罗二,他连忙摇头,磕磕巴巴地辩解:“不、不是,我这几日正打算去接美秀……”
  周美秀环着儿女,对罗二的目光视若无睹,周母此刻说的,亦是她心中的怨怼。
  “这几日?美秀回娘家一个月,你不闻不问的,现在我们来了,你打算接了?”周母猛地拍桌,“当初你求我们把闺女嫁给你的时候你咋承诺的?你说你真心喜欢美秀,你一定会对美秀好,绝不让她受委屈?结果呢,就因为美秀病了,还是被外人吓病的,你们不仅不为她出头,反而赶她回娘家?”
  想到女儿滴水的鞋子,周母仍心有余悸,差一点,她差一点便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不是赶美秀回娘家,亲家母你误会了。”见儿子难以招架,罗母顾不上管堂屋堆放的箱笼,笑着打圆场:“美秀不是病了么,我们觉得生产队里风言风语的,耽误她休养,兴许回了娘家能好得快些。你看,她如今大好了吧?”
  周母暗暗呸了声,后悔自己瞎了眼,错估了罗家人的德行,把女儿嫁了过来。
  “我误会,我闺女大晚上一个人抱着孩子回娘家难道是假的?”周母没追究驱邪的事,周美秀的症状确实像吓丢了魂,罗家人叫神婆驱邪可以理解,但罗二万万不该让周美秀独自回娘家。
  “对不起,美秀,是我错了。”罗二迅速道歉,抓着周美秀的胳膊请她原谅。
  罗二态度诚恳,周美秀的神色略有松动,周母稍稍收敛了怒火,准备清算下一件事——钱家那老虔婆溺死孙女,把孩子埋到竹林也不打个招呼,吓得周美秀精神恍惚,她必须狠狠讨个说法。
  “爸爸,我妈妈回来了,你别给我找新妈妈了。”小军贴着周美秀的脖子,天真烂漫的童言童语使众人大惊失色。
  “什么新妈妈?”周母唰地扭头,“小军,你告诉外婆,今天早上你爸爸去公社做啥了?”
  “奶奶说妈妈不要我了,叫爸爸跟一个阿姨见面。”小军眼眸清澈,他是乖孩子,乖孩子从不撒谎。
  “好、好、好……”周母浑身发抖,指着罗二讲不了一句完整的话,显然是气狠了。
  周美秀处在罗二背着她跟人相看的震愕中,一时失了对外界的感应,周大扶住周母,性格躁的周四一拳挥到了罗二的脸上。
  罗二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踉跄着摔倒在地,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罗母覆到罗二身上护着:“住手!住手!有话好好说,美秀、美秀你赶紧劝劝你兄弟!”
  周四的一拳打得罗二嘴角流血,怕真将人打坏了,周美秀一把拉住了弟弟。
  罗二挣扎着爬起,往地上吐了口血水,他牙齿磕破了嘴角,并非伤到了内里,是他有错在先,他认了。
  “美秀,进你屋收拾东西。老大,上外面借两条麻绳和挑棍,人家要娶新妇了,我们莫耽搁他们办喜事。”周母镇定地指挥道,随即揽着外孙外孙女,对罗母假意笑了笑,“孩子小,就不麻烦你们了。”
  啥?罗母懵了,周母想干嘛?
  “妈——”懵的不止罗母,周美秀为难地站在原地,事情的发展完全偏离了她预期的轨道。
  “进屋收拾东西!”周母第一次冲女儿如此严厉,说完她牵过孩子,“乖乖、小军,跟外婆回家,以后和外婆住行吗?”
  两岁的乖乖懵懵懂懂地点头,小军则十分苦恼:“那我爸爸呢?”
  “你爸爸做错了事,能不能接你们走,要看他的表现。”周母没说得太绝,周美秀同罗二结了婚生了娃,若是他彻底改过自新,小两口子重新过日子,总归比周美秀拖着孩子另嫁强。
  罗二得了周母的话,焦急的表情一松,叫孩子们放心随外婆去,他改天一定来接他们。
  罗母仿佛瞧准了周母故意虚张声势,离了她儿子,周美秀一个二婚头,上哪找条件相当的?
  左右是拿乔,带走孩子,家具便不必搬来搬去的了吧?
  “不搬给你二儿媳妇接着用?”周美秀戳穿了罗母的小心思,“我话撂下了,你们罗家欠美秀的道歉一个不能少!”
  周母深觉之前的自己太好说话,让罗家人轻视了周美秀,反正撕破了脸,索性闹到底,叫他们涨涨记性,从此往后不敢再欺负人。
  周美秀收拾妥了东西,周大借来了麻绳绑箱笼。罗家外面围了圈看热闹的人,周母眼睛一瞪,看着人群里的一个老婆子,问周美秀对方是不是隔壁那杀亲孙女的老虔婆。
  “对。”周美秀咬了咬唇,拎着包袱的手一紧,褚归治好了她的病,心理阴影却得她自行淡化。
  钱婆子对上了周母吃人般的视线,见势不对扭身欲走,周母快步上前扯住她,口水劈头盖脸地砸下去:“你个丧尽天良的老虔婆,谁家闺女嫁到你家简直倒八辈子血霉了,溺死自己的亲孙女。你也是个女的,咋生下来的时候没叫你妈溺死呢!”
  “你放屁!”钱婆子用力挣脱周母的手,坚决不承认溺死亲孙女的行为,“那孩子娘胎里落的气,我担心冲撞了才埋到竹林,你闺女倒好,一锄头挖了得稀烂,我可怜的孙女,死了都不得安宁。”
  钱婆子做得出杀人的事,其实会被周母三言两语轻易唬住的,她哭天抢地的,以受害者的身份自居。
  周母丝毫不怵,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怵什么。
  “嘶——”周母搓了搓胳膊,“你们觉没觉得冷飕飕的,哎哟!你背后趴着个啥?”
  周母煞有介事地指着钱婆子后背,手指倏地下移:“不对,下面,下面还有一个,她抱着你的腿呢!”
  围观人群齐刷刷散开,惊恐地望着钱婆子,眼神随着周母的手指移动。
  恰巧一阵风吹过,有人汗毛直竖:“你们看,钱婆子身上真有两团黑影子!”
  其实没有,不过是被周母影响的错觉罢了。但钱婆子心里有鬼,她强撑着吼了句胡说八道,然后落荒而逃。
  周母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她来前打听过,钱家近些年死了两个闺女,全是足月生产的,钱老婆子夜里估计得做噩梦了。!
 
 
第201章 
  “妈……”周美秀害怕地盯着钱婆子的背影往周母身后躲,“你真的看到了吗?”
  周母心道不好,光顾着吓钱婆子,忘记周美秀胆小了。无法,一想到钱婆子的造的孽,她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你怕什么?”周母扬声道,正好借着围观的人,给周美秀洗清中邪的谣言,“人褚医生说了,你是生病,吃了药已经痊愈了。那孩子的事你是无心的,她若有灵自不会怪你。”
  周美秀定了定神,对啊,那孩子若是有灵,第一个清算的肯定是亲手害她性命的钱婆子,如若不然,她更没什么值得怕的了。
  褚归的声望胜过神婆,神婆连大带小驱了三次邪,不抵褚归的几服药,看来以后有啥事还是得老老实实找医生。
  到底是扰了人孩子安宁,走之前周母带着香烛纸钱到女婴的坟包祭拜了一番。
  原本草草埋到竹林的女婴阴差阳错有了个勉强像样的小坟头,新生的杂草飘舞着细嫩的茎叶,草根牢牢抓着泥土,漂泊的游魂得以栖身。
  周母感慨万千地朝着坟包合掌拜了拜,祈愿可怜的女婴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周美秀带着两个孩子与抬着她嫁妆的兄弟们回了老家,罗家人丢了脸却不敢拿她如何,周母今日的敲打,够他们刻骨铭心了。
  罗二隔三差五地上周家赔礼道歉,在周美秀面前伏低做小,仿佛两人处对象时一般。
  他的悔过得到了周家人的原谅,看在孩子的面上,周母又让周大他们把人和嫁妆送去了罗家。
  周美秀会回到罗家继续跟罗二过日子无可厚非,褚归并未产生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想法,世道如此,男人一辈子不成家,别人顶多笑他是个老光棍,而女人不成家必然招人非议。
  纵使周家四兄弟愿意养着周美秀和她的一双儿女,周遭的闲言碎语也终将压垮周美秀。
  与其二婚嫁给另一家不知根底的,不如和罗二破镜重圆,至少周美秀无需再迁就着谁。
  “褚医生。”笑意盈盈的周美秀提了篮水灵灵的桃子,她特意算着褚归坐诊的日子上卫生所道谢,桃子是一早摘的,梗上的叶子仍新鲜着。
  刘成替她敲的门,少年手里捧了个大桃子,飞快的向褚归讲明了周美秀的来意。
  周美秀双颊饱满,显然她最近的日子过得十分顺心。
  桃子是罗家种的,往年罗母管得死紧,大桃卖钱,歪瓜裂枣方轮到自家,今年周美秀说想摘了送褚归做谢礼,她一声不吭地取了梯子,挑着顶端向阳的摘了。
  周美秀没多留,放下桃子讲了几句感谢的话便走了。
  褚归捡了一半,让田勇把剩下的同卫生所的员工们分了,田勇提着篮子出去转了圈,又原封不动地提了进来。
  “他们怎么不拿?”褚归面露疑惑,周美秀送的桃子,表皮红了约三分之二,仅底部泛着一点青,香气清甜,不用尝就知道好吃。
  田勇眼神窘迫,他的误诊导致周美秀
  险些轻生,哪有脸收周美秀的桃子,曾所长听桃子是周美秀答谢褚归的,亦不肯收。
  他和曾所长一个不拿,所里其他员工顾及他们的脸面,全摆手拒绝了。
  “拿着。”褚归捏了个桃子塞田勇怀里,“我教你的针法一直练着吗?”
  田勇先是愣住,随即反应过来褚归话里的意思,捧着桃子欣喜若狂地点头:“练着的,一直练着的!”
  “嗯,下午看完病人,你演练给我看看。”褚归擦了手叫后面的患者,让田勇把桃子放食堂,请徐师傅中午打饭的时候帮忙一人发一个。
  “好。”田勇开门唤刘成,向他传达了褚归的话。
  刘成接了篮子,他不知褚归塞了田勇一个,数了数篮子里的数量,他将周美秀单独给他的桃子放了进去。
  中午大伙高高兴兴领了桃子,刘成一瞅,他领到的刚好是自己放的那个,他记得很清楚,那个桃子尖上凹了个窝窝。
  到手的桃子大家不约而同地揣了口袋,准备下了班和家人分享。刘成闻了闻桃子的清香,恋恋不舍地用帕子裹了。
  钱玲是家里条件最富裕的,桃子么,她家年年买,见状她洗净桃子,找徐师傅切成了小块,装碗里端到桌上,让大家随意吃。
  田勇道了声傻姑娘,他敲敲装桃子的碗:“这可是褚医生给的桃子,你不是最敬佩褚医生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钱玲顿时后悔莫及地护住碗,褚医生给的桃子啊!她为什么没多留两天!
  钱玲的动作引得众人发笑,切了的桃子拼不回原状,褚归额外补偿了一个以表安慰。
  碗里的桃子被他们分食,褚归尝了块,果肉脆甜,不晓得用吃了的桃核能否种出同口感的桃树。
  吃过饭,褚归叫田勇看看外面的病人,预估一下大概得忙到几点。
  “医生、医生,我太难受了——”钱婆子站在队伍末尾,不耐烦排队的她装出病入膏肓的模样挤到田勇跟前,抓着他的胳膊要往坐诊室里闯。
  褚归固定坐诊以来,类似钱婆子的病人他见了无数次了,真病得快死了哪有她那力气。
  田勇掐着钱婆子的脉门叫她老实排队,等着让褚归治病的谁不难受?
  钱婆子在一众鄙夷的目光下悻悻走回末尾,急躁地等了两个小时,终于轮到了她。
  褚归按照惯例询问她的姓名年纪,哪里不舒服。
  “我叫庹大妮,前进大队的,大家都喊我钱婆子。”钱婆子秃噜道,没发现褚归在她说了名字后略微变了脸色。
  姓庹的人少,褚归联想到了杨五妹的婆婆。
  “你是钱婆子?”田勇眉头紧皱,肚子里吞了半句——溺死亲孙女的钱婆子?
  “我是。”钱婆子抬头望着田勇,“咋了医生?”
  “没事,你接着说你哪里不舒服。”褚归打断田勇未出口的话,示意钱婆子不必理会他。
  钱婆子坐正身体,反手摸着肩颈后背,说最近老感觉被什么重物压着似
  的,腿也沉得厉害。
  最近指的是周母到前进大队替周美秀讨了公道至今,那日她指着钱婆子称其后背与小腿称趴着啥,钱婆子当时大声反驳了,故作镇定地踏进家门,几乎是房门一关,背后的冷汗就落了下来。
  周母打听到钱家夭折的两个女婴,的确是钱婆子亲手弄死的。
  第一个出生是个兔儿唇,红通通皱巴巴的婴儿嘴唇裂了三瓣,把钱婆子骇得不轻,接生婆倒是习以为常,叹了声兔儿唇的姑娘长大了怕是不好嫁人。
  “长得跟个怪物一样。”钱婆子万分嫌弃,先天残缺的孩子养它作甚,不如弄死算了。
  接生婆没搭话,交代了两句照顾新生儿和产妇注意事项,拿了接生钱麻溜收起家伙事走了。
  儿媳虚弱地睡了过去,钱婆子越看女婴怪物般的裂唇越不顺眼,彼时她尚未心狠手辣到如今的程度,纠结了半晌,她将女婴放到了床上,被子搭住口鼻。
  待产妇睡醒,身边的女婴已浑身青紫,在母亲惊慌的怀抱里咽了最后一口气。
  钱婆子不安了片刻,发现家里人包括儿媳全将此事当做了意外,立马壮了胆子。
  第二个便是竹林里的女婴,五官标准四肢齐全,接近六斤的健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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