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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六零之小村医(穿越重生)——油盐不进

时间:2024-12-09 10:48:07  作者:油盐不进
  捞起床头的衣服,贺岱岳心
  跳加速地进了洗澡房,关门的动静让褚归呼吸一滞,他故作镇定地脱了上衣。昏黄的火光在他身上罩了一层薄纱,贺岱岳的目光如有实质,褚归被他看得背过了身。
  脱下的衣服放在了一处,褚归三两下淋湿了皮肤,朝贺岱岳伸手:“香皂给我。”
  贺岱岳喉头上下滚动,满眼全是褚归。
  “谁要你帮忙!”褚归抢过香皂,用完朝贺岱岳一丢,滑溜溜的香皂从贺岱岳手中滑落,蹿到褚归前面。
  洗澡房的空气凝滞了片刻,褚归瞪了贺岱岳一眼:“你怎么连个香皂都接不稳?”
  褚归飞快地弯腰捡起香皂,放到贺岱岳手上,下一秒却被贺岱岳抓住了手腕往身前一带。
  香皂沫蹭得乱七八糟的,贺岱岳的嗓音发沉,气息喷洒在褚归的耳边。
  煤油灯灭了,洗澡房一片漆黑,看不见贺岱岳的脸,褚归反而没那么紧张了,他贴着贺岱岳催他快点,不然盆里的水该凉了。
  褚归穿上衣服,贺岱岳冲了个冷水澡,两人做贼似的摸回卧房,贺岱岳打开手电筒,褚归心道中计了,贺岱岳是故意的!
  手电筒照亮了二人的身影,看清贺岱岳此刻的形象,褚归没忍住笑了出来,他指着贺岱岳的胸膛:“你衣服穿反了。”
  贺岱岳晚上睡觉一般套的是无袖汗衫,前面领口大,后面领口小,如今穿反了,后领口勒到脖颈,画面十分滑稽。
  “难怪我感觉勒脖子。”贺岱岳将汗衫翻了个面,舒坦地出了口气。
  褚归举着手电筒,辅助贺岱岳捉蚊子,贺岱岳眼疾手快,一巴掌一个蚊子。在床上膝行绕了一圈,贺岱岳掖好蚊帐,表示褚归可以安心睡觉了。
  褚归关了手电筒:“干脆让杨叔帮我们多买一盏煤油灯,顺道带两对电池,下个月入了秋,天一天比一天黑得早,得多备些。”
  “嗯。”贺岱岳接过电筒搁到枕头旁边,随着二人躺倒,竹席下的稻草一阵窸窸窣窣。
  “现在药材有了,我想让杨叔跟大家伙说一声,明天起卫生所就能接诊了,不用非得等药柜到位。”褚归轻声说着他的计划,“缺的药材我写信让爷爷他们凑一凑。”
  褚归的底气来自于在京市坐镇的褚正清,另外困山村四面环山,药材资源同样丰富,褚归可不会放过它们。
  贺岱岳替褚归揉着手腕静静倾听,褚归说着说着意识到一件事,他噤声竖起耳朵:“家里好像没闹老鼠了?”
  细细回想,自从养了天麻以来,晚上的确安静了许多。尽管天麻小小一只抓不了老鼠,但血脉天性依然对老鼠有一定的威慑力。
  趴在杂物房稻草窝里的天麻动了动耳朵,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黑暗中的某处,它悄无声息地爬出了窝,猛地扑了上去。
  成功吓退老鼠的天麻得到了加餐的奖励,一小碗猪油拌饭,褚归挠挠它的下巴,天麻胡噜着往他手心蹭,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跟昨晚躲着贺聪触碰时判若两猫。
  贺岱岳提着油
  壶上贺大伯家借灯油,村里连接各个院子的主路相对宽阔平坦,通常是摔不了人的。
  贺奶奶在屋檐下哐哐剁猪草,为了多捡点菌子,大伯娘他们天没亮就带着干粮进山了,家里的杂务交给了两老,这是村里的常态。
  “奶奶,我借点煤油。”
  贺岱岳递上油壶,贺奶奶进屋倒灯油,他把拐杖靠到墙上,接替了剁猪草的活。
  贺岱岳上次剁猪草是六年前,在他走后,潘中菊一个人上工、打理自留地、放牛、喂鸡、养猪,结果把自己给累病了,在大伯娘他们的规劝下,潘中菊放弃了养猪,如今猪圈成了柴房,堆满了她从山里背回来的柴。
  太久没剁猪草,贺岱岳刚开始的几下有些生疏,后面逐渐变得顺畅,哐哐哐哐地一通剁,贺奶奶赶紧招呼他:“哎哟,不用你来,我自己能行。”
  “我来是一样的。”贺岱岳坚持将背篓里的猪草剁完,见他剁得有模有样的,贺奶奶没再同他争。
  “你腿咋样了?”贺奶奶摸了摸兜,抓了把炒豌豆捏在手里,家里没什么零嘴,贺岱岳童年时期吃得最多的便是贺奶奶炒的各种豆子,炒豌豆、炒胡豆、炒黄豆,嚼着嘎嘣响。
  “快好了。”贺岱岳刮干净剁猪草的墩子倚在墙上,拍拍手像小时候一样牵着荷包让贺奶奶把炒豌豆放里面。
  贺奶奶炒豌豆是有诀窍的,晒干的豌豆表皮皱巴巴的,热水泡两分钟,下锅小火不停地翻炒,如此炒出来的豌豆脆而不硬。当然要说多好吃谈不上,但磨牙解馋正好,唯一的问题是豆子类的东西吃多了容易放屁。
  不过贺岱岳大方,得了炒豆会同小伙伴们分享,倒是阴差阳错地保住了自己的脸面。
  贺奶奶倒了二两煤油,贺岱岳一滴未洒地添入了煤油灯装油的底座。联想到昨夜灯灭后他跟贺岱岳在洗澡房干的事,褚归的右手不由自主地在裤缝上蹭了蹭。
  “我去杨叔家了啊。”知会了贺岱岳一声,褚归踏出家门,因为不放心潘中菊,他们特意错开了时间。
  来困山村一周了,褚归还未在村里四处转过,换了种境遇,他第一次领会到了困山村的山明水秀。
  杨桂平住在老院子旁边,沿着河沟往下走,昨日的大雨抬高了沟谷的水面,水草摆动,沟底的鹅卵石与细沙清晰可见。
  路上碰见几个村民,他们热情地朝褚归喊着褚医生“褚医生你上哪?”“褚医生我们啥时候能去卫生所找你看病啊?”。
  “今天。”褚归回答道,“我刚要找杨叔通知你们,大伙儿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今天下午起,随时能到卫生所找我。”
  村里人对褚归的医术原本没有任何具体的概念,直到他看出贺代光肩膀受伤并且仅靠几根针将其治好的事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夸大成了他一针治好了贺代光十年旧伤。
  贺代光被问到时整个人都懵了,他两年前受的伤怎么变十年了?他是讲过褚归给他针灸完肩膀好了许多的话,十四天的针才扎了两天,谁说的治好了?
  总之褚归获得了村里人的信任,他们收起了起初由于褚归太年轻而产生的质疑,暗自思衬着下午要不要上卫生所请褚归扎一针。!
 
 
第51章 
  自从知道赶县城的大集得凌晨三四点从村里出发后,褚归觉得这集也不是那么非赶不可,因此在杨桂平问他想不想上县城赶大集时,褚归摇头摇得十分果断。
  新鲜的野生菌无法存放,公社的供销社是不收的,干菌供销社给的收购价又低,村民们宁愿交到村上,由村里统一运到县城售卖。
  “煤油灯和灯油公社的供销社有,我回来顺路给你买。”煤油灯基本上是每家每户的必备品,手电筒则相对罕见了,毕竟手电筒要工业券,是城里人才用得起的玩意儿,手电筒和电池在公社供销社常年紧缺,要上县城供销社才能买到。
  褚归把钱给了杨桂平,清早进山的村民背着背篓来交菌子,褚归道了声“杨叔你忙,我先走了”,随后转身离开。
  河沟的水草里藏着小鱼小虾,村里的小孩裤腿卷到大腿根,一人弯腰拿着箢篼逆流而上,其余人拍打水草,褚归定睛一看,全是熟人。
  “贺聪——”褚归一声喊,几个小孩同时直起身,“把衣服弄湿了小心回家挨揍。”
  “不会弄湿的。”裤腿明显湿透的大牛睁眼说着瞎话,他是王支书的长孙,块头敦实,皮得他妈脑壳痛,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类型。
  褚归板着脸,用告家长恐吓他们上岸,平日他可以不管,但雨后的河沟水流湍急,极具危险性,万一出事谁负得起责。
  贺聪跟铁蛋麻溜爬了上来,没了帮手,大牛不情不愿地扔了箢篼,篼底的小鱼虾翻到地上拼命跳动,贺聪急忙捉到小瓶子里。
  褚归招招手让小孩们站过来:“你们认识知了壳吗?”
  “认识。”大牛掏掏裤兜,摸出一个破碎的蝉蜕,“你是说这个吗?”
  “对。”褚归点点头,“没事的话去帮我捡知了壳,我拿钱给你们换,一分钱二十个,当然得是完整的,烂了的不作数,行不行?”
  知了壳能换钱?闻言小孩们睁大了眼睛:“真的能换钱?你不是骗我们吧?”
  褚归伸出小拇指:“拉钩,骗你们是小狗。”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大牛唰地勾住褚归,一边念一边晃,末了对着褚归的大拇指盖了个章,作为孩子头,代表他们跟褚归做了约定。
  做完拉钩的仪式,大牛领着小伙伴们撒丫子跑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捡知了壳和褚归换钱!
  贺聪抱着瓶子追上大牛,对他说了什么,接着扭头跑到褚归面前,递上小瓶子:“我们抓的鱼,给天麻。”
  “好,我替天麻谢谢你们。”小瓶子里最大的一条鱼仅褚归手指长,刺多肉少,不够人塞牙缝的,褚归心安理得地收了,指指孤零零翻在地上的箢篼,“箢篼是你们谁的?”
  “我的。”贺聪拎起箢篼,到河沟抓鱼是他出的主意,他跟大牛商量好了,他出箢篼和瓶子,抓到的鱼大的归大牛,小的归他。铁蛋他们是图好玩,自愿帮忙,不参与战利品的瓜分环节。
  褚归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河沟能有什么大鱼,
  脑筋转得挺快的嘛。
  提着湿漉漉的箢篼回了家,褚归把小鱼拿到厨房,找了个盆倒出来,往里面掺了瓢水。贺岱岳问他哪来的鱼,褚归笑着说了经过。
  闻到鱼味的天麻在盆边探头探脑,一个劲地喵喵叫。两人说话的功夫,天麻前脚扒上了盆沿,两头后腿费力地支棱着,前爪触碰到水面,触电般地缩了回去。
  “喵~”小鱼虾在水里游来游去,天麻看得见吃不着,那叫一个急啊,简直快说人话了。
  见天麻实在可怜,褚归逮了条鱼喂它,一眨眼便被咽进了肚子里。
  “你尝出味了吗你?”褚归戳戳天麻的脑袋,到堂屋拿了斗笠把盆遮住,贺岱岳锅里在煮饭,等做完饭,把小鱼虾煎干了捣碎,一顿给天麻拌一点。光吃鱼哪成,要是养叼了嘴,不抓老鼠咋办?
  任凭天麻绕着装鱼的盆东抓西挠,褚归坐下烧火,贺岱岳拉开荷包,让褚归抓了把炒豌豆。
  锅里的米煮到半生,沥到到筲箕中,粘稠米汤顺着缝隙流到小粗陶缸里,蒸腾出一片水汽。
  夏天烧火是件苦差事,灶膛的高温熏得褚归脸颊发烫,汗水沾湿了鬓角,贺岱岳盖上锅盖,擦擦褚归鬓角的汗:“厨房热,你上外面待着,饭好了我叫你。”
  趁贺岱岳做饭,褚归去贺大伯家还了箢篼,大伯娘正洗着早上采的菌子,婆媳俩收获了两大背篓,破损的挑到篮子里自己吃,好的给褚归晒干菌。
  “褚医生来了,盼娣给褚医生端根凳子。”褚归一来,大伯娘立马笑脸相迎,“褚医生吃了吗?”
  “岱岳在做饭了。”褚归递上箢篼,“嫂子我不坐,你们的箢篼。”
  大伯娘疑惑,他们的箢篼怎么跑到褚归手上了?
  听褚归说贺聪去河沟抓了鱼,刘盼娣脸色一暗,她的肚子不知道还能不能生,若是不能,贺聪就是贺大伯家的独苗苗,他要有个什么不测……
  刘盼娣左右看看,从扫院子的大扫把上面折了根竹枝,气冲冲地往外走,她今天非得让贺聪涨涨记性!
  “嫂子,你别生气,贺聪没在河沟边了,我给那帮孩子安排了捡知了壳的活,二十个知了壳换一分钱,他们估计忙着呢。”小孩子精力旺盛,等他们漫山遍野地捡完知了壳,保管不会再有下水的想法。
  一分钱,对大人来说不算啥,但对小孩子刚刚好。
  村里开始响起大人叫自家孩子吃饭的声音,贺聪兜着他捡的知了壳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掉了一个,他顶着热得通红的连踏进院子,瞅见他妈手上的竹枝,吓得愣在了原地。
  褚归拍拍贺聪的后背,鼓励他过去,贺聪讷讷地走到屋檐下:“妈我错了,我不该下河沟。”
  贺聪是个聪明听话的孩子,瞅着他沮丧的神情,刘盼娣丢了竹枝,拿了个簸箕让他把衣兜里的知了壳放下来。知了壳爪子上的倒钩勾住了他的衣服,贺聪仔细地摘下,褚归说了,烂掉的不能作数。
  “下次不许去河沟了,
  听见没?”
  刘盼娣弄干净贺聪身上的灰,牵着他到石墩上洗手洗脸。
  “听见了。”
  贺聪仰着脸,脑袋随着刘盼娣的动作摇晃,“褚医生——”
  贺聪扭头,发现褚归已经走了,鼓了鼓腮帮子,他想告诉褚归自己上午捡了十六个知了壳,马上能凑满二十换一分钱来着。
  褚归是在刘盼娣丢了竹枝,确认贺聪不会挨打后走的,路上碰见收工回家的贺大伯与贺代光父子,停下打了个招呼。
  到家时贺岱岳摆好了饭,中午的主食是豇豆腊肉箜饭,浇上一点米汤泡着,香得掉舌头。
  潘中菊莫名吃得有些慢,她嚼着嘴里的大米饭,心下一盘算,家里的米缸怕是要空了。
  “妈,村里用谷子换米是怎么个换法?家里的米没多少了,我想找大伯他们换二十斤。”贺岱岳三人一天至少吃两斤米,二十斤勉强能撑个十天,村里分粮分到手的是未加工的,例如小麦和谷子,吃前要自己或背或挑到公社的磨坊去磨。
  贺岱岳的腿现在挑不了担子,潘中菊失明,至于唯一的健全人褚归,还是别为难他了。
  “不要米糠的话一斤谷子能换七两半的米,要米糠是换七两米二两糠。”人吃米,米糠则用来喂鸡喂猪,村里人一般是自己上磨坊磨米,偶尔米吃完了也是提借,今天借你两斤米改天还你两斤,很少有直接换的。
  磨坊磨的米分两种,一种是简单去壳的糙米,米粒发黄,吃着口感粗糙,一种是精加工的白米,村里人毫无疑问吃的是前一种,白米饭在他们眼中是跟细面同等的奢侈品。
  褚归在回春堂吃的是白米,到了困山村变成糙米,贺岱岳煮饭时特意多加了水延长煮饭的时间,尽量让糙米饭软一点,好令褚归吃着不拉嗓子。
  潘中菊没养猪,但后院的四只鸡得吃糠,贺岱岳选择了要米糠的换法,下午开仓放了一箩筐米,打算晚上贺代光来针灸时跟他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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