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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六零之小村医(穿越重生)——油盐不进

时间:2024-12-09 10:48:07  作者:油盐不进
  杨三爷一顿,他叼着烟杆的嘴松开,仰着脖子解释:“我今天没抽,这是第一杆。”
  褚归出了卫生所,杨三爷来时身上的烟味明显是刚抽的,什么第一杆,骗鬼呢。随着褚归的靠近,杨三爷加快了抽烟的速度,将空了的烟杆别回裤腰带,生怕褚归把他烟杆抢了似的。
  熟悉杨三爷脾性的杨桂平见此暗自称奇,他活了五十年,从来没见杨三爷忌惮过谁。
  褚归没戳穿杨三爷的谎言,
  转而跟杨桂平聊了两句明天去前进村的安排。
  “我通知了四个人,
  让他们一早出发。”杨桂平听杨朗说了褚归定做的尺寸,实木的药柜估计分量不轻,四个人比较妥当。
  褚归的药柜要求非常简单,为了省事,主体与抽屉均不带任何纹路,规整的一个大长方体,配备数十个内含分格的小抽屉,潘家舅舅分工合作,潘二舅做抽屉,潘大舅打主体,两人扎扎实实忙了一周,终于赶在杨朗他们来提货时完了工。
  杨朗扛着棍子在前面领路,前进村是青山公社数一数二的大村,地势相对平坦,房屋密集,全村人口六百余。上工的人三两成群,见到杨朗几个陌生面孔,他们纷纷多瞅了几眼。
  “潘大叔、潘二叔。”杨朗进院时喊了一声,“我们来抬药柜了。”
  潘大舅搁下刨木头的刨花器,知道他们要忙着回去,也没招呼他们坐,直接领着人到了隔壁屋:“你们检查检查,看行不行。”
  杨朗摆手表示相信潘家舅舅的手艺,结了尾款麻溜地用麻绳将各个部件绑牢。褚归定制的药柜比普通的衣柜木床之类的要大,整个抬着不方便,因此潘二舅背上装工具的背篓一同去了困山村,进行最后的组装。
  “你们潘二又接县城里的活了?”领了除草任务的妇人对着潘二舅娘疑惑道,公社的人结婚订家具多是拿了尺寸给潘家舅舅说想打个什么样式的,偶尔会有县城的人请潘二舅上门定做,但妇人瞧着杨朗他们的穿着打扮,不像是县城来的。
  潘二舅娘顺着她的视线转过头:“不是县城里的活,我那个在部队里当兵的外甥你晓得的吧,他不是退伍了么,带了个京市来的医生朋友到他们村开了间卫生所。”
  潘中菊是从前进村嫁出去的,她儿子进部队当兵这种大事,前进村的人自然有所耳闻。妇人拔高了音调:“你外甥退伍了?京市来的医生在他们农村开了卫生所?”
  前者叫人意外,后者叫人震惊,困山村那么偏那么穷的一个村,竟然有卫生所了!
  妇人连连追问,但潘二舅娘也只是听潘二舅他们提了一嘴,具体的内容并不清楚,她大概讲了讲,慢慢换了话题。
  今天的卫生所没什么人,褚归将卫生所打扫了一遍,前两日村里人扎堆地来,把他忙得脚不沾地。石板地面全是灰,病床上铺的藏青床单蹭了泥,天天下地的人,哪有身上一尘不染的,况且村里人的卫生习惯本来就十分缺乏,能在上卫生所前洗把脸,已是对褚归莫大的尊重。
  换下的床单和枕巾用滚烫的热水浸泡,土棉布耐高温,热水泡半个小时,贺岱岳抹上肥皂唰唰搓洗干净,拧上一圈,床单的水便脱了个七七八八。
  褚归在卫生所旁边搭了个晾衣架,六根一人高的柱子绑成两个三角固定,中间搭上一根长长的竹竿,专门晾晒卫生所的东西。
  晾完床单,褚归翻了翻簸箕里的艾草叶,近几日的天气时阴时晴的,艾草叶干得慢。村民们在山上采的菌子全改成了火烘的模
  式,
  山里的人家一年到头不缺柴火,
  只是会稍微麻烦些。
  “杨二哥他们来了。”贺岱岳望着村口的方向,眼底倒映着几个小小的人影,褚归垫脚远眺:“你看清他们的脸了?”
  “没看清,他们抬了东西。”贺岱岳老实道,隔着几百米,他又不是千里眼,怎么可能看得清。
  “你吓我一跳。”褚归落下脚后跟,斜了贺岱岳一眼,他差点以为自己患了能近怯远症。
  困山村七点半左右天黑,时候尚早,褚归会点上煤油灯看会儿医书或者写写信,贺岱岳则做康复训练,到十点两人一起吹灯睡觉。一盏煤油灯的亮度着实暗了些,褚归经常看得眼睛发酸,直到昨天晚上点了两盏煤油灯才舒服了许多。
  直线几百米的距离歪歪绕绕走了十来分钟,杨朗卸下肩头的棍子,抬手胡乱抹了两把脸上的汗,端起贺岱岳倒的凉茶大口饮尽。
  “哎,渴死我了!”杨朗畅快吐气,潘二舅用料舍得,板材宽度有两三指厚,特别沉。
  “我给你们买了点肉。”潘二舅一大早上公社猪肉铺买了一根猪前腿,让贺岱岳炖汤喝,吃哪补哪。
  剁成小块的猪脚包裹在油纸中,上面系了根草绳,天热,鲜肉存不住,贺岱岳接过猪脚进了厨房,一半洗净焯水,一半用盐腌了。
  潘二舅喝完茶便开始干活,他干活时不爱说话,全程闷着脑袋,褚归帮他打下手。药柜的木料是潘二舅存了三年的香樟木,防虫耐腐,细细打磨过的木料摸着分外平滑,难怪十里八乡的人乐意排着队找潘家舅舅做家具。
  贺岱岳把猪脚炖上后过来帮忙,和褚归将事先写好的药材名沾上浆糊贴到抽屉上。装完框架,潘二舅放上抽屉:“好了。”
  一个个小抽屉严丝合缝地嵌进了推拉槽,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药柜上的线条均在同一水平面上,平行排列垂直相交。药柜略高于褚归,顶层与底层各有两个大抽屉,中间七层每层七个小抽屉,小抽屉内均分三格,存放不同的中药材,总体的容量对褚归目前而言绰绰有余。
  “二舅的手艺真好。”褚归的夸赞让潘二叔露出了笑意,他谦虚地表示自己做得一般,没公社卫生所的漂亮。
  潘二舅第一次做药柜,为了弄清楚药柜的内部结构,他专门跑了趟卫生所,厚着脸皮求医生让他近距离看看。
  公社卫生所的药柜是以前的药房传下来的,刷了枣红色的清漆,抽屉中央钉着铜制的抽拉环,漂亮是漂亮,但相对而言潘二舅他们能在一周内做到此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潘二舅接着装好了柜台,柜台与药柜间隔约八十公分,褚归转身做抓药的动作,空间正合适。
  “二舅,你带多的钉子了吗?”趁着潘二舅有顺手的工具,禇归想把卫生所的门牌钉上。
  “带了。”潘二舅抓了一把钉子,长长短短的,“够么?”
  禇归拎上铁锤,在潘二舅手里挑了几根长钉,贺岱岳见状捞起立在窗边的门牌,随他走到门口:“钉哪边?”
  “右边。”
  禇归接过贺岱岳手上的铁锤,往院子退了几步。
  在禇归的指挥下,贺岱岳将门牌摆正,他双手按住门牌,侧身让禇归钉钉子。禇归左手捏着钉子杵在门牌上缘,握着铁锤生涩一敲,钉歪了。
  “没事重新来,轻点敲。”
  贺岱岳耐心指导禇归如何用力,“先钉正了。”
  “我来,别把手给砸了。”潘二舅出于好意,想上前帮忙,钉个钉子的事,他两锤就能搞定。
  “不用了二舅。”禇归拒绝道,坚持要自己试试,潘二舅见他感兴趣,放弃了上手的念头,转而在一旁指点。
  褚归渐渐找到了钉钉子的窍门,铁钉穿过木板没入后面的墙体,将门牌稳稳地固定住。贺岱岳松了手,门牌纹丝不动,褚归颇有成就感地摸摸门牌,扫去了残余的木屑。
  门牌上的“困山村卫生所”依照褚归的字体等比放大,将平平无奇的土屋衬托了出了隐世出尘的意韵。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配备齐全的卫生所如同鸟枪换炮,总算有了那么一点样子。
  潘二舅收拾好工具,贺岱岳留他吃饭,潘二舅合计着马上中午了,回去也不赶趟,于是答应了。
  饭是早上煮好的,加上炖猪脚,贺岱岳只需炒两三个素菜,花不了多少功夫。叔侄俩上厨房做饭,褚归将堆积的药材放进对应的抽屉中,怕生的天麻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绕着褚归的腿转圈圈。
  褚归低头瞅了瞅小东西,对上他的视线,天麻就地一躺,翻来滚去地撒娇。
  吃好喝好的小猫简直是见风长,仅仅一周明显大了一圈,尤其是肚子,溜圆,配上柔软的白毛,手感格外舒服。然而天麻的撒娇并未等到褚归的搭理,它无聊得玩起了自己的尾巴。
  “当归,吃饭了。”贺岱岳的声音在墙后响起,褚归应了声,天麻蹭地起身,蹦蹦跶跶地跑在了褚归前面,时不时停下扭头确认褚归是否有跟上。
  褚归到后院洗了手,天麻小心翼翼地躲开潘二舅,嗖一下窜进杂物房。室外有蚂蚁,褚归把天麻的饭碗挪了个位置,用剩下的小鱼虾干拌了稀饭:“吃吧。”
  下了工的潘中菊被铁蛋奶奶送到院子里,潘二舅忙搁了筷子迎过去,刚刚做饭时他问过贺岱岳了,听说潘中菊的眼睛依然是老样子,内心愁得不行。
  “二哥你怎么来了?”潘中菊语气十分欣喜,她虽双目无神,但状态极好,红光满面的,干瘦的脸颊还长了点肉。
  潘二舅略感欣慰,伸手扶住潘中菊的胳膊:“我来装药柜,你注意梯坎。”
  大门前有两级台阶,潘二舅护着潘中菊一步步踩上去,生怕她摔着了。
  一大盆黄豆炖猪腿占据了饭桌的中央,炖了近两个小时的猪腿肉表皮软糯,富含胶质的汤汁口感黏稠,鲜香扑鼻,即使此刻的温度热得令人冒汗,但丝毫不影响食欲。
  潘二舅浅浅吃了两块,便一个劲地吃豆子跟素菜,将肉让给他们。贺岱岳动手把肉夹到潘二舅碗里:“二舅你多吃点,别客气。”
  天麻闻着肉味守在桌底,褚归丢了块骨头给它舔,猪脚的骨头硬,以天麻现在的牙口,顶多能嗦嗦骨头缝尝个味。
  “你们晒那么多艾草干什么?”吃过饭,潘二舅坐在屋门口拿刷把签剔牙,望着院子里艾草发问。
  “制艾灸条。”褚归说了艾灸条的功效,潘二舅一脸恍然大悟,平时用来熏蚊子的野草原来竟然这么有用。
  不过艾灸条并非百利而无一害,是药三分毒,艾草亦是如此,熏艾过程中产生的烟雾容易刺激咽喉和肠胃,用是可以用,但必须适量。
  制艾灸条的艾草最好是五月端阳节采集,晒干后放置一年为陈年熟艾,现晒现做的药效差要差一些,过程也比潘二舅想象的麻烦。
  褚归的话打消了潘二舅的兴头,他吐掉刷把签:“卷艾灸条的模子你做好没,没做好的话我给你做一个?”
  听褚归的描述,潘二舅觉得模子应该不难。
  “没有。”褚归喜出望外,他本打算同贺岱岳自个儿琢磨着做一个凑合用,潘二舅专业人士出马,绝对胜过他们两个臭皮匠。!
 
 
第54章 
  潘二舅跟褚归研究了一下卷艾灸条模具的构造,说明后天做好了给他送过来,贺岱岳家里没有合适的木料,另外他带的工具也不齐全。
  “不然这样二舅,我后天要去公社办事,你把模具寄放到公社卫生所,我到时候去拿,省得你来回耽搁。”褚归提了个建议,为了个模具让潘二舅专门跑一趟,不值当。
  “行。”潘二舅欣然答应,他背上背篓向三人道别,贺岱岳扶着潘中菊送他到院外,潘二舅转过身摆摆手叫他们别送了,“大热天的,快回去吧,我走了啊。”
  潘中菊的神情有些失落,她每天不间断地服药,眼前仍旧一片漆黑,虽然褚归跟贺岱岳一直宽慰她,但偶尔也难免陷入万一永远失明的惶恐。
  喝了贺岱岳端来的苦药汁子,趁他进厨房洗碗,潘中菊压低声音:“当归,你给我说句实话,我的眼睛是不是好不了了?”
  “伯母你莫多想,一定能好的。”褚归握住潘中菊的手,给予她信心,“修房子还得打地基呢,地基越深房子越牢,治病是一样的道理。你现在喝的药是调理身体的,等你身体调理好了,我再针灸,这样见效才快。”
  褚归说的是实话,潘中菊在家常年超负荷劳累,省吃俭用,四十几岁的人身体机能跟六十岁似的,若不进行调理,老了病痛缠身更麻烦。
  潘中菊听懂了褚归打地基的比喻,她慢慢放松下来,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怕的其实不是失明,而是失明后成为贺岱岳的拖累。
  “妈,我们有只鸡好像抱窝了。”贺岱岳拎着天麻的后脖颈,坐下把天麻搁腿上,惯例检查它身上的跳蚤。天麻从最开始的挣扎到如今的习以为常,它老老实实地趴着,任由贺岱岳扒拉。
  “是白尾巴那只?”白尾巴是潘中菊前年养的老母鸡,下蛋特勤快,母鸡抱窝期间不下蛋,通常若没有孵小鸡的打算,村里人会采取干预措施缩短母鸡的抱窝期。
  “不是,是黑尾巴那只,这个季节可以孵小鸡吗?”贺岱岳想多养几只鸡,母鸡下蛋公鸡吃肉,反正后院宽敞,他们三个人吃饭,不愁没米糠喂鸡。
  “可以的。”小鸡出窝大约是二十一天,九月份入了秋,气温下降,小鸡成活率高,潘中菊支持贺岱岳的想法,“你奶奶会认种蛋,你请她帮忙看看家里的蛋有几个能用的,如果不够再到村里收一点。”
  困山村的老话把受精的鸡蛋称作种蛋,黑尾巴属于中等体型的鸡种,一次可以敷二十个鸡蛋,体型大的能敷二十五六个,多了会降低孵化率。
  “要得。”贺岱岳当然养不了二十只小鸡,他打算留五只,剩下的换给村里人,家里的四只鸡都是潘中菊用鸡蛋跟人换回来的。
  天麻支棱着前爪,肚皮、咯吱窝、下巴颈等区域是跳蚤的重灾区,贺岱岳翻了两遍,没发现一只跳蚤,总觉得差点什么。
  “喵!”今天捉跳蚤的时间比以往长,天麻发出了抗议,它扭头冲贺岱岳大叫,怎么还不结束!
  “兴许是你给它捉
  完了。”褚归替可怜的天麻解围,贺岱岳遂放弃了翻第三遍的念头,将天麻放到了地上。 ?,?
  贺岱岳上贺大伯家请来了贺奶奶,老太太举着鸡蛋迎着太阳光一个个仔细辨认,种蛋放左边,不能做种蛋的放右边。
  褚归学着她分别瞅了两个,似乎是有点区别,但说不上来具体区别在哪。
  “种蛋是花的。”贺奶奶形容道,受精的鸡蛋内部透光有阴影,而未受精的则相对通透。
  贺奶奶挑出了十二个种蛋,再回家拿了八个,凑齐十二个叫贺岱岳放到鸡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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