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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六零之小村医(穿越重生)——油盐不进

时间:2024-12-09 10:48:07  作者:油盐不进
  木盆里的小鱼虾在天麻的喵喵叫中被贺岱岳煎成了杂鱼干,煎时锅里放了油,闻着怪香的。
  杨朗说得没错,天**然是到贺家来享福的,放眼整个青山公社,能像天麻一样吃上杂鱼拌饭的猫,不超过一只手。
  别说猫了,连多少人都没这待遇。
  喂完天麻,褚归拿着针灸包到了隔壁卫生所,静静等待下午的病人。
  “褚归。”杨桂平带着一群人进了卫生所,“我们讨论了一下,虽然药柜和门牌没到,但今天到底是我们村的卫生所开张的第一天,该有的仪式不能少。”
  因为褚归通知得比较突然,杨桂平在家里翻箱倒柜才找出了一块红布和一挂鞭炮。
  杨三爷是村里的上一任村长,亦是全村当之无愧的最德高望重的人,杨桂平请了他来主持仪式。
  “岳娃子。”杨三爷喊人群后边的贺岱岳,“你个高,来把红布挂到上面去。”
  杨三爷指着门框上方的木头,人群让出一条道,贺岱岳走近接过红布,按杨三爷所说的挂好。杨朗端了条长凳放到门口,摆上一盅米,杨桂平划燃火柴点了一对红烛两束束香,红烛插到米中固定,两束香杨三爷与褚归一人一束。
  褚归随杨三爷朝天拜了拜,杨三爷嘴里念着保平安顺遂的话,鞭炮噼里啪啦地炸响,两炷香插到烛前,褚归侧退一步,站到了贺岱岳的边上。!
 
 
第52章 
  待蜡烛燃尽,杨朗把米盅撤到门框角,褚归至桌后接诊,杨三爷在他跟前坐下:“褚医生,我这两天腰老是发酸,麻烦你给我看看。”
  杨桂平众人在屋里笑,杨三爷以前可是锄头砸脚都不会喊一声疼的人,今儿竟然转了性子,杨三爷扭头赶他们:“几点了,赶紧上你们的工去。”
  干了一辈子农活的人,老了有个腰酸背痛啥的是常态,杨三爷年轻时累狠了,身体内部到处是小毛病。七十几岁的人了,照样挑水担粪,褚归劝他少干点活多休息,杨三爷摇头:“不行不行,干着活我反倒舒服些。”
  褚归替杨三爷做了个针灸,再开了一副药,杨三爷整理着衣服,见褚归抓药,脸色一垮:“怎么还得吃药啊,代光那小子不是只扎了针吗?”
  “三爷,你晚上睡觉经常起夜吧?喝了我的药,保管你一觉睡到大天亮。”褚归拿着戥子称药,他手里仿佛自带刻度,一抓一个准。
  褚归说完,杨三爷妥协了,他交了五分钱,拎着药包出了卫生所。
  之前的鞭炮声响彻了半个村,听到动静的人先是好奇谁家大中午的放鞭炮,随后反应过来是从卫生所传来的。王一媳妇在围裙上擦擦手,喊醒在床上歇晌的自家男人:“卫生所能看病了,你要不去找褚医生开点药?”
  王一有先天性的哮喘,干不得体力活,曾经上公社卫生所看过医生,除了说让他好好调养,没其他方法,王一媳妇想着褚归是京市来的,兴许能治得了王一的病。
  “开什么药,反正吃了也没用,何必浪费那个钱。”王一翻了个身,闭着眼睛自暴自弃。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用?”王一媳妇摘了围裙,推搡着王一,“快起来,我陪你一块过去。”
  王一拗不过她,叹了口气,无奈起身,在汗衫外面套了件衣服,踩着软塌塌的布鞋,到猪圈上了个厕所。村里人的厕所一般是修在牲畜棚里,或者挨着牲畜棚,跟人活动的区域分开。
  家里四个孩子嚷嚷着要捡知了壳,吃完饭就跑了个没影,王一媳妇取下墙上的钥匙锁上门,与王一前往卫生所。
  同院子的邻居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笃定两口子是上卫生所看王一的哮喘病去了,王一媳妇折腾了十几年,至今不肯死心,可怜哟。
  “要上工了你们往哪去呢?”杨桂平一行人与王一夫妻在河沟边撞上,杨桂平下意识问道,王一身体不好,王一媳妇从来不敢耽搁上工,否则一家人更得勒紧裤腰带了。
  “我们去卫生所看看,马上来,保证不会迟到的。”王一媳妇迅速解释,杨桂平明白了,摆摆手侧身让他们通过。
  好在王一家离卫生所比较近,两人到时褚归在里面给杨三爷针灸,他们算是第一个,等杨三爷拿完药,卫生所已经开始排队了。
  “褚医生,我男人他的哮喘是娘胎里带来的,你能治吗?”王一的哮喘在人前发作过,在村里不是秘密,因此说亲时并未对外隐瞒,王一媳妇嫁过来之前
  便晓得王一有病,但王一家愿意出十六块钱的彩礼,且不要求陪嫁,所以王一媳妇还是嫁过来了。
  在缺衣少食的年代,无论是王一媳妇结婚时亦或是现在,十六块钱的彩礼都算得上高价了,村里人娶亲多是六块、八块,甚至没有彩礼,仅用粮食换。
  王一媳妇经常说自己是被父母卖给王一家的,那十六块钱全被她妈拿了,结婚当天王一媳妇一身旧衣,挎着个小包袱进了困山村。她做好了被婆家嫌弃的准备,然而迎接她的却是王一及其家里人的真心对待,王一媳妇大哭一场,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和王一过日子。
  很遗憾,王一的先天性哮喘褚归无法根治,不过可以改善,降低七成发作的风险。
  闻言王一媳妇连连称好,她背过身抹了抹泪:“实在是谢谢你了褚医生。”
  “不用谢,是我应该做的。”褚归提笔写药方,写到某种药材时忽然想起他手头没有这味药,于是划掉重新写了一味,这味药变了,剩下的药跟着得变,若非他药理知识储备量丰富,今天怕是要让王一夫妇空手而归了。
  王一不能疾跑,看完病提前走了,留下王一媳妇等褚归抓药。褚归给王一开了七天的药,一天一副,一副药煎三次,将三次的药汁混匀,早晚饭后隔半个小时喝。
  “煎完的药渣扔了,别反复使用。”褚归叮嘱道,许多病人担心浪费,一副药煎煮多次,殊不知医生在开药时已经将损耗包含在内了,煎三次跟煎四次五次的效果是一样的。
  “哎!”王一媳妇点头应道,七天的药花了一角两分钱,不贵,王一媳妇头一次掏钱时没觉得心痛。
  王一媳妇回家把褚归抓的药放到了她睡觉的里屋,以免孩子们搞破坏,然后一路小跑去上工。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却带着笑,大伙儿纷纷问她遇着什么好事了。
  “褚医生说我家王一的病能治好七成!”王一媳妇分到砍玉米杆的活,她喘匀了气,弯腰瞅准玉米杆的根部砍得虎虎生风,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王一的病是个什么概念村里人大多清楚,褚归竟然能治好?听到王一媳妇的话,周围的人皆是满脸惊讶。
  褚归说的“降低七成发作的风险”,到王一媳妇嘴里是“能治好七成”,听进第三人的耳朵里,则是能治好,难怪贺代光两年的肩伤被传成了十年。
  大人们在地里谈论褚归的医术,小孩们在山上忙碌褚归的“一十个知了壳换一分钱”。贺聪个子矮,够不着树上的知了壳,他睁大眼睛一寸寸地搜寻着地面的杂草。目前捡知了壳小分队收获最多的是大牛,他捡了十九个知了壳,其次是贺聪的十八个。
  但很快,贺聪发现他们自己找自己得的方法不行,因为铁蛋跟人打起来了。
  在扭打的过程中,铁蛋捡的知了壳碎了一地,他伤心大哭:“我的知了壳!哇!”
  豆大的眼泪顺着他的脸吧嗒吧嗒落在地上,渗透进泥土里,铁蛋脸上脏兮兮的,泪水流过两条湿痕。捡知了壳的小孩们全停了下来,大牛气势汹
  汹地护在铁蛋身前,让对方赔铁蛋的知了壳。
  跟铁蛋打架的小孩是蔡大爷的孙子,小名叫栓子,跟大牛同岁,两人皮得不相上下。
  “凭什么要我赔,明明是我先看见的!”
  栓子腰上戴了个小竹篓,知了壳装在竹篓里,打架时幸免于难。
  “是我先看见的!”
  铁蛋从大牛身后探个脑袋出来,有大牛护着,他非常有底气。
  栓子的体型逊色大牛一筹,论打架,大牛在全村的小孩子里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你赔不赔!”大牛举起了拳头,栓子后退一步,兔子似的撒丫子跑了。
  贺聪从地上捡起几个没碰碎的递给铁蛋,铁蛋愣了下,他的知了壳!
  “大牛哥,要是下次两个人同时看到知了壳怎么办啊?”贺聪瞅瞅自己的细胳膊细腿,他绝对争不过别人。
  大牛挠挠头:“一人分一半?”
  “褚医生说烂了的不作数呀。”铁蛋抬胳膊擦了擦脸,成功从脏兮兮升级为蓬头垢面。
  “对哦,一人一半会烂。”大牛傻眼了,望向发起问题的贺聪。
  “我们去找褚医生吧,褚医生那么厉害,肯定有办法的。”贺聪握拳,他爸爸说了,有困难找大人。
  贺聪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几个小孩呼噜噜地下了山,直冲褚归所在的卫生所。
  被童子军找上门的褚归暂停了手上的事,病人们笑嘻嘻的让褚归先解决小孩们的困扰,他们乐得看热闹。
  贺聪条理分明地讲述了前因后果,褚归嗯了一声,表示懂了:“你们各自捡了多少知了壳了?”
  “十九个”“十八个”“十五个”……
  有三个小孩不会数数,上过学的大牛替他们数了。贺聪自个儿报了数,他没到上学的年纪,数数是贺代光在家教的。
  “你们加起来刚好捡了一百个。”褚归把铁蛋打架弄碎的六个算上了,他给小孩们出了个合作捡知了壳,按劳分配的主意,“你们负责捡知了壳,到时候换的钱我来帮你们分,行不行?”
  “行!”七个小孩异口同声道。
  褚归煞有其事地拿出一张纸写下他们的名字与对应的数量:“好了,接着捡知了壳吧,但是不准往山里跑,听见了吗?”
  “听见了!”大声回答完,小孩们一窝蜂地跑了。看着他们充满活力的欢快背影,在场的人均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在此之后卫生所又陆陆续续来了些病人,其中多数是像杨三爷那样腰腿有毛病的老年人,褚归一下午做了十次针灸,困山村卫生所几乎成了困山村针灸所。
  夕阳透过窗户斜照进卫生所,褚归送走最后一位病人,站在门口舒了一口气。
  “累不累?”贺岱岳碰了碰褚归的手背,褚归笑着道不累,只是太久没这么忙活有点不习惯。
  贺岱岳帮着褚归把卫生所收拾了一下,褚归汇总了病例,如同在回春堂一般列表记录了各种药品的开支。另外准备了一个账本,他今日接诊病人十六位,共计收入一块一毛四分,针灸三毛,药费八毛四分。
  为了村里人能承担得起,褚归针灸一次只收三分,放在京市,上门的病人指定得踏破回春堂的门槛。褚归并不觉得定价三分会有辱褚家祖传的针灸之术,病人不分高低贵贱,医者同样如此。
  乐观地想,他半天三毛,一天六毛,一个月就是十八块,抵得上学徒工的工资了,外加他本来的三十五,一个月五十三,妥妥的高收入人士。
  其实褚归针灸收费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避免潜在的麻烦,所谓升米恩斗米仇,村里人看病的确难,但褚归不想让他的善意他的付出将来被人视做理所应当。
  清点完药材,褚归关门落锁,卫生所有一点不好,在贺岱岳家的厨房隔壁,贺岱岳炒菜的香味一个劲往褚归鼻子里钻!
  “以后等你忙完了我再炒菜。”贺岱岳与褚归肩挨着肩慢步朝堂屋里走,他右腿能略微受力,短距离的行走无需依赖拐杖。
  “没事,你炒你的。”褚归弯了眼角,闻到菜香便意味着贺岱岳在等他回家吃饭了,那是贺岱岳和他的人间烟火气。!
 
 
第53章 
  漳怀县多山,类似困山村这样靠山的村子比比皆是,卖菌子的小摊连成片,几乎占据了大半个集市,新鲜的野生菌或零散或整齐地摆放着,俨然超过了县城可消化的市场需求量。
  日头越晒越高,眼见着集市的人变得稀稀落落,杨桂平叹气收了摊。新鲜菌子经不起晒,时间长了容易腐坏,不如早点收了摊回村做成干菌,以免浪费。
  供销社的手电筒型号各异,杨桂平选了个中等价位的,和煤油灯以及卫生所的门牌一起送上门。贺岱岳跟贺大伯叔侄俩在院子里转悠,杨桂平问了一声:“岳娃子,你们干嘛呢?”
  “杨叔。”跟贺大伯商量把井打在院子哪个方位的贺岱岳闻声抬头,“我准备打口井。”
  打井?杨桂平上前两步:“你家院子地势低,肯定能出水。”
  贺岱岳家的院子时常返潮,是地下水源丰富的表现,杨桂平记得当初修房子挖地基时渗了水,贺岱岳他爸为此多敲了两天的石头填里面。
  考虑到用水和院子的布局,贺大伯踩了踩院子左上角的一块地面,作为水井的定位。
  “不行不行,哪有把水井打在院子对角的!”杨三爷扎完针,听见贺大伯的话连忙制止,水井关乎风水,打在对角会坏了主家运势。
  杨三爷一副年轻人不懂事乱来的嫌弃模样,在贺大伯下方五米左右的位置站定,拿着随手捡的棍子画了个圈:“打在这。”
  风水什么的贺岱岳其实不怎么在乎,但细看之下杨三爷选的位置确实更顺眼,便从善如流地接受了他的建议。
  挖井之前要点香拜拜四方菩萨,杨三爷念叨着他们以前挖井的讲究,测风水、请黄历、宜阳遁忌阴遁。阳遁时段为冬至到夏至,冬至在农历十一月,贺岱岳等不了那么久,杨三爷退而求其次,给了贺岱岳三个吉日,七月初六、七月初九、八月初二。
  “七月初六。”贺岱岳毫不犹豫道,“谢谢三爷爷。”
  挖井的活儿贺大伯父子俩便能做,一家人的小井,无需挖太深。
  说完水井,杨桂平想起另一件正事:“三叔,门牌是现在挂上还是等明天药柜到了挂?”
  杨三爷往烟斗里塞了团烟叶,点燃使劲吸了一口:“明天罢,明天一块儿弄。”
  白色的烟雾从鼻腔吐出,在他脸上缭绕,杨三爷吧嗒吧嗒抽着烟杆,把褚归让他少抽烟的嘱咐忘得一干二净。
  “杨三爷!”褚归透过窗户撞了个正着,他抓着窗框上半身探出窗外,“你自己承诺的一天两杆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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