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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六零之小村医(穿越重生)——油盐不进

时间:2024-12-09 10:48:07  作者:油盐不进
  他不容置疑的语气终于让孙家人认清了现实,扣工分意味着一大家子人要跟着饿肚子,孰轻孰重答案显而易见。
  大队长勉强给孙家人留了一丝脸面,没把得罪褚归的严重性挑到明面上,押着孙老二道了歉。
  褚归夸了大队长一句为人公道,意思是认同了大队长对孙老二的处罚结果。大队长提着的心落到原地,眉头舒展,笑着请他与张川回家吃饭,耽搁半天,晌午都快过了。
  “你们可算回来了。”
  田勇获救般地高呼,他跟前求医的人排成了长队,盛家凑热闹的人在少数,其他人得了巡诊医生进村的消息,你追我赶地来了这。
  褚归跟张川囫囵吃了午饭,换下田勇。作为队长,褚归自然坐到了田勇的椅子上,接手排到院角的队伍,张川在他左边,离得不远,方便有事能及时寻求褚归的帮助。
  褚归落座时,排在第一位的人愣了下,长长的队伍急速缩水,眨眼间仅剩了一个小尾巴,其余的全去了张川那边。
  田勇端着碗笑出了声,看着褚归身前清一溜的女性,他有理由怀疑她们不换队伍是因为褚归的脸长得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张川一脸无奈,他撑着手叫大伙儿排褚归的队:“褚医生医术比我好,真的,我没骗你们,他才是京市来的医疗专家,正经的中医药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祖祖辈辈都是医生。说句不好意思的,我在卫生所工作近十年了,我的水平怎么样你们很多人肯定晓得。”
  不止是张川,整个卫生所的医生叫什么名字、哪个大队的、擅长哪方面,公社的人几乎摸得一清二楚。
  张川一边自我贬低一边往褚归头上挂光环,将信将疑的队伍再次挪动,直到两边持平。
  除非是病重到无法动弹,为了生活,病人们依旧要带着一身病痛日复一日地劳作。疾病使贫寒的家庭愈发穷困,队伍中的人浑身缠满苦难的烙印,在他们的映衬下,穿着素色棉布衣裳的褚归显得格外光鲜,仿佛天上的菩萨下凡,来人间救苦救难了。
  坐到褚归身边的老汉突然有些拘谨,他该打着肥皂把手好生洗一洗的。
  “老人家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岁数了?”褚归平和的语态打消了老汉的忐忑,他报了名字和年龄,将手腕搭在脉枕上,五指不自然的弯曲着,握了一辈子的锄头,指关节早已变了形状。
  褚归用事实证明了张川所言非虚,基本上他送走三个病人,张川才结束一个。田勇放了碗筷,专门负责抓药,普通病症褚归直接开药方,稍微复杂的会被他当成教学案例让张川他们上手。
  首次巡诊的三人慢慢掌握了节奏,张川小腹坠胀,起身小跑着上了个厕所,生怕浪费一丝学习的时间。
  下午不上工,看完病的人带着药走了,他们迫切地想尝试一下医疗专家开的方子能否减轻身上的沉疴。
  熬煮中
  草药的味道在古水大队弥漫开来,
  “吃了吗”、“干啥去”的招呼被“你是哪个医生看的”所取代,
  提到折磨人的病,他们不再愁苦不堪,而是昂着头,带点小得意地说:“我可是三个医生看的,褚医生把完我的脉,马上喊了田医生和张医生。”
  “你那算什么,褚医生还给我针灸了。”另一个则不服气地接话,他撩起衣服展示针眼,褚归施针的技术太好,小小的红点掩盖在黄色的皮肤之下,险些没找见。
  他们吐着药气聚在一团高兴地交谈,久违的笑容攀爬至眼角眉梢,有人笑着笑着低下了头,悄悄把泪水藏进袖口。
  “哎哟——”田勇活动着酸痛的肢体,他行医以来从未如此累过,垒了厚厚一叠的病例彰显着他们今日的战果,田勇挺直腰杆,成就感油然而生。
  褚归疲乏地闭了闭眼,他耗费的心神是二人的数倍,张川嚷嚷着不行了不行,见此褚归放弃了带他们复盘的打算,头一天先让他们适应适应。
  他们明日至少会在大队继续待一上午,坐诊的桌椅板凳无需收拾,简单整理了药箱,三人洗了手上桌吃晚饭。中午赶着给大伙看病,饭菜好吃与否他们压根没注意,现在细嚼慢咽的,舌头才真尝到了味。
  大队长跟支书一家挪了一间空房提供住宿,吃过饭,尊师重道的张川和田勇背着行李去了支书家,褚归在堂屋同大队长略坐了会儿,收拾完厨房的大队长媳妇打断自家男人,让他别聊了,褚归辛苦了一天,该早些让人休息。
  谢过大队长夫妇,褚归拎了桶热水到澡房洗漱,脱掉橡胶筒靴的瞬间,褚归有种禁锢灵魂得到解放的舒爽感,待擦干身体穿上干净的衣服,他整个人轻飘飘的,恨不得能立刻躺平。
  然而躺平是不能躺平的,他要把脏衣服洗了,贺岱岳倒是想给他装满十天的衣服,一天换一套攒着打包回去洗,奈何条件不允许,褚归也不愿意。
  褚归三两下洗好了衣服,筒靴里外擦拭一遍立在墙角,他拢共两双鞋,一双白日穿的筒靴,一双夜里踩的软底布鞋。
  筒靴防水,适合雨后的湿滑路面,橡胶材质随便擦擦就能干净,唯一的缺点是容易闷脚,因此贺岱岳在衣服底下多放了几双袜子和鞋垫。
  大队长家的床挂着同款的藏青蚊帐,褚归身手没贺岱岳敏捷,一只蚊子三番五次从他掌下逃生,拍蚊子拍了十几分钟,褚归彻底放弃,关了手电筒拉过被单盖到头上,蚊子爱咬咬,吸饱了血总会消停。
  老鼠在黑暗中弄出窸窸窣窣的动静,竹席下垫的稻草不够多,躺着硬邦邦的,枕头过于高了——褚归掀开被单翻了个身,床上没有贺岱岳,他睡不着。
  辗转反侧了许久,褚归忽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在包里一通翻找,果然在成套的衣服中发现一件落单的。明显大了一圈的背心混杂着贺岱岳与肥皂的气息,褚归二话不说往头上一套一拉,再往床上一躺。
  老鼠跑了,床硬点睡着对脊椎好,枕头高便高吧,他不挑。!
 
 
第63章 
  禇归三人在古水大队待到了第二天中午,由周强送他们前往下一个大队。和昨日来时的冷清不同,大批的村民追着他们的脚步,手里提着鸡蛋腊肉等东西作为谢礼,以表达心中的感激。
  从昨天到现在,第一批看病的人喝了四次汤药,尽管第四次的汤药仍在肚子里晃荡,前三碗的药效已经足够让他们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常年不断的咳嗽频率逐渐降低,浑浊的肺仿佛被清水涤荡过,通透了许多生锈的关节抹了润滑油,痛感减轻,走起路来跟年轻了六七岁一样……
  “你好些了吗?”的回答不再是“老样子”,而是“好多了”。
  褚医生的药真神了,神医啊!
  实际上禇归并没有他们夸的那么厉害,不过是病得太久了,突然看到了希望,心理作用放大了细微的改善。好比照进漫长黑夜中的一丝曙光,落进人的眼中,脑海自动浮现出天光大亮的景象。
  村民们的热情令人难以招架,田勇拒绝着左边,一回头装鸡蛋的篮子直接挂在了右手上,他连忙弯腰放在地上,用力挥动双手喊大伙儿停下。
  “大家的心意我们都感受到了,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职责,我们很高兴能帮到大家。但这些东西千万请大家收回去,一来我们后面还有五个大队,真没办法带着,二来巡诊是所里交给我们的工作,发工资的,再拿大家的东西是犯错误,得挨处分,所以请大家理解配合。”
  听到犯错误挨处分,村民们顿时被镇住了,他们可不能恩将仇报,于是一面埋怨着所里的规矩不近人情,一面收回了谢礼。
  脱离了热情的包围,三人得以继续上路,村民们亦步亦趋地跟到了村口,禇归转身挥挥手叫他们留步:“药吃完了记得拿着方子去卫生所抓,注意保重身体,下次复诊如果谁没遵医嘱我可是会骂人的。”
  大队长罚孙老二挑一个月大粪的事队上全听说了,与此同时禇归那句“滚远点“也一起传开,此时他亲口说会骂人,大伙儿不仅不觉得他脾气差,反而笑着请他放心,他们会遵守医嘱的。
  告别古水大队,禇归一行人加快了脚步,照古水大队的进程,巡完六个大队要九天,一旦出意外,时间线拉长,禇归必然来不及赶回困山村给潘中菊针灸。虽然有贺岱岳托底,但除非万不得已,禇归不想潘中菊过于奔波。
  好在剩下的五个大队病患比古水大队少,每个大队抓紧点控制在一天,算上赶路的时间,或许能八天搞定。
  接下来的几天中,原以为第一天是极限的田勇和张川在赶路、坐诊、赶路的循环中被禇归狠狠刷新了认知——禇归竟然在晚上睡觉前增加了复习环节!
  明明白天的病人大部分是禇归接诊的,他却如此不知疲惫,难道是铁打的不成?
  田勇与张川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尽的迷茫,如此高强度的工作和学习透支了他们的精力,连睡梦中都充满了被禇归支配的恐惧。
  行至第五个大队,两人商量着向禇归
  提出了休息半天的请求,
  他们真的真的扛不住了。
  仔细观察过两人的状态,
  怕医生变病人的禇归答应了他们的请求:“明天不赶路了,歇一晚后天走。”
  禇归的话宛如天籁,张川险些喜极而泣:“褚医生,那今晚的复习能一并取消了吗,我们俩的脑子有点转不动了。”
  张川二人的天赋跟禇归相差甚远,以至于在禇归看来正常的教学方式成了疯狂填鸭,张川他们根本学不过来。
  “抱歉,是我忽略你们的感受了。”禇归拳头松了紧紧了松,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巡诊的日程本该十二天,是他私心将宽松的工作量一再压缩,让两人跟着受累。
  “不是不是!”张川连连摆手,跟着褚归累归累,但他们并没有半分不满。褚归教了他们那么多,他跟田勇若不知感恩,岂不成白眼狼了么。
  田勇附和着张川的话,唯恐褚归误会,他们绝非懒人,只是身心濒临可承受的极限,与其累病了给褚归添麻烦,不如直接告诉褚归。
  复习取消,绷紧的神经得以舒缓,田勇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放空,像一具被掏干了的精气神的行尸走肉。
  “褚医生。”安静的空间被第五大队的队长打破,他一脸为难地望着褚归,“外面有几个乡亲问能不能现在帮他们看看。”
  褚归他们是六点过到的,吃饭休整用了一个小时,无论是暗沉的夜色与疲困的人员皆不适合即刻接诊,褚归请队长通知大伙明早七点半过来,结果心急的村民竟摸黑赶了过来。
  田勇挣扎着坐直,褚归站起身:“你们歇着吧,我去看看。”
  说完褚归随队长走了出去,田勇二人叹气跟上,他们哪好意思让褚归一个人忙活。
  一共来了四个人,其中两个是替家里人请褚归他们上门出诊的,另外则是病人本人和他儿子。褚归自幼熟记回春堂的守则,自然做不出将病人拒之门外的事。
  褚归把四人迎进堂屋:“我——”
  话刚突出一个音节,几人七嘴八舌地争抢了起来:“医生,我爸病得下不来床了,请你先给我爸看吧!”
  “我是第一个来的,应该先去我家。”
  “我妈人在这,先给我妈看。”
  “吵什么吵,像话吗?”大队长训斥住三个年轻人,“听医生的,否则全给我回去。”
  “褚医生,不如让他们各自说一说症状,我们再决定顺序。”得到褚归的同意,张川让他们从左往右依次来,他们是真的很累了,不想听他们无谓的争吵,“是怎么样就怎么说,别故意夸大病情。”
  几人老实点头,把症状讲了,下不来床的不过是犯了腰疼的老毛病,被儿子搀扶着的老太反而是病得最厉害的那个。
  大队长憋着气把两个满肚子愚孝的人骂跑了,要看病明早自己过来,又不是走不动路,非得让医生上门,简直老得没脸没皮。
  老太七十岁了,在公社算是长寿的,辛劳一辈子,肩腰手脚、五脏六腑基本上全有毛病,年纪
  到了身体机能退化,治是治不好了,只能用药调理,剩下的日子里活得舒坦些。 ??,记住?
  老太儿子领了药千恩万谢地扶着老太走了,张川跟田勇整理好药材,瞅着褚归被煤油灯照亮的半边侧脸,发出了诚挚的感慨:“年轻真好。”
  在张川眼中,褚归似乎永远不会疲倦,每天无论忙到多晚,都会把衣服洗了再睡,次日再见仿佛回到了出发的那天,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妥帖。
  “年轻真好。”田勇摸了摸下巴上扎手的胡子,明早要不要少睡五分钟把胡子刮一刮?内心挣扎一秒,田勇认清了自我,洗洗脸得了,胡子随它长吧。
  年轻的褚归照例洗了衣服,中间三个大队均顺利地一天过完,他总算能够放松喘一口气了。张川他们累得扛不住,其实他也好不到哪去,人一到床上便睡了过去,醒时脸上和胳膊新增了数个蚊子包,才后知后觉他昨晚忘记拍蚊子了。
  地处西南的双城夏季较长,九月初的天依旧勾着夏日的尾巴。一年十二个月,夏天太热冬天阴冷,春日雨水多湿气重,经常诱发他的胳膊疼,唯有温度恰好且无蚊虫的十月让褚归觉得舒适。
  在屋檐下挂了一夜的衣服干了九成,褚归踩着软底布鞋到外面洗脸刷牙,期间大队长家的小娃娃们一直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探头打量。
  大队长一家人丁分外兴旺,他跟媳妇生了四儿两女,女儿嫁了人,四个儿子同他们住在一块,大儿子跟二儿子娶了媳妇又生了孙子,一团闹腾,吃个早饭跟打仗似的。
  “大宝带弟弟妹妹们出去玩。”大队长打发了调皮的孙辈犹不放心,拿了一早借来的锁头给褚归叫他把房门锁上,免得待会儿人多了顾不上,万一哪个小孩进屋乱翻。
  大队长的锁头正中褚归下怀,他昨天刚在上个大队经历了行李被乱翻的遭遇,幸亏事后没发现丢东西——临行前贺岱岳强调过钱票类的贵重物品随身携带,褚归留在屋里行李中只有衣服鞋袜和一叠用过的书写纸,对翻东西的小孩来说属于无趣的废物,因此免遭毒手。
  锁上房门到坐诊点,候诊的病人有序地站着,为防止他们为了谁先谁后拌嘴,吸取了教训的三人让大队长派了人在门口发号,一到五十,凭号就诊。
  来晚了的人想凭关系插队,拿不出写了号码的纸条一样白费功夫,褚归认纸条不认人,谁要是愿意换纸条那是他们私底下的事,和他无关。
  开会时商讨的巡诊方案在过程中不断根据实际进行了调整,逐渐成为了一本可以传承的经验书,替后行者们规避掉大部分的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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