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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六零之小村医(穿越重生)——油盐不进

时间:2024-12-09 10:48:07  作者:油盐不进
  原本夫妻俩是打算一块长拴去青山公社的,临出门彭小燕被面色不善的婆婆叫住了:“你走了家里的活谁干,想指望我一个老婆子不成,当初——”
  “妈。”眼见着婆婆又要翻旧账骂些难听的话,彭小燕急忙打断了她,“我不去了,长拴妈妈在家等你啊,乖。”
  彭小燕深深地望了丈夫一眼,交代他照顾好儿子便要转身,沈家良一把拉住他,面向板着脸的母亲:“妈,我没小燕心细,家里的活你放着等我们回来再做。”
  说着不顾母亲发火,沈家良一手托着儿子,一手拉着媳妇走了。
  行出去老远,彭小燕终于从丈夫不同以往的硬气中反应过来,她惴惴不安地回头:“要不我还是留在家里吧。”
  长拴趴在沈家良温暖宽阔的背上睡着了,沈家良松开彭小燕的手,将下滑的儿子往上托了托:“小燕,我想让医生也给你看看。”
  彭小燕心头一酸,鼻腔浮起涩意。长拴生来瘦弱,落地时的哭声跟小猫似的,三岁时第一次发病,沈家良四处求医,县卫生院的医生诊断为先天性心脏病,彭小燕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几年来一直不敢再生。
  “我好好的看什么。”彭小燕压下哽咽,家里的经济全由婆婆管控,哪有钱治她的病。
  “有。”沈家良斩钉截铁,他从裤兜里摸了个火柴盒递向彭小燕,“你瞧瞧里面是啥。”
  是啥?彭小燕抽出火柴盒,映入眼帘的并非红头长尾的火柴棍,而是满满一盒卷成细条的毛票。彭小燕惊得忘记了迈步,她抖着手失声追问:“你哪来的钱?”
  “我攒的,一共七块六毛钱,你收着。”沈家良上面一个哥哥下面一个弟弟,三兄弟未分家,同吃同喝,挣的工分记在一个本子上,沈家良的钱攒得非常艰难。彭小燕心里藏不住事,所以沈家良没跟她透露过。
  迎面遇上了大队的熟人,彭小燕赶紧将火柴盒藏进了荷包里,眼眶的泪、肚子里的话通通憋了回去。沉重的脚步慢慢变得轻快,天塌下来沈家良定会帮她在上面撑着,她怕甚呢。
  从清早奔波至下午,一家人灰头土脸地打听到了青山公社的卫生所,沈家良牵着嘴唇发白的儿子,犹如得救般地迈进卫生所。
  “找褚医生的?他不
  在我们卫生所坐诊。”近两日上卫生所的人十个里有八个都是冲着褚归来的,见沈家良面生的模样,张川先一步开了口。 ?,?
  “请问同志你知道褚医生的住址吗?”沈家良打定主意,此行必须要见到褚归。
  “他在困山大队,远得很。”张川话音刚落,沈家良背起长栓一副不寻到褚归不罢休的模样,张川连连喊停,“褚医生明天在卫生所,我看你们也不像附近的,你们在公社歇一晚,明早再来吧。”
  明早具体是多早?张川没说,天空亮起鱼肚白,卫生所的门口隐约蹲了个人,随后是两个、三个……
  待青山公社本社的社员们吃了早饭到达卫生所时,他们傻眼了,咋来了那么多生面孔?
  两拨人吵嚷着,青山公社的人尤其不满被外人抢了先,外公社的人凭什么来他们卫生所看病!
  “我们交钱的,凭啥不能看,你们又不是医生。”沈家良在列的一拨人寸步不让,他们千辛万苦地来,牺牲睡眠早早守在卫生所,凭啥要让后来的。
  曾所长无法,叫张川在外面盯着,千万不能让两拨人打起来。
  公社的干部来了,瞅了瞅大门,又火急火燎地跑了,他得上派出所搬救兵维持秩序。
  眼下该怎么办?曾所长一筹莫展,褚归皱眉思索片刻,整理好了章程:“张川和田勇参与了巡诊,我教过后续要如何治疗,复诊的病人交给他们负责。新的病人让其他公社的人先治,他们离得远,来一趟不容易,青山公社的人不能不讲先来后到的道理。麻烦曾所长替我转告大家,今天看不完的病人我明天会接着看。”
  搬完救兵的干部似有意见:“褚医生,我们青山公社的卫生所不应该是优先自己的社员吗?”
  褚归语气淡淡:“在我眼里,病人不分亲疏远近。”
  “按褚医生说的做。”曾所长果断吩咐下去,暗暗埋怨对方没眼力见,卫生所是青山公社的卫生所没错,但褚归可不是他们公社的医生。
  怕对方乱讲话损坏褚归在青山公社社员心中的形象,曾所长亲自出面主持秩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总算安抚了本社社员,令他们老老实实排在了其他人后面。
  沈家良牵着长栓欣喜地排在中前方,是的,即使他六点就到了卫生所门口,也不是最早的几个。
  排第一那组是领老父亲看病的两兄弟,弟弟抱着铺盖卷在卫生所的屋檐下打的地铺,这会正抱着他哥带的饼啃,噎得直翻白眼,张川倒了杯水给他,省得他成头一个被治的。
  上午九点,左右两个纵队开始挪动,复诊的人虽有些遗憾不是褚归接诊他们,但张川和田勇好歹是褚归的亲徒弟,医术有保障,他们占了便宜,没资格挑剔。
  尽管褚归拒绝了田勇二人拜师的请求,在六个大队的人看来,褚归手把手教他们看病,不是亲师徒是啥。
  日头向头顶漂移,秋老虎的余威灼烤着大地,曾所长一边吩咐食堂熬消暑汤,一边将排队的人安置到阴凉处,忙得口干舌燥。
  他抹了把汗叹气,今日切莫出什么乱子啊。!
 
 
第74章 
  田勇他们开了药方,病人到柜台交钱领药,所有人如同分工明确的蜜蜂一般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卫生所的药材快速缩减,而曾所长派去县卫生院的人刚刚到达。
  褚归的名头在县医院里十分好用,报信的人被领到院长办公室,噼里啪啦地把前因后果一说,请院长救急,他们卫生所的药材估计撑不过今天下午。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曾所长草草写了一封简短的介绍信,签字盖章,让报信的人作为凭证。至于药材的清单,没有,县医院看着给吧。
  什么叫县医院看着给?院长活了几十年从来没遇到如此始料未及的事,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是院长没错,但县医院并非他的一言堂,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上次曾所长领药已是额外通融,现在突然要他开仓放药,他着实无能为力。
  院长临时召集管理层开了个紧急会议,最终统一了意见。药,可以给,但在此之前他们得派人到卫生所亲眼看看,是不是确有其事,另外药材的使用必须严格记录,没用完的退回卫生院。
  开会争论了一个小时,好在结果还算圆满。
  卫生院派的人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衬衣,走到卫生院外愣在了原地:“牛车?”
  大黄牛甩着尾巴,屁股下面堆了一坨新鲜的产物,卫生院的人青了脸,他绝不会上脏臭的牛车的。
  “我知道青山公社怎么走,我自己骑自行车过去。”说完他折回医院车棚取了自行车,扔下牛车走了。
  报信的和赶牛车的两人面面相觑,随即一拍脑袋,他咋忘了骑自行车呢!
  青山公社穷归穷,却不至于拿不出一辆自行车,怪他们太慌,没想起这茬。
  收拾了牛粪,两人架上牛车慢悠悠追上去,骑自行车费的是人力,县城往青山公社的路上坡多下坡少,指不定最后谁先抵达目的。
  “同志,要不你坐牛车吧,我刚收拾了,不脏的。”赶车的人在一处上坡追到了卫生院的干事,他一个坐办公室搞后勤的,何曾骑过这么长的上坡,蹬到一半便彻底没了力气。望望仿佛遥不可及的坡顶,再看看原木色的牛车,干事停下脚步,向体力妥协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自讨苦吃的是傻子。
  在县医院干事坐着牛车吹着热风后悔方才的较劲时,看诊的队伍排到了沈家良。进惯了卫生所的长拴乖顺地牵着父亲的手,被他抱着坐下,将手腕搁到脉枕上。
  长拴的脸色土黄中透着病意的白,毫无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瘦骨伶仃的,显得眼睛格外的大,透着小孩天真的单纯。
  指腹下的脉搏细弱地跳动着,褚归一眼瞧出面前小孩的病灶在心脏上。
  “叫什么名字?”褚归并未表现出怜悯,病人和家属不需要多余的同情。
  “沈长拴,他打小身体不好,村里的老人说要取个有兆头的名字把这孩子拴住。”长长久久的长,拴绳套牢的拴。
  或许是褚归的表现让沈家良感到了平等,他不
  自觉地多讲了两句,讲长拴的病史,讲他们夫妻的苦楚。
  “爸爸我想尿尿。”
  长拴在沈家良腿上扭了扭,他快憋不住了。
  沈家良望向褚归,征求他的同意。褚归点点头:“让大姐带孩子去吧。”
  褚归正想支开长拴,有些话不好当着孩子的面说。很多大人经常觉得孩子小,听不懂,在他们面前口无遮拦,实际上孩子往往比他们想的聪明。
  “长拴的病不好治。”褚归直截了当道,沈家良的衣着与面貌明显穷困,长拴治病的费用对于他而言堪称无底洞。
  沈家良先是绝望,接着灵光一闪,注意到褚归说的是不好治,而非他以前在每位医生口中所闻的治不好。
  “不好治我们也要治!”沈家良语气急促坚定,“求褚医生你一定要帮帮我们。”
  长拴是不幸的亦是幸运的,他的先天性心脏病属于中度范畴,幼时仔细用药调养,吃好喝好,随着身体的发育,心脏功能会逐渐增强,避免剧烈运动,活个几十年不成问题。
  但对于沈家这种家庭,最简单的同时也是最难的,他们自己的温饱尚且艰难,哪有能力让长拴吃好喝好呢。调养的药材昂贵,医生说治不好,反而是在为他们考虑。
  舍弃一个生病的孩子,他们将换来安稳的生活,夫妻俩仍年轻,他们有重新养育健康孩子的机会。
  道理沈家良懂,但长拴三岁发病时他不做到,现在更做不到。
  “求褚医生帮长拴开药吧,我——”沈家良下意识摸兜摸了个空,想起钱在彭小燕身上,他尴尬地笑了笑,“我媳妇身体也不大好,麻烦褚医生待会儿再帮她看看,开了药我一块付钱。”
  “抓药的时候交钱。”褚归替长拴开了药方,钱够不够是沈家良该操心的事,他不管。
  沈家良没咋上过学,儿子病了几年,抓药的次数多了,常用的药名他差不多认了个七七八八,接过褚归递来的药方,他埋头认真看了一遍,看完有些着急地问:“褚医生,怎么没有人参?”
  他以为褚归见自己太穷付不起药费,故意不给长拴用好药。
  “好不代表合适,人参是提气的,长拴的病不用那么补。”褚归耐心解释,“我列个单子,上面的东西都是吃了对长拴身体好的,有多的钱不如用在吃食上。”
  “对不起褚医生,是我误会你了。”沈家良涨红着脸道歉,“谢谢褚医生。”
  排队候诊的人多,厕所比往常拥挤,彭小燕拜托男厕所外的同志带长拴进去尿了尿,领回来时沈家良正在说他们夫妻不敢再要孩子的原因。
  理论上讲沈家良和彭小燕双方祖上无先天性心脏病病史,后代患病的几率并不大。沈家良起身换彭小燕,彭小燕紧张地坐下,见沈家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褚归给夫妻俩分别把了脉。
  “你们的身体没什么大毛病,但如果想要孩子的话我建议至少在半年后。”彭小燕的体虚加劳累过度,要孩子无疑会加重她的身体负担,对大人对孩子都不是好事,褚归掰
  碎了给他们讲明白,要不要抓药由他们自行决定。
  彭小燕当然选择不抓,把钱花在长拴身上。
  送走沈家三口,褚归叫了暂停,他是人,人有三急。
  男厕所排了几个人,褚归默默站到末尾,前面的卫生所的员工回头一看,立马招呼了声:“褚医生你来上厕所啊,大家快让一让,让褚医生先上。”
  拜该员工所赐,男女厕所的人全知道褚归上厕所来了。
  褚归抓紧解决,走出门对方又是一句:“褚医生慢走!”
  好了,他们知道褚医生上完厕所了。
  窘迫的经历误打误撞地缓解了褚归的神经,他喘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继续坐诊。
  接下来的是一对二十几岁的小两口,男人面色暗沉沉的,女人倒是比较正常。女人尚未挨着板凳,男人急躁地推了她一把:“我媳妇不能生,结婚五年了一直没怀过,医生你给他看看是啥病。”
  褚归示意女人往边上挪挪,冲男人指着凳子道:“你坐下。”
  两人特地从别的公社过来,以男人的态度,褚归不相信他们之前没找医生给女人看过。生孩子不是一个人的事,女人或许有点小病,但褚归觉得根源大概率出在男人身上。
  “她有病我坐下干啥?”男人面露不善,“你能不能看了?”
  “你坐下,我能看,你不坐,请下一位,莫浪费时间。”褚归的耐性间歇罢工,“你晚上常常起夜,多梦盗汗,腰酸……”
  被处处戳中痛点的男人老实坐下了,嘴上仍不服气地嚷嚷:“你说的跟我媳妇不能生有什么关系。”
  褚归沉默把脉,垂着头的女人微微睁大了眼睛,视线偷偷落至男人侧脸,难道医生的意思是她之所以不能生,是因为她男人的问题?
  结婚五年,她喝了四年的苦汁子,婆婆明里暗里骂她是不能下蛋的母鸡,娶了她家里倒了八辈子的霉。她遭遇的一切原来全是男人的错?
  女人垂在身侧的手抖了几下,褚归问了几句二人的夫妻生活,频率、时长,以及男人的大小。
  没有多少男人能容忍这方面的质疑,但褚归是医生,男人忍了,一再强调他很行、尺寸跟所有男人一样。
  褚归不想跟死鸭子嘴硬的男人掰扯,他对女人伸出食指,大拇指卡住食指根:“他有这么长吗?”
  女人茫然摇头:“没有。”
  “不看了!”男人恼羞成怒地踢开了椅子,“你个庸医,不好好看病,尽问些乱七八糟的,什么狗屁医疗专家!”
  男人扯着女人要走,然而女人用力挣开了他的手:“医生,你说,他是不是不能生?我们结婚五年我没怀孕,不是我不能生,是他不行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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