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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六零之小村医(穿越重生)——油盐不进

时间:2024-12-09 10:48:07  作者:油盐不进
  民兵队恰好配了四把土枪一把lie枪,贺岱岳反复检查了土枪的各个部件,杨朗他们皆是民兵队的成员,唯有褚归没碰过枪。
  土枪是上面淘汰下来的,整体以铁铸成,入手沉甸甸的,装一发打一发,射程短,对使用的要求不高。同样作用有限,应急防身没问题,打猎是别指望了,况且以杨朗他们的准头,一枪过去山里的野兽顶多受点皮外伤。
  贺岱岳指导褚归学习了土枪的用法,空枪演示,褚归站直身体,单手持枪,做了个扣动扳机的动作,看外表挺像那么回事的。
  会用便成了,贺岱岳没让褚归继续练习,与其花功夫把枪法从一分练到三分,不如把零分的爬树恢复到五分。三分的枪法打不死一只野猪,五分的爬树却能及时躲避野猪的攻击。
  褚归上辈子从未想过他会在一十几岁的时候学爬树,自那次贺岱岳进山遇到孤狼,褚归吓得连续做了一个星期的噩梦,梦里贺岱岳被狼咬得浑身鲜血淋漓,此后贺岱岳再进山,他非要跟着。
  贺岱岳拿倔强的褚归毫无办法,他提了个条件,褚归跟着可以,但必须学会爬树。褚归右手残疾且文弱,让他学爬树,贺岱岳摆明了是故意找借口令褚归知难而退。
  褚归一话不说上屋后的小坡找了棵树,左手抱着树干,徒劳地往上攀爬,累出一身汗,仍有一只脚踩在地面。
  掌心连着手臂被粗糙的树皮磨得发红,甚至隐隐渗出了血丝,贺岱岳先妥协了,他哪舍得褚归吃苦。
  贺岱岳承诺带褚归进山,劝他放弃学习爬树,褚归咬牙将两只脚蹬上了树干,下一秒手臂一松,摔了下来。得亏他离地不过半米,有贺岱岳接着,没受什么伤。
  “你教我。”褚归扶着贺岱岳站稳,扭头望着他,一脸的坚持,“山里危险我知道,我不能拉你后腿。”
  “不学了。”贺岱岳小心翼翼地拂去褚归手里的树皮渣,“我们不学了,我以后不一个人进山了,我叫上光哥他们。”
  贺岱岳独自进山心怀担忧的何止褚归一人,贺代光等人屡次提出要贺岱岳带他们一路,均遭到了拒绝。一是山
  林行走跛脚的特征比平地明显,贺岱岳的自尊作祟,不希望他们看见。
  一是大伯娘私底下找了贺岱岳,她话说得很直白,贺岱岳跛着脚,该老老实实在村里种地,别上山里瞎折腾,万一碰上啥跑都跑不快。自家人便罢了,若是杨朗他们受了伤,贺岱岳拿啥交代?
  种地能有几个钱?不进山是不可能的,贺岱岳心里有数,他哪能让自己出事,他出了事褚归咋办呢。
  他出了事运气好捡条命,得拖累褚归照顾他,运气不好,谁给褚归暖被窝,谁陪褚归说话……每每想到此,贺岱岳总会打起一万分的精神,他得好好的,褚归在山下等他。
  上辈子褚归终究没学会爬树,他本已经忘了这茬,贺岱岳竟旧事重提。
  “我非要学吗?”境地不同,褚归反而没那份儿毅力了,大不了他跑快点。
  “爬树很简单,当归你一定能学会的。你学会了,我领你往更里面走一走。”贺岱岳连哄带骗,褚归勉为其难答应了。
  爬树几乎是山里小孩与生俱来的技能,他们像只灵活的猴子,轻松把自己送至树梢。
  而城里长大的褚归,跟褚正清学中医得心应手,与安书兰学针线游刃有余,似乎拥有无所不能天赋的他在爬树上罕见遭遇了滑铁卢。
  依旧是同一棵树,褚归照贺岱岳教的手脚并用,看上去无比笨拙。
  褚归撅着屁股抱着树干,双脚用力蹬,松了一只手去够树枝,人立马呲溜往下滑,他连忙抱住,蠕动着向上蹭了蹭。得亏周围没有他人旁观,否则褚归绝不肯在这丢脸。
  反复失败数次后,褚归终于找到了窍门,他骑上第一个大树杈,两米左右的高度,贺岱岳抬手摸摸他的小腿,鼓励他再爬高一点:“熊瞎子能一爪子把你拽下来。”
  “我看你就是个熊瞎子!”褚归没听说过山里有熊出没,嘴上反驳着,人却抓着树枝到了第一个大树杈,小树杈他不敢停留,怕断了摔下去,“够高了吗?”
  “够了。”贺岱岳仰望着褚归,见他没有畏高的表现,松口叫他下来。
  上树褚归是学会了,但下树又是另一种技巧,他手攀着树枝,不知该如何落脚,试探半天,重新缩了回去:“我怎么下来啊?”
  贺岱岳一话不说上了树,踩着第一个树杈,伸手让褚归踩在他的手掌上,慢慢托着将人接住。随后跳下树,重复之前的动作。
  双脚踩实地面,褚归用力跺了跺脚,贺岱岳牵起他的手掌瞅了瞅:“痛不痛?”
  褚归摇头,总结此次爬树的敢想:“两只手比一只手简单。”
  贺岱岳下意识揉捏他的右手手腕,曾经伤口所在的位置。愈合的疤痕狰狞扭曲,触感凹凸不平,褚归常年穿着长袖遮盖,抗拒任何人的接触,包括贺岱岳。
  曾经的褚归仿佛一只伤痕累累的刺猬,竖着刺蜷成一团,在贺岱岳锲而不舍的温暖下,慢慢舒展,露出了最为柔软脆弱的白肚皮。
  贺岱岳的善意扣动了门扉,门后的褚归透过门缝打
  量着外来者,做好了随时关门的准备。
  然而这扇门敞开的缝越来越大,门里的人将门外的人看得越来越清楚,门内的风光外泄,直到门户大开,毫不设防地让门外的人登堂入室。
  进山的时长为两天,清早上山,次日下山。杨朗与贺代光是如何说服家里人的贺岱岳不在乎,反正直到进山前夜,没人跑来跟他说扫兴的话。
  这次上山的主要目的是探路而非打猎,贺岱岳带了两天的干粮,装满水的水壶、火柴、砍刀、驱蚊香等等,零零散散装满了一个背包。
  杨朗他们三个跟贺岱岳的打扮差不多,褚归的负重贺岱岳替他背了,他带好土枪便是。
  天微微亮,五人在杨桂平他们的目送下上了山,贺岱岳打头开路,杨朗第一,中间是褚归,铁蛋爸、贺代光依次在后。
  “我再强调一遍,土枪上了弹枪口不能对准人,如果走失在原地等待,别随意乱走。”
  贺岱岳的lie枪背在身前,站直训话的模样令褚归有片刻失神,似乎看到了另一个贺岱岳。
  杨朗三人异口同声地应了,紧张与激动交杂,化为溢出眼底的跃跃欲试。
  外围的山村里人经常光顾,走着并不费劲,褚归如同行走的药草大全,眼里望见什么药材,脑海自动浮现出对应的信息。荨麻,味苦、辛,性温,全株可入药,有小毒,祛风定惊,可治疗……
  龙葵、车前草、苍耳子,爬了几十米的海拔,褚归看见的药材已不下十种。贺岱岳时不时回头确认后面的情况,上山的路与出村的路是两码事,走起来要麻烦许多。
  论山里有哪些药材、对应的功效是什么,村里人没一个答得上来,但要说山里啥能吃啥不能吃,他们能挨个认得明明白白。
  “闹**的那三年,山上能吃的几乎被我们吃光了,要不是饿得实在没力气,我们估计能翻到更里面的山头。”
  切身经历过的人心里无不留下了阴影,尤其是家里有小孩的,杨朗给褚归讲当时的艰难,“天天死人,睁眼闭眼想的全是上哪找吃的。”
  杨朗所说的饿到极致的滋味,贺岱岳与褚归幸运地未曾体会过。
  不怪大人常骂家里的小孩身在福中不知福,顿顿红薯咋了,有的吃能吃饱不错了,好了伤疤忘了疼,真把他们扔三四年前过几天,别说红薯,生麦麸都抢着往嘴里面塞。
  “我现在一看见糠壳就嗓子疼。”铁蛋爸呸了两下,困山村的村干部们皆是有良心的,没人借着职位公饱私囊,**来临全村家家户户一个境地。但与此同时,困山村三年期间饿死的人是全公社最少的。
  “过去的事你们老提谈做啥。”扒拉地果落后的贺代光追上来,他经常给贺聪寻摸地里的小野果,见着了习惯性地脱离了队伍。
  贺代光叫铁蛋爸将地果传到褚归手上,话题从**转移到山间的野果,氛围顿时变得轻快。
  贺岱岳挺长一段时日未进山了,他脑子里记着大概的路线,一些细枝末节忘了个干净,比如哪里有八月炸、哪里有阳桃窝子。
  “后山坳里有,我上次砍柴发现的,手指头那么大点,且有的长。”认真走路的几人被野果分散了注意力,仰着头四处张望,脚步不知不觉变慢,褚归推了杨朗一下,贺岱岳落了他们好几米了。!
 
 
第85章 
  脚下的地面裸露着,枯枝落叶被村里人弄回家做了柴火,稀疏的树林漏着大片的天光。进入树林后的道路不似之前狭窄,无树木杂草遮挡的地方均能行走,五人渐渐从纵列成了并排,偶尔遇到需要攀爬的地方才换回贺岱岳带领。
  前面没了正经的路,被一片坡度陡峭乱石截断,若是想避开得绕上一大圈,乱石造型各异,块头较大的石壁有人为凿出来的小坑,被不断的攀爬和风雨洗礼磨平了棱角。
  杨朗他们经常上山砍柴,习惯了各种地形,贺岱岳让他们先上,拿了根绳子绑在自己和褚归的腰间,抓着乱石缝隙里生长的小树一跃而上,接着转身弯腰,将手伸向褚归,用力把人拉了过来。
  越往里,山林越密,鲜有人问津的深处如同植物乐园,各种杂草灌木丛生,几乎叫人无处下脚。贺岱岳跟铁蛋爸举着柴刀边砍边走,一时间浓烈的青草气息融入空气,耳中满是稀里哗啦的砍柴声。
  行走的速度不由得慢了下来,褚归收罗了一点药材,单独放在行径过的树桩上,辛苦开辟的路,他们必然会沿原路返回,到时候再顺道带上。
  “那片好像有几个八月瓜。”杨朗眼尖,指着不远处缠绕在松树上的藤蔓,褚归抬眼望去,只看到树干与密密麻麻的叶子,并非他视力欠佳,而是对各类野果不熟。
  八月瓜分散了一行人的注意力,贺岱岳瞅了眼手表,干脆叫他们休息十分钟。杨朗跟贺代光立马朝着八月瓜去了,村里人舍不得买糖,整日跟酸苦辣咸打交道,很难尝到什么甜头,不仅仅小孩们喜欢山林野果甜蜜滋味,大人同样会犯馋。
  褚归未参与八月瓜的采摘活动,他接过贺岱岳拧开的水壶灌了两口,贺岱岳拂了拂干燥的地面让他坐下休息,褚归摇头,伸着脖子靠近贺岱岳小声说他尿急。
  贺岱岳视线一扫,寻了个离杨朗他们稍远的地儿:“我陪你过去。”
  到了树后,贺岱岳手在褚归腰上轻轻一推,无声嘘了下。
  “你转过去。”褚归瞪了贺岱岳一眼,哪有盯着人尿尿的,他走了几步,略微拉开与贺岱岳之间的距离。
  贺岱岳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你别走远了,小心有蛇。”
  褚归不敢动了,臊着脸解下裤带,贺岱岳耳朵动了下,过了片刻褚归埋着头从他身侧越过,丢下三个字:“我好了。”
  杨朗爬到树上摘下了八月瓜,贺代光用衣服兜着,刚准备招呼褚归来吃,扭头第一眼没见着人,下意识左右看看:“褚医生你跑那么远干嘛,发现啥了吗?”
  “没啥。”褚归加快脚步,“摘了多少?”
  贺代光一展衣兜,杨朗拍拍身上枯叶的碎屑:“正好五个,我们一人一个,可惜有好几个大的被鸟啄了。”
  说着杨朗将最大的一个分给了褚归,说是最大的,实际上不过多半口的量,所以褚归没拒绝:“谢谢。”
  山里的八月瓜有大致有两个品种,一种熟了果皮呈紫红或土褐色,会沿腹缝线炸开,内
  里果肉呈白色,
  大多不裂缝,捏着发软,果肉形状与味道基本一样。
  他们此时吃的是黄色品种,剥了厚厚的软壳,长条的果肉像香蕉般香甜。抿了果肉,杨朗幼稚地同铁蛋爸比赛,比谁籽吐得更远。
  褚归侧身,手肘悄悄怼怼贺岱岳的腰腹,做了个看我的眼色,随即双颊鼓起,噗——
  种子消失在草丛中,十分钟转瞬即逝,贺岱岳倒水沾湿帕子,褚归擦了擦手,继续上路。
  中途吃了点干粮,贺代光带的是大伯娘做的饭团,一个个捏得极为瓷实,配点裹了辣椒面的咸菜。铁蛋爸的跟他差不多,杨朗啧了一声,献宝似的打开饭盒,他装的是和了肉丁的蛋炒饭:“来来来,一起吃一起吃。”
  清早现做的,能够存放至中午,不用担心变馊的问题。
  新蒸的米饭水分重,不容易炒散,杨朗的炒饭饭粒一坨一坨的,但胜在有肉有蛋,相较于饭团配咸菜,算得上豪华了。
  ——直到看见了贺岱岳的加肉加蛋版。
  铁蛋爸咕咚咽下嘴里疯狂的口水,他不眼红不自卑,纯粹是好奇贺岱岳做的炒饭的味道,毕竟闻起来着实很香。
  贺岱岳大方地一人舀了三勺,他做饭向来用料足,加上张晓芳的指点,吃得铁蛋爸他们直竖大拇指。
  毫不夸张的说,他们从来没吃过如此好吃的炒饭。
  贺代光倒是时常能尝到贺岱岳的手艺,他表现得十分淡定,先啃了自己的饭团,把炒饭留到后面。铁蛋爸狼吞虎咽地刨完了炒饭,愁眉苦脸地一口咸菜一口饭团,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高大的乔木逐渐取代了灌木林,茂盛的树冠遮天蔽日,树冠间的缝隙仿佛将天幕割碎。脚步再次放慢,这次是贺岱岳主动的,他集中精神,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与林木的痕迹,神色没了之前的轻松。
  他们身上的穿着皆是按贺岱岳的要求来的,长袖长裤,袖口裤脚束紧,裤脚扎进袜子里,尽量减少皮肤的裸露,尤其是下半身。
  树下的枯叶层层叠叠,踩上去沙沙作响,触感如同铺了张地毯。
  听见水声,贺岱岳打了个手势:“往左走。”
  水源所在地多有动物出没,贺岱岳决定去附近探寻它们的脚印。
  喝水的鸟儿最先察觉到了陌生气息的靠近,扑棱着翅膀唰地飞走了,杨朗一激动:“猴子!”
  嘹亮的嗓门捅破了林间的寂静,红屁股的猴子窜上树,警惕而新奇地向下望着五个闯入者。
  反应过来自己做错事的杨朗捂住了嘴巴,贺岱岳结束探寻:“现在是下午三点,我的计划是接着往里走到四点半,然后就找个地方住,山里天黑得早,晚了不安全。”
  杨朗几人齐齐点头,在山里,他们无条件听贺岱岳的。
  高大乔木的寿命能以千年记,新陈代谢较为缓慢,记忆中的标记点一一与现实对应,贺岱岳顺利到达了一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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