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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六零之小村医(穿越重生)——油盐不进

时间:2024-12-09 10:48:07  作者:油盐不进
  王二的死是场阴差阳错的意外,无人与王大串通,因此查起来相对简单。
  老警察先是在王二毒发的地方转了圈,接着开了大门的锁,王二的房子十分简陋,泥土墙瓦片顶,左边一间门睡觉的屋子,正中是堂屋,挨着堂屋的墙搭了间门厨房,墙体是竹块编的,茅草顶,陈设一览无余。
  一个灶台、一个水缸,木头拼的案板,案板贴墙,放了几个碗,墙上挂着个筷盅,一把缺了口的菜刀,处处显示着房屋主人的贫瘠。
  卧房和大堂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老警察仔细搜寻着厨房,据邻居汉子所说,王二一个人吃饭经常是直接在厨房解决,大堂桌子上放的杂物佐证了他的说法。
  老警察的视线停留在了锅里,不知是习惯使然抑或其他原因,王二今早用过的碗筷仍在锅里泡着。老警察留意到案板上的碗是乡下常见的土碗,陶胚表面粗糙,有制作马虎的小孔洞,碗型是大敞口,漏斗状。而锅里的一只碗做工相对小巧,巴掌大的饭碗,不太符合王二独自居住的调性。
  庄稼人吃饭没那么多讲究,王二一个人,大碗把饭菜一装,吃着方便洗碗省事,小饭碗稍显多余。
  老警察把饭碗从锅里捞了起来,凑到鼻子下一闻,眉头紧皱,扭头询问大队长:“你闻过老鼠药是啥气味吗?”
  “闻过。”大队长愣了下,点点头,老警察将碗送到他鼻子边,大队长一嗅,登时睁大了双眼,“这碗咋一股老鼠药味?”
  在王二厨房的找到了装老鼠药拌饭的碗,配上锅里的筷子,王二的死因进一步偏向与自杀。
  “不是自杀。”老警察否定了徒弟的猜想,他引导徒弟发散思维,“你没感觉差点啥吗?”
  差啥?徒弟一脸茫然,他绞尽脑汁想了许久,终于灵光一闪,猛地拍了下头,嘭地一声听得人脑瓜子嗡嗡的。
  “装老鼠
  药的包装纸!”徒弟喊出答案,
  老鼠药剧毒,
  一份老鼠药外面会用黄纸厚厚地裹上两层,展开来的大小绝对不至于叫人忽视。
  老警察给了徒弟一个肯定的眼神,接着看向大队长:“王大家住哪?”
  “在上头,我带你们过去。”大队长转身带路,王二的房子离王家老屋不远,几十米的路程,很快便到了。
  王大王二两兄弟相差近十岁,分家时王二将将成年,老屋是间门大瓦房,住两家人绰绰有余,哪至于容不下一个王二。
  他们进院子时王大媳妇正抱着孙子喂饭,大中午的,他们饭做完好一会儿,王大去公社迟迟未归,大人等得小孩等不了,哭着喊着要吃饭。
  看来王大家的人缘在大队着实不咋地,一家子的冷血动物,否则但凡他们有个人关心一下王二,也不会不知道大队长他们回来了。
  王大媳妇骂王二是痨病鬼,竟惹些麻烦事,幸好王大身上一分钱没有,甭想他给王二掏医药费。
  吃饭的小孩看见了外人,王大媳妇抬起头,顿时顾不上喂饭了:“队长,我家王大呢?”
  “他在卫生所呢。”大队长打了个哈哈,故作随意的把手里的饭碗向前一递,“这是你家的碗吗?”
  大家的碗基本是在一个地儿买的,谁分得清你的我的,同样的碗他们前进大队至少有上百个。王大媳妇疑惑着凑近,她啥时候把碗借出去过吗?
  “是我家的!”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说着王大媳妇伸手拿碗,却扑了个空。
  大队长缩回手,语气严肃:“你看仔细了,真确定是你家的吗?”
  王大媳妇放下孙子,起身一把抢过碗:“说了是我家的,你——”
  碗底熟悉的裂缝让王大媳妇骤然失声,她不敢置信地看了两遍,忙不迭松手:“要死啊,哪个杀千刀的连我拌老鼠药的碗都偷,饿死鬼投胎吗?不想活了自己去跳崖嘛!”
  王大媳妇气得跳脚,藏在院外的老警察和徒弟现了身,得知王二是吃了她弄的老鼠药拌饭中了毒,王二媳妇吓得面无人色,两眼一翻,晕了。
  在她身后的堂屋里,有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反应更大,他眼神躲闪,不敢跟人对视,老警察迈了一步,他闷头就逃。
  徒弟伸手敏捷的将他按在了地上,他嘴里喊着“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已然不打自招了。
  被捉住的是王大的儿子,大队长说成年了要过继给王二的那个。老鼠药的包装纸让王大媳妇烧了,但已经不重要了,王小扛不住事,老警察审了没两句,他就一股脑招了。
  家里天天晚上闹耗子,王大媳妇前天翻柜子,发现柜子底下竟然被老鼠咬了一个洞,棉被臭气熏天,全是老鼠屎,王大媳妇心痛得滴血,发誓要把家里的老鼠狠狠收拾一通。
  王二见大嫂在院子里晒棉被,想到自己屋里的老鼠洞,他拢共一床被子,可经不起老鼠糟蹋。次日一早王二上公社买了老鼠药,王大媳妇听说以后理直气壮地“借”走了老鼠药,她的被子
  坏了,
  老鼠药得紧着她用。
  王大媳妇的借向来是有借无还,
  王二被打压惯了,觉得一包老鼠药而已,没什么。万万没想到,他的一再忍让最终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老鼠药毒性大,王大媳妇专门拿了个破碗装,放到老鼠出没的角落,告诫家里人千万别碰。王小嗯了声,深深看向角落。
  十八岁的王小情窦初开,有了喜欢的姑娘,他被王大两口子养浑了,行事颇有些无法无天,大胆地拦下姑娘表白,说要娶她。姑娘急了眼,脱口说了句“你以后要过继给你二叔,你二叔条件那么差,我不能嫁给你”。
  王大常年打着过继的借口剥削王二,村里的好事者经常用这话逗王小,问他愿不愿意给王二当儿子。在王小眼里,王二又老又穷,他咋可能愿意。
  被喜欢的姑娘拒绝,王小钻了牛角尖——二叔死了,自己就不用过继了。
  王小将拌了老鼠药的饭端去了王二家,因为过继,王二对王小一直比对其他王家人热情,他受宠若惊地接了饭,活了几十年,他总算感受到孩子的孝心了。
  王二昨夜受了凉,鼻子失灵,没闻到米饭里老鼠药的味道,舌头倒是尝出了不对劲,但他以为是饭馊了。粮食珍贵,馊了的饭王二照样吃得下,见他大口大口地刨完饭,王小的冲动消退,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害怕。
  他杀人了!
  王小手脚发软地逃回了家,和王大撞了个正着,他慌张攥着王大的衣服:“爸,怎么办,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什么?”王大大惊失色,声调拔高,接着意识到此事不能宣扬,猛地把儿子拽进了屋,“你杀谁了?人死了吗?”
  “我……我把妈拌了老鼠药的饭端给了二叔,二叔吃完了。爸,你救救我,我不想死。”王小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他不想死,莫非王二想死了?
  杀人啊,王小怎么敢的?王大后背冒了层冷汗,他强行镇定下来:“有人看见你送饭吗?”
  王小摇头,王大松了一口气:“听着,今天早上没出过门,没见过你二叔,不管他出了什么事,都跟你没关系,明不明白?”
  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王大让王小把此事烂在肚子里,不准告诉任何人。王小懵懵懂懂地应了,他握紧拳头,游魂般地躺到了床上。
  王大担心露馅,借口身体不舒服跟队上请了假,他偷懒耍滑是常有的事,队里的人不以为意。若非王二勤快,他们一家迟早饿死。
  接着便是王二毒发引起的一系列事件了,王小被押到了派出所,杀人偿命,等待他的将是一颗枪子,而王大作为帮凶,少不了十年的劳改。
  小警察说完,问诊室内久久无人出声,张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可是一条人命,他们怎么下得去手的。
  如果王大在第一时间门把王二送到卫生所洗胃,王二八成不会死,田勇恨恨:“简直是畜牲,一群猪狗不如的东西!”
  褚归未曾料到王二的死竟然如此荒诞,虽然获罪的只有王大和他儿子,但王大媳妇等人又真的完全无辜吗?
  王二啊,不过是被世道吞吃的一个可怜人罢了。
  “麻烦你特意跑一趟了。”曾所长顿了顿,“他们父子俩被抓,家里有谁上派出所闹吗?”
  曾所长真正想了解的其实是王家人的态度,王二死在卫生所,褚归坚持报的警,王家人很难不把怨气撒到他们身上。
  “怎么没有。”说起王家人,小警察一肚子的火,他是新来的,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做泼妇,“王大媳妇带着她的几个孙子撒泼打诨,说我们要是不放人,她一头撞死在我们门口。”
  王大媳妇的话难听极了,一会儿说王大父子是冤枉的,一会儿说派出所吃人,一会儿说王二该死,惹来了一大堆人围着派出所看热闹。
  后面是老警察出面,警告王大媳妇再闹事就抓她拘留,才把人赶走了。
  警察明白曾所长的担忧,他无法保证王家人不来闹事,毕竟他们没犯罪,有人身自由,只能口头教育。!
 
 
第92章 
  “他们来的话你随时到派出所找我。”小警察拍拍胸脯保证,职业使然,他有义务维护卫生所的治安,况且禇归替他母亲治过病,于情于理他都不应置身事外。
  曾所长道了声谢,派出所倒是离得近,希望王家人别跑困山村去。
  “褚医生,你朋友晚上会来接你的吧?”田勇和曾所长想到一块去了,那王大一共三个儿子,王小三能因为姑娘一句话毒杀亲叔叔,另外两个保不准是什么货色,褚归最好是小心为上。
  “他会来,我在所里等他来了再走。”人心是最难揣测的东西,褚归当然不会赌王大的儿子是善人,概率太低,赌输了轻则受伤重则丢命,以身犯险的事他不干。
  褚归让田勇他们该下班的下班,贺岱岳有一会儿才能到,田勇他们纷纷选择留下,见缝插针地向褚归请教医学方面的问题,王二的死给他们敲响了警钟。
  张川不指望能达到褚归的水平,他只想尽全力提高自己,万一哪天遇到个急症,褚归不在,他多拖一分钟是一分钟,若坚持到了褚归来,同样算得上成功。
  卫生所晚上值班的人少,原本不开火,但今日多了四个学徒,曾所长跟食堂的师傅谈好了,他每个月涨五块钱工资,晚上加一顿饭。
  煮四个人的饭是煮,煮八个人的饭也是煮,反正食材够,经曾所长允许,师傅干脆把褚归他们的份捎上了。
  学徒期包食宿没工资,刘成对此毫无异议,在他看来这完全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莫说不发工资,哪怕倒贴依旧一堆人抢着干。
  田勇同学徒们坐一块儿,他性格和善,跟少年少女们打成了一片。
  两个女学徒碍于性别之分有些矜持,她们梳着麻花辫,辫尾绑着的漂亮红头绳随身体的倾斜垂在胸前,端的是青春靓丽。
  卫生所招学徒的标准之一是至少小学毕业,能念完小学的姑娘家里条件基本不差。注意到丁广偷偷摸摸的视线,褚归低声与曾所长说了几句,十六七岁正值青春涌动,可得让所里的人警醒着点。
  丁广嘴巴油滑,三言两语跟两个女孩拉近了关系,哄得她们一口一个丁哥,刘成充耳不闻,专心吃着打来的饭菜。
  两菜一汤,杂粮饭管饱。刘成幸福得想掉眼泪,甭管有没有肉,管饱已胜过千家万户。刘成捧着饭碗吃得狼吞虎咽,菜籽油炒的空心菜又脆又香,他妈舍不得放油,每次炒出来水汪汪的,一股猪草味。
  刘成连空心菜里的蒜末一并扫光了,他吃完饭抬起头,斜对面的褚归吃得优雅斯文,刘成并没有学过这两个词,他只知道褚归吃饭的动作比其他人好看。
  摸了摸自己嘴角的菜汁,刘成试图效仿褚归,然而他面前盆干碗净。刘成暗想,下次,下次吃饭一定要向褚归学习。
  察觉到刘成直勾勾的视线,褚归眼神恍了恍,他脸上粘东西了?
  偷瞄被抓包,刘成心虚地低头,褚归没把他的反应放在心上,中午饭吃了一半,他饿过了劲,得慢慢调动胃口多吃
  一点。
  未在路上迎到褚归,贺岱岳加快了脚步,天阴沉沉的,似是风雨欲来的样子,搞不好他们今晚得在公社歇一夜。
  夜幕提前到来,淅淅沥沥地雨洒下屋檐,时缓时急,贺岱岳戴上斗笠冒雨前进。风从后往前吹,空气明显犯凉,贺岱岳手里的东西罩在衣服下面,以免沾染雨水。
  突如其来的雨困住了卫生所的一群人,田勇搓了搓手臂,等着家里人送雨具。曾所长瞧了瞧雨情:“褚医生,你今晚去我家住吧,雨估计要下到明天早上。” ??”
  说是商量,但除非下大雨,褚归都得赶回去,潘中菊针灸进行到第二个疗程,轻易不能断。
  交谈中,贺岱岳的身影出现在雨幕中,褚归下了两级台阶,站至屋檐的边缘,冲贺岱岳招了招手。
  人影由远及近,水滴串珠般地从斗笠边缘往下滴,贺岱岳摘了头顶和后背的斗笠。他出门时带了两顶,一顶他的,一顶褚归的。
  “衣服淋湿没?”褚归摸了摸贺岱岳的衣服,大部分是干爽的,唯独衣摆泛着潮意。
  “我没怎么淋到,冷不冷,我给你带了件外套。”贺岱岳抖开褚归的外套替他披上,褚归抬手穿过袖子,属于贺岱岳的温度驱散了细雨的凉,褚归眉头舒展,嘴角勾勒出浅淡的微笑。
  两人一见面便忙着互相关心,自认识褚归以来,曾所长第一次见褚归对人如此亲近,落到贺岱岳身上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几分探寻。他们很是好奇能成为褚归好友的人,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单外表而言,贺岱岳身姿挺拔长相刚毅,与褚归截然不同,一文一武,给人的感觉却又十分和谐,犹如太极图上的阴阳鱼,天生一体。
  “这位是我的朋友贺岱岳。”褚归替他们做了介绍,双方均从褚归那听过彼此的名字,交谈起来并不拘谨。贺岱岳感谢曾所长他们对褚归的照顾,而对方则因他褚归好友的身份而格外热情。
  贺岱岳郑重向曾所长道了谢,上次潘中菊摔倒,是曾所长做了急救处理后送往县卫生院的。
  “不用客气,是我应该做的。”曾所长摆摆手,“听褚医生说,你母亲现下能看见一些了?”
  贺岱岳应是,寒暄片刻,曾所长再次邀请褚归留宿,加上贺岱岳,他家里有空房,不会添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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