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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靠总裁当鹊桥(近代现代)——一条酥咸鱼

时间:2024-12-11 10:09:11  作者:一条酥咸鱼
  “别的治疗方案呢?”贺今询问道。
  陈主任点头:“是有的。开刀,侵入,科技干预。情况理想的话,可以延长至少五到七年的时间,而且后续恢复好,也不用一直都在医院监护了。”
  “那为什么不——”
  “贺助。”陈主任打断他,“一般的病人到了这个岁数,家属也不想再折腾了,不仅费时费力费钱财,最主要的是,这项手术国内目前只有大约百分之五十五的成功率。”
  陈主任客观地解释完,顿了顿,补充着残忍的事实,语气平静:“普通家庭根本难以支撑这庞大的成本,更赌不起。”
  贺今蹙眉,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陈主任话里的关键词,联想到方才霍从舟的交代,问道:“国内?所以,Dr. Alan是……”
  “Alan Wilson是全球顶尖的心外专家,这项技术也是他的团队最先研发、试验再到广泛应用的,相对国内成熟太多,如果能请他们来会诊和操刀,成功率少说能再提百分之二十。”陈主任说着,指尖不自觉地轻叩着桌子。
  “霍总已经决定把整个团队请来一趟,不计代价,但具体的安排,我这边并不清楚,所以这事也暂时没有告知钟先生,后续,您需要和景少去沟通。”他说,“Dr. Alan是景少留学时导师的好友,由他出面去牵线搭桥,会更快更容易些。”
  “好的,我了解了。”贺今站起身,同陈主任握了握手,鞠躬礼貌道,“谢谢您,我先告辞了。”
  陈主任颔首示意:“慢走。”
  贺今出了房间,看着天花板上通往不同科室的指示路牌,略感恍惚。
  怪不得,怪不得刚刚两个人在楼梯间吵得这样厉害,唇枪舌剑,声嘶力竭的。
  掌握的信息不对等,思维又不在一个频道上,不吵才怪。
  可为什么不把Alan的事告诉钟许呢,非得用尽带刺的话去互相伤害,往对方心窝子里捅,贺今不理解。
  但下一刻,他却电光火石间忽地明白了。
  或许是不想在事情未定前让人心生希望又空欢喜一场,又或许……
  他的老板,开始害怕“挟恩图报”这四个字了。
  贺今甩了甩脑袋,这都不是他该操心的事。
  他看了眼时间,惊讶地后知后觉,居然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忙里忙外半天,连午饭都没吃上。
  要不是早上的冰美式和柳秘书给的贝果续命,时不时这样来一遭,真的要扛不住。
  没有总裁的命,还得了总裁的标配胃病。
  贺今在特护处留了自己的电话,然后又给景裴发了信息,想跟他约个时间,谈一谈Alan团队的详细事宜。
  景裴消息回得很快,表示他方便的话,现在就可以,省得再来跑一趟。
  贺今稍显意外,想着景裴离开时的匆匆,打字问道:【景医生,你忙完了?】
  景裴:【嗯。】
  贺今叹了声,忍耐着浅浅的饿意,暗地劝自己。
  算了,还是先办正事吧,早干完,早下班。
  贺今:【你的科室在哪儿,我来找你。】
  景裴:【不用。】
  景裴:【停车场见。】
  贺今感觉自己脑袋上缓缓冒出了个问号。
  景裴:【你到现在都还没吃饭吧?】
  景裴:【去吃点东西,再聊。】
 
 
第7章 六
  在停车场见到景裴的时候,他已经把白大褂脱掉了,只一身简单干净的衬衫,配着条深灰色的领带。
  明明是一丝不苟的装扮,散发出的气场却平易而随和。
  考虑到贺今也是开车来的,俩人并没有共乘,景裴将店的位置在手机上发给了贺今,说:“我已经约好了,店不远,你看导航或者跟着我走都行。”
  贺今应了声好,打开对话框想确认一眼,却顿住了。
  本以为景裴会带自己去咖啡店之类的适宜下午茶和办公谈话的地方,却不想发来的定位是一家私房的砂锅粥馆。
  已经约好了……
  贺今品着,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好像踏入了个有所预谋的陷阱,并且还猜不出猎人图什么。
  但看看景裴云淡风轻坦坦荡荡的模样,又怀疑是自己心存偏见,想得太多了。
  见贺今皱眉发愣,景裴轻轻出声问道:“怎么了?你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换一家。”
  “没有。”贺今回过神,摇摇头,还想再解释点什么,肚子偏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一声。
  他霎时觉得好丢脸,不自然地说了句走吧,逃似的去了自己车上。
  身后,景裴看着他难得慌乱破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随即也转身上了车。
  十来分钟的路程,确实不远,很快就到了。
  贺今停好车,跟景裴一前一后走进了店里。
  他闻着那醇厚朴素的米香,莫名心安,同时感觉肚子更饿了。
  到底是医生,安排和考虑的确细致,贺今不由地默默想着。
  他胃里空洞泛酸,现在让他去吃腻腻的咖啡店小甜品,他真的会吐的。
  这个时间段餐馆里没什么人,在位置上坐下,景裴将纸质的菜单递给了贺今,介绍道:“这里的太子蟹对虾粥很不错,你若是不忌口,可以尝试一下。”
  “不过,砂锅粥都是现煮的,要等半个小时左右,先选些点心小食垫一垫吧。”他补充着。
  贺今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他视线扫了一圈,在干蒸烧麦前打了个勾,又挑了几个清口小菜,然后把菜单递还给了景裴。
  景裴随意地补了几样,便让服务生拿下去了。
  贺今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放下杯子,说起了这趟出行的主要目的:“景医生,Alan团队的大致情况陈主任已经同我说明了,霍总想必也跟您沟通过,他的意思,还是希望钟先生的外公尝试这个方案,不要保守固封,甚至放弃治疗。”
  “嗯。”景裴淡然应着,表示知道,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又替贺今添上,“邮件已经给我的导师发过去了,明天我会动身,去国外和他们面谈。”
  他不急不慢地浅饮一口,说:“但是,我不赞成这件事瞒着钟许去做,作为病人家属,他有基本的知情权,毕竟即便Alan整个团队和原装机器都弄来,手术依旧有一定的风险存在。而且,这方案对他来说,其实是一个好消息,是一线生机。”
  贺今沉默,景裴说的他都了解,霍从舟心里也未必不清楚,景裴肯定也如是劝过他的,可他还选择这样,实在是让人难为。
  正无言着,服务生端上了俩人点的吃食和小菜,景裴将竹制的蒸笼朝贺今略推了推,宽慰道:“先吃吧,填饱肚子,不必太过忧虑和苦恼没有发生的事。”
  贺今撇了下嘴角,嗯了一声。
  小巧的烧麦上缀着晶莹的鱼籽,饱满的虾肉给得很足,呼之欲出,看着就鲜甜劲道。
  贺今用筷子夹了一枚,咬一口,眼睛动了动,下意识地重新去留意这家店的名字。
  贺今:好吃,码一下。
  景裴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唇角弯了弯。
  俩人边吃边继续说着请团队和机器过来的注意点和后续计划——
  贺今主要负责吃,景裴负责说。
  等到所有细节絮絮叨叨地基本校对确认好后,砂锅粥正巧熬好,热腾腾地被端上了桌。
  浓稠的粥用了热锅冷油煎出的虾头油膏做高汤底子,金灿灿的,散发着鲜香。
  每粒米都被煮得透透的,吸饱了汤汁,熬得开花,白嫩的太子蟹肉埋没其中,再点缀上虾仁和干贝之类,十分丰盛。
  贺今盛了一小碗到面前,舀起一勺低头吹了吹,然后缓缓送入了口中。
  刚才的交流已经让他放松了下来,不再客套疏离地绷着,他眉峰微挑,评价道:“景医生,蛮会吃的嘛。”
  景裴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品着,回复他:“嘴比较馋,试过的店多了些。”
  贺今闻言,垂眸轻声笑笑,没再说话。
  和礼貌性的微笑不同,那笑意勾得眼角弯起了圆润的弧度,浅淡,却真实,让本就漂亮的脸更添了几分艳丽的色彩。
  景裴将这美好风景尽收眼底,片刻,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目光。
  临别,景裴买了单,并婉拒了贺今的转账请求。
  “不用这么客气,贺助。”他绅士地说着,“下次你遇到什么好吃的店,也可以推荐给我。”
  见状,贺今也不矫情拉扯,大方坦然地答应他道:“好。”
  “医院这边我暂时不担心,倒是钟许,你近期最好留意着点他的情况。”俩人往停车的地方走去,景裴提醒说,“他的压力已经到临界值了,随时可能会崩盘。”
 
 
第8章 七
  景裴的提醒不无道理,因为很快贺今就意识到了一件让情况雪上加霜的事。
  钟许被霍从舟囚禁起来了。
  他无法得知外界的一切消息,其他人也无法接触到他,他在那座漂亮孤独的公寓里,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笼中雀。
  不过,这个囚禁其实也没有持续多久,甚至不到三天。
  但不是霍从舟想开了,而是,钟许自杀了。
  自杀在霍从舟以1.7亿美元的条件应下并请来Alan飞刀的那天晚上。
  景裴带着Alan的团队和整套原装的设备仪器,乘专机在凌晨回到了国内。
  他才刚将人客气地送到预定的酒店套房里下榻,并确认医院那边对接好了机械的运送,转眼就接到了霍从舟的电话。
  本以为他只是来询问,没成想一开口却直接扔出了一个炸雷。
  对方没了以往的高傲冷静,声音显得慌乱而狂躁,让本就连轴转的景裴倍感疲倦。
  听完来龙去脉,景裴更是觉得无语加头疼。
  他少见地同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发了火,严肃而失望地斥问道:“霍从舟,你到底在干什么?”
  骂归骂,帮也还是得帮。
  钟许已经在送去医院的路上,景裴当即联系了急救中心的蒋主任,让他调配好人手候着,同时,嘱咐护理处把后续要用的私人病房之类的准备好。
  办完这些,景裴来不及多做休息,挂了电话捏捏眉心,也动身赶往了医院。
  贺今大半夜接到消息的时候,人还是懵的,待回过神来,只觉得天塌了。
  睡梦被吵醒的愤怒此刻已经微不足道,他马不停蹄地起床,换衣,驱车去医院,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俩人前后脚抵达,钟许已进了急救室,霍从舟则失魂落魄地靠在墙上,衣服皱皱巴巴,沾了血,满脸颓然和懊丧。
  贺今看到景裴回来了,略显意外,朝他颔首示意了一下,以作问候。
  见他风尘仆仆的,贺今只觉得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霍从舟能不能过来让他们俩打两拳啊!
  他内心咬牙切齿地想,强忍着起伏的情绪,填写资料办理各种手续去了。
  钟许好像是怕痛,又好像是生怕自己死不成,在割腕之前,还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
  清创缝合,补液输血,洗胃处理,等到急救基本完成,钟许的生命体征稳定下来,转入病房观察的时候,天都蒙蒙亮了。
  医院是景家的产业,在深更半夜这样大张旗鼓地调度医疗资源,家里的长辈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景裴的父亲一早就打了电话过来,景裴接起,恨铁不成钢地瞥了霍从舟一眼,替他隐去了部分关键,只说是从舟的朋友出了点事儿,并不打紧。
  景崇云未必不明白儿子这话里的糊弄成分,但对于小辈,只要不闹出什么给天捅个窟窿的大问题,他们也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声音淡淡的,叮嘱道:“爷爷们年纪都大了,你们自己注意分寸。”
  “好的父亲。”景裴顺从地回复。
  挂了电话,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双臂交叠,静静看着坐在病房外、甚至没有勇气进去瞧一眼钟许的霍从舟,叹了口气,认真思考给这段怨种友谊降级可行性。
  贺今从外面买了早餐回来,是老式的栥饭团和现磨豆浆。
  他看自家老板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就不顺眼,终是没忍住,深呼吸着,翻了个白眼。
  他顿了顿,走到景裴的身边,将手里热腾腾的东西递了一份给他。
  贺今眼神带着些许同情,微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有种与难兄难弟尽在不言中的感觉。
  贺今:有这么一个神经病朋友真是辛苦你了,还没工资拿,更苦了。
  景裴见状倒是有些意外,接过东西,轻声和贺今道了句谢谢。
  豆浆的暖意隔着杯套顺着指尖蔓延而上,景裴确实累,打开杯子的小翻盖,低头浅浅啜了一小口。
  醇厚顺滑的液体在唇齿间打转,弥漫着清香,味道有点偏甜,大概是额外加了不少糖。
  他稍稍皱了下眉头,不太习惯,看了眼站在身旁的贺今,又平缓了神色,表情如常地咽了下去。
  “挺好喝的,哪家的?”景裴随口找着话题,问贺今。
  贺今闻言抬头看他,眨眨眼睛,回道:“江荷北路,豆子居的。”
  “嗯,口感不错,要是甜度低点就好了。”景裴评价着。
  贺今不好意思地讪笑两声,说:“呃……抱歉,哈哈,是我放的糖。”
  景裴摇摇头,勾唇,表示无妨,又继续喝着。
  霍从舟听到俩人的交谈声,视线瞥了过来,见他们自然地站在一起,还有些疑惑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
  贺今感受到老板的目光,光速换上得体的微笑,把另一份早餐递给了他,说:“霍总,您的。钟先生的粥我放在保温壶里了,要给他送进去吗?”
  霍从舟看着那朴素的饭团,既没心情,也没胃口,摆了摆手。
  他倒是接过了盛着粥的保温壶,神色落寞,踌躇片刻,进入了钟许的病房。
  贺今朝着霍从舟的背影小猫似的呲了呲牙,仿佛在说:没品。
  景裴悄悄打量他的川剧变脸,剥开包着饭团的纸,遮掩着嘴角难忍的笑,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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