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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蓝闪蝶(近代现代)——白滚水

时间:2024-12-12 16:40:14  作者:白滚水
  
  韩以谨烦躁地捏鼻梁,“哦,你问问他是不是叫蓝文心,蓝色的蓝,文静的文,细心的心。”
  
  “蓝……”韩沛看着面前这个抱着猫趴在地毯上的男孩,扯出一个笑容,“……文心?”
  
  蓝文心听见声音,惊得从地上爬起,找个钱都忙坏了,这会儿又得应酬,简直分身乏术,心里忍不住抱怨:怎么回事,为什么全世界都认识他啊?!
  
  第43章
  
  韩沛放下行李,将针织帽和大衣挂在衣帽架上,然后慢慢走到蓝文心面前,笑眯眯地摸他的猫,小鸡缩着脑袋往蓝文心怀里钻。
  
  韩沛扫了一眼蓝文心的睡衣,保守地问:“你是韩以恪的朋友?”
  
  “我的猫很可爱吧,”蓝文心答非所问,“唯一的缺点就是掉毛厉害。”
  
  “你不好奇我是谁吗?”韩沛坐到他对面,眉眼弯弯地打量他。
  
  “你有门锁密码,一定比我更熟悉这里。”
  
  蓝文心说完之后觉得表达得不好,会让对方误以为自己被囚禁了,便补充说自己在这儿度假,过段时间就走了。
  
  韩沛观察他闪避的眼神,眯眼笑笑:“只留你一个人在家?韩以恪真是没礼貌。”
  
  她大概明白了,韩以恪在玩金屋藏娇。了不起,瞒住全家人做违法犯罪的勾当,连叶书书都没有向她汇报,看来值得她信任的人不多了。不过此时此刻,她更好奇沉迷于蝴蝶标本的韩以恪会被怎样的人吸引,和蝴蝶一样美丽?还是和蝴蝶一样脆弱?
  
  她听到蓝文心说:“我当然知道他没有礼貌啦,不过是我先打发他走的。我要照顾两只猫吃喝拉撒,还要练琴,根本没有时间应付他啊。”
  
  韩沛听罢,捂嘴咯咯咯地笑,原来是位像蝴蝶一样自恋的人,比她想象中有意思,超出她对韩以恪现有的认知,看来他儿子也比想象中更有意思。
  
  “我是他母亲韩沛,”她看着蓝文心睁大的眼睛,笑问,“你忙完了吗,想不想出去走走?”
  
  蓝文心第一反应是,他能够出去吗?第二反应是,岂有此理,他真是被关傻了,竟然在狼窝里安逸度日;第三个冒出头的想法是,这是韩以恪的妈妈,韩以恪本身就不太正常,生他出来的女人一定不普通,真的可以信任?
  
  在他犹豫不决的这几分钟里,韩沛已经换上一套利落干净的休闲装,站在门边转车钥匙,说:“给你五分钟换衣服够吗?”
  
  漆亮的黑色跑车像一只巨大的黑蝴蝶在山路里穿梭,扇动翅膀没有引起风暴,只是刮起的风快让蓝文心的五官错位了,他按住帽檐喊:“阿姨,你的车技也太好了!”
  
  “不用那么客气,把我当作姐姐就好。”
  
  韩沛关上车窗,熟练打方向盘,绕出盘旋曲折的山路,不出半小时已开到市区。她把车停在一间平平无奇的旅舍前,戴上墨镜给蓝文心带路。
  
  蓝文心许久不出门,有点无法适应太多人的环境,也戴上墨镜故作轻松地欣赏街景,忽然瞥见不远处的十字路口,陶欢从一家画材店走出来,怀里抱着装满卷纸画笔的牛皮纸袋。
  
  碰巧遇上三弟,蓝文心隔着马路高兴地向他挥手,陶欢没注意到他,一直盯着门店,像在等人。
  
  蓝文心以为他在等程朗,想过马路与两人打声招呼,毕竟是自己第一次自由出街,说什么也得显摆一番。
  
  等红绿灯之际,画材店里走出一个男人,也抱着一个满满当当的纸袋,男人笑着对陶欢说了几句话,两人并肩同行。
  
  蓝文心怔在原地,以为看错了,摘掉墨镜再看——
  
  两人在一辆小车旁停下,关海坐进驾驶座,陶欢则坐进副驾驶,小车在绿灯倒数第十秒的时候开走了。
  
  “在搞什么……”蓝文心低声喃喃。
  
  韩沛来到他身边,“怎么了?”
  
  “没什么。”
  
  蓝文心重新戴上墨镜,心事重重跟着韩沛走进旅舍电梯。韩沛按了负一层,电梯门打开便正对一面黑色大门,即使门墙很厚,也隔不住里面的动感乐点。门边有块正方形的挂牌,彩虹色,顶上写有几个英文艺术字:Rome。
  
  韩沛推开大门,强烈的鼓点霎时钻入蓝文心耳朵,令他心脏不适地狂跳。蓝文心将帽檐拉低盖住耳朵,门边两个高大威猛的保安拦下他,叫他出示证件。
  
  韩沛将自己的证件掏出来给他们看,低声与两人交谈几句,两个保安后撤了,韩沛带蓝文心坐进酒吧靠中央的卡座,这个位置可以将舞池的景况一览无余。
  
  刚坐下,两个身材健美的裸男围上来,一左一右坐在蓝文心旁边。韩沛出手阔绰,给裸男们塞了丰厚的小费,叫他们服侍好蓝文心。
  
  蓝文心觉得自己是被关禁闭太久,都成良家少男了,两个裸男若有若无地往他身上靠。蓝文心像鹌鹑似的坐得很端正,缩着肩膀,表情很是不自然。
  
  褐发裸男搂住他的肩,叫他“小Baby”,另一个金发裸男则给他一瓶啤酒,想和他对吹。
  
  韩沛贴心地说:“文心,给你点果汁吗?”
  
  蓝文心大手一挥,“当然不用,我能喝。”
  
  他豪迈地饮掉半瓶,打了一个嗝,酒精缓解了局促感。蓝文心拍拍裸男的肩说:“你不要老摸我呀,你的汗都沾我身上了。”
  
  他抽出两张纸巾给裸男仔细擦手心,裸男向工友耸耸肩,不知道什么情况。
  
  过了一会儿,蓝文心给他擦干净了,叫他往旁边挪一挪,“好了,你坐一边去,我要和沛沛姐说点话。”
  
  韩沛低笑,坐他身边问:“要和我说什么?”
  
  蓝文心脸红,很不好意思地说:“沛沛姐,我身上暂时没钱,这顿只能你先付了,等我有钱了再请你一顿。”
  
  “小事,你又吃不了我多少钱,”韩沛托着下巴看他,“韩以恪不给你钱吗?那就不要和他一块儿了,去找出手大方的男朋友,我可以介绍你几个啊。”
  
  蓝文心摇头纠正道:“我看中的不是他的钱,也不是他的人,只是我的猫放在他家了,我暂时走不开!”
  
  他喝掉剩余半瓶啤酒,金发裸男给他开了第二瓶,蓝文心没接,感觉脸很热,摘下帽子扇风,“沛沛姐,我觉得韩以恪和你一点也不像呀,你很大方,他很斤斤计较,难道他比较像爸爸吗?”
  
  韩沛大笑:“你知道他最像谁吗,我父亲。有时候我和他说话,总觉得我那死了的老头附体到我儿子身上了。”
  
  蓝文心思索了一会儿,沉重地说:“我也和我爸妈完全不像,但我没见过我外公,也许我们家的情况和你们家一样……”
  
  他说着说着,拍了一下手掌,醍醐灌顶道,“难怪我经常忍不住教训我爸爸!”
  
  韩沛笑得揩眼角:“你想知道韩以恪的父亲是谁吗?靠过来一点。”
  
  蓝文心将耳朵凑到韩沛脸旁,眼睛眨也不眨,紧张地偷听韩以恪的秘密。
  
  韩沛故作神秘道:“其实他没有父亲。”
  
  “啊?”
  
  韩沛靠近他,突然上手捏了一把他通红的脸颊,蓝文心不明所以,皱着鼻头看她。韩沛看见他这个样子,更加手痒,捏得蓝文心脸颊留下明显的手指印。
  
  她眯起眼说:“有一天我去找算命先生,跟他说,我活到至今为止都太顺利了,父母给我准备好了一切,我不需要再用力去争取什么,以至于生活变得像死水一样平静。我问他,我往后必须要继续过这种乏味的人生吗。算命先生说,既然你这么想没事找事,他可以同神仙说一声,满足我的心愿,只要我不后悔。两个月后,我的生理期迟迟不来,那时韩以恪已经在我腹中待了有六周。”
  
  韩沛说完,仰头大笑,见蓝文心听得很入迷,好笑地问:“你信吗?”
  
  蓝文心沉默了一会儿:“那你之后的人生还顺利吗,你后悔了吗?”
  
  韩沛渐渐收起笑,喝了一小口酒说:“只要你一旦做了选择,你就不能够后悔,所有后果都要照单全收,不可以想后不后悔,最多只能问自己开不开心。”
  
  “你开心吗?”蓝文心顺着她的话说。
  
  “本来不太开心,现在心情还不错。”韩沛往舞池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对蓝文心说,“出来一趟为什么不去好好玩一玩?”
  
  韩沛左手牵金发裸男,右手牵蓝文心,带他们去舞池乱舞,舞池里人头攒动,肉体挨蹭肉体,蓝文心就像一个陀螺在人海里转,不由自己控制。韩沛跳得忘情,摇头晃脑的,每次甩头,头发都甩蓝文心几耳光。
  
  蓝文心捂着脸说:“沛沛姐,我的脸好痛。”
  
  韩沛听不清,问:“你说什么!”
  
  “我跳不来了!”蓝文心回喊。
  
  韩沛以为他说跳不好,让金发裸男带蓝文心一起跳,蓝文心被男人拉着转了几个圈,受周围乱舞的人推搡,整个人趴在裸男胸口处,仿佛撞上了一面坚硬的墙壁。
  
  蓝文心揉揉脸蛋,退开两步,一抬头,与站在裸男身后的男人对上目光,登时打了个冷颤。
  
  “鬼啊!”蓝文心脱口而出。
  
  韩以恪拨开裸男,冷笑道:“心虚的人才会见到鬼。”
  
  蓝文心立即改口:“我的老天爷啊!”
  
  韩以恪将他拉出舞池,许久不见的叶书书在卡座边收拾提包,蓝文心醉醺醺地说:“老头也回来啦?”
  
  叶书书憨厚一笑,瞥见韩沛从舞池中挤出来,连忙上前扶稳她,“夫人,我送你回家。”
  
  韩沛淡定整理凌乱的头发,与韩以恪四目相接,摊手无奈道:“我没有灌醉他。”
  
  “韩沛,不要插手我的任何事。”韩以恪说完之后,冷着脸带蓝文心离开,绑架似的将蓝文心用大衣捆住,长长一条扔到后座。
  
  蓝文心神志不清,在后排发出咕咕嘟嘟的声音,没人回应他,等他嘴巴累了,刚要睡着,小车就在家门口稳稳停下。
  
  韩以恪把他扛进门,听见蓝文心趴在他身上说:“小韩,你的胸比舞男还硬啊,硌得我脸有点疼……”
  
  韩以恪黑着脸放下他,叫他去墙角站好。
  
  蓝文心摇摇晃晃贴到墙边,手掌贴紧裤缝,腰板挺直,等待教官发话。
  
  韩以恪找了把琴弓,用弓杆打了下蓝文心的屁股,沉声说:“蓝文心,我今天出门前交代过什么。”
  
  蓝文心闭着眼回应:“到!叫我务必把钱找出来!”
  
  韩以恪又打一下:“说明没认真听我说话。”他见蓝文心捂着屁股往后躲,厉声说,“站好。”
  
  蓝文心忍不住反驳:“我帮你应酬你妈妈,我还有错了?!”
  
  韩以恪打他大腿:“和韩沛说了什么,一字不漏交代清楚。”
  
  沉默是最好的反抗,蓝文心把脸别到一边,反抗半晌,被琴杆戳进屁股沟顶了顶。
  
  蓝文心“哎哟”一声,捂着屁股羞愤道:“她叫我找两个老公,一三五跟这个,二四六跟另一个,要找出手大方的!”
  
  韩以恪听罢,直接手打蓝文心后臀,声音响亮有力。
  
  蓝文心缩在墙角无法逃窜,挨了几下后,他搂住韩以恪脖子蹭了蹭:“小韩,星期天我空下来和你约会嘛……”
  
  韩以恪怒极反笑,原来他连第二个都算不上,只能算个三。好一只花枝招展的花蝴蝶,有对翅膀就要将全天下的花蜜吸个遍,还自诩公平公正。
  
  韩以恪气到极致反而冷静了,一声不吭地去厨房给蓝文心煮醒酒汤。
  
  蓝文心趴到沙发上揉屁股,看着在厨房忙进忙出的韩以恪,心中一阵感动,打算一周里再匀他两天。
  
  十分钟后,韩以恪拿着一杯醒酒汤递到蓝文心嘴边,贴心地说:“喝完去休息。”
  
  蓝文心喝完,感激地说:“小韩,你今晚也帮我洗澡啊,我身上沾了点味道。”
  
  “嗯,”韩以恪转身去洗杯子,“你先上楼找好衣服,慢慢走,不要摔了。”
  
  蓝文心心中一暖,扶着栏杆慢慢上楼,去衣柜找出一套干净的浅蓝色睡衣,坐在沙发椅上乖乖等待韩以恪,大冷天,等出一身汗。蓝文心擦掉额头的汗,热得难受,脱掉毛衣和袜子,仍未能散发体内喷薄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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