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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不管有什么理由和苦衷,压下奏折确实是朝汐的不对。
  望淮:“皇上知晓此事后当庭就发作了,把将军大骂一通,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让人拉下去杖责三十,还罚了半年的俸禄,说是以儆效尤。”
  桑晴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罚不罚俸这都是小事,关键是挨板子——朝汐身上的憬魇还没结,京城一役后也受了不少伤,虽说身子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但到底也是不如从前,这么一顿板子下来,人可真是够瞧的了。
  桑晴的眉心好险都能夹碎核桃,面色铁青:“板子是谁打的?御林军还是禁军?”
  若是禁军倒还好办些,他们都是在朝汐手底下操练过的,总不会下手太重,可御林军就说不准了。
  桑晴本来还保有几分希望,可一看望淮欲言又止的神色,心里瞬间就凉了一半,等听完她的回答后,剩下的那半也一并没了温度,她说:“是御前侍卫,他们跟将军没什么交情,下手也没个轻重。”
  最后一点希望也没了。
  桑晴凝着眉,半晌没吭声。
  望淮一边打量着桑晴的脸色,一边低声把没说完的后半句话补上:“就在金殿外头打的,整整三十板子,皇上命刘公公亲自监督,还一个劲地说他们没吃饭,一点力气都没有,文武大臣都在殿內听得一清二楚,说打得可响了,朝服都让血浸透了......”
  这下子桑晴彻底坐不住了,连忙命人备了轿子就往将军府赶。
  好家伙,她这儿正巴巴儿地坐在府里,扮着“卧龙”等人来请,可没想到,天公不作美,前来请人的“皇叔”却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好一顿打,恐怕南曲的戏班子都没唱过这么热闹的戏文。
  轿子才一停在将军府的门口,桑晴就听见了从内院里传出的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急得她脚步都没站稳就往后院奔,路上险些被门槛绊了个大马趴。
  半路上碰见出来换水的朝云,朝云一边领着她往内院走,一边绘声绘色地给她又讲了一遍朝汐挨打的过程,手舞足蹈的样子险些让桑晴以为她遇见了什么喜事。
  桑晴这会儿急得心里都冒火,从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快,前并未觉得这将军府有那么大,从前正门走到内院的路竟那么长,她有种自己都快要走出京城的错觉了。
  “你确定瞧仔细了?”桑晴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自己甩在身后的朝云,有些犹疑问道,“真那么严重?”
  她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事不太对,可又说不上来。
  朝云快跑两步跟上她,神情真挚:“真的,皮开肉绽的,清洗伤口的水都换过三盆了。”
  “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这又算是怎么回事。”桑晴无奈一声长叹,声音里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人呢?”
  朝云:“书房呢。”
  书房的门是开着的,只不过门口没站什么人,想想也是,朝汐这小狼崽子怎么说也是个女的,军营里的除了朝云以外全都是大老爷们儿,就算平时她不计较不避讳,可毕竟现在受了伤,腰部以下都是光着的,再怎么样也不能外人看见。
  刚到书房门口,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要不是朝云扶着,桑晴险些被熏得晕过去。
  朝汐刚换好衣服,正趴在书房地上的软塌腰部以下用被子盖住了,看不到伤,可根据她鬼哭狼号的哼几声来判断,应该是伤的不轻。
  桑晴放缓了脚步慢慢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捏起被子角,生怕碰疼了她,轻轻拎起了一些,想要看看她到底伤的怎么样。
  被子才一掀开,比屋里还要浓烈上几分的血腥气混合着金创药的松香味打着旋就窜了上来,再结合着眼前血肉模糊的景象,桑晴觉得自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手指沿着朝汐屁股上伤口的边缘轻轻摩挲着,指尖刚碰到皮肤的瞬间,桑晴能感觉自己手下的肌肉一颤。
  朝汐像是疼极了似的,半晌才极缓极慢地抽了一口气。
  桑晴心疼的眼圈都红了:“疼不疼?”
  桑檀那个小混蛋,下手也太重了。
  朝汐没理她,把脑袋转了个方向。
  桑晴勉强定了定神,转过头冲着门外,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御医怎么还没来?”
  “不用御医。”朝汐嗡着声音回她,“太医院的御医都是些饭桶,朝云已经给我上过金创药了。”
  桑晴不敢去看朝汐,她只怕自己一看,眼泪就忍不住了,只能坐在她身旁暗自吐纳,可耳畔的呼吸分明那么微弱,分明轻易就可以被门外的嘈杂声所掩盖,此时却像是成了精一样,凝成一股劲儿,不住地往她耳朵里钻。
  越是吐纳,越是心浮气躁。
  半晌,她终于扭回头,收起了满腔怜惜和说不出的闹心,动作十分温柔地替朝汐将两鬓杂乱的发丝理到耳后,低声问道:“这些日子别出门了,我替你告假,就在府里养伤吧,行吗?”
  朝汐没动。
  桑晴的语气里带了些谦卑的讨求:“乖,别去了,我在这陪着你,好吗?”
  这次,被窝里的人终于蛄蛹了两下,朝汐把头转回来,那双同样通红的的眼睛将视线缓缓聚焦到桑晴脸上。
  “小姑姑……”朝汐低低唤了一声,紧接着,还没等桑晴回答,她又补了句,“我疼得很……”
  她的声音好像两片生锈的旧铁互相剐蹭,说不出的沙哑,桑晴听得心都碎了。
  
 
126.苦肉
  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打蛇打七寸”——朝大将军神龙见首不见尾地跑了大半个月,桑晴虽说生气,心里也着急,望夫石一般终于苦苦等到了人,可这小狼崽子猛然回来的时候竟带了一屁股的伤,血肉模糊得让人怎么看怎么心疼。
  这厢桑晴心疼得都快要断了气,那厢趴在软塌上的朝汐像是浑然不觉一般,还继续用带着荆棘的小木棍戳着她的心:“小姑姑……我疼……”
  桑晴的心里好像是被钢针一捅而穿,整个人晃了两晃,险些瘫倒,好不容易稳住,又手忙脚乱地要去拿扇子:“那……那我给你扇扇?凉了就不疼了。”
  桑晴说罢,又轻手轻脚地去掀朝汐身上的被子,手中的折扇左右摇着,凉风习习,血腥味慢慢散在了空中,顺着鼻腔溜进五脏。
  桑晴觉得自己鼻子好像有点酸。
  朝汐趴在软塌上,侧过头看着她:“扇着是好些了,可是没伤的地方,凉……”
  桑晴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看着她有些无措:“那……那我去给你拿些冰来?冰一冰,止疼的。”
  朝汐:“那也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冰着啊,横竖都是疼,不妨事,过两天就好了。”
  “你……你说你……你图的什么啊?”桑晴看着她,觉得自己的鼻子好像更酸了,轻轻吸了一下,瓮声道,“我还是再给你扇扇吧。”
  可还没扇两下,她手中的动作就渐渐缓了下来,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像是疼极了,又像是喘不上来气,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牙关紧紧咬着,隐约还能听见两声啜泣。
  朝汐吓了一跳,忙用胳膊将自己撑起来,手掌轻轻敷在她的肩上:“小姑姑,你……怎么了?”
  桑晴一把拽下她的手,救命稻草似地握在掌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也不敢太用劲,只是喘得说不上来话。
  朝汐同她相处十余年,从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心疾咳喘之类的病症,当即冲着门外就喊:“御医呢?朝云,去喊……”
  朝云本来就在门口候着,听见屋里有动静立刻探了个头进去。
  桑晴深吸了口气,声音沙哑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出去,别进来。”
  朝云缩了缩脖子,又退了出去。
  这回不知所措的人换成了朝大将军,朝汐眨了眨眼看着她,桑晴不止眼眶,甚至连鼻尖都带上了红,只有极力忍着才没让自己哭出来,她缓缓扭过头去看朝汐,朝大将军其实已经硬着头皮做好了被臭骂一通的准备了。
  可她等了半天,桑晴却也只是沉重地吐出了一口气:“你说你没事拦那个破折子做什么啊……”
  朝汐被她说得一愣,心道:“可我若是不拦那个破折子,兴许你现在还闭门不见客呢。”
  但这话她并不敢讲出来,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保不齐一说出来,桑晴当即就能拂袖而去,她可不敢冒这个险。
  当下只能放软了态度,好生哄着:“小姑姑别生气了,我下次不拦了便是。”
  “还有下次?”桑晴抬起眼看她,通红的眼眶跟兔子似的,怎么看怎么委屈,仿佛下一刻就能掉出金豆子来,声音也是闷得不行,“你这次受的教训还不够吗?”
  朝汐最受不了她这种表情,当即缴械投降,声音也柔了下来:“够了够了,没下次,再没下次,小姑姑别哭,我给你擦擦眼泪。”
  桑晴负气地用手背在脸颊上一蹭,结果什么也没擦到,气得她瞪了朝汐一眼,然后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朝汐在她背后低低笑了两声,吃力地撑着塌边爬了起来,伤在屁股,连带着她的后腰上几乎使不上力,全靠着两个胳膊,披散的头发越过肩头,滑落到前胸已经松散的领口。
  感觉到身后有异动,桑晴回过头,目光刚一落定就被她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她伸出手想要按住朝汐,却被朝汐顺势抱了个满怀,整个人都压在桑晴腿上。
  桑晴:“别乱动,小心你的伤。”
  她这么一动,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连带着额角渗出了不少冷汗,等到两个人结结实实地搂在了一起,朝汐才长舒了口气,轻轻闭上眼,宽大的手掌抚过桑晴的略显紧绷的脊背,低声道:“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桑晴刚想说让她乖乖趴好,却听见她又哑着声音继续补充道:“朗心,以后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桑晴刚刚平静下来的鼻子一瞬间又有点酸,不受控制地搂上朝汐的腰,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小混蛋好像又瘦了些。
  腰上真实的触感让朝汐紧绷的心一下子就松了不少,她微微侧过脸,在桑晴的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桑晴一怔,随后扯开了一些狠狠地瞪着朝汐,但是此刻的她眼中泛着泪光,目光氤氲在一片水气中,湿漉漉的,瞧着除了楚楚可怜之外,毫无震慑力。
  桑晴的眼尾有一丝绯红,沾着水汽,瞧着格外勾人,朝汐被那如勾的眼尾撩得心里一阵发痒,再次低头吻了上去。
  舌尖掠过桑晴那比普通人稍长的眼睫,桑晴禁不住如此触碰,眨了一下眼睛,长而微翘的眼睫小刷子一般扫过朝汐的舌尖,痒得朝汐忍不住笑了笑。
  桑晴在她突如其来的底笑声中皱了下眉,没什么心思说话,却在心里骂这小狼崽子是哪门子的蹬鼻子上脸。
  刚想出手教训去拽她的耳朵,对方便先一步扣住她的手,压在软塌上,十指交缠,同时用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委屈,小声提醒道:“我疼。”
  明知道疼,做得又是哪门子混事?
  桑晴心里不知是该气还是该心疼,但最后也不过是回握住朝汐的手,不敢握得用力,只用指肚摩挲对方突出的指骨。
  仅是这微不足道的触碰,在朝汐心里也犹如过电一般惊起滔天的火,逼得她眸色深上一分。
  朝汐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充满爱恋的一下一下轻啄着桑晴的唇,她的嘴唇一直在轻微的颤抖,也不知是因为气的还是心疼,朝汐顿了一下,舌尖轻巧地撬开了她的唇缝。
  桑晴扶揽她腰间的手蓦地收紧——
  朝汐轻轻含住她的舌尖,温情脉脉地舔舐吮吸,眼角含笑地感受这柔情蜜意,桑晴其实是很享受这样的吻法,和心上人缠绵缱绻,感受着燥热情愫从心底蔓延。
  然而朝汐却并不满足这温和的亲热,她的吻越来越粗暴,呼吸也沉重加快,想要加深这个像是久别重逢一般的吻。
  可惜还没等她付出行动,书房的门却被人敲响了,朝云又一次探进来半个脑袋,十分没有眼力见儿打断她们的缱绻:“将军,穆大人来看您了!”
  朝汐:“……”
  丫的!
  朝汐十分不情愿地叹了口气,退了出去,轻轻抹了一下嘴角:“……让他滚进来。”
  朝云应了一声,准备去喊人,脑袋还没来急收回去,又听见朝汐咬着牙补充道:“还有你,滚出去。”
  朝云自知坏了她家将军好事的朝云悻悻点了点头,十分乖巧地把脑袋又缩了回去:“......遵命。”
  剩下屋里的两个人尴尬地对视了一眼,桑晴的心跳还没平复下来,倏地又想起昨天自己说的让朝汐三个月都别碰她的话,无奈极了,半酸不苦地提起唇角。
  桑晴半扶半抱地把她重新放回软榻上,又提她盖好了被子,后腰那块儿还十分贴心的拱起来了一些,生怕碰着她的伤口,趁着这个空,穆桦已经走到门口了。
  门开了一半,穆大人一抬眼就撞见屋里的两人含情脉脉地四目相对,无语凝噎,心里当即就打了个突,视线稍稍偏了半分,趴在软榻上的朝汐原本目光里是说不尽的柔情似水,可是下一刻,目光里那些柔水便成了西北塞外弯刀一般锋利的寒光,死死盯着自己。
  穆桦整个人倒抽了一口八面回旋的凉气,险些让将军府书房的门槛绊了个大马趴。
  朝汐目光不动,阴鸷地死盯着他,脸不红气不喘地凉凉开口:“有屁快放,放完快滚。”
  “怎么说话呢?”桑晴“啧”了一声,像是责备一般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随后转头冲着门口的穆桦柔声道,“穆大人别介意,子衿不是有心的,她身上有伤难免性子急躁了些,进来坐。”
  “不妨事不妨事。”穆桦干笑着迈步走进来,“是我搅了殿下的清净了,怪我。”
  朝汐:“厨房里还煎着我的药呢,朝云那丫头估计是忘了,小姑姑替我去看看吧。”
  桑晴知道他们俩有话要谈,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又嘱咐了她几句,朝汐全都一一笑着应下,可这脸上的笑意就在桑晴出门的那一刻,轰然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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