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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穆桦看着她堪比南曲戏班子一样的变脸速度,不由地惊叹道:“好啊朝子衿,我好心好意过来看你,你就拿这幅见色忘义的嘴脸对我?你是人吗你?”
  朝汐被他感慨了满脸的吐沫星子,脸色顿时又黑了几分,神色恹恹冲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道:“我不是人我还能是神仙?你到底有什么事抓紧说,说完抓紧滚,真没见过你这样没皮没脸的,我就奇了怪了,你这个人怎么能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我没皮没脸?我没眼力见儿?我就多此一举才跟皇上说你真被揍出毛病了,我还带东西来看你?我呸!”穆桦气得直接把手里拎着的两提溜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的盒子往她身上一砸,正巧砸在朝汐的后腰上,盒子晃晃悠悠,隔着被子倒在了她受伤的尊臀上。
  刚才连起身都费劲的朝大将军,这会儿被那么多飞来横盒猛然袭击,不光没听见动静,竟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在被窝里扭了两下,就把压在身上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盒子全都抖到了一边。
  “你自作多情,你贱的,你能怪谁?”朝汐趴得浑身发酸,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看着面前的穆桦边翻白眼边道,“快说,你干嘛来了?”
  穆桦哼了一声,走到她旁边坐着:“皇上让我来看看你死没死,好给你准备棺材。”
  朝汐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穆大人捂着后脑勺,跟她拉开了点距离:“我说你也真是的朝子衿,为了哄殿下,苦肉计这种馊主意你都敢用?还让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揍你板子,我说你这脸还要不要了?以后还怎么见人?”
  朝汐嗤了他一声,冷笑道:“媳妇儿都快没了,还要脸做什么?”
  穆桦“唔”了一声,看上去有些不敢苟同。
  朝汐:“不过桑檀那个小王八蛋也真敢下狠手,我说让他稍微使点劲儿,他倒好,让人没了命地使劲揍,要不是老子底子好,现在估计真得趴这儿,嘶......别说,还真挺疼。”
  大理寺卿长年以来遭受朝汐的压迫,是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好不容易逮着个她的笑话看,才不肯轻易善罢甘休,幸灾乐祸的表情看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亲手揍了朝汐一顿,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你也别抱怨了,我估计吧,陛下这是公报私仇呢,唔......不对,这里头也没有公,你截那个什么奏折的事也都是信口胡诹的,这完全就是单纯的想揍你一顿,你看啊,你小时候都欺负他欺负得没边儿了,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他可不得往死了揍你?没直接给你揍进你们家祠堂都算是够给你面子的了,你就知足吧。”
  “我可去你的吧。”朝汐顺手摸起身边的一个盒子就冲他砸过去,“还给我揍进祠堂?穆云磬,我说你到底哪头的?叛徒吧你。”
  “哪头我都不是,看你倒霉我就开心。”穆桦伸手稳稳接住随后放在一旁,顿了顿,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事,开口问道,“不过你这伤口是怎么做的?别人看不到伤口自然好骗,可殿下那边......”
  “树脂,鸡血还有面粉。”朝汐打断他,“这三样混在一起,只要不上手摸,就连你们大理寺的人都分辨不出来。”
  穆桦一怔:“什、什么?”
  树脂,鸡血,面粉?
  这小狼崽子都怎么想出来的?
  朝汐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盈盈笑道:“先帝教我的。”
  穆大人这下更吃惊了。
  朝汐小时候成天挨揍,老将军举着手腕粗的藤条满皇宫地追着她打,这种盛景对于皇宫里的宫女太监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可是朝汐哪能受得住,十几岁的娃娃骨头都还没长瓷实,一旦被抓到就是一顿毒打,就连太皇太后都劝不住。
  先帝想来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自从有次老将军把她打得三天下不来床可她还依旧要做秋后蹦高的蚂蚱的时候,老将军当是可能也是真的气到不行,不顾旁人的劝说,抽出重剑就要去砍她。
  先帝当即给拦了下来,一边苦口婆心地规劝着老将军,跟他说人已经被自己扣下了,虽说不能像他这样一刀给了结了,可也不能就么容易放过那小混蛋,并且承诺一定会给老将军一个满意的答复。
  另一边暗自让人把朝汐带到御政殿里等着,并且备下了树脂等材料,替她做了个以假乱真的伤口来蒙混过关。
  先帝事后偷偷将材料告诉给了她,为的就是哪天自己抽不开身时,这小混蛋也能在老将军手下多活一次。
  毕竟不是谁都有个一生气就要拿剑砍人的将军爹。
  穆桦听完后“唔”了一声,点了点头半天没吭声,方才一通嚷嚷,叫唤得他口干舌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凉茶灌下去,叹道:“行吧,你就骗吧,这几次了?两次还是三次了?我跟你说,你最好是祈祷殿下发现不了,不然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听他絮絮叨叨半天的朝汐怒火已经快顶到脑门儿上了,她压着火气低吟道:“吃你奶奶个孙子啊!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快滚吧,求你了!你懂适可而止四个字怎么写吗?”
  穆桦非但没适可而止,反而蹬鼻子上脸地又凑过来,问道:“不过你这伤……打算什么时候好?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吧,你别做的太假,十天半个月的就差不多了,楼兰那边随时都可能有情况啊,万一你玩得太过......”
  朝汐实在忍无可忍,冲他咆哮道:“云磬兄,算我求你了,你就看在我快被揍进我家祠堂的份上,快滚吧!”
  像这样打断了别人好事之后还能原地坐下侃侃而谈的,整个京城里除了她眼前的臭不要脸的大理寺少卿,想来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桑晴从厨房出来之后就一直跟朝云在门口说话,听见里头的咆哮声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了一眼,又想起刚才穆桦来的时候一脸的幸灾乐祸,便嘱咐道:“一会儿看看府里的金创药还有没有富裕的,给穆大人带两罐走。”
  朝云奇道:“受伤的不是将军吗?怎么……”
  桑晴笑得一脸高深莫测,道:“就冲你家将军这个嗓门,穆大人一会儿出来的时候还能得了好?”
  桑晴推门进去的时候屋里已经没那么鸡飞狗跳了,朝汐也老实地趴在软塌上,就像她从来都没起来过,穆桦带来东西也被规规矩矩地放在一边,只是他本人坐姿不怎么规律。
  见桑晴进来,穆桦忙撤下方才没规矩的坐姿,不由自主地正襟危坐,坐好后又顿了一顿,后直觉地站起来要行礼,被桑晴拦下。
  “穆大人无需多礼,坐着就好,一会儿午饭就好了,正好留下来吃个饭再走。”桑晴端着药碗坐到朝汐身旁,“把药喝了,都凉了。”
  朝汐趴着没接,脑袋却冲着桑晴的手边挪了过去,一撅嘴道:“小姑姑喂。”
  穆桦只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会儿再也不用朝汐赶他,自己就先告辞开溜了。
  朝汐一边喝着桑晴喂的药,一边心不甚诚地趴在软塌上挽留他:“这就走了?不吃饭了?中午给你炖酸菜鱼啊,别走呗。”
  穆桦:“……”
  呸,还酸菜鱼,他现在就是一条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
  
 
127.露馅
  苦肉计果真是好用,至少比那几箱堆在柴房落了灰都无人问津的胭脂水粉好用。
  朝汐被揍了个屁股开花地扔回府里,桑晴满心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如此一来便再也没心情同她生气,整日里书房厨房两头跑,不是在煎药就是在亲自下厨给朝汐鼓捣吃的。
  煎药倒还好,毕竟没人想尝尝那苦得发涩的汤水,只是这吃食馋得将军府上下哈喇子都快填满楚河了——桑晴怕朝汐受了伤胃口不好,于是便成天想法子做些色香味俱全的东西给她吃,一天一换,绝不重样。
  朝云有好几次都差点没忍住上手去抢,要不是朝汐那小狼崽子眼疾手快地一把塞进嘴里,兴许小丫头还能尝尝咸淡。
  她是乐得清闲在府里养伤,整日里好吃好喝不断,可总有人愁得连水都喝不下去。
  朝大将军又一次“不幸负伤”后的第二个时辰,小皇帝的龙书案上就收到了一封署名为大长公主府的告假折子,来报的人说“大将军有伤在床,所以这封折子便由殿下代劳”,本来桑檀是不介意这些的,毕竟现在朝汐和桑晴的事他已经默许了,一个告假折子而已,谁写都一样。
  可是当他打开折子的时候就不这么想了,说是告假,可通篇看下来却不见一个“请”字,桑晴字字句句都是在指责他为什么要当众打朝汐的板子,为什么不听她解释清楚,如此行径,当真是不怕他们君臣二人刚刚修复好的感情再一次破裂。
  桑晴写这封折子的时候估计也是越写越气,直到最后字迹也开始潦草起来,末了竟还添上一句“本宫感念将军劳苦功高,特前往将军府照料一二,庙堂之事还望陛下谨言慎行,禁骄矜自傲”。
  小皇帝看完后无语凝噎,拎着折子欲哭无泪。
  早知道他就不该答应朝汐,她们两个人冷战就算了,自己跟着瞎掺和什么,这下好了,他这不光又一次背了个大锅,连带着他小皇姑也甩手不问事了。
  若有下次,他定不会多管闲事!
  那厢的桑檀被训了个狗血喷头,这厢的朝汐正趴在软榻上的,手里还拿着半条用油纸包好的小黄鱼吃,嘴边的油光锃亮。
  “将军你少吃点吧,一会儿殿下看见了估计又要说你。”朝云给她倒了杯茶,不动声色地从一旁的油纸包里也暗自抽出一条,坐到她旁边开吃。
  朝汐接过茶没着急喝,看了她一眼后才慢慢笑道:“你是怕殿下说我,还是怕我吃完了不给你留?”
  朝云舔了舔嘴边的油,笑嘻嘻道:“我这不是怕你吃太多不消化,所以才想着帮你一起嘛。”
  朝汐白了她一眼:“你可拉倒吧,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道?自己贪吃就直说,还替我分担?我可不用你分担啊,我肠胃好得很,不怕积食。”
  说着,朝汐一把打掉了那只又要再来偷拽小黄鱼的爪子,“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不吃就不吃,小气......”朝云捂着自己被打的手不住地来回搓,搓了两下之后却突然停住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凑过去压低声音问道,“不过,将军,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殿下啊?总不能一直这么趴着吧,你都在这趴好几天了,再趴下去是不是就太假了?”
  朝汐砸吧了一下嘴上的椒盐粒,眉目不惊道:“急得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才趴了几天,早着呢,且等着吧。”
  她说的到轻巧,朝云在旁边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张着大嘴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朝汐伸手去拿油纸包里的最后一条小黄鱼,想了想,顺手掰开了一半递给朝云,见她没接,直接一把塞进了她嘴里:“小孩儿管那么多干什么?是你该操心的事儿吗?行了,抓紧吃,吃完抓紧走,一会儿去跑趟悬鹰阵把我给韩玄翎的信送出去,喏,就桌子上那个。”
  朝云差点让鱼噎死,咳了好几下才把沾在嗓子眼里的椒盐咳出来,捂着胸口无奈道:“将军您老人家差不多得了吧,你再这么骗下去,我真怕殿下如果知道了......”
  话还没说完,书房门就已经被人推开了,看清来人后,朝云猛地闭了嘴,连带着没说完的话也咽了回去。
  怕什么来什么。
  两人吃得实在太过忘我,以至于门口的脚步声都没听到,桑晴端着药碗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听见朝云的“殿下如果知道了”,可等她推门进来的时候这小丫头却闭了嘴,不由有些好奇,问道:“知道什么?你们两个人又做了什么瞒着我?”
  朝云一愣,心里登时打了个突,磕巴道:“我们,我......”
  “这不已经知道了。”朝汐迅速打断她,把手里没吃完的半条小黄鱼拿起来在桑晴眼前晃了晃,故作惆怅道,“我们还想着趁你来之前吃完,没成想你今天来的那么早。”
  朝云反应过来,跟着一起陪笑道:“啊......是,将军说您不让她吃油大的东西,还说想趁着您没来之前解解馋,没想到......没想到您这就过来了,还剩下半条没吃完。”
  桑晴笑了笑,从朝汐手中抽出油纸包,紧接着把药碗递给她,柔声道:“知道不让你吃还吃?明知故犯罪加一等,该罚。”
  朝汐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随后懒洋洋地笑道:“好,该罚,就是不知道小姑姑要罚什么?”
  桑晴“唔”了一声,道:“那就罚你一会儿没有蟹粉酥吃,正好朝云在这,一会儿你端走,去花厅里跟小团子一起吃,一个都不给她留。”
  “殿下圣明!”朝云欢天喜地地高呼一声,随后十分有眼力见地跑了出去,临走竟还不忘把朝汐喝过的药碗以及桌上的信带出去。
  桑晴无奈地摇摇头,失笑道:“冒冒失失,以后嫁人可怎么办......”
  “小姑姑此言差矣。”朝汐拽着她的手往下拉,将人带到自己旁边坐下,轻笑道,“嫁不了人没关系,能娶来媳妇儿就成。”
  桑晴点着她的眉心往后轻轻一推,笑骂道:“小混蛋,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还媳妇儿,这话说的可真够大言不惭的,我是你娶来的吗?我明明是你骗来的。”
  朝汐避重就轻,正经八百地胡扯:“所以小姑姑这是怪我了?怪我没有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明媒正娶地把你从长公主府抬回来,是不是?”
  桑晴被她一通胡说给讲懵住了。
  朝汐瞥着她笑道:“小姑姑不说话便是默认了——不过我承认这事儿是我不对,我怎么能连个聘礼都没有就给自己骗了个媳妇儿回来呢?怪我怪我,再不济也该下个什么聘书什么的。”
  桑晴:“......你是打板子的时候伤着脑子了吧?”
  闻听此人又不说人话,桑晴无奈摇了摇头,准备起身不再理她。
  两人的手自从刚才拉上就没松开过,桑晴刚站起来,朝汐便嬉皮笑脸地一扯手,快准稳地给大长公主来了个千斤坠,臂力叹为观止,桑晴猝不及防地被人往下一拽,一个没站稳,直往她怀里摔过去。
  这小狼崽子这会儿还半侧着身子,没心没肺地伸长着胳膊准备接,桑晴自己先吓出一身冷汗,她身上还有伤,唯恐自己这么大个人往她身上一砸再碰着伤口,手忙脚乱地想找个地方做支撑,可没想到这小混蛋下一刻竟连自己在空中胡乱抓着的手也一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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