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梨:「图片」「图片」】
【棠梨梨:妈妈有点逛累了,在咖啡厅休息一会儿。宝宝还没下课嘛?妈妈想宝宝了。】
棠梨没有朋友,十八岁成为丈夫的妻子,生活围着丈夫。而在丈夫去世后,他的生活就围着儿子,他的开心快乐和难过悲伤,只能分享给生命里唯二最重要的两个人。
棠梨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他在丈夫和儿子为他筑造的温暖巢穴里待得很安心
他的儿子和死去的丈夫真的像极了。
短短几年时间,就和故去的丈夫长得同样高大挺拔,还有肖似的俊朗面容和深邃锋利的轮廓,以及如出一辙的凌厉眉眼。
不仅仅是长相,他的儿子也和丈夫一样可靠,一样爱他,体贴入微,把他照顾得很好很好,温柔回应他的每一句话。
儿子会像丈夫一样帮他洗漱穿衣,哄他吃饭睡觉。
在丈夫刚离世的那段时间里,棠梨悲伤难过到不能自抑,这辈子的眼泪除了在床上,其他的都在那一两个月里流干了,他哭晕过很多次,每一次都在儿子那时并不算宽阔的怀抱里重新睁开眼。
两个月后,棠梨才渐渐从那种难过得要死的悲伤情绪中回神,紧接着而来的是对未来生活的迷茫。
棠梨被保护和照顾得太好了,已经完全失去做决策的能力,更不消说去支撑起一个家。
他无法控制地感到焦虑,以后他和儿子要怎么生活,金钱和物质从哪里来,丈夫的公司又该怎么办,棠梨根本不知道。
他日常消费绑定的是丈夫的副卡,无论他用出去多少,下一次再买任何贵重的东西仍然能够正常支付,这些年来早就失去了对金钱的概念,之前那对他来说是只要用就会有的东西。
儿子不想继续住在霖间别墅,他初三了,要冲刺中考,学校离这边太远,通勤时间对他来说有些过于久。
棠梨垂眸看向伏在自己腿面上的儿子,点点头说:“是,宝宝我们要找房子,要住的离学校近一些,这样宝宝才不会太辛苦。”
过了一会儿,棠梨的眼圈红了,眼泪啪嗒啪嗒碎在儿子的脸上:“可是妈妈的卡没法用了,妈妈没有钱,我们怎么办呀宝宝?”
眷恋地躺在妈妈腿上的姬行野觉得妈妈的天真单纯很可爱,同时也为此感到庆幸不已。
他从妈妈的腿上起来,伸手把妈妈抱进自己那时还不算坚实宽阔的怀里,手指细细抹掉妈妈脸上斑驳的泪痕。
姬行野处于变声期后期的清朗嗓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沙哑,温声安抚哭得抽噎不止的妈妈:“妈妈别怕,我们有钱的,也不需要妈妈去找房子,妈妈安心交给我,相信我好不好?”
棠梨点点头,纤细双臂依赖地抱着儿子的脖颈,哭红的小脸埋进他温热的脖颈小声哽咽。
他除了相信自己年仅十五岁的儿子之外别无办法,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的漂亮废物。
他的儿子像丈夫一样厉害,因为父亲骤然离世造成的混乱很快被他整理好,他带着自己的妈妈住到了离自己只有学校十分钟车程的高级公寓。
比不上霖间别墅,但面积仍然很大,但却不显得空旷冷清,房子装修得很温馨,是棠梨最喜欢的风格。
棠梨不知道儿子是如何在这么短的一个月时间里做了这些的,他问了儿子几句,儿子只告诉他让他不用操心,万事都有他,棠梨也就不再费心过问。
他在被自己的儿子温柔小心地豢养。
*
棠梨一手托着腮,一手拿着精致的小勺把咖啡的拉花搅开,撇了撇微翘的嘴唇。
阿野上课好忙,他发了那么多条消息过去还没能收到阿野的回复。
棠梨盯着手机屏幕发呆,在想如果宝宝上了大学,是不是就会好一点呢。
他没有上过,只是听说大学的课堂上老师基本不会管底下的学生,无论你是玩手机还是干点别的什么,只要不严重影响课堂,老师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想了想又摇摇头,就算是这样宝宝也不能没有自觉,他要好好学习,要像丈夫一样强大而优秀才行呢。
放在小桌上的手机开始不间断地响,是刚刚下课的姬行野一条一条引用妈妈发过来的消息,挨个回复。
棠梨的眼睛瞬间弯起来,捧着手机仔细看儿子的消息。
【阿野:抱歉妈妈,我刚刚才下课。我也很想妈妈,想快点放学见到妈妈,妈妈逛累了就让陈叔送你回去休息吧,周末我再陪妈妈出来玩。】
【阿野:这两条裙子妈妈穿起来都很漂亮,妈妈要是没买的话,我在官网上给妈妈买。】
【阿野:奶茶不好喝就扔掉,我今天听同学说有一个奶茶店的一款很好喝,下午给妈妈点。】
【阿野:谢谢妈妈帮我挑衣服,dk制服我很喜欢,晚上我会好好试给妈妈看的。】
【阿野:复联5马上要上映了,下次我会穿着妈妈给我买的制服,陪妈妈一起来这家电影院看,爆米花还在这里买,可乐的话我给妈妈带满气的。】
棠梨抿着嘴唇笑出声,细白的手指在屏幕上打字。
【棠梨梨:宝宝你真好!妈妈好爱你呀!我现在好想亲亲宝宝,晚上宝宝放学要第一时间回来好不好?】
【阿野:好,妈妈说的亲吻也要第一时间给我。】
【棠梨梨:妈妈会的!(???)?】
第五章
姬行野如他所说,一下晚自习就坐上陈叔的车,十几分钟后到了家。
棠梨今天逛了一天,心情很好,眼角嘴角都弯着,笑眯眯地掐着时间站在客厅门口迎接自己的儿子
指纹锁滴滴两声,姬行野推门进来,迎面就被软软的,浑身散发着香气的妈妈抱了个满怀。
妈妈很乖很守信,仍然记着和儿子的约定。
抱着儿子的脖子,闭眼踮起脚尖,软嫩的唇瓣贴上儿子薄削的嘴唇,湿润的粉红舌尖舔开儿子的唇缝,探进去勾着儿子的舌头交缠。
姬行野嘴角微微勾着,伸手揽着妈妈的柔软的纤腰。
低头,舌尖同妈妈亲昵交缠,回应妈妈乖巧遵守约定第一时间送上来的香吻。
姬行野抱着妈妈在玄关,缠绵地吻了许久,才放开呼吸不畅的妈妈,舔掉他唇角沾着的晶莹口水,垂眸看着妈妈绯红的脸颊,柔声夸奖:“妈妈好乖。”
棠梨抓着儿子的校服衣襟,仰脸看着儿子,眼里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眉梢眼角都弯着,看起来清纯又可爱,他翘着嘴角同儿子说话:“宝宝,妈妈今天好开心呀!”
姬行野低头用嘴唇轻轻碰了碰妈妈鼻尖的小痣,“妈妈开心就好,来妈妈,我洗个手。”
他换了鞋,走到洗手间开了水龙头洗手,妈妈跟个小朋友一样,拉着他的衣角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开心道:“妈妈想看阿野穿那个制服。”
“好。”
姬行野擦干净手上的水珠,牵着妈妈软软的手来到衣帽间。
棠梨今天刚买回来的东西一股脑儿地放在衣帽间的地板上,胡乱摆了满地。
姬行野弯腰一件一件地收拾整理好,整齐地挂进柜子里。
他拿出那两套dk制服,毫不忌讳地在妈妈面前脱得赤裸,只留下一条内裤,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问妈妈:“妈妈,今天那两条裙子怎么没买回来?”
棠梨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儿子换衣服,道:“后来看了看,又不喜欢了,就没有买。”
姬行野扣上衬衫扣子,棠梨站起身,拿出配套的绀色带着白色斜纹的领带,拍拍儿子的手臂,“宝宝低头,妈妈给你系领带。”
姬行野乖乖弯腰低头,让妈妈掀起衬衫领子给自己系领带,妈妈的手很巧,系的领结很漂亮。
棠梨又帮儿子穿上绀色的制服外套,右边胸口别着一个学院徽章,精致的金色金属纽扣没系,露出里面的衬衫和领带,脚上踩着制式皮鞋。
姬行野一米八九,身高腿长,穿上一套制服,更显得整个人俊朗挺拔。
棠梨伸手抚平袖口,退后一步,上下看了儿子两遍,脸颊微微泛着红,笑眯眯地夸赞:
“宝宝,阿野,你好帅呀!”
姬行野插着兜,看着妈妈红扑扑的脸颊也忍不住笑了笑,“是因为妈妈的眼光好。”
棠梨扑上来抱住儿子,微长的日系碎发扫在他脖颈,“是宝宝长得高,身材又很好。”
他抿了抿唇,轻轻拨了拨儿子胸口的徽章,道:“还有一套是深灰色毛衣制服和西裤,我觉得都不用试了,肯定很适合宝宝的。”
姬行野托着棠梨的大腿和臀,抱着妈妈在沙发上坐下,妈妈面对面坐在他腿上,他亲了亲妈妈的嘴唇,道:“妈妈,下周一要开家长会,还有高三动员会。”
棠梨抱着儿子的脖子,同他亲昵地蹭蹭鼻尖,“好呀,妈妈记着了,几点开始,我让陈叔送我去。”
“没事,妈妈到时候跟我一起去学校就行。”
*
周一早晨。
姬行野叫醒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的妈妈,“妈妈,起床了,今天妈妈要和我一起去学校开家长会。”
棠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黏糊糊抱着儿子撒娇:“宝宝,妈妈好困,阿野抱我起来……”
姬行野自然不无不可,俯身抱起妈妈,任劳任怨伺候娇气的妈妈洗漱吃早餐。
棠梨吃完后就从儿子腿上下来,趿拉着拖鞋进了衣帽间。
丈夫刚去世的前两年,棠梨精神状态不太好,总是很害怕出门,只有最近这一年才有所好转,而儿子之前的家长会都是丈夫去参加的。
因此严格来说,这是棠梨第一次参加自己孩子的家长会。
他很期待,很重视,站在衣帽间,看着满柜子的衣服不知道该穿什么好。
姬行野进来的时候,棠梨手肘撑在小臂,另一手摸着自己小巧的下巴,蹙眉看着面前令人眼花缭乱的衣服还在纠结。
姬行野从后面抱住妈妈纤瘦柔软的身体,低头把脸埋在后颈温热细腻的皮肤,轻嗅着妈妈身上柔软温暖的香味,薄唇贴着颈骨他薄薄的皮肤张合:“妈妈还没选好衣服吗?”
棠梨手心覆上儿子搂在他腰间的手背,晃了晃被儿子蹭的很痒的脖颈,头疼道:“没有呢,妈妈不知道穿什么,宝宝帮我选一下好不好?”
他在儿子的怀抱中转了个身,仰脸看着面前高大俊朗的儿子,“不过妈妈今天和阿野一起出门,可不可以穿裙子?”
姬行野垂眸盯着妈妈看了一会儿,点点头,指节分明的修长食指点了点自己薄削的嘴唇,“妈妈吻我,就让妈妈穿。”
棠梨毫不犹豫,捧着儿子的脸,踮起脚尖主动对儿子送上一个香吻。
姬行野伸手扣着妈妈的后脑,强势地把怀里的妈妈吻得脸红气喘,一吻结束后,指腹揉了揉妈妈水红的下唇。
姬行野平直的眼睫垂下,把人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坐下,而后转身,从里边的衣柜拿出两套衣服。
那是同样牌子两套制服,绀色的jk和dk。
“妈妈,站起来,我帮你换衣服。”
姬行野俯身脱掉妈妈身上的单薄睡裙,纤细白皙的赤裸身体展现在姬行野眼前。
他抿着薄唇,一件一件仔细地帮妈妈穿好,而后半跪下来,握着妈妈的脚,让他踩在自己腿面上,套上薄薄的黑色半透明小腿袜,一直拉到膝盖下方一点,把妈妈纤细修长的小腿整个包裹住,低头吻了吻妈妈泛粉的膝盖,帮他穿好小皮鞋。
姬行野站起身,换上妈妈上次买给自己的那套dk制服。
收拾妥当,姬行野牵着妈妈的手站在穿衣镜前,同镜子的妈妈对视。
棠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儿子同样绀色的制服外套,袖口和衣襟整齐排列的金色金属扣,右边胸口别着徽章,里面是白色衬衫,领结是和身下是同色系格子百褶裙同样花纹的蝴蝶结形状,裙子和领结都有金色的丝线交织。
棠梨揪着裙摆抿了抿唇,看着镜子里的儿子,“宝宝,你什么时候买的呀?妈妈穿这个好看吗?妈妈这个年纪穿这一身会不会太嫩了呀?”
姬行野微微低头,吻了吻妈妈的发顶,“前两天买的,很适合妈妈,很漂亮。”
棠梨忍不住抿唇笑了,片刻后又蹙起眉,抓了抓自己微长的日系碎发,“可是妈妈的头发是不是太短了呀?早知道就不剪头发了,感觉怪怪的,我戴一顶假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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