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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夫郎不听话(穿越重生)——野水青树

时间:2024-12-12 17:35:48  作者:野水青树
  “谁不晓得这林家的是个狠心的,苛待上头大哥大嫂留下来的独苗苗哦!大寒天的撵人家去河边洗衣裳,害生哥儿落了水,人都快烧没了,这两口子贼货也舍不得请大夫!留着一把子钱等着给自家造棺材呢!竟还真有脸摆出来说!当村里谁不晓得似的!”
  “还有这个!这个脸皮也是厚的!刀都砍不穿哟!谁不晓得她周金桂当初想卖木头没卖出去,就把生哥儿记恨上了!张嘴就把个馊霉烂馒头挂嘴边!这生哥儿小时候多可怜,谁家没给他吃过两个馒头窝头,谁像她这样到处念!”
  “我可说了!指不定啥时候生哥儿还得在村里收木头呢,你们谁要是信了这俩恶婆娘的话,这往后没你们赚钱的份!”
  曹大娘一张嘴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把林钱氏和周金桂念得面红耳赤,偏偏田夫郎还挡在她前面,气得这俩妇人想扑上去和她撕打都不敢,最后灰溜溜地回了家。
  等人走后,曹大娘才提着根捣衣杵走到田夫郎跟前,喊道:“山月,你捣衣杵忘拿了,刚放河边的大石头上险些掉水里,我给你捡回来了!”
  田夫郎,也就是杨山月,他干笑两声道了谢,从曹大娘手里接过那根衣杵。
  瞧他脸上一片惨淡愁容,哪里还有刚才骂林钱氏和周金桂的气势了,眉头更是时时刻刻拢着愁云。
  曹大娘是个热心肠,除林钱氏和周金桂这样的搅屎棍儿,她和村里的媳妇夫郎都处得好。
  这时见杨山月的神色立刻就明白了,赶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春来又病了?”
  田春来,是杨山月的独子。
  听曹大娘提起,他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是啊。这孩子都病了快一个月了,去看了镇上的大夫,说要好好养,最好是买根山参日日泡茶喝。你说说,谁家买得起参啊!”
  倒不要太好的老参,反怕虚不受补,老大夫说三十年的参就足够了,一根五六两银子。
  其实家里已经商量过了,他当家的想把黄牛卖了给娃买药喝。
  可家里的黄牛是大进项,只怕卖出去后的日子更是艰难,若是春来的病没治好,之后再要喝药,更是拿不出钱了。
  想起这些杨山月就是唉声叹气,愁得他头发都白了一半。
  可怜天下父母心,田家那孩子也是曹大娘看着长大的,懂事又听话,就是身体不好,农活儿也做不成,正因如此才没有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
  曹大娘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下一刻又想到什么,忽然就“诶”了一声。
  “诶!”
  “你家不是还有个老房子吗!我记得离我家还不太远呢!生哥儿要买地,我瞧着你家那地儿就不错啊!”
  是了,两家原是老邻居,田家是在十多年前搬的家。
  杨山月听她一提也想了起来,先是一喜,后来又露了愁容,皱着眉嘀咕道:“那成么?那地儿不太吉利啊!村里好几户人家都去找了里长,生哥儿凭啥买我的呢?”
  这不吉利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房子经过火灾,正是因为烧没了大半田家人才不得不搬家。
  那火来得古怪,大半夜烧起来,没燃烛没点灯的,莫名其妙就烧了起来,房子烧没了大半,幸好火是从灶房烧过来的,一家三个住在另一头,发现得早,人都没事儿。
  村人愚昧迷信,觉得田家是惹了火鬼,都觉得那地儿不干净,有些人更甚至路过了都得绕着走。
  听他一说,曹大娘也不敢保证了,但还是拍了杨山月的胳膊道:“你管它成不成的!你先试试啊!若成了,春来买参的钱就有了!若是不成,你又不亏什么,总要试试嘛!”
  杨山月一品这话,诶,真是这个理儿,当即就点了头,可算露出些笑来。
  他笑着同曹大娘道了谢,匆匆回家去了,他得赶紧回去和他当家的好好商量商量,试试也成!
  ……
  次日,方泉背着手亲自敲响了陆云川家的院门。
  门还没开呢,院里的两只大狗先爬起来冲着门吠叫,陆云川出来开了门,又给两只狗一个来了一巴掌,骂道:“一个个吃多了,嚎什么呢!”
  方泉笑嘿嘿进来,瞅着两只灰溜溜趴回狗窝的大狗,绕远了些走,还说道:“这两个哦!去年我家杀年猪,它俩还摇头摆尾地来讨骨头呢,结果我上了门,还是冲我叫唤!”
  这两只狗在外头是不叫唤的,也不咬人,但在自家若有外人上门那就叫得凶,如今也只有岑叶子进门能得个好脸。
  也是猎犬的天性,倒不是它们真想咬人,而是家门口来了外人,得嚎两声给主人提个醒儿呢!
  只是猎犬凶,嚎起来就更凶了。
  陆云川不善言辞,只说:“它俩不懂事,您别跟它们见识。”
  方泉自然不会和两只狗见识,笑嘿嘿问道:“你俩要买地的事儿,我把消息一发出去立刻就有人来问了,我瞧着有两家不错。生哥儿呢?喊他出来一起听听?”
  陆云川点点头,转身就想去屋里喊林潮生,结果扭头就看见夫郎迷迷瞪瞪地跨出了房门,还险些被门槛绊倒。
  林潮生打了个哈欠,又被门槛绊了个趔趄,瞌睡立刻就醒了一半。
  方泉在院里的竹椅上坐着,瞧着这睡眼惺忪的哥儿也是发笑。
  村里这些小媳妇小夫郎的日子,没哪个过得比生哥儿还好了,这都申时半(下午四点)了,他竟是才从床上起来的模样,显然是睡了个舒服。
  陆云川立刻起身走了过去,挡在林潮生跟前拉了他一把,垂着头说道:“潮生,你衣裳穿反了。”
  林潮生:“!!!”
  林潮生这下是完全清醒了,低头拽了拽衣裳,看到露在外头的粗糙针脚,这是把里外穿反了。他刚从床上爬起来,半梦半醒,是闭着眼睛摸衣裳穿的。
  林潮生赶忙又跑回去,陆云川低低笑了两声,扭头对着方泉说道:“潮生去端些茶果子出来,里长先坐。”
  方泉:“……”
  倒不必如此,他不瞎,也不聋。
  方泉干笑两声,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
  没多久,林潮生果然换好了衣裳,还真端了茶水和糕饼出来。
  “方叔!快尝尝!这是我们从府城带回来的茶!”
  林潮生热情地招呼。
  村里用糖水招待客人都算奢侈了,少有用茶的。
  方泉对糕饼没兴趣,倒捧着茶水喝了一口,他是个大老粗,品不来个好坏,只觉得香,真香。
  喝了两口茶,方泉才说道:“有几户想卖地的人家,我选了两户老实人,以后不容易起纷争。”
  方泉其实隐隐能猜到,生哥儿买这地盖这房子多半是为了赚钱,这赚钱的事儿就容易起矛盾。
  林潮生自然明白里长的好意,一脸乖乖巧巧的小学生样子听他继续说话。
  方泉开始说:“一户姓林,倒和你有些远亲。不过这家人早些年就搬到了县里,也就每年扫坟的时候回来一次,他家走时就和我打了招呼,想把老房子卖出去。他家住在县里,隔得远,一家也都是实在的,不会出什么事。”
  “还有一户姓周,他家近年发达了,前年又起了新房子,青砖瓦房修得大气。那老房子没人住,也想卖出去。一家子都不错,老子儿子都肯干,这才赚下这份家业!”
  方泉说完了,话音落下后他顿了好一会儿,似在斟酌用语。
  林潮生起先还在思考这两户人家,他如今在村里住了大半年,听里长一提就知道说的是哪两家了,就连位置也知道。
  刚想了一阵,抬头就看方泉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立刻开口道:“方叔?怎么了?”
  方泉叹了一口气,有些难为情地搓了搓裤子,好半天才开了口,“其实还有一户人家,你应该也挺熟的。”
  林潮生立刻作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里长继续说道,“是老田家的房子,就村里经常赶车的那个老家伙,你得喊声叔呢。”
  林潮生一愣,说道:“老田叔?他家也要卖地卖房?”
  方泉点点头,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田家的老房子是十多年前失火的,这日子久了,村里议论得也少了,但只怕真卖了出去又有不少人有得说了。
  可田家的春来又病了,方泉是里长,又是长辈,他本就是个善良人,在村里接济了不少人家。他常往镇上走,镇上的事情比村里人更熟悉,那老大夫还是他介绍给老田的。
  这好不容易有了些希望,不管生哥儿两口子买不买这块地,他都得提一提。
  不过他也把话先说清楚了,不瞒着林潮生。
  方泉又说,“不过他家房子失过火,村里人都觉得不干净。”
  说罢,他又把当年田家失火的事儿细细说了一遍。
  林潮生一听,诶,扯些什么神神鬼鬼的,不就是因为大夏天太热太干,这放干柴的灶屋才自己烧起来了吗?而且起火点还是灶房,说不定是做饭烧火时的火星子没有及时扑灭,风一吹就给点着了。
  林潮生完全不在意,甚至还给方里长科普了一番,从家庭防火讲到山林防火,给方泉说得一愣一愣的。
  陆云川在一旁听着,瞧林潮生那认认真真的模样就忍不住发笑。
  老田叔他知道,那也是个老实人,心肠也好,之前还隔三差五帮叶子捎慈幼局发的羊奶。
  林潮生不知道田春来的事情,但冲着老田叔这个人,他也愿意去看看他家的老房子。
  话不多说,三人立刻就出了门去看房子,按着远近三户人家都看了。
  也是巧了,一轮看下来,还真就老田叔家的房子最合林潮生的心意。
  按着远近看过去,最先看的就是林、周两家的。
  姓林那户的房子是真不错,是一座木头房子,院子也辟得宽敞。
  可就是太不错了,那房子住人合适,用来养银耳就不太行了,得推倒重修。不说一个好端端的房子推倒了有些可惜,就那地儿得是地契房契一起买,买了房子又把房子推了,那不是钱多烧得慌吗?
  姓周那户的房子倒是合适,矮小陈旧,是三间相连的土坯房子,围了一圈竹篱笆,就篱笆破破烂烂,怕要重新修整才行。不过这些倒不是大问题,最大的问题是那地儿光线太好,一天几个时辰全晒着太阳,可银耳生长最好在潮湿的环境,那地儿也不太成了。
  林潮生一路上拉着陆云川小声叽咕,说着说着还摇起了头,总之是不太满意。
  这话没和方泉解释,但方泉看了小两口的神情就明白了大半,立刻带着人往老田叔那老房子去了。
  老田叔的老房子挨着芦叶河,取水方便。那房子被火烧去大半,房契虽在却也跟着这把火一起失效了,若要买只需买下地契。一面迎着小山坡,另一面又是一片近年来刚长起的杨树,遮去大半的太阳。
  大小也合适,林潮生看了两圈就觉得不错。
  若说唯一的一点问题,那就是这地方挨着曹大娘家,而曹大娘和林钱氏是邻居,因此这儿离林家也不怎么远。
  不过林潮生不怕麻烦,他倒嫌一日太闲,想要林家来找茬闹事给他乐子看呢。
  和陆云川商量两句后,二人当即拍板定下,方泉也是高兴,立刻喊了两个在村里结伴玩乐的小子去田家找了老田叔过来。
  没多久,田家两口子就过来了。
  老田叔是个情绪内敛的,倒看不出过分的喜悦。
  但杨山月却喜极而泣,一见着自家这老房子就开始抹眼泪了,嘴里喃喃道:“好,好啊,太好了。真卖出去了,春来的病有指望了!”
  林潮生不明所以,找里长一打听才知道老田叔夫夫卖房子是为了给儿子买参治病。
  还想习惯性砍砍价的林潮生没再开这个口,不过老田叔夫夫也都是厚道人,并没有因此狮子大张口,给的都是实在价。
  买家卖家都谈拢了,杨山月连房契地契都带来了,方泉又借老田叔的后背当桌子,当场写了新契。
  等着两边都戳了手印,方泉才收了随身携带的笔墨,说道:“这事儿就算完了。明儿你俩家跟我去趟镇里,找官府印契走个程序,就算妥了。”
  老田叔捧着那契书抖了抖嘴皮子,好半天才点了头,连声道:“好,好,我家有牛车,明天我来赶车。”
  *
  溪头村不小,但人多嘴杂,这事儿也不知是谁先传出的,总之过了一晚上村里的人都知道生哥儿两口子买了老田那失过火的房子。
  一时间,更是议论纷纷了。
  这下不止林钱氏和周金桂俩碎嘴子说酸话,有两家想要卖地没卖出去的也跟着叽咕叽咕说起来。
  “我看生哥儿真是中了邪!好好的地不要,他偏买个失过火的灾房子!”
  “可不是!我家那老房子多好啊!都不用推了重修,直接就能住人了!要不是里长提起,我都舍不得卖呢!”
  村中大坝边上有一棵老槐树,村里的妇人夫郎得了闲就拎着小马扎在树下乘凉,或是缝衣裳或是纳鞋底,一边干活一边和其他人聊天。
  今天林钱氏和周金桂也在,近来她俩不招村里人待见,能说上话的就没几个。
  但听到有人念叨林潮生,语气里还似有不满,周金桂停了手里的针线活,立刻扭头冲着说话的人叫了起来。
  “你可是说对了!真是说对了!我看啊,生哥儿真是中了邪啊!你们想想啊,生哥儿二月时落了水,紧接着就发了大病,人都险些没了,那陆小子都给他办了棺材,再晚半日只怕都埋土里了!可就是奇怪啊,生哥儿竟然又醒了!你们说说,怪不怪!我瞧着,怕醒的不是生哥儿,是芦叶河里的水鬼!”
  周金桂说完,林钱氏也停下手里的动作,还真作出认真思考的模样。
  她说:“也是有点儿道理的!潮生这孩子从小就懂事乖巧,胆子也小,平常在村里见了人说话都不敢!上回醒来后就大变样了!敢和长辈顶嘴!不像我从前那乖侄儿了!哎哟,好姐姐,亏得你提起呢!我家生哥儿莫不是被水鬼给害了!”
  奇闻怪事,说得一伙妇人夫郎一愣一愣的,有那胆小的已经在缩脖子闭眼了。
  这回曹大娘不在,不然铁定第一个站出来反驳。
  不过虽失了这个助力,却也有心肠好的,忍不住就开了口:“钱桃枝,你也真是好意思说啊!二月大冷天撵人去河边洗衣裳,人掉下去后就生了病,你也舍不得掏银子给他治。那害了生哥儿的不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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