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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夫郎不听话(穿越重生)——野水青树

时间:2024-12-12 17:35:48  作者:野水青树
  陆云川没有说话,只拉着人往街边躲了躲,说道:“我们等等看,等人出来再看是不是他。”
  两人真就在街角站了一会儿,等了约莫半刻钟,又见到那对男女出来,还真是岑叶子的阿父——岑大为。
  瞧二人关系亲近,那女子约莫有三十岁,姿容一般,但保养得不错,此时仍扶着腰挺着小腹,明明看不出肚子,但也给了人一种怀有身孕的错觉。岑大为则在旁边扶着她,手里还提了一串药包,面上是喜色。
  林潮生心觉不对劲,“男妈妈”的事儿都顾不上想了,立刻抬脚要悄悄跟上去。
  陆云川自然不放心他独自跟去,可牵着一头骡子,目标也未免太大了,是他们看别人,还是被人看他们?
  他将骡子托付给一个小摊贩照看一会儿,那小贩本不乐意,但见陆云川掏了钱,他就立刻喜笑颜开起来,热情地拍着胸脯保证把骡子当亲爹伺候。
  陆云川没和摊贩纠缠口舌,转身牵着林潮生跟了上去。
  二人不敢跟得太紧,只远远随着,但陆云川耳力好,虽隔了些距离却也能清清楚楚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
  女子一手扶着腰,一手轻轻抚摸着小腹,明明平坦的肚子恨不能顶出二里地,她还微微笑着说:“大夫都说孩子长得好,你呀,可又要当父亲了。”
  她生得不算多标致,颧骨有些高,眼睛细长飞挑,看起来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叶子和他小爹长得像,生来是个清秀俏模样。岑大为则长相平平,如今上了年纪更是丢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普通人,又比那女子大上十岁左右,走在她旁边,就像个伺候人的老仆。
  “老仆”本人还不觉得,听了话后笑得喜滋滋,“你若为我生个儿子就最好了!”
  但笑完他又忍不住担心着问:“真不用请大夫诊脉?拿两贴药就好了?”
  女子娇嗔瞪他一眼,又道:“用不着!我前些日子去看过大夫了,大夫都说好了!你少操心了!”
  说到这儿,两人进了一条民巷,停在一小院子前,女子又扭头瞪他一眼,继续道:“你还是想想你家里的事儿吧!我的孩子可得名正言顺出生,你家那些破事儿若是处理不干净,可别来见我了!”
  说罢,她从小荷包里拿出钥匙,开锁进了门,扭身还推了岑大为一把,直接就把要抬腿跟着进去的岑大为推了出去,转头就毫不留情地关了门。
  岑大为在门前徘徊一阵,嘀嘀咕咕骂了两句,最后还是叹着气离开了。
  等人走后,林潮生才扯着陆云川从一面墙垛子后走出来,盯两眼那小院,又盯两眼岑大为离开的背影。
  林潮生自言自语地嘀咕:“……出大事儿了。”
  难怪岑大为最近几个月总不着家,一方面是被岑叶子治怕了,另一方面是在外头野了起来。他是个游手好闲的懒汉子,但那个女子却连衣裳、头饰都用得不错,显然家境殷实。
  就是这时候,一个去肉市买了肉回来的中年妇人路过他们,因脸生,睁着眼把两人打量了好几圈。
  林潮生心中一动,赶忙走了出去,对着那中年妇人打听起来:“婶子停一停,我同你打听点儿事!”
  那中年妇人还真停下了脚步,挽着的竹篮子里横放一条新鲜猪肉,她扭着头看林潮生,出声问道:“什么事儿啊?”
  林潮生更走近些,指着那女子的院门问道:“我是来寻亲的!我姨奶奶就住这巷子里头,我记得是这个门!您认识这户人家么?”
  听他打听这户人家,那妇人撇了撇嘴,立刻就摇了头,“这里就住了个独居的女人,才三十岁,咋可能是你姨奶奶!”
  林潮生立刻作出一脸奇怪的表情,张大嘴叫道:“哎呀!怎么会呢!我记得我姨奶奶就住这儿啊,咋就找不到了!那这里头住的什么人家?”
  中年妇人悄悄翻了个白眼,显然很不喜欢这邻舍的女人,她扯了林潮生一把,似个好心人般说道:“这里头的女人姓李,你姨奶奶也姓李么?”
  林潮生摇摇头,又摆出遗憾的模样,“那还真不是。”
  中年妇人也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继续说道。
  “这女人叫李兰心,是城东李铁匠的闺女!原是嫁到县上去的,也不知道那头出了什么事儿,听说是生不了孩子,被休了回来。李铁匠心疼闺女,又怕她回娘家被哥嫂嫌弃,就给她租了这小院儿。”
  不过中年妇人倒不是因为李兰心生不出孩子还在被休回家才瞧不起她,而是因为……
  她停了停,立刻又说:“县里和镇上也隔了那么远,只要好好瞒着,谁晓得那头的事儿!她回家后重新相看个男人,再找个好人家也不难!她爹又是镇上的铁匠,什么人家找不着!可这姑娘自己不自重,自个儿就把男人领回家,如今还……”
  说到这儿,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到底是没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
  其实李兰心因生不出孩子被休回家这事儿还是她自个儿说出来的,她怀了孕就挺着肚子告诉了巷子里的人家,说她明明能生,都是前夫一家不长眼睛,以她多年无所出将她休回家。
  所以这婶子才觉得这姑娘脑子有问题,这样的事儿不知道好好瞒着,重头再找个好人家过日子,偏要犯傻。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林潮生显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李兰心怀着身孕的事情,是左邻右舍全知道的。
  说完,那中年妇人也扭头走了,路过李兰心的院子还嫌晦气般绕得远远的。
  等人走后,林潮生才回头看向陆云川,说道:“这被领回家的男人看来就是岑大为了。”
  不过也是奇了,怎么就看上岑大为这破烂垃圾了?
  官府对铁器的管制十分严格,所以铁匠可是个赚钱吃香的行业,镇上的铁匠更是一只手就数得清,稀罕得很。有个当铁匠的父亲,所以这李兰心衣食穿戴都很好,平常再做些绣活儿卖钱,养活自己也不难。
  但林潮生有点儿不明白了。
  那婶子有句话说得对。
  虽然是被休回家的妇人,但有她个做铁匠的父亲在,找个好人家再嫁也不难,怎么就看上了比她大十来岁的岑大为呢!
  林潮生想了好一阵也想不通,这时候只自言自语嘟囔:“这事儿得告诉叶子。”
  听那头的意思,李兰心是怂恿岑大为休妻另娶,这事儿要提前准备,不然岑叶子和田岚阿叔只怕毫无防备,要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站在他身边的陆云川也说道:“潮生,回去吧,回去再想法子。”
  他知道,自己的夫郎和岑家的小哥儿交好,这事儿肯定要插手的。
  林潮生听了陆云川的话,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他被陆云川牵着出了巷子,去找小摊贩要回自家骡子,两人一骡回了村。
  岑叶子早等着林潮生了,他蹲坐在院边的阳沟外洗衣裳,院门大敞着,时不时埋头搓两下衣裳,时不时又抬起脑袋朝外看。一心二用,一盆衣裳来来回回搓了大半时辰还没洗完,倒把林潮生夫夫俩盼了回来。
  “小哥!”
  岑叶子立马站起来,甩干手就跑了出去,出去又瞧见那头膘健的青黑骡子,“哇”一声叫了出来。
  “呀!好俊的骡子!你们还买了骡子呀!”
  林潮生牵着骡子,一路都心事重重的,如今见了岑叶子才勉强露出个笑,点着头说:“是啊。”
  岑叶子伸出一只手摸摸骡子的脊背,又摸摸骡子的耳朵,喜欢得很。
  摸完又探头问,“陆猎户呢?他没陪你一起吗?”
  林潮生仍皱着眉毛,答道:“哦,他去找木匠打板车了。”
  岑叶子点点头,又瞧一眼林潮生,忽然皱起眉歪着头问:“小哥,你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林潮生想了想,还是把刚刚在民巷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全告诉给岑叶子。
  岑叶子愣了一会儿,下一刻就气汹汹地往外跑,手还扶在腰上的柴刀的刀把手上。
  “我找他去!”
  林潮生立刻将岑叶子拉了回来,又悄悄往岑家的院子望了望,没瞧见田岚才松了一口气。
  岑叶子看似胆子小,实则去是一棵坚韧的小草,风吹不坏雨打不烂,是敢为了自己和小爹壮着胆子与人拼命的。但他小爹田岚却完全不一样,那是个被长年规训的哥儿,在娘家如此,出嫁到了岑家也如此,早没了自己的脾性,只知道蜷着过活。
  这事儿他敢告诉岑叶子,却不敢贸然让田岚知道,怕他受了刺激。
  林潮生扯着岑叶子往山腰上走了一步,一路到了自家,进了院子又把人拉进堂屋,按在凳子上坐下,同人仔细分析。
  “镇上那户是铁匠的女儿,若论条件,田岚阿叔比不过啊,她又怀着孕,这又多了一个筹码,只怕你阿父……现在就看,你们是什么打算了?是继续凑合过下去,还是……”
  他话还没说完,岑叶子已经瞪了眼睛,脆生生喝道:“和离!那就和离!他想休我小爹是万不能的!什么破烂糟心货,他还配不上我小爹呢!”
  这话一说出去似乎就松快多了,岑叶子甚至还有模有样的计划起来,“等我小爹和他和离了,我就带着小爹阿弟出去住!我能做皂丸,做胰子,我能行的!我今天就把皂丸做好了,我拿给你看呢!”
  乍一看,岑叶子也十分坚强,把未来的路都盘算好了。说完又伸了手往身上摸,想把今天做的皂丸找出来,可什么也没摸到。
  他出门太急,那皂丸搁在家里忘了拿,岑叶子没摸到,急得开始掉眼泪,一边哭一边委屈着说:“我真做好了!我忘记放身上了!”
  林潮生瞧他哭得可怜,忙哄了两句才又说:“和离自然是最好的……就是你小爹那儿?”
  岑叶子狠狠抹了一把泪,攥着拳头认真道:“就得和离!我小爹不敢,我替他做这个主!我就是拖,也把他拖出这狼窝!”
  林潮生放心点了点头,可心里还是有些顾虑,忍不住又道:“可你阿弟能带走吗?”
  古代可没有和离的女子能带走亲生孩子的先例。
  岑叶子是个“不值钱”的哥儿,如今又学“坏”了,爱在家里“发疯耍横”。他跟着田岚出门倒是不难,可岑石头是个男娃娃,他真能轻易被带走?
  林潮生担心,岑叶子却摇了摇头,叹气道:“我阿弟未足月就出生了,有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三天两头就爱生病,我阿奶还说这娃娃都不一定能养大。”
  说到这儿,他又露出一丝气愤的神色。
  他是没见过这样咒自己亲孙子的阿奶,当时听了这话就气坏了,狠狠发了一场疯把他阿奶吓得三天不敢说话。
  可爱生病就意味着需要花钱,看大夫买药,哪样不要钱?而且身体弱,长大了都不一定都干重活,是个拖累。
  如今铁匠女儿那头又怀了孕。她年轻,就算这胎不是儿子,也还能再生。岑大为还真不一定会留下这个病殃殃的儿子,毕竟这几个月,他这做阿父的都从来没有抱过石头一次。
  岑叶子不觉得失望,只觉得庆幸,正是这样他才有机会把阿弟也一起带走。
  他又说道:“况且铁匠女儿要进门,定然也不希望家里还有个孩子吧?”
  林潮生点点头,又说:“这事儿还得计划计划,不能让他那头先说,我们要占了先机。”
  岑叶子歪着脑袋,疑惑地看向林潮生,眨着眼睛问:“怎么占啊?”
  林潮生黑溜眼珠子一转,然后朝岑叶子勾了勾手指,又贴过去凑到他耳边悄声耳语了几句。
  岑叶子两眼亮得发光,崇拜地看着林潮生,直说:“小哥你也太厉害了!你怎么想到的!”
  林潮生得意一笑,回过头又对着岑叶子说道:“这事儿还得提前和你小爹通个气,免得事发突然他承受不住。”
  岑叶子自然是点头,拍着胸脯说,“这事儿交给我。”
  知道这件事情后,岑叶子只难过了一小会儿,很快就被未来小爹和离成功后带着他和阿弟离开岑家的美好生活所吸引,整个人都满是憧憬。
  次日,村里不知道怎的传起一股流言。
  芦叶河边洗衣裳的婶子夫郎议论纷纷:
  “听说了么?咱村里有个汉子在镇上找了个相好!听说都成亲有娃儿的人了,还不老实!”
  “诶,听说了听说了!我听几个小娃子斗鸡时说的。哎哟哟,要我说啊,这男人哪有老实的!”
  “我听得全乎,那女人好像是登来巷的人家!你们谁想去瞧瞧不?”
  “嗐,不去不去,家里一堆活儿等着干呢!哪有空去瞧别家的热闹!”
  ……
  再有大坝槐树下的人们也七嘴八舌聊着:
  “真是牛家的二娃?和登来巷的?”
  “我怎么听说是吴二田!到底是谁啊?”
  “咱村里成了亲的汉子,又常往镇上跑,就那么几个人呗?可别是村里跑货郎的?”
  “胡说了!村里的货郎就一个,那娃儿还没成亲呢!那不是还有山脚那岑家的吗!岑大为被他家哥儿吓得不敢回家,天天住镇上!”
  “哎哟!你可别笑死人了!岑大为都多大年纪了,还能去镇上开二春?!”
  “到底是谁,去瞧一眼不就知道了?一个个胡猜啥呢?”
  “算了算了,哪有时间去啊,你去瞧瞧,瞧了回来给咱几个唠唠嗑!”
  ……
  不止女人哥儿传得热闹,就连村里的汉子之间也都说着此事:
  “听说住在镇上,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可真是丢咱村里汉子的脸!”
  “可不是!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自家婆娘娃儿不管,去镇上找人,真是不要脸!”
  “咱村里就没有那要女人哥儿养着的懒汉子,这回真是开了眼了!”
  “说不定咱村里还得出个入赘的汉子呢!也是稀奇事儿了!就是不晓得到底是谁?”
  “可别让我晓得!我晓得了,我得去他家祖坟前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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