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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中遇(GL百合)——祈破

时间:2024-12-12 17:43:00  作者:祈破
  楚玊:“嗯。”
  ——嗯?
  嗯?嗯?嗯?
  唐玦:“嗯?我和你搞纯爱,你一晚上都在想上我,你这么黄色呢?”
  “谁和你搞纯爱?”楚玊停顿片刻:“我想上你也不止这一个晚上,你不是知道吗?”
  “我、去……”唐玦半吐出来,要没力气了,认命了。
  楚玊专注、端庄、优雅,慢悠悠给自己戴上指套。她睥睨一眼身下白色蕾丝蒙住真空且衣衫半解的唐玦。
  “记得你说过,我的手比你的贵多了。”
  楚玊解开她的衣带,手回到那里面去,然后被包裹被覆没。
  “唐玦,自己体验一下,这只手贵在哪。”
  
 
103.最后一张
  回忆是一堆碎片。
  眼前湿了一片,声音越来越哑。
  乱了,蕾丝丝带散开,就松散地绕在眼前,-。
  她也想要逃离,想要求饶,-,然后发现,自己越受不住,那人会越兴奋。
  她-,身上一点一点斑驳印记,白色蕾丝缠着她的脸,半遮面,发丝凌乱在床上、在脸上。
  有一瞬间,-的时候,一仰头,落一滴汗珠,美到不行。
  美到她被人强迫再来一遍。
  等到眼前丝带被取走,她睁开湿漉漉的眼再见光亮,便和身上人心上人对视。
  无力,散架,犹如劫后余生。
  她说:“啊……楚老师,您都快三十了,一把年纪,上来玩这么花?”
  脸颊被人轻手拍了拍,动作很暧昧的,-。
  楚玊:“想让人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知道谁还会认为你是个1,小唐妹妹。”
  唐玦知道她在点什么,就学着韩弄叫她,手抬一抬,有气无力地捧她的脸。
  “给我洗个澡,我没力气了,楚玊姐姐。”又闷又糯。
  楚玊装模作样想半天:“但我也没办法将你带到楼下去洗吧。”
  唐玦:“放过我吧……”怎么又在内涵。
  楚玊最后一轮阴阳怪气:“而且我,没你那么善良,那么,爱、做、好、事。”
  唐玦笑,手垂下来捂脸:“哎哟——我下意识的,我本能的不想让你受伤。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三好学生我扶阿婆过马路,但我也不会和阿婆做,可以了吧……”
  下一秒,楚玊将她抱起来一路到浴室去。
  第二天下午,两人又在床上打滚温存了许久才起床,她们去洗漱。
  唐玦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看了许久,没有动作,挺被震撼的。
  然后她说:“我们过几天回南海吧。”
  楚玊用新的牙刷,用她的杯子,过了会儿说:“怎么了?”
  “我都被你啃成这样了,过几天我妈回来看见,能给她吓死。”
  楚玊笑了,无话可说。
  唐玦:“我妈一直以为你是什么清纯温婉的惊世小白莲,等下见她女儿长这样了,肯定得重新审视你。”
  楚玊总结:“你妈也以为你是个1。”
  唐玦:……
  全世界都以为她是个1。
  十月二十一,两人回到南海。
  楚玊到江际豪庭收拾了会儿,袁瑶也将她留在澄林酒店的行李带过来。
  十月二十五日的中午两人出发到唐玦的家,那个叫鹿浮湾的小区。
  唐玦到单元楼门口接人,拿过行李箱的时候问袁瑶:“要上来坐坐吗?”
  袁瑶看她,调侃到:“小唐,你长大了,你以前不这么说的。”
  楚玊在一旁偷笑,唐玦也笑。
  袁瑶看并肩站着的两人:“我就不上去了,跟你说一声,恭喜啊,出走半生,归来仍是真嫂子。”
  袁瑶走后,两人上楼,楚玊安置她的个人物品,唐玦到厨房忙活。
  她们今晚有一个重大流程——全鸽宴。
  阵仗很大,唐玦动了蒸箱烤箱空气炸锅,她做红烧鸽子清蒸鸽子烤乳鸽鸽子汤还炒几个菜。
  楚玊在主卧收拾完到厨房找她,穿的是新买的和唐玦同款的拖鞋,手里握着的是新买的同款的杯子。唐玦品味也挺刁的,她原来那个自己用的玻璃杯是个小众牌子,产量不大,前几天想给楚玊买的时候断货了,她索性也给自己换了一个,买了套两只一样款式的杯子。
  从矿泉水到客用一套六个之一的杯子再到家里唯二的精致的玻璃杯。
  楚玊晃着水杯在一旁观看唐玦很是娴熟地备菜做菜,连这么硬的硬菜都信手拈来。
  唐导在外面雷厉风行,从来专业,做什么事情认真从容。而她也用同样全神贯注的态度去做司机,去缝一件衣服,做一顿饭,这些没其他人知道。
  很喜欢。
  唐玦从刀架抽出砍刀的时候看了旁边的人一眼,问她:“笑什么?”
  楚玊放下杯子悠闲地翘着手:“笑这顿饭价值五十万呢。”
  唐玦被逗笑,收回视线没再看她,一刀挥下去将砧板上的鸽子对半劈开:“确实不好意思啊,让你和你的五十万失之交臂了。”
  楚玊看着这只鸽子,两眼难以察觉地瞪了瞪,闭了闭唇,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
  又两三刀,唐玦说:“但你也没亏啊,你虽然失去了五十万,但你得到了一个压寨夫人。”
  楚玊笑了:“一定要压寨吗?”
  唐玦:“我觉得这个词挺好的,很符合你强取豪夺的调性。而且怎么会有人做压寨夫人做到这份上,被压的是我,结果寨子也是我的。”
  楚玊有点饿了,她看了一圈,捞了捞瓦煲滚着的鸽子汤,翻了只鸽腿出来捻着来吃。她一般不会做厨房偷吃这种不守规矩的事情,但和唐玦在一起,没有任何所谓。
  她咬一口鸽子肉,慵懒地倚着冰箱对唐玦说:“买一间吧。”
  楚玊想要拥有一个真正属于她们两个人的家,像曾经庆楼春路那样,里面一切都是她们生活的痕迹。而她们现在有能力活得更好,房子是属于她们的,她想让唐玦自己设计自己装修里面放满一切她喜欢的,然后去拥有一个大的落地窗,去看足天亮到天黑的太阳,她不会再一走走几个月,逢年过节大半年才回来,她们都会一直在这里,永远在这里。
  她说:“听说这小区开了个新楼盘,你喜欢的话,我们就买一间,你做我的压寨夫人。”
  “好。”唐玦想都没想就答应。
  吃过饭,又都收拾干净。
  唐玦和楚玊一起洗了个澡,当然中间难免一些小插曲,然后洗了挺久再出来。
  她们在书桌边聊天,唐玦坐在书桌椅上问:“你没有好奇过吗,我怎么会确定你一定带着那个耳机。”
  楚玊坐在床边,蛮淡定:“这有什么好好奇的,塔罗牌的蚂蚁比大象我也说了,那我应该什么都跟你说了。”
  唐玦情意绵绵地望着她:“相机,我看了。你说你把这几年的四季都装在相机里还给了我。”
  楚玊和她说:“一开始不太会用,我拍照没你好看。”
  唐玦声音略颤:“楚玊,我欠你好多个春夏秋冬。”
  楚玊看她的眼睛,柔情地:“你知道就好。”
  然后唐玦滑了滑椅子,到书桌另一侧,她拿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箱过来,刚好和相机的包装纸盒差不多大小。
  再回来,她将里面的东西一个一个展示。
  四个硬盘:“这里面是我这几年做的一堆杂活的工程文件,有广告有短视频有MV,上面有年份编号,虽然你看不懂,但我送给你。”
  七八沓文件,很厚:“我的剧本,《顾少》的,《潜夜》的,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原始版本,里面有我的标注。”
  五个笔记本:“记得以前你老爱看我的电影笔记助眠,我这四年功课也没落下,这是新的,无业在家我妈让我分散注意那会儿除了学做饭还练了会儿字,现在字好看了很多,你慢慢看。”
  唐玦还在数:“这是我的毕业论文,写得很烂,没关系反正你也看不懂,这个U盘里有我的毕设和片子的源文件,嗯,也很烂,但是没所谓。这个是我的毕业证,学位证书。我……我没有拍毕业照,挺遗憾的,没办法给你看。也没什么了,这些差不多是我这四年的所有。哦,我还有我们公司的合同,但那玩意我放我爸妈保险柜里了,你应该也……”
  吻。
  楚玊将她按在椅子上吻。
  唐玦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仰头迎着,再双臂环她的腰。
  很久才分开。
  唐玦缓了缓呼吸,告诉她:“这些全都给你,我没有别的了,对不起,我没有想过你需要知道。”
  楚玊倾身,再和她贴脸颊,到她耳边说:“我接受你的道歉。”
  她这次没有说没关系。
  唐玦双手抬住她肩膀,分开一些,她让楚玊站起来,然后将那台富士相机交到她手上。
  抬头与她对望,唐玦向楚玊邀请:“给我拍张照。”
  楚玊知道她的意思,回一声:“好。”
  不需要是合照,像拍过的所有一样,留下这一刻的唐玦。相机里面有楚玊路过的、拥有的,这些年里短暂或长久存在于她人生的一切。
  相机里也没有她自己,那只是她的眼睛。
  这台相机因唐玦而被使用,因唐玦而被封存。
  最后一张照片,背景是凌乱的书桌,隔壁是床,还有半个书柜,穿着睡衣的唐玦在椅子上正襟危坐,她是最家常的模样,笑着看镜头,眉目似水欲语还休。
  楚玊拍了这张照,终于拍了这张照。
  不要有遗憾,没有遗憾。
  之后唐玦站起身来,亲吻她,从嘴角唇畔再贴近一点,越来越重,手中的相机被拿走放到桌面上。接着唐玦空出的手扶上楚玊后脑,往后倒,跌在床上。
  楚玊长发如瀑布在床侧垂落,她的头枕在床边。唐玦的吻如同海浪幻作溪流,最后温柔到极致。
  然后都没有衣服。
  唐玦握住楚玊的右手,十指交握,握紧,床单有褶皱。
  唐玦另一只手降落到楚玊身上,轻轻缓缓,再往下,便得到她。
  唐玦和楚玊接吻,将她深沉呼吸外的其他声音都吞下去。
  她感受到楚玊右手紧紧地回握她,时轻时重,-。
  再重再重。
  这是一次。
  这里狼藉一点。
  唐玦的唇往下,侧颈、锁骨、再下-。
  楚玊隔一层水雾仰头望天花板,左手摸唐玦的脸,随她一路向下,到那里去。
  楚玊的呼吸碎成一片,享受着沉醉着。她五指顺入唐玦的发,甚至还会用一点点力气按一按,还在掌控她。
  等到都知道已经结束的点,楚玊的手无力垂下来。
  唐玦没有再度上前,她保持着一样的姿势抬头,有什么流了下来从唇角淌落。
  她们这般模样对视讲话。
  唐玦咽清楚再开口,又情深意重:“楚玊,我这辈子遇上过最困难的一件事就是喜欢你,总是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你更幸福一点,想把全世界都给你,真的真的好爱你。”
  
 
104.告别站
  十一月二日,第六期,《岁月的旅程》最后一期,名叫三耕的西北大草原,嘉宾摄制组都住的蒙古包。
  其实晚秋并不是去草原最好的时节,那时候天气不是最好的,草不是最绿的。但云杉白杨一片橘黄,跟油画似的,草原消失了颜色,萧索一点,羊马牛一群群,等到阳光铺落这里,一切就都有了离别的味道。
  这是唐玦在几个月前就做好的企划。
  最后一期录制那天,导演唐玦带摄制组的人走,嘉宾楚玊可以晚一些启程,清晨的时候她们在南海家里的床上腿脚都缠在一起,分别还不舍要吻来吻去,下午两人在三耕草原同事间友好客气,都彬彬有礼。
  到节目组驻扎的蒙古包营地还要中转,嘉宾先集中再分了两台车进到三耕腹地。
  楚玊和韩弄罗沈一台七座车,她坐第二排,等到车停下,节目组的人过来拉开车门,她就下车。
  延绵的草原和辽阔的天空中间形成分割线,太阳沉下去一半,云层中藏一半,光有点刺眼,天是浅蓝色,云朵薄薄的一层,金色和淡紫交融。
  唐玦站立在几十米外,身后是一片三脚架摄影机,一群戴着黑色耳机全副武装的摄像师,人影错落,飓风中心,只有她不动。
  唐玦双手翘在身前,军绿色工装裤黑色马丁靴,一件黑色立挺的冲锋衣,拉链拉起来衣领竖起到下巴低一点,她纤细苗条,柔顺黑发披在脑后,五官线条硬朗,扁状椭圆融合倒三角颇有设计感的黑色太阳眼镜遮住她的眼,视觉突出了极具侵略感的精致高挺的鼻梁,薄唇微翘,似笑非笑。
  金光中无限魅力,实在太好看。
  唐玦右手握一只白色塑料喇叭,右臂手肘垫着左手手背,慵懒随性,有冷酷姣好的笑:“各位老师好久不见啊。”
  她以前录制开始的时候很少说这句话,这次故意的,对一个人说的。
  晚秋草原夕阳,风吹来,白色喇叭传来声音。
  “欢迎来到《岁月的旅程》最后一站,三耕告别站。祝大家旅途愉快。”
  太阳彻底沉下去,天黑透。
  嘉宾在蒙古包收拾了会儿,然后到草原上看星星。
  四驱车几辆,到草原深处,支了几个帐篷,那种三角支架架起的简陋的临时帐篷。有些帐篷是用来休息的有些帐篷是用来放摄制组的设备的。
  夜色很好,有星云。
  车刚到地,嘉宾在帐篷里稍作休整,等待摄制组架机位,大家忙上忙下。
  唐玦从四驱车下来往里走,一手拿着记事板,另一手握着手机发语音:“ISO hold不住后期装个插件降噪点吧,也没办法,实在不行再打盏灯看看。”
  “我去仓库找找还有没有灯。”
  ——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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