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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后全校嗑我和死对头(近代现代)——蔺以

时间:2024-12-13 09:29:32  作者:蔺以
  “你凭什么让云家的独子陪你离经叛道,罔顾家族?”
  “不要再做梦了,傻孩子。”她笑着,温柔地轻声呢喃,“离开了我们的忍让和抬举,你还剩什么呢?”
  迟阙转过头,安静地看着她的脸。
  虞兮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嘴角含着怜悯而逗弄的笑容,做作的温柔下满是讥诮。
  如果云绥在这里,肯定又要感慨他好得不学偏学坏的。
  他不合时宜地想。
  自从云绥叮嘱他不要学迟为勉那不讨喜的假笑后,迟阙才突然意识到,他一直被笼罩在他厌恶之人的影响下。
  这种感觉让他几乎生理性恶心。
  从那以后,迟阙开始有意识地观察纠正自己和迟为勉的相似。
  纠正的久了,观察他人和对比自己成了迟阙下意识的反应。
  原来我在他眼里就是这样虚伪又高高在上。
  难怪惹人嫌。
  迟阙几乎要条件反射地笑起来,又别扭地压住自己的生理反应。
  “你又凭什么这样评判我们呢?”他不熟练地板着脸,用冷淡的声音质问,“退一万步讲,这与一个从未养过我的人何干?”
  虞兮胜券在握的笑容渐渐消失,和迟阙如出一辙的眸子里怒气渐显。
  “就算我喜欢云绥你又能怎样呢?你敢声张吗?”幼稚的报复欲在迟阙心中蔓延,“难道我外婆会接受一个喜欢男生的继承人吗?”
  他愉悦的看着楼梯上优雅的夫人从容不再,惊惧又失态的喊着:“迟阙!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直到这一刻,被算计了一场社交派对的郁气才终于得到疏解。
  “知道,亲爱的母亲。”他满怀恶意又礼貌地行了一个标准绅士礼,“祝您拥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迟阙下楼时刚好撞上要上楼的云绥。
  少年大概刚经历了一场追逐,额头上还留着细密的汗珠,轻微喘着粗气。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他扶住云绥的肩膀帮他站稳,伸手理了理这人歪掉的领结。
  “呼——你不知道迟熠那小子跑的多快!”云绥喘着气抱怨,“就几分钟时间,他已经放下背包准备去机车俱乐部了!”
  “如果不是我跑得快,在司机开车前拦住他,东西我就要不回来了。”
  迟阙想象了一下这人拼命追着车跑的样子,不由莞尔。
  “你怎么突然下来了?”云绥把手里的盒子背在身后,略带不满地质问。
  他原打算趁迟阙不注意,直接把东西强制戴在他头上,现在这人突然出现,他的礼物又没打包装,岂不是直接暴露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迟阙没有像往常一样直击重点,还顺着他的话继续道:“刚才在楼上遇到了不想见的人。”
  云绥眼皮一跳。
  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看起来是大获全胜?”他调侃似地眨了眨眼,“那位又说了什么惊掉人下巴的话?”
  “唔……”迟阙习惯性的想笑,却在笑出声的前一刻强行收了回去。
  “一些彰显自己优秀人身控制权的宣言。”他轻描淡写的总结完,顿了片刻又道:“被我指正完以后气急败坏,但又碍于脸面和风度不敢跳脚。”
  云绥叹了口气,目光有意无意的停留在他的脸上:“真可惜,听起来非常精彩。”
  迟阙勾了勾嘴角,又立刻压下去,掩饰般咳嗽了一声:“将来有机会给你录个像。”
  “录不录像不重要,我现在有另外一个重要问题。”云绥似乎终于确定了某件事,突然捏住迟阙的下巴,强迫人低头,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你刚才其实被拿捏了吧?”
  距离实在太近,近到迟阙能从那双漂亮的茶色瞳孔中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
  以及眼睛主人满目的质疑和担心。
  被注视的久了,甚至会生出自己对他很重要的错觉。
  迟阙蓦地想起了在楼梯口对虞兮放出的狂言。
  “就算我喜欢云绥又能怎么样?”
  他不自然地撇开眼,扬起下巴挣脱云绥的手反问:“哪里得出的谬论?”
  云绥对他的躲避很不满,啧了一声戳了戳他的嘴角:“那今天嘲讽人,怎么不笑了?”
  迟阙一愣。
  “哦——”云绥阴阳怪气地拖着长腔,“只有嘲讽我的时候才多加个笑声攻击?那我可真是荣幸至极啊。”
  这个调调怎么有点熟悉?
  云少爷稍微反思了一下,觉得这也算近墨者黑,继续心安理得的阴阳:“原来我的排面这么大啊,真是……”
  “我以为你很讨厌那样。”迟阙突然打断他。
  “为什么?”云绥简直满头问号,“因为我总和你斗嘴?”
  迟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解释道:“因为我发现,那个笑容和虞兮很像。”
  他终于笑了一下,却很苦涩:“我确实好的不学只学坏的。”
  这句话没头没尾,但云绥却莫名其妙地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在砍掉自己身上和他们俩的相似之处?”他的声音很轻,垂落的手指无意识蜷缩起来,指腹不停揉搓着。
  “是因为我之前吐槽你假笑的样子像迟为勉吗?”他咽了口唾沫,心尖泛起细密的疼。
  迟阙眸光一闪,沉声道:“是我自己厌恶他们。”
  云绥已经习惯了这人话要反着听的特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艰涩道:“那只是我随口一说。”
  心中涌起无数复杂感情,他一边想抱一抱这个活在无数枷锁控制之下走向极端的人,一边又想狠狠给他一拳。
  “迟阙,你不是折射了他们不堪的影子。”他重重抿了下唇瓣,忍着心头的酸涩开口,“不要对自己矫枉过正。”
  “笑容和行为逻辑的相似是基因的结果,但并不是人格的宣判。”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堵了一块沾满酒精的棉絮,辛辣又艰涩,“迟为勉和虞兮笑起来让人反胃是因为他人格虚伪,而你没有那些让人作呕的本性。”
  迟阙怔了片刻,玩笑似的挑了挑嘴角:“你不觉得与他们相似,哪怕一点,都挺令人恶心的吗?”
  “……”
  “令人恶心的只是环境不是吗?”云绥闭了闭眼,轻声反问,“你人生的十八年不都在和他们抵抗吗?迟为勉明里暗里的控制,虞阿姨的伪装规劝,你低过几回头呢?”
  “一次都没有,对吧。”他直视着迟阙的眼睛。
  那种笃定带着令人心安的魔力,迟阙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他被云绥一把抱住。
  搂着他的人趴在他耳边,用温柔又坚定地口吻缓慢道:“你的神态,处事,语言风格,也许会被基因和环境影响,但在你的自我塑造面前微不足道。”
  “是你自己努力摆脱阴影,在夹缝的自由里长成了现在的样子。”他攥着迟阙的礼服下摆,轻拍他的后背,“你现在的样子是你自己的,与他们俩毫无关系。”
  “我从来没有在你身上看到如他们一样的刻薄恶毒。”
  迟阙真真实实地呆住了。
  他缓缓抬起胳膊拥住面前的人,冰凉的宝石胸针被相贴的体温暖热,碰撞在一起时发出轻微脆响,仿佛心动的讯号。
  由轻变重的心跳声昭示着迟阙十八年来唯一不可避免的脱轨。
  又或者说,这是一件早有端倪的事。
  不久前的妄语变成了一锤定音的预言。
  他真的喜欢上了云绥。
 
 
第46章 生日礼物
  “喂, 你准备带我去哪?”
  云绥跟着他的脚步跑出宴会厅,才从着魔似的状态里清醒过来,站定在门口。
  迟阙脚步一顿, 侧过身冲他眨了眨眼:“我要是说, 没想好呢?”
  云绥扶着宴会楼大门的门框, 垂眼看着阶梯下的人。
  楼外夜色正浓, 铺天盖地的黑遮掩了他的缎面西装, 胸口的鸽血红宝石穿过翻涌的黑墨熠熠生辉, 领口镶嵌的卢比莱碧玺像一抹妖异的血。
  楼内的灯光从他身侧溜过,映照出他隐隐绰绰的挺拔轮廓。
  “你现在特别适合戴一副镀金佐罗面具。”他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两步,站在迟阙面前三米的位置,“然后关在一座挂满蝙蝠的古堡里。”
  他的话题转换的十分跳跃,换个别人来可能要一头雾水。但只是迟阙淡淡地笑了一声。
  “可惜了, 我的牙不够尖。”他捧场地叹了口气,仿佛真的十分遗憾。
  “你现在看起来确实很像中世纪诱拐少女的血族。”云绥由衷地感慨,“尤其是你说自己没有目的地的时候。”
  有一种近似醉生梦死的浪漫。
  对于逃出樊笼的人来说,具有难以抵抗的吸引力。
  “在今天之前,如果有人对我说刚才那样的话,是会被我揍的。”他停在台阶上,背着双手笑眯眯地看着下面的人。
  “怕吗?”他弯起眼睛,眸中遮不住的狡黠。
  哇哦
  迟阙做了一个无声的口型, 害怕似的向后退了一小步:“我怕死了。”
  云绥从台顶走下来, 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 借着增高自上而下的逼视着他,缓慢道:“你别动。”
  迟阙含笑挑了下眉, 不退反进。
  他微微扬起头,松散地不像被命令。
  这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 数十年如一日的从容真是叫人……手痒的很。
  云绥背着手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
  纸盒落地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迟阙歪头想要查看。
  下一秒,他被温热的手掌托住脸颊。
  “干什么呢?”云绥伸出一只手,支着他的脑袋让他强行转正,“怎么还偷看别人礼物?”
  也许是因为刚察觉到自己的心意,迟阙对他的肢体接触十分敏感,感觉神经出众的脸颊被触摸时,胸口几乎同时微微发烫。
  他往另一侧歪了歪头,嘴唇微不可查的颤动,像是轻声骂了句什么。
  没想到平日里神经粗似水桶的云绥此时却异常敏锐,手指抵着他的下巴追问:“你刚才是不是骂我了?”
  迟阙:“……”
  这人确实是缺少某些特定的分寸感,而他确实对这份分寸感的缺失十分受用。
  一时不知道哪一个更让人无奈。
  他伸手捏住云绥的爪子,拎起来放到一边,苦笑着叮嘱:“不要总对我动手动脚。”
  “为什么?”云绥把他的话回味一番,缓缓眯起眼,“不让也动手动脚了这么多年,现在开始下禁令了?从此只允许特定人动手脚了?”
  迟阙被他的脑回路打败了。
  虽然知道这人的动手动脚大概指的是拳脚功夫之间的交流,但他还是故意反问:“不是都猜到了吗?”
  云绥心里一梗,难以言喻的不爽充满胸腔。
  “我这个人天生反骨,你不让我做什么,我就偏要做。”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嗓音凉凉地开口。
  下一秒,迟阙就感觉自己脑袋上顶了个什么东西。
  浓重的夜色没有给他看清楚的机会,但耳朵被遮住后,他意识到这大概是个头戴式耳机。
  迟阙意识抬手摸了摸,在头顶摸到了一个尖尖的东西。
  这是在耳机上放了装饰品?他莫名心里咯噔一声。
  不祥的预感很快变成了现实。
  云绥在左侧耳机上按了一个按钮,带着难以形容的愉悦笑容欣赏了一阵自己的劳动成果,终于绷不住笑弯了腰。
  在他低头的这一刻,迟阙从宴会楼前厅的玻璃门上看清了头上的东西。
  那确实是一个耳机,但是一个十分“别致优雅,不落俗套”的耳机。
  耳机通体都是浅淡而富有少女心的樱花粉,顶部还做了两个大大的猫耳。
  当然,如果只是猫耳,还没有那么地狱,最地狱的是猫耳的边缘有一圈炫彩霓虹灯。
  五颜六色,夺目耀眼的光芒点亮了周围的黑夜,让他成功成为整个宴会楼最“亮”的仔。
  也不知道云少爷大脑皮层的褶皱是如何生长的,也可能就是故意买来气他。总之,他最终的目的——让死对头气个倒仰,已经轻轻松松的达到了。
  迟阙抬手就要摘下来。
  “哎!你不要!”云绥连忙拦住他,看人出殡不嫌事大,“多好看,多抢眼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身黑晚上根本找不着人?”
  迟阙:“……”
  云绥一本正经:“我夜视能力不好,你走在前面我找不到人,你带着这个我就能确定你在哪儿了!”
  。
  迟阙被这通瞎话气笑了。
  “你觉得好看就劳烦自己戴着。”他挣扎着要把这令人颜面扫地的东西取下来,“不要……”
  “这可是关乎我人身安全的大事!”云绥神色严肃地打断他,“你说要带我逃跑的,就要对我负责!”
  迟阙:“……”
  “我真是……”他呢喃着,动作停在原地。
  真是倒了八百辈子大霉才喜欢你。
  可是偏偏……我自认倒霉。
  云绥扣着他的手阻拦,手臂因为憋笑而轻轻发抖。
  迟阙忍耐了五分钟,终于到达极限,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忍无可忍:“乐够了没有?”
  谁知他刚一开口,云绥突然脸色一变,一把捂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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