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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后全校嗑我和死对头(近代现代)——蔺以

时间:2024-12-13 09:29:32  作者:蔺以
  云绥深吸了一口气,无不苦涩的想,他再也没有第二个两全之法了。
  过了好一阵,林薇才收拾好自己爆发的情绪。
  雪渐渐停了,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照射下来,亮的有些晃眼。云绥把伞撑开,遮住雪后初霁的毒太阳。
  “来,小绥。”林薇拍了拍他的后心,“给你外公鞠三个躬。”
  “你外公特别期待你这个重孙子,当初还说要和你爷爷争一争取名权利。”她的语气温柔而缅怀,“这么多年没带你来看他,他该怪我了。”
  云绥鞠完躬退回到她身边,犹豫地抿了抿唇,问:“不带我来是因为我长的像我舅舅吗?”
  林薇怔了一瞬,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临头却突然转了口:“一点点吧。”
  “虽然说外甥肖舅,但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她微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不带你来只是不想在你年幼的时候告诉你这些复杂的事。”
  “年纪太小的时候你还没有建立完整的三观,没有独立判断的能力,而我那时的情绪尖锐又极端,所以你爸爸建议我先不要带你来,也不要和你讲。”
  她说完又顿了片刻,目光晦涩地看着他:“你长大了,有自己的社交和圈子很正常。但希望你能体谅妈妈的敏感。”
  云绥低着头,沉默不语。
  林薇也不叫他,安静地等着。
  晃眼的阳光渐渐收起锋芒,和缓的拨开云雾,透明伞面下少年的脸庞揉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只是,暖金的色没有融进他的眉宇。
  “妈。”云绥哑声叫她,声音干涩低沉,“你不需要因为我们殚精竭虑。”
  林薇抬眼看他,眸中似有亮光闪过。
  “这是你的承诺吗?”她问的并不紧迫,眼神却一刻不曾移开,“保证我担心的永远不会发生?”
  云绥蹲下身把花抱起来,语气平静:“如果这令你感到安心。”
  林薇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如释重负。
  “这是你在祖辈面前承诺的话。”她指着那块石碑严肃道,“儿子,灵前违誓是不孝。”
  云绥把压得凌乱的花瓣一片一片理顺,抱着整理好的花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我知道。”
  他俯身想把花放回原处,却在石碑下的角落看到了一片半干枯的玫瑰花瓣。
  娇艳的红色已经因为脱水暗沉发黑,一眼便知不是他怀中这束所落。
  没想到竟然有墓主人与他外公喜好相同。
  云绥新奇了一瞬,转而意识到红玫瑰并不是谁的专属,暗笑了下自己的少见多怪。
  “爸,小绥第一次来见您,太生分了是我的错,您莫怪。”林薇的声音冷不丁从背后传来。
  云绥直起身,只见林薇站在他身后半步处双手合十,望着那张照片深深鞠了一躬:“求您保佑小绥平安喜乐,一生顺遂。”
  “平安喜乐,一生顺遂。”她一边弯腰拜着,一边念念有词。
  云绥立在她身侧看着,愧疚和不甘在心里斗得难分胜负,垂在身侧的手躲在袖子里发着抖。
  “走吧。”林薇直起身冲他摆手。
  话音一落,来电提示铃便从她口袋里钻出来。
  “小薇。”虞兮压抑着哽咽的声音传出来,“医院下病危通知书了。”
 
 
第88章 配型
  医院走廊安静得可怕, 惨白的灯光穿透伪装的镇定一遍遍放大恐慌。
  云绥背靠着冰冷的墙体,感受自己滚烫的手心被一点点镇成冰凉。
  消毒水的味道再次钻进鼻尖,带来一点微弱的他嗅觉刺激。云绥这才恍然察觉, 因为维持一个姿势太久, 已经腿麻了。
  原来我已经对消毒水麻木了吗?他揉了揉鼻尖, 自嘲地摇头。
  曾经, 云绥最讨厌气味排行榜上, 消毒水可谓是数一数二。
  如今闻多了, 竟生生习惯下来。
  他半曲腿倚着墙支撑身体,微微抬头,眼神空洞地注视着面前的空气。
  虞兮在走廊里来回折返,第三次闯进他的视线后,云绥终于忍不住低低地“啧”了一声, 伸手拦住她:“阿姨,您休息一会儿吧,一会儿迟阙出来您要没精力了。”
  虞兮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虽然不知道云绥为什么突然关心她,但她还是听从建议坐了下来。
  云绥低了低眸,掩盖住眼中的厌烦。
  他把这一侧的墙壁让给虞兮和林薇,自己挪到走廊另一侧蹲下身抱住膝盖,整个人蜷缩成一个小球,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急救室门上的红灯。
  “小绥, 别老盯着灯看。”林薇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看久了伤眼睛。”
  云绥点点头, 没有丝毫挪开眼的意思。
  急救室门前的等待总是会让人忽略时间,直到手表的时针跳了两个格才恍然惊觉已经过了这么久。
  蹲的时间太长, 左腿膝盖以下已经没了知觉,云绥只好扶着椅背缓慢地支撑起身体。
  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右腿的支持力, 刚站直身体便一个趔趄,不受控地往地上栽。
  “小绥!”林薇惊呼一声,赶忙过来扶他。
  “没事。”云绥赶忙摇摇头,“腿麻了,您别过来跟着我一起摔倒了。”
  “拍拍屁股。”虞兮边说边示范,“拍一拍促进血液循环,就不麻了。”
  “谢谢阿姨。”云绥照做完,借着站直身体的动作往楼梯口飘过的白色衣角看了一眼。
  “我下楼去趟洗手间。”他指了指楼梯口对两人说。
  云绥一瘸一拐地走到拐弯处,抬手给了地上的“蘑菇”一个爆栗子。
  “啊!”白蘑菇短暂地叫了一声,赶紧捂住嘴巴,幽怨地看着他,“云绥哥……”
  云绥没有丝毫欺负人的心虚,把迟熠往下拽了拽,确保虞兮和林薇看不见才问:“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迟熠把帽子和口罩摘下来,小声回他:“来看看我哥。”
  云绥挑了挑眉。
  不用猜也知道,指定是迟为勉和高韵不允许,他偷偷跑来的。
  “云绥哥,”迟熠拽了拽他的袖子,惊慌地问,“我哥是不是情况不太好啊?”
  天知道他在护士站听到他哥进了抢救室时心跳有多快!
  怕是一百八都不止,呼吸都要下停了,差点把自己给憋死了。
  “别瞎说话!”云绥冷脸,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避谶知道吗?别嘴上没个把门的乱说!”
  迟熠无顾招了一顿说教也不委屈,抱着脑门“嗯嗯嗯!”一个劲地点头。
  “你就在这里站着等吧。”云绥叹了口气,把他固定在原地,“我妈和虞阿姨在上面,有什么事情我通知你。”
  迟熠也知道自己不招上面两位长辈的待见,乖巧点头示意云绥放心。
  这场抢救持续了三个半小时。
  等到绿灯亮起的时候,云绥一时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虞兮和林薇都冲上去了他才缓慢地支着没了知觉的双腿走上去。
  “病情发展太快,靶向药控制效果已经不够了。”主治医生出来就是坏消息。
  虞兮心里一慌,正要追问,身后已经有人抢先于她:“那怎么办?化疗吗?”
  两人回头,云绥已经忍着腿麻挪过来,拨开她们直直盯着他。
  主治医生点头:“目前来看,化疗是唯一拖延时间找骨髓源的办法。”
  “能保证化疗效果吗?”虞兮急急打断,“大概能拖多久?骨髓源也需要时间去找啊!”
  “家长冷静一下,化疗效果目前不能确定,要做完之后才能有推测。”主治医生摆了摆手臂示意她安静,“我们理解您的心情,孩子的配型已经提交了骨髓库,我们会全力寻找。”
  又是这些车轱辘似的没用话。云绥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听着。
  不过除了这些无用的安慰,好像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虞兮和迟阙的外祖母都做过HLA配型检测,均以失败告终,而骨髓配型提交后也没有找到合适的配型源。
  “阙阙!”
  虞兮的呼唤打断了云绥的思绪。
  一周未见的人躺在病床上,以更差的状态出现在他面前。
  短短几天,迟阙脸颊的肉已经明显清减,原本颀长匀称的身材显出病态的清瘦。
  电话里那道平稳轻快的声音就像是他做的一个梦。
  “目前孩子已经脱离危险,等醒来以后适量吃一点流食,晚上七点找护士输液,最近三天内进行第一次化疗。”主治医生交代完就离开了病房。
  云绥一直站在离床最近处,医生一转身便先发制人,仗着腿长两三步迈进屋占据了床畔的椅子。
  林薇进屋看到坐在床尾沙发上的虞兮,当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云绥权当没看见,插着耳机与世隔绝。
  反正已经明牌,就是林薇也不能强求他放弃立场。
  短视频到底播放了什么云绥不知道,他的目光始终越过手机观察着迟阙的动态。
  被乱七八糟的音频和配音轰炸了几分钟后,云绥终于受不了退出软件,继续看下载好的白血病科普视频。
  从前枯燥的纪录片他连五分钟都看不下去,如今却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听。
  毫无起伏的机械配音里突然闯入虞兮的声音:“他之前还疼晕了一次。”
  云绥心里一紧,连忙点了暂停。
  虞兮还在和林薇倾诉:“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靶向药的副作用在他身上就特别严重,每次吃完就恶心,胃疼,头疼,只能闭眼躺着,我叫他他才出个声。”
  她心有余悸,说着说就忍不住开始哭:“那次他吐完血还在疼,我一开始不知道他晕过去了,叫了好几声没反应,差点把我吓死。”
  云绥条件反射地往迟阙身上看了一眼。
  他还是安静地闭着眼,不理任何人,旁边仪器上波动的折线尽职尽责的反映着他虚弱但平稳的生命体征。
  云绥闭了闭眼做了个深呼吸,抓住他发凉的手。
  曾经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已经瘦的有些嶙峋,甚至能摸到鼓起的血管。
  降噪耳机并没有那么尽职尽责,虞兮的吐槽穿过阻挡传来他耳中。
  “你说现在的孩子走么都把手机当命根子?每天中午我出去吃饭把手机给他,他再难受都能精神起来,就像手机是什么灵丹妙药一样。”虞兮说到这里便忍不住和林薇吐槽,“那个游戏就那么好玩吗?为了打一局能忍着疼坐起来。”
  “周五时候又疼了一上午,还咳血,脸都是白的,拿手机时候照样能爬起来,我都怕他坐不住专门给他垫了枕头。”
  “都一样。”林薇指了指椅子上的云绥略带嫌弃,“那个手机屏幕一横我就知道在玩游戏。做什么都没有打游戏积极。”
  云绥握着手机呆在了原地。
  “你真的好一些了?”
  “挺好的,感觉现在好了很多。”
  “你别诓我。”
  “诓你干嘛?你从我声音听不出来吗?”
  周五中午他的问题,原来是强忍着装出来的吗?
  可是,痛到闭着眼都能意识模糊的时候,要怎么才能忍住让声音不颤抖呢?
  云绥死死咬着下唇阻止眼泪掉下来。
  “影帝啊你……”他垂着头拼命咬紧牙关,圈住不断冲击眼眶的泪水,“谁能比你会演啊……”
  拳头攥紧到手指发白,他握着迟阙的手时却仍然温柔地托着。
  “好烫啊。”
  虚弱的声音自他耳畔响起。
  云绥猛一转头,刚好闯入那双黯淡中燃着一丝光的黑眸。
  迟阙抿着唇费力地露出一点笑容:“你眼泪把我烫醒了,可不可以不要哭了?”
  云绥愣住了。
  没了意志力的抗拒,泪珠顿时断了线。
  “小孩子吗?越说越来劲。”迟阙啧了一声,虚虚扣住他的手。
  云绥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握着他。
  他都能想象到自己现在在迟阙眼里的形象,头发凌乱,神情狼狈,眼眶和鼻头充血发红,甚至可能还有泪痕,糟糕的不能再糟糕。
  云绥赶忙摸了把眼泪,原想硬气的兴师问罪让迟阙别再硬撑,可听见他的声音时却怎么也止不住上翘的嘴角,只能努力板起脸让语气不那么雀跃:“骗子闭嘴,好好躺着。”
  迟阙愣了一下,不多时便反应过来。
  “不许狡辩。”云绥抢先捂住他的嘴,“你再说谎我就天天来你面前坐着,大不了和我爸妈吵一架。”
  迟阙没忍住笑起来,乖巧地点头。
  “阙阙醒了?”林薇不知何时注意到这边的动态,连忙起身不满地责怪,“小绥你怎么也不说句话?不知道我们担心吗?”
  云绥装聋作哑。
  林薇和虞兮围着迟阙问了好一阵,确定他没有大碍才放下心,虞兮才小心翼翼地试探:“阙阙,你害不害怕掉头发?”
  迟阙:“……”
  “我要开始化疗了?”迟阙没有看她,而是转向云绥。
  那语气笃定的没有一丝疑问。
  “化疗不一定会掉头发。”云绥赶忙安慰,“这个看个人体质,用药,还有化疗次数。”
  迟阙微微点头。
  “你一点都不害怕吗?”云绥皱了皱眉,“都说了不要硬撑,你……”
  “猜到了。”迟阙一脸平静,“上周都那样了。”
  他说完又隐晦地看了云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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