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同居后全校嗑我和死对头(近代现代)——蔺以

时间:2024-12-13 09:29:32  作者:蔺以
  “算了。”
  刹那间,黑暗情绪烟消云散,迟阙伸手拍响呼叫铃,转头笑他:“这就是你陪床?点滴打完了还站着?”
  云绥如梦初醒。
  “抱歉,我刚才走神了。”他懊恼地拍了拍脑门。
  迟阙摇了摇头:“没事。”
  护士很快进来拔掉了输液针。
  “好了,最后一瓶输完就可以睡了。”护士收拾走医疗垃圾,皱着眉看了一眼云绥,“家属要多注意病人情况,有任何问题及时叫人。”
  云绥忙不迭点头。
  “要不让护工阿姨进来睡吧,我在外面。”他惴惴不安地问迟阙,“我怕我睡死。”
  病人本人反而一脸坦然,还握着他的手安慰:“安心睡,我睡不死的。”
  云绥沉默了一瞬,更不安心了。
  “别担心,不是病的问题。”迟阙晃了晃他们牵着的手,“是我习惯使然,在医院就睡不熟。”
  “是……”云绥刚要问,思维突然顿住。
  他想起了当初崴脚后在医务室时迟阙熟练趴下的姿势。
  他突然意识到,迟阙早在两年前就陪过很久了。
  陪自己重病的爷爷。
  习惯不过是无奈地逼迫。
  “是,这边的床确实不太舒服。”他深吸一口气,撇了撇嘴角抱怨,“咱们争取早点回家住。”
  迟阙笑了笑,闭上眼顺着他说:“好。”
  奔波受惊了一整夜,现在终于消停下来,困意顿时席卷大脑。
  云绥连打了好几个哈气给迟阙放下枕头,半眯着眼爬回了陪护床。
  大脑即将陷入休眠时,一道微弱的意识刺激着他的神经。
  我好像……忘了什么事?
  但神经反射只跳动了一下就被疲惫淹没了。
  不知是不是太累反而睡不好,云绥在梦里就没消停过。
  他一会儿出现在迟家老宅看着地上红的发黑的血,一会儿又在手术室门口和林薇虞兮吵架,意识飘飘荡荡跟走马灯似的观看着。
  但忽而间,乱七八糟的人都从梦境里蒸发,迟阙一步一步缓缓走到他面前。
  他们像是站在海面上,又或者是光滑的镜面上。
  明明很安静,他却只能看到对方的嘴在动,听不见任何声音。
  “你在说什么?”
  梦里的他拼命往迟阙的方向靠近想要听清,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无论无何都突不破。
  云绥心急如焚,惶恐之际突然听到面前人发出忍痛的闷哼。
  “唔……”
  “迟阙!”他刚伸出手,脚下的镜面突然碎裂。
  “啪!”
  刺耳的破碎声震碎梦境,云绥猛然睁眼。
  黑暗中,对床的人影趴在在护栏上,脑袋低垂着,痛苦又沉闷地咳嗽。
  云绥连忙打开床头灯,只见床头柜上的陶瓷杯已经成了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
  原来梦境里的破碎声并不是梦。
  云绥一低头,顿时瞳孔一缩。
  只见地上溅了一片血迹,星星点点的连在一起,触目惊心。
  迟阙有气无力地解释:“我原本……是想按铃。”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云绥忍着哭腔扶正他的身体,一把拍响床头铃。
  迟阙抹了抹脸上的血迹,深吸一口气试图稳定失衡的心率。
  失血过多的眩晕感一阵阵逼上来,他只好闭着眼睛缓解脑袋的钝痛。
  刚闭了一秒就被云绥拍了拍脸颊,声音颤抖地问:“你是流鼻血还是又吐血了?”
  这个问题很吓人,但迟阙莫名想笑。
  “可能……都有吧。”
  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回答出了声,因为云绥没有给他回应。
  原本想再回一遍,病房主灯就被赶来的医生打开。
  刺眼的光抹杀了他复述的力气,半睡半醒的意识彻底灭了下去。
  直到凌晨四点,迟阙才从急救室里出来。
  云绥从半夜惊醒就一直强忍着恐惧,看到迟阙稳定下来才松了一口气,眼泪失控地掉下来。
  “小绥,我们回家吧。”林薇的语气温柔,态度却强硬了不止一星半点,“让护工守着阙阙,对你和他都好。”
  她原本做好了云绥会坚持在房门外守着的准备,没想到云绥只是抹掉眼泪沉默地点头。
  这一夜无人安眠。
  云绥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大半个小时,几乎熬穿了一整个晚上才囫囵睡去。
  再睁眼已经中午十二点。
  云绥这一辈子第一次睡到中午,坐起来时大脑一片混乱,差点分不清今夕何夕。
  打开房门,恰巧撞上梳洗完毕的林薇。
  母子俩对视半晌,林薇挽起垂落的碎发,扫了眼他身上的睡衣不咸不淡道:“没让保姆做饭,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出去吃。”
  云绥垂下眼点了点头。
  一夕之间,母子俩仿佛失去了交谈的能力,沉默分坐于餐桌两侧。
  云绥心不在焉地用筷子维持自己的生命,面前突然被推过来一杯柠檬茶。
  他抬头,只见林女士正撑着下巴注视他。
  云绥识趣地搁下筷子。
  “你之前有看到他有……这方面的表现吗?”林薇问得委婉,但云绥还是手抖了一下。
  “嗯。”他抽了张餐巾纸,边擦边含糊地回,“之前看他身体……”
  他的喉咙滚了滚,却始终没能说出来。
  仿佛一点说人体弱不好的话都会应验到迟阙身上。
  “反正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的。”他把纸团丢进一旁的烟灰缸,“因为我对医学不够了解。”
  说话间,最后一道菜端了上来,瓷盘碰撞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和他的冷笑同时响起。
  “当然,也有我对两位尊敬的长辈不够了解的原因。”
  林薇神色一顿,目光轻移。
  “您居然也会心虚。”云绥浅笑着讽刺,“我以为您会一直捂着耳朵闭上眼睛往前跑。”
  林薇半晌没有说话。
  云绥摇着头端起茶杯,对着液面叹了口气。
  到头来,居然只能用这种毫无帮助的做法减轻恐惧。
  “小绥,虞兮是我唯一一个与我从小一同长大的朋友,我与她无话不谈。”林薇在漫长的沉默后终于开了口,“我对迟阙的关照是因为他确实是无辜的受害者,但这并不代表,他在我心里会比虞兮重要。”
  和缓的语气听得云绥心里阵阵发冷。
  林薇漫不经心地将餐巾纸折成小方块:“毕竟一个早熟听话,稳重聪明的孩子没人不喜欢,我也确实因为劝虞兮离婚出走而对他心有愧疚。”
  云绥忍不住动了动嘴,却被林薇抬手制止。
  “联姻就是家族的傀儡,我希望她自由。所以我要承认我偏心。”她擦了擦手指,平淡的目光变得锐利,“我与她是至交,所以行事偏颇,那你呢?”
  她与云绥如出一辙的浅色眼瞳冷淡锋利:“你又是因为什么几次三番失礼莽撞,甚至极端出格?只因为这几个月才回暖的浅薄交情?”
  图穷匕见。
  云绥安静地接住她的目光:“您觉得我们是什么?”
  林薇一时语塞。
  云绥皱了皱眉头,阴云密布的眸子里满是厌恶和震撼,冷声反问:“您还想为了粉饰一个发烂发臭的人为我扣上什么帽子?”
  林薇被他尖锐的态度刺住,怔了一瞬后突然柔和下来:“只是问一下,不要这么紧张。”
  云绥气笑了:“我不紧张,逼死自己孩子还要榨干骨髓的父母比较该紧张。”
  他的眼睛因为愤怒不由自主地眯起来交叉的双手克制着最后的礼貌。
  林薇很轻很轻的吐了口气。
  “妈妈只是,想起一些不愉快的陈年旧事。”她的态度迅速放软,仿佛刚才的冷漠从未存在,叹息着闭上眼,“周末妈妈带你去安溪陵园。”
  云绥眼神一闪。
  林薇曾说过,那里埋葬着他姥爷。
 
 
第86章 舅舅
  午饭结束后, 云绥提出返校。
  休整了一上午也该回去上课了,毕竟是讲新课的时间。
  更何况,他还要细细记笔记给迟阙分享。
  希望这次期中考他们还有机会争高下。
  但他的提议却被林薇拒绝了。
  “你去跟我做体检。”林女士一如既往的先斩后奏, “我已经约好了全身体检。”
  云绥思考了片刻, 点点头。
  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病, 但花点时间求个心安, 也就陪着林女士在医院折腾了一下午。
  拿到体检报告单, 林薇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 你要是也出事,那我就疯掉了。”她搂着云绥露出了第一个真正的开心的笑容。
  “就说哪有那么多不幸。”云绥一边附和一边悄悄打开手机。
  迟阙还是毫无音讯。
  直到第二天上学,仍旧不见人影。
  云绥试探着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
  也不知是没起床还是……没醒来。
  心里像是压了块大石头,堵的胸闷憋气。
  云绥绷着脸进班, 踏进门就和十几双眼睛对了个正着。
  “生日快乐!”班里同学一窝蜂地上来簇拥着他。
  云绥虽然调动不起来积极情绪,但是摆出开心的笑脸一一道:“谢谢。”
  “你们怎么知道我过生日?”他抱着一堆礼物盒好奇地问。
  “我呀绥哥。”荀安从一群人里探出个脑袋,“还记得江照雪不?我看到他发的朋友圈了!”
  嗯?
  云绥连忙打开手机。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他根本没心思去查看社交软件的动态。
  点开一看才发现,周末那天江照雪发了一张他站在螺旋楼梯上的照片,配文为“生日快乐”
  明明只隔了一天,他却有种阔别多日的恍然感。
  “绥哥,昨天没来不会也是因为生日会太盛大了吧?”
  “呜呜呜, 我跟你这个有钱人拼了!”
  “等等!”白寒碰了碰周一惟的胳膊, “你居然不知道绥哥生日?说好的认识五六年呢?”
  周一惟大呼冤枉:“他每年按阴历过, 次次不一样,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都是我们俩提前约好才知道日子!”
  “啊?”荀安划着手机屏幕发出质疑, “可是迟哥知道啊,他还单独送礼物呢。”
  “什么?”云绥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火速返回微信。
  只见那条朋友圈下, 迟阙和江照雪刚互动完。
  迟阙:你居然也在?
  江照雪:……走的略早而已,礼品堆里也有我一份力,谢谢。
  江照雪:不过,怎么好像没看到你的?
  迟阙:你在质疑一个早在阴历生日当天就单独赠礼的人?
  江照雪:……
  “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云绥揣起手机拨开人群。
  午休时间,正是杨帆带人抓手机的高峰期,走廊里几乎没什么人。
  但云绥也顾不得那么多,反锁了卫生间的门就给人拨电话。
  整整一天毫无消息,又刚见证了他半夜出事的惨况,云绥的安全感岌岌可危,一闭眼就会想到那片喷溅在地板上的血。
  恐惧和担忧交织于心,形成一张令人窒息的网,挂满了心惊胆战的噩梦。
  云绥昨晚在梦境里浮沉了一整个晚上,几乎一夜未眠。
  对面接的很快,没几秒就传来云绥熟悉的呼唤:“小绥?”
  云绥双手紧握着贴在耳畔的手机,闭着眼抬起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对面也不催他,就这样安静地等。
  “今天是不是好受了一点?”云绥不敢大声说话,只能把传声筒放在嘴边,“我昨天下午本想过去,但我妈不允许。
  “很好,昨天睡的有点久,今天还蛮精神。”迟阙的语气很轻快,放松的口吻让云绥悬着的心缓缓落下。
  “不过也有一点不好。”迟阙在电话那头不满地啧了一声,“护士只允许我玩一小时手机,虞兮刚才就坐我床旁边,我连消息都没法给你发。”
  云绥听着他絮絮叨叨的抱怨,心情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好起来:“没事,这不就我给你打了吗?也算心有灵犀。”
  “你是看到我的朋友圈评论了吧。”迟阙促狭地笑了一声。
  “怎么?不能看?”
  “本来就是发给你看的,要不然谁理他。”
  云绥“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怎么还是不待见江照雪?”
  “为什么要待见?我和他很熟吗?”
  这记仇的。
  云绥正想调侃他一句,卫生间外突然传来老聂的声音:“云绥,你在里面吧?”
  云绥手一抖,差点把手机甩飞出去。
  他箭步冲进隔间按下抽水马桶,借着哗哗的水声飞快地和迟阙道别:“老聂找来了,我先挂了。”
  水流停止后,云绥在卫生间多等了五六分钟后决定小赌一把,把手机用护腕绑在胳膊上,穿起秋校外套,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刚走出去两步,肩头就搭上一只手。
  “小孩耐心还是不够啊。”聂华惋惜地叹息着。
  云绥人都凉了。
  “你那方砖给我收好,袖子上长肿瘤了似的。”聂华无情地嘲讽。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