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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后全校嗑我和死对头(近代现代)——蔺以

时间:2024-12-13 09:29:32  作者:蔺以
  “对不起。”迟阙手指弯曲片刻,小心地探向他的手腕,“我错了。”
  微凉的指尖抵上手腕薄薄的皮肤,云绥被冰的颤了一下,满心的怨怼顿时化作了担忧。
  “哪能,我们迟哥怎么会错呢?”他白了迟阙一眼,嘴上阴阳怪气地毫不留情面,手却翻过来用掌心包裹住他冰凉的手指。
  迟阙胃里针扎似的刺痛,却仍然撑起一丝微笑,得寸进尺地挤进他的指缝间反客为主。
  “你原谅我了。”他力气极轻地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小绥不会欺负病人吧。”
  这一手强买强卖十分出其不意,云绥又好气又好笑,压下他的手没好气道:“消停会儿吧祖宗,疼成这样了你也真是笑得出来。”
  说话间,迟阙的来电提示音响起来。
  “走吧活爹。”云绥站起身,递给他一只手借力,“刚才和老聂请好假了,我陪你。”
  迟阙没说话,握住他的手却突然收紧,力气大到云绥怀疑他能把自己的指骨捏碎。
  “你怎么了?”
  他加大力气挣了挣,手上的力道骤然一松。
  迟阙连连倒退好几部,后腰磕在桌边才停下来,捂着嘴咳得撕心裂肺。
  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争先恐后似的染红了他整只手。
  “迟阙!”
  巨大的耳鸣声覆盖了迟阙的听觉和大脑,他模糊地听到云绥在他的名字,似乎分外惊恐。
  没事啊,别怕。
  他以为自己抬起了另一只手去抚摸恋人,却只是无力地动了动手指。
  阵阵眩晕将整个视野变得模糊暗淡。
  这是云绥第三次站在急救室的门口前。
  掌心里仍然是那人的血,他的手却不再颤抖。
  习惯了恐惧的心脏就像被开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无限吞入四面八方而来的压抑和自责,如潮水般的负面情绪包裹着他,像一层窒息的厚茧,叫人如坠冰窟。
  与他同来的聂华一边焦急地给虞兮打电话一边四处打转,坐立难安。
  云绥闭了闭眼,很想冲他吼一句“别踏马转了!”却又因为师生礼貌而不得不闭嘴。
  他低着头冷嗤一声,发觉自己已经对那盏夺命红灯PTSD了。
  “是发烧引起的肺炎,本来化疗后免疫力就差,肺部功能薄弱就成了第一个攻击对象。”邱明对赶来的虞兮和林薇解释完又问,“孩子是小时候得过什么肺部疾病吗?”
  虞兮表情讪讪道:“大概两三岁时侯,家里疏忽了一点,高烧转成肺炎了。”
  “那你们这次可千万好好注意。”邱明的表情冷了一瞬又恢复如常,“这次肺炎虽然发现的早,但引起了白细胞异常增长,先转到无菌病房观察情况,家属要先做好心理准备。”
  云绥瞳孔骤然一缩。
  林薇腿一软,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跌,被聂华和虞兮急急接住。
  “别怕别怕,化疗完也是进的特护病房,肯定不会出事的。”虞兮死死攥住林薇的手臂碎碎念着,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闺蜜。
  这个夜晚极其漫长。
  无菌病房家属不被允许进入,云绥只能和两位长辈一起透过玻璃窗看着躺在里面的人。
  仪器上的数值他看不懂,但从护士忙碌的身影来看,情况大约是好不到哪去。
  看着看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渐渐无法经受酸痛缓缓闭上,云绥蹲在地上靠着玻璃窗睡了过去。
  但只睡了一会儿,就被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
  云绥皱了皱眉,刚想捂住耳朵,虞兮带着哭腔的声音闯进来:“医生,情况真的这么差吗?”
  云绥的瞌睡虫顷刻间跑得无影无踪。
  他顾不得麻到发疼的腿,一瘸一拐地蹭过来,嗓音喑哑地问:“他的病情恶化了吗?”
  医生扭身进了抢救室,虞兮失魂落魄地望着那道门:“刚才他的情况突然变得很危险,医生说具体情况不能预料,但必须尽快接受骨髓移植。”
  云绥顿时一阵窒息。
  骨髓移植,骨髓掌握在迟为勉手里,他们又要怎样才能拿到骨髓源呢?
  还不等他迟缓的大脑消化信息,楼梯口上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带着三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步履匆匆地赶过来,直直走向云绥。
  正是迟家老宅的管家。
  “云少爷,我来时候听说小少爷现在病危。”老人眼角还有泪痕,神色凝重又严肃,“今早迟先生给小少爷的代理人去了电话,告知严先生已经选择了支持他,要求小少爷必须交出手里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否则绝不让小熠少爷提供骨髓源。”
  云绥的血都凉了。
  “转让,我们同意转让!”虞兮箭步冲上来失态地大叫,“合同呢?我现在就签字!”
  老管家却一点不理,只看着云绥:“云少爷,您先暂时帮少爷做个决定吧。”
  此话一出,整个走廊都安静了。
  “他和阙阙没有关系!”虞兮难以置信地瞪上前争夺主导,“我才是他的母亲!我才应该决定!”
  “小少爷已经成年了,有自主决定的能力。”老管家撇了一眼,不为所动,只定定地看着云绥:“小少爷出院那天对我们说,如果有一天他无法出面主持,就让我们来找您,由您来暂代他同代理人们商讨决定。”
 
 
第94章 代理人
  “什么?”
  不止虞兮和林薇不能接受, 就连云绥自己都难以置信。
  代行决定权,这人真的如此信任他,连身家性命都敢全部托付?
  “小绥, 让你阿姨来。”林薇抓着他的手腕把他往后拽, “你什么都不懂, 会害了阙阙。”
  云绥却如脚下生根一般, 任凭林薇如何用力拉扯都纹丝不动。
  “交给你们才是真的完了。”他嘴唇翕动着扔出这句话。
  “什么?”林薇下意识拦他, 却被云绥轻巧避开。
  “爷爷, 拦住她俩。”他侧头冲老管家交代完,大步走向最末尾的代理人,“你说的不会提供骨髓源是什么?”
  代理人是个敦实稳重的中年男人,很沉默寡言,像个游离边缘的外来者, 听到问话才抬起头。
  “迟先生的意思是会吧小儿子送出国,接受完教育后再回来。”他的眼角皱起细纹,微眯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
  云绥没说话,只是垂眸看他,暗茶色瞳孔清透冷淡,有种无机质的非人感,盯得久了心底便生出阵阵凉气。
  代理人心里打了个突,刚张开嘴, 云绥突然冲他摊开手掌。
  “文件带了吗?”他居高临下地歪头, “给我。”
  “云绥!”被拦住的虞兮在他身后怒喊, “你打算让迟阙因为你的无知丢命吗?”
  云绥翻开文件夹,充耳不闻。
  迟阙说到底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孩子, 再殚精竭虑也只能被动的应付迟为勉和虞兮下的套,尝试反击也不过这几个月的事, 故而关键的文件寥寥无几。
  云绥翻了一两分钟就见了底。
  简单粗暴的阅读方式充分暴露了他的生疏。
  那位代理人皱起眉,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云小先生。”他掩住口清了清嗓子,“恕我直言,您……”
  一只手按住他的肩头。
  男人身体一僵,惊诧地发现那只手力气大的出奇。
  他下意识去看少年的眼睛,却发现云绥只盯着他的胸口。
  这样微妙的桎梏让他产生出少年想洞穿他心脏的荒谬错觉。
  “路,益,明”云绥一字一顿地念完名字才把目光从胸牌上移到眼睛。
  他的语调平缓悠长,嗓音甚至说的上温和,却没有一点柔软的味道,就像藏锋蓄势,出鞘在即的剑。
  路益明心里发毛,身体不由自主地扭了一下,却被少年死死压着,动弹不得。
  “麻烦先生为我解析一番如今的情况。”少年弯起嘴角,笑容温柔而谦和,“家父曾粗略教导过,我的朋友也时常与我分享他的心得,大约不会太为难您。”
  路益明感受着肩头十分有节律的拍打,很不明显地打了个哆嗦。
  他不明白到底哪里暴露了自己身在曹营心在汉,但十分清楚,这是少年的警告。
  看起来不谙世事的温室小少爷其实一点都不好应付。
  “当然,我是迟阙先生的代理人。”路益明连忙笑起来,带着明显的谄媚意味,“云小少爷,我们长话短说,迟阙先生手里的股份是百分之26%,在严霖先生没有更换阵营之前我们在董事会拥有绝对话语权,但现在……”
  他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我们情况好的话还能留下百分之三十几,情况不好就只有这26%”
  云绥捏着文件无意识地搓了搓,抿着唇点头。
  跟他最初预料的差不多,毕竟迟阙刚成年几个月,就算有羽毛那也是迟爷爷的旧部,说到底是不服他的,哪比得过扎根多年的迟为勉。
  路益明见他半天不说话只盯着文件,终于忍不住道:“云少爷,您对文件再有疑问也是过去的事,还是当下的问题更重要。”
  云绥歪了歪头,移开视线盯着他,语气淡淡:“你替谁着急?”
  “当然是替您啊!”路益明急得额头上都除了一层薄汗,“小先生现在还性命垂危等着骨髓救命呢!您难道不着急吗!”
  云绥还真不着急。
  他不仅不着急,还慢条斯理地翻了一遍迟阙的财产清单。
  “盛视传媒,是他的?”他指着清单上被标红的名字问路益明,“百分百干净,迟为勉没在里面插过手?”
  路益明看了他一眼,谨慎回答:“理论上讲是这样。”
  “我记得有几个流量挺大的博主吧?”云绥的指尖轻轻压在这个名字上,“让所有的大博主都准备文稿,曝光迟为勉蓄意逼迫长子去死,我后续会在各个平台扩大影响。”
  “云绥你为了股份不要人命吗!”虞兮不知何时越过阻拦疾步走到他身边,一把夺过文件夹,“让你们的人去拟股份转让合同!快啊!”
  “去做!”云绥也不再管什么绅士风度,一把推开虞兮沉声命令路益明,“我现在才是最终决定者!”
  路益明看了看虞兮,又看了看云绥,无声地叹了口气。
  待他走远去联系人,云绥才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向怒目而视的虞兮:“阿姨,您就这么害怕迟阙留住股份后不会陪您去美国吗?”
  虞兮的气焰顿时消了一半。
  云绥冷冷地望着她,突然笑起来,叹息着感慨:“原来如此。”
  难怪迟阙会把决定权交给他。
  代理人暗地里是株墙头草,母亲和阿姨只会趁机剥离他的立身之本,就连从小看他长大的老管家也有家人儿女等软肋……
  只有他不同。
  只有他云绥不在意利益,也不会被威胁,更不会为任何人站队,只纯粹的为了迟阙。
  他是迟阙唯一能过够全心全意信任和依靠的人。
  云绥弹了弹那几页薄薄的纸,自嘲地勾起嘴角。
  可笑的是他们现在孤立无援。
  他捏着夹杆把文件随意地提溜在手里,绕过虞兮走向通道尽头。
  “绥哥!”清亮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云绥微微侧头,只见一个男生气喘吁吁地向他奔来。
  “你怎么过来的?”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拽住他袖子的迟熠。
  这样紧要的关头,迟为勉能把他放出来?
  迟熠头发上还挂着树叶,冲锋衣被刮开一个大口子,侧脸还有擦伤,整个人灰扑扑的,但眼神却很亮:“我翻窗子偷跑的,前几天偷听我爸和人聊天就觉得不对劲,幸好我房间就在一楼,要不然我迟早得摔死……”
  他正絮絮叨叨地展现自己的先见之明,脸颊突然被人揪了一下。
  就见他绥哥正用一种向往又惋惜的眼神看着他,就像狼在看着玻璃橱窗里的肥肉。
  迟熠捏着身份证往后退了一步,莫名觉得有点冷。
  “咳咳!”云绥清了清嗓子,揽着他的肩膀往前,“来得正好,正需要你出镜说明你自愿做骨髓移植增加可信度。”
  迟熠仰头看他:“你打算先用舆论逼迫我爸放弃送我走?”
  “顺便争取一个喘息的余地,最坏的话,多留一点股份。”云绥赞赏地竖起大拇指。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得为自己的赌.博加一点筹码。
  如果换骨髓已经迫在眉睫到这次手术必须完成,那么之前的半个月,甚至昨晚一整夜,医生都会不断地催促他们谈好骨髓源,做好心理建设。
  所以云绥赌迟阙还能再支撑一段时间,至少这次从急救室里出来还能亲自博弈决断。
  作为暂行代理人,他只需要做到拖延时间保住股份,如果可以,尽力争取一点谈判优势。
  而舆论压迫就是他唯一能争取的谈判优势。
  “云少爷,这是您要的引流视频。”路益明忙不迭捧着平板跑过来,“小迟少爷的澄清视频也插在里面了,分了真人出镜,文字稿好几个形式,您看如何?”
  “嗯。”云绥把三四个视频都过了一遍,按下暂停键,“发完转给我。”
  上午九点三十四分,几位百万粉丝的视频博主发出“父毒食子”的相关视频,不到半小时就在互联网获得了大量传播。
  与此同时,云绥盯着微信列表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点进了那个他几个月都不一定发一次言的微信群。
  最坏的结果是病情的确糟糕到那种程度,他不得不放弃股份,但有舆论的加持,起码不会输的太惨。
  他必须把这把火烧到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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