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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徐钰鸣的情书(近代现代)——小羊熊

时间:2024-12-15 09:46:34  作者:小羊熊
  后面几个字咬音极重,听着人打心底不舒服,徐羽树尚未任何表态,反倒是徐莺眼神暗沉,冲男人翻了白眼。
  空气紧绷。
  “请便。”
  徐羽树也不拦他们,闪开身子,叮嘱护工徐钰鸣有早醒的习惯,等六点钟他会带着早饭过来。
  老赵看看他,又看看这对模样像父女,但给人的感觉怪异的一大一小,凑近低声询问:“徐先生,需要加强警戒么?”
  “只要他们想,把这家医院拆了也要进去。”徐羽树并未掩饰音量,“与其拦着,还不如让他们小点声,别吵到病人睡觉。”说完后他凝视徐莺因百般无聊移开视线的脸。
  “幸好你一直喊他小钰。”
  他这句话无任何所指,徐莺扭头,嘴唇微动,似乎有话要说。
  “别吓到他。”
  好像已经确定他们肯定会进去,徐羽树阻拦不住,连续几天通宵身体已经耗尽元气,他所能提出的要求,也就剩下这一个。
  那两人谁都未吭声。
  /
  不知是不是身体正逐渐好转的缘故,徐钰鸣睡觉时总觉得骨缝隐隐作痛,碍于手背留置针,他也无法大幅动作。
  很快,身体发痛的位置覆来阵阵温热,妥帖着包裹每个关节,酸痛过后的酥麻令徐钰鸣眯眼。
  好奇怪的感觉......
  徐钰鸣挣扎。
  他如果没动还好,一动,膝盖明显滑下去个重物,沉甸甸的,压在床垫边缘,好像是圆滚滚的东西?
  “哥哥?”
  徐钰鸣睡得迷瞪。
  他下意识动腿,瘦弱膝盖勉强顶起来棉被,但很快被另一重物压住,生怕透进去凉风。
  由于他整个人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睁眼时隐约看见床边身影,以为是哥哥徐羽树回来了,徐钰鸣没再纠结,刚想闭眼睡个回笼觉——
  等一下!
  不是哥哥的味道,好陌生的气息。
  他冷不丁地睁开眼,瞬间与趴在腿边的人脸对了个正着。肤色惨白惨白的,双色瞳孔,幽幽暗暗,好像团鬼火。
  徐钰鸣望望窗外,由于越北地区天亮越晚,再加拉着厚重窗帘,猜不出现在几点。
  “......”
  一时间,空气静默。
  是梦。
  徐钰鸣默默攥紧被角,试图将自己一点点藏到被窝里面。
  医院总会有点不干不净的东西,他曾经有所耳闻,可如此近距离接触还是头一次,鬼应该被明令禁止攻击躲在被子里的人吧?
  他哆哆嗦嗦,刚想团成球,谁料腰间落来只手,轻轻压住他:“小钰。”
  鬼还会说话?
  徐钰鸣哆嗦两下,被子蒙过头顶。
  虽然知道自欺欺人,好歹也算个办法。
  “不舒服吗,是不是冷?”
  听声音,年纪应该偏小,还是个小鬼!
  徐钰鸣偷偷堵住耳朵。
  都说小鬼难缠......
  他捏捏大腿肉,确定并非梦境后开始祈祷哥哥能赶紧发现异样过来。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小钰。”
  那鬼讲话悠悠,嗓音有着与其年龄不符的暗哑,像是整夜未睡的疲惫,像是利爪挠过玻璃窗。
  “我以为小舅...羽树叔叔骗我。”
  徐钰鸣眼睫一颤,刚刚拢过去的被子下滑,从里面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带着几分困惑,略茫然的视线落来。
  从昨晚十点开始到现在,徐莺从未离开床边半步,她终于等到徐钰鸣分给她的一个眼神。
  “羽树叔叔?”
  听到人跟着重复,徐莺完全忘记徐晋枟对她的叮嘱,整个人都快靠到他身上。
  将近半个月不见,小钰瘦了。
  本就不大的脸蛋此刻就剩一双写满疲惫的眼,空荡荡占去小半张脸,鼻尖与嘴唇苍白得都快透明,因睡眠差眼底青黑明显,隐隐约约还有几分血丝。
  徐莺后悔吓他:“你还记得我吗……”
  她克制住自己想要扑过去的心,眼睛眨也不眨,直勾勾凝视对方略显茫然的脸。
  无论人类幼崽还是动物幼崽,都极为擅长伪装,尤其渴望本属于她的温暖,会刻意让自己的五官变得单纯无害,甚至徐钰鸣都被她迷惑,抵触心没有刚开始那么强。
  “你认识哥哥吗?我刚才听到你喊他叔叔,你是谁家的孩子?”
  “是呀是呀,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
  徐莺笑,她刻意放缓语速,就像所有看见妈妈满心欢喜的孩子,亲亲热热去握徐钰鸣被子外的手,捧住以后轻轻并拢。
  “……”
  “我也很早很早就认识小钰啦!”
  她最开始就没喊过徐钰鸣妈妈,所以小钰听起来无比自然,再加上徐莺自来熟,徐钰鸣虽有片刻困惑但也很快抛之脑后,思绪节奏完全跟着对方走。
  “是......这样吗?”
  “当然啦!”
  徐莺目光算得贪婪,再怎么伪装,可视线始终落在徐钰鸣不染半分世俗尘埃的脸。
  先前她就听徐晋枟说过,年少时的小钰五官粉雕玉琢,娇生惯养得就跟橱窗里的洋娃娃一样,虽因车祸整个人消瘦两三圈,可五官依旧精致得不像话。
  徐莺怎么看怎么喜欢,她恨不得立马趴在徐钰鸣怀里,按住他的肩膀,一边搓揉病号服下不太明显的酥汝,一边渴望他能回忆起与自己的过去,瞧他痛苦挣扎。
  小钰小钰小钰——
  徐莺渴求,她所有的妄想皆化作掌心的力气,捏得徐钰鸣吃痛,青年快速弹开交握的五指,再次落来的视线夹杂了抵触。
  “……”
  “小钰在找什么?”
  徐钰鸣害怕,他支支吾吾,目光始终往门口方向,奈何久日卧床,双腿无力,他没办法依靠自己力量起身。
  “呐,为什么不理我,小钰。”
  小女孩在笑,眼波柔柔,昏黄床头灯映照下脸盘呈现异样绮丽,她单手撑到床,被褥沉陷,徐钰鸣躲无处躲。
  “徐莺。”
  病房角落响起另一道冷声。
  前者来不及反应。
  “滚出去。”
 
 
第63章 
  ◎我就知道你是装的◎
  听到这话,徐钰鸣掀被子的手顿住。
  他带几分不可置信,扭头望向讲话人的方位,看着不知在角落坐了多久的男人,目光再次落在床边小女孩。
  再怎么说……对方也就是个小孩子。
  好奇怪的大人,完全不把她当孩子,讲话语气好冲。徐钰鸣虽然不喜欢小孩子,可也见不得有大人这样讲话。
  他下意识护住徐莺,望向角落男人。
  “干嘛欺负她。”话音将落,徐钰鸣感觉被角猛地收紧。
  “孩子?”
  脚步声顿起:“你看她哪一点像孩子?”
  尚未等徐钰鸣开口,薄被猛地一空,那小孩腾空,像丢麻袋般放在床尾:“都恨不得掀你被子。”
  “好痛呀。”徐莺装模作样捂脸,歪着身子往旁边倒,表情略带作样,“你干嘛。”
  徐钰鸣没抬头,他还在观察徐莺有没有受伤,谁料头顶传来些许重量,但又很快腾空,下秒肩膀披了件外套。
  “病没好,空气凉别感冒。”
  嗓音有种刻意压低的冷淡,徐钰鸣抬起头,落入一双带笑的眼,五官锋利,攻击性几乎铺天盖地压来,连带周围空气凝固。
  眼角余光落来黑影,徐钰鸣低头,发现是男人长及后腰的发,拢成一束用带着小花的发绳系住,偶尔自鬓边散落几根,轻飘飘荡在徐钰鸣放在被边的掌心。
  对方停顿两三秒:“抱歉。”
  他自然捞起那几根发别在耳后,徐钰鸣手心一空,而前者伸手,原本披在肩膀的外套被他系住颗扣子。
  “饭已经温好了,想吃奶黄包还是?”
  看着像是在询问,甚至不给徐钰鸣回话的空隙,男人按下传呼铃,房门应声而开。
  从未见过的护士推着小车,餐碟小而精致,零零散散摆满小桌和床头柜,似乎还觉得不够,又让企图抱住徐钰鸣小腿的徐莺去外面拿汤,目睹一切,徐钰鸣茫然。
  “你是……谁呀?”
  他望向门外,寻找徐羽树的身影,陌生人毫无顾忌的侵略感令他浑身不适,连带各种小动物外貌面点也毫无兴趣,躲到床边刚想下床。
  “都不喜欢?”
  听着像是询问句,其实毫不留让徐钰鸣回应的余地,脚边重量更甚。
  徐莺仰头。
  窗帘遮不住晨光。
  昏暗床头灯失去作用,光线之下,五官几乎是男人缩小版的徐莺微笑,双色瞳孔颜色更深,幽幽凝视徐钰鸣的脸。
  “小钰,你在找什么呀?”
  徐莺凑近,手压到被子边缘,靠过来的距离已经不算合适的社交距离,偏偏徐晋枟毫无表态,似乎只要引导着徐钰鸣不提徐羽树,她过于靠近的这件事就能翻篇。
  小孩子,尤其是小女孩,很能让人放松警惕。徐钰鸣不敢看气场压迫的男人,他张张口回答:“哥哥。”
  “你们看到过他吗......”
  他对外界气氛变化的感知迟钝,自未察觉女孩瞬间阴沉的脸,毫无知觉追问:“个子高高的,头发到肩膀,他没在外面?”
  徐莺直勾勾盯着。
  等她意识到徐钰鸣眼底的无措不假,对方俨然将她忘得干净,身体里属于徐晋枟那部分恶劣性子占据上风,她刚要讲话。
  “他不要你了。”
  “……?”
  徐晋枟弯腰,双手按住病床围栏,隔绝徐钰鸣拉开逃跑的意图——怕人听不清,刻意一字一句。
  “他今早坐首班车离开,身为护林员擅自离岗近半个月的后果,罚款都是轻的。”
  “护林员?”徐钰鸣迟疑,在他混沌记忆里,徐羽树好像从未提及过他的工作,无论何时,哥哥总会在他睁眼同时出现。
  “那我跟他打电话。”
  徐莺眼神闪过一丝紧张,她下意识去看徐晋枟的脸,相反后者未有丝毫阻拦,甚至极为配合,拉开抽屉拿出那厚如砖的手机。
  他气定神闲微笑:“昨天刚充满电。”
  即便是二手机,仍可以设置密码。
  因为肌肉存在记忆,徐钰鸣甚至未多加思考,极其顺利开机。
  徐莺移开视线。
  放在小桌面的奶黄包早已凉透,原本鼓嘟嘟的面点干巴巴瘪下去,隐约能看见塌陷的流心。她偏头,望向身侧的徐晋枟,看他嘴角微勾,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似乎完全不在意谎言戳穿瞬间。
  有那么几秒钟,徐莺心底翻涌类似后悔的情绪:褪去表面温润伪装,背地仍是伺机而动的毒狼,她觉得徐晋枟陌生,竟能隐忍至现在。
  陌生到不惜砸碎小钰眼下所能接受的现实,将混沌、龌龊、肮脏,掰碎后强迫摆在他眼前。
  就像手机昨晚更换的屏保一样。
  ——年轻的小钰,应该是八年前,那么鲜活的小钰,蜷缩在属于酒店大床,双手束缚在背后,垂着头,小腹横过去条手臂,发与发纠缠间,小小的广玉兰花摆在他面前。
  那不是一朵。
  如果仔细看,从被角到床褥一朵压住一朵,密密麻麻,铺天盖地,都快将人吞没在玉兰花海。
  似乎认出那花,徐钰鸣表情片刻空白。
  即便他掩饰极快,仍被徐晋枟捕捉,像终于偷窥到猎物致命点,他重重呼气,直起始终弯下去的腰。
  “徐钰鸣,装失忆过家家的游戏我可以陪你玩,但你要明白,我能找你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你觉得盘口都在南方,北方我手短够不到,你跑过去就能万事大吉,是不是?”
  “是徐羽树隐藏得太好,所以你始终未发觉,徐家真正的筹码是你?”
  背靠床垫的青年脱力,仿佛抽去全部的精气神,眼神不再有先前平静,沉默凝视病房角落某处虚空,嘴唇因长时间未进水干燥起皮,瞧上去也没有刚开始柔软。
  瞧他这样,徐晋枟失去戳穿的快感,后背又一点点向人做低:“小钰,我……”
  “那为什么不放我离开呢?”
  徐钰鸣声音轻得被一阵风吹跑,不止床尾徐莺,连带距离最近的徐晋枟蹙眉,险些忽略掉紧接的一句。
  “我就剩半年时间了。”
  “我只是……”
  “想去北方看看落雪的森林。”
  他扭头。
  “连遗愿,也不允许存在吗?”
 
 
第64章 
  ◎他快不行了◎
  徐莺难得对徐晋枟露出好脸,陪他一同坐走廊外长椅,时不时望向虚掩的房门,因为小钰体虚,讲话声越来越轻,纵使留着条缝,仍旧听不见他们在屋里说的话。
  她摊开掌心,捧着一根发。
  方才争执,以小钰疲惫闭眼告终。
  在听到他那句接近于低喃的话,向来目空一切的男人表情有片刻裂痕,哪还有先前不可一世的傲慢,现在低垂着头,连带发丝明显黯淡下去,蔫巴巴遮去徐晋枟侧脸。
  徐莺扭过头,继续盯着捧着的发丝,恨不得能看出朵花来——因为这是小钰挣扎时落下的。
  她屏吸,眼神几欲凝固。
  “他到底什么情况?”
  忽然,耳畔响起询问声,徐莺侧目,只见徐晋枟正握着检查报告,可始终停留在封面,不敢翻开一页。
  “......”
  徐莺没说话,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回应身边这位名义上的父亲,轻轻合拢掌心,将那发丝收好,放在外套内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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